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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长乐夜未央-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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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如此,所以,他的一切不需要那些人来安排!——

    即使他传承着那个人的血脉,并因此背负那些人的期望。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要按照他们地期望,走向那样的未来!——

    本该如此!

    兮君仍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到刘病已不再是一身彷徨无助的挣扎茫然之色。她心中稍安,也就没有更多地想法了。自然而然地,便不再追究神灵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

    “小哥哥。你怎么会来的?不是说已经拜师了吗?”兮君终于想起——他不该来这里的。

    刘病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先生有事,放我们这些长安籍的弟子回家。我听许丞说你病了。便悄悄来看看。”

    他没有家,却不能不回掖庭。

    兮君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嘴一瘪,不高兴地道:“小哥哥说给我带礼物地!”

    刘病已一愣,顿时尴尬地挠头——因为是突然被告知要回来,他没有机会去准备礼物,当然,他的确也把这事给忘了。

    兮君仅仅郁闷了一会儿,便想到补救的办法,她很认真地对刘病已说:“小哥哥,你答应我的礼物都送给我弟弟,好吗?”

    他答应地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并不希罕,只不过是民间小儿才会玩的简陋东西,兮君也罢,她地弟弟也罢,都不曾接触那些东西,因此,听刘病已描述后,她才会那么上心。

    “好!”刘病已立刻便答应了。

    几天之后,刘病已十分后悔自己当时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因为是无服之殇,上官鸿已经下葬,地点也很清楚,就在茂陵的上官家墓地,确切地说,就在其母之墓地东侧。

    作为先帝遗诏的辅政大臣,霍光、上官桀等人都是可以陪葬茂陵地,自然,他们也就将家人葬在了自己的墓地附近。

    霍幸君逝后,葬茂陵郭东,那里便是上官桀划定地墓地,霍光选定的墓地在上官家的北边,再北便是卫青、霍去病的墓——这种位置显然也没有人敢跟霍光争。

    先帝建元二年初置茂陵邑,本槐里县茂乡,周回三里,在长安西八十里——

    这意味着,刘病已必须自己想办法去茂陵!——

    刘病已很怀疑,兮君根本就是很清楚这一点,才故意提这种要求的!

    站在横桥北,极目东眺,刘病已有些怀疑——那么远的距离,仅靠步行,自己能不能到达茂陵?

    掂量了一下背上的包袱与腰间的荷包,刘病已无奈地摇头——之前为了买那些小玩意儿,已经耗费了他不少零用,剩下的这些钱只够他在先生处的正常开销。虽然张贺与史家对自己的一切用度都很大方,但是,毕竟两家都不是豪富家门,尤其是史家,本就人口众多,他也不敢太过挥霍,更不好因为这种原因向他们开口再要钱。

    叹了口气,刘病已只能尚着大道,一步一步走向茂陵,心中万分庆幸,先生的事情没有办完,自己虽然向张贺说得含糊,但是,房中也留了一片简,说明自己有事要办,应当不会让人太过担心。

    已入八月,天高气爽,虽然路途遥遥,但是,步行也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这又是刘病已第一次出长安。更是分外好奇,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便将之前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

    从长安到茂陵的大道并不算繁忙,但是。一路上也算是车流不断,休息了一会儿,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又有銮铃的清响。刘病已连忙让到道旁,一行三辆车从他眼前驶过,前有导骑,中有衣车,显然是一家出行。

    噼!

    “停车!”长鞭空击的同时。为的安车中忽然传来一声喝斥,一行车骑立刻停下。

    刘病己掩着口鼻以避车马激起的烟尘,却见前面有一人疾步向自己所站的地方走来,不由又往边上让了让。

    那人十分魁梧。虽然颇有些年纪,须皆白。但是精神矍铄,待他走近了。刘病已才现那人形容特别,竟是个匈奴人。

    刘病已正在惊讶。却见那人在自己面前站住,作揖而言:“家主人请小公子一叙。”语很慢。咬字也很吃力,显然的确是异族人。

    刘病已警觉了,刚要开口推辞,就见那人竟看着自己出了神,眼中满中怀念与悲伤,心中所想的拒绝之辞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那便去吧”刘病已结结巴巴地应承,那个匈奴人立刻回神,正色又行了礼,转身领着他往前面第一辆车走去,刘病已很快便现,这个高大地匈奴人步伐很慢,显然是在照顾他,心中不由稍安。

    安车上只有一个看上去已是知天命年纪的素衣男子,两鬓斑白。这是一个让刘病已想到自己先生的男子,儒雅温和,风度翩翩,甚至这个比先生年轻不少的男子眼中,也有他只在年迈地先生眼中看过的沧桑悲凉,此时,那双眼睛正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望着自己。

    “主人”匈奴人的低唤让男子从思绪中回神,以和霭地态度询问车旁的少年:“这个时间,小公子为何独自在道旁?”

    刘病已不认为一身麻葛短衣的自己能被一个看起来身家不凡的长者称为“小公子”,因此,原本稍稍安心的他再次警觉起来。

    “大人吩咐过,不能与陌生之人交谈。”刘病已摆出乖宝宝地姿态。

    男子愕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从他腰间的宝镜与肩上的包袱上扫过时,分别多停留了一会儿。

    “我希望我不需要通知小公子口中的大人。”原本神态温和地男子微微皱眉,随着他的话音,原本分散地随从立刻稍稍靠近,将刘病已围在当中,“但是,如果小公子不说明原因,那么,我就不得不通知你的大人了。”

    刘病已心中戒意更盛,面上却依旧一派天真:“君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孩童般地狡黠让周围的随从不由轻笑。

    男子也轻笑:“让我想想,该通知谁呢?虽然听说史家打算迁居长安,不过,目前还没有来,还是通知掖庭令比较合适达安支!”

    “你认识我?”刘病已目瞪口呆。

    男子一怔,笑容渐渐消失,竟又看着他出了神,直到那个匈奴咳嗽出声,他才恍然回神,却没有回答他地问题,只是关切地再一次询问相同的问题:“小公子为何在这里?”

    “我要去茂陵!”这一次,刘病已给了答案。

    男子又是一怔,周围地随从也有不少人显出讶异之色。

    “去茂陵?”他轻声重复,眉头紧锁,“小公子去茂陵做什么?”

    刘病已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去茂陵如此在意,但是,直觉地,他不想说明实情,因此,他只是含混地回答:“我答应了别人一桩事,必须去茂陵才能做到。”

    男子微微扬眉,没有再追问,只是道:“我们一家也正要去茂陵,小公子不怕我们心怀恶意,便上车同行如何?”——

    这么巧?

    刘病已有些踌躇,但是,想到如果乘车,应该能在宵禁前赶回长安,便不由心动,挣扎了一会儿,再看看年长的男子,他点了点头,选择相信这个人——虽然这个人的话一再让他警觉,但是,面对这个人,他似乎无法真正产生戒意,反而会不自觉放松,甚至流露真正的心情——

    应该不会是恶人吧!

    男子见他点头,也有些意外,但是,还是示意他登车坐到自己身边,随即,一行车马便再次前行。

    有了马车,未到正午,他们便到了茂陵——

    孝武皇帝的茂陵!

    望着高大的山陵封土,刘病已忽然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

    这就是他的曾祖父的陵!

    (下章估计要到中午或下午,各位可以先猜猜刘病已巧遇是谁!应该不难猜吧)。

6、茂陵() 
汉帝诸陵皆高十二丈,方一百二十步,唯有茂陵十四丈,方一百四十步,形制远盛其它,足以匹配“汉兴六世,隆在建元”的功业。

    除非有诏令,否则,没有人能进入陵寝周围的高墙,内外两重高墙以示乘舆所在,外城之外,方是臣下的墓地,各家墓地间有笔直如井田阡陌的道路相隔。

    在看到茂陵封土的时侯,自从刘病已登车便没有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小公子打算去哪里?”

    看着那些井井有条的墓地坟茔,刘病已正在头疼,听到这句话,不假思索地便答道:“上官家的墓地!”

    男子对他的答案很是惊讶,却一如之前,没有追问,只是吩咐御车的匈奴人:“先去上官家的墓地!”

    刘病已这才回神,连连摆手:“不敢麻烦大人”

    “不麻烦!”男子倚在车舆上,淡淡地道,“很顺路。”

    刘病已不由一愣,看了看男子身上的素服,虽然知道不合适,但是,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大人也是去墓园的?”

    男子漫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刘病已却再次开口:“真的顺路吗?已承大人照顾,不敢添麻烦”

    听着他的话,原本因为看到茂陵而越显出沉郁之色的男子不禁失笑,御车的匈奴人更是闷笑不止,显然都察觉他的用心——

    他竟是在拐弯抹角地想通过他们地去向。打探他们地身份。

    揉了揉刘病已地头顶。男子好笑地道:“小孩子不要想太多!”

    刘病已知道自己地目地被觉。但是。他本也只是害怕自己吃亏。见他们对此仍不在意。也就放心了。不再执着于答案。不过。心中也有些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对待自己。

    “大人”因为心中地了悟。刘病已颇有些不自在。想问。又不想问。心中十分纠结。

    “何事?”男子很奇怪地看着忽然变得忸怩地少年——他一直都表现很开朗大方啊!

    刘病已没有立刻回答。低头思忖着。最后。心中地期翼占了上风。他抬起头。很认真地问道:“大人是不是认识我地先人?”刘病已十分紧张。十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似乎不把指骨拧断决不罢休。

    这个问题不仅让车上的男子一愣。连御车的匈奴人也是一惊,差点把鞭子甩到马头上,狭小的车舆内,立时一片寂静。

    回过神,男子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而很好奇地询问:“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不能是一时怜惜你这样地孩子吗?”

    刘病已皱眉。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嗯我以为也是”少年含混地嘟囔着。没有现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可是有自称你家先人故交之辈帮助过你?”寒意一闪而逝,再开口时。男子的态度十分温和。

    刘病已点头,不好意思地说:“所以”

    “我是认识你地先人。”男子的手搭在车舆的铜较上。含笑轻语,然后看着少年目瞪口呆的模样。摇头轻笑,十分愉悦。

    匈奴人摇了摇头,为自家主人突然作地恶劣心态而深感无奈。

    笑过之后,男子看向一脸无奈懊恼的少年,随即轻叹一声,伸手抚开他的额:“小公子,你身边的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像谁?”

    刘病已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如实摇头——他周围的人地确没有跟他说过这种事情。

    男子轻轻颌,收回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尚是少年心性的刘病已按捺不住心中地好奇,盯着男子问道:“我像谁?先考?还是先妣?”

    男子一怔,没想料到他会追问这个问题,怔忡中,他下意识地摇头,给了答案:“你像你的祖父”话一出口,男子便警觉地停下。

    “没有人!”御车地匈奴人以古怪的语调说了一句。刘病已不解地看了匈奴人一眼,随即便继续追问男子:“我地祖父?大人,你认识我的祖

    明显放松了心情地男子失笑:“你应该知道你的祖父是谁吧?”

    “故皇太子!”刘病已很爽快地承认,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现的骄傲。

    同车的两人却都察觉,但是,都没有惊讶——

    他应当为此骄傲!

    男子轻轻点头:“是的!你像他也像这座陵寝的主人!”

    刘病已一愣,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看向所指的茂陵。

    “很奇怪?”男子看出他的讶异,不禁皱眉。

    刘病已点头:“我听人说过武帝说皇太子子不类

    男子不禁冷笑:“既然出了那样的变故,别说子不类父,便是父子成仇也不希奇再过十年、百年、千年说不定还会有红颜祸水、情爱纠葛夹杂其中”

    刘病已瞠目结舌,有些被这种惊竦的论调吓到了。

    “先帝六子中,容貌最肖先帝的是今上不假,但是,在今上出生前,最肖先帝的一直是太子。”男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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