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医夫人-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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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侧妃这话,本王妃只当没听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仍是天下女人之表率。岂是我一介臣妇所能效仿的。”
郁侧妃不过是想借着皇后,来打压一下陆如雪。哪里想过竟被陆如雪拿住了话把儿。
效仿皇后,不等于告诉世人,汉王存了觊觎皇位的心思。这话得亏是在王府里说说,若是在外面,必然是要被有心人参上一本的。
一时语塞,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不想门口突然传来沉声一吼,“看来郁尚书所言不虚,郁侧妃果然是娇生惯养,少受家教。连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不知。”
“来人,送郁侧妃回尚书府,传本王的话给郁尚书,劳他再好好教导一下他这个孙女。本王尚未觉得自己命长,不愿受她这么一个女人迁累。”
“将郁侧妃的话,原封不动的,都转告给郁尚书。”
穆玄阳突然提早回府,正是因为有事要与妻子相商。却意外听到了郁侧妃教训妻子的那番话。
只恨不能将这个女人,当场杀了,给妻子解气。可这样的女人,若是不教训她一顿,又怎对得起妻子对他的一片痴情。
郁侧妃早就吓傻了,她敢当着王妃的面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正是早已打听清楚,王爷去了五军督府,晚膳前不会回府。
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不但提前回府,甚至还听到了她那一番说词,如今更是恼怒得想要提早送她回府。
要知,明日才是三朝回门的日子,若是今天就被汉王送回了娘家,郁侧妃哪还有脸再回王府。
哭跪在地,朝着门口不停的磕头,“王爷,妾氏只是一心为着王爷着想,不敢存一点儿的私心。还请王爷看在妾氏痴心一片的份儿上,不要送妾氏回娘家。”
“一群没用的奴才,本王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吗?”自打四剑被放出府,穆玄阳身边便又重新提拔了四人,取名冰刃、雪鞘、藏锋、青穗。
论功夫,这四人虽不及剑锋,却也和剑穗差不多。只是四人,还有些摸不准王爷的脾气,不知王爷这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还是真的下了命令。
见王爷动了真怒,这才领命而入,押着郁侧妃便要出上院。
第四百一十三章,白痴无脑()
若真将郁侧妃就这么送了回去,郁尚书必会和汉王翻脸。且这亲事,是皇上下旨赐婚,郁侧妃的名字已上了宗谱,穆玄阳就算再恼怒,也不能为着这么个女人,而惹怒了皇上。
且陆如雪看得出,穆玄阳这么做,多半是在替自己出气。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不计后果,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就如穆玄阳处处将她放在心上一样,陆如雪也宁愿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要拖穆玄阳的后腿。
示意冰刃四人先退下去,又暗示采月,让不相干的奴才们,也都退出去。独留了采月和郁侧妃身边的田妈妈在内。
“王爷且请息怒,郁侧妃只是年纪轻,一时心直口快。若说她真存了什么异心,妾身倒觉得,她还不至于拿自己一生的幸福,一府人的荣宠,来做这无脑之事。”
陆如雪能说什么,这郁侧妃能当着她的面儿,找茬生事,不是无脑还是什么。可以她的立场来说,又不得不劝,这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郁侧妃哪里会领汉王妃的这个人情,且王妃还当着王爷的面儿,骂她白痴无脑。她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个气。
可王爷还在气头上,她哪里敢在这个时候,为自己争辩。
田妈妈在一旁跪看得心里直犯急,就怕侧妃一个忍不住,真的当着王爷的面儿,和王妃起了冲突,到时只怕真会被王爷送回尚书府,那这人可就丢大了。
趁人不注意,在侧妃的身后,轻轻的点了一下。郁侧妃刚才是有些得意过了头,可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陆如雪余光扫过这对主仆的小动作,接过采月递到手边的茶,轻啜了一口,顺了口气,这才接着劝道。
“郁尚书一心投靠王爷,这才会依旨将孙女送进王府。既然进了王府,郁侧妃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妾身也有教导不力之责。还请王爷看在妾身的面子上,给郁侧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如雪不得不也跟着服礼请求,这是她身为妻子必须要做的。一是给夫君一个台阶,二是提醒穆玄阳,不能因小失大。
穆玄阳刚才只是一时怒气上头,若是换了平时,他至少也会留三分颜面给郁尚书。
只不过他视妻子陆如雪,犹胜过自己的性命,最是见不得她受半分的委屈,所以这才一时冲动,话说的有些过。
这会儿冷静下来,又见妻子也跪求在地,这才深吸一口气,先起身将妻子扶了起来。
“她才刚进府,就算是没教好,那也只能怪尚书府家教不严,与王妃何甘。”拉了妻子起来,还不忘补上两句。可见穆玄阳有多在乎陆如雪。
直气得郁侧妃,如怨妇一般哭跪在了地上,全没了刚进门时,那楚楚若人怜惜的样子。
“行了,你这错的还有理了不成,哭什么。”
穆玄阳最不喜欢女人哭,且他原就不原意看到这个,父皇硬塞给他的侧妃。
甚至这个侧妃,竟还胆敢不把王妃放在眼中,更是犯了他的大忌。如今再听她哭,更加心烦。不由得又吼了一句。
郁侧妃怎么都想不通,王爷为什么如此不待见自己。她虽看不顺眼王妃,可对王爷却是一心爱慕的。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时,便也注定了,要伤心一世。
陆如雪心里再甜,也只敢拿眼神示意,却不敢露在脸上。就算她再有气,可总要给户部尚书府,留几分颜面。
至少在穆玄阳登基前,不好把两府的关系弄僵。
被王爷吼上一句,郁侧妃也不敢放了声的大哭,可心里难过,泪水想止也止不住。双手掩口,只闻得呜咽之声。
“冰刃,送信给尚书府,明天派人来接侧妃回门。”毕竟是侧妃,若是姨娘通房,是不得回门的。
侧妃至少也是上了宗谱的,总比一般的侍妾要强些。可要想让汉王陪着侧妃回府,就算是郁侧妃得宠,也未必能如其所愿。更何况穆玄阳还不待见她。
能派个人知会尚书府一声,已经算是给了郁尚书几分脸面了。
尚书府接到消息时,郁尚书多少还有些微词。当初王爷未能亲自来迎亲,他已觉得颜面扫地。
毕竟谷王为表对工部尚书府的重视,可是骑马亲自去宋礼的府上,迎娶的宋侧妃。
如今孙女回门,王爷连个只言片语都不曾有。只派了府中一侍卫,来告知一声。只一种可能,便是孙女在汉王府,并不得宠。
叫来儿子,叮嘱他告诉儿媳一声,若是明天孙女回府,让儿媳仔细询问,看看汉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又怕儿子袒护孙女,晚上时特意歇在了尚书夫人的上院,叮嘱着夫人,一定好好提点孙女几句。
郁侧妃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紫荆园”,眼前只有王爷怒视嫌弃她的嘴脸,脑袋里回响着王爷不满的怒呵。
她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直哭了一整夜。不论是田妈妈,还是从小便服伺她的几个大丫鬟,任谁劝都没有用。
天明时,汉王要去上早朝。陆如雪早早便起身,吩咐着准备早膳。直把穆玄阳送出府门,也未见郁侧妃来请安。
派了采芙去问,这才知郁侧妃哭了一夜,眼睛肿得不能视物。陆如雪不得不又备了几味药材,去了“紫荆园”探视。
最想见的人没来,倒是最恨的人反而来了。郁侧妃气得仰躺在床上,闭着眼连礼都不行。
陆如雪忍不住摇头,这人怎么就学不乖呢。但凡她服个软,别处处与自己争,至少日子要比现在好过的多。
如今她争也争了,气也受了。可仍我行我素,没受一点儿教训。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郁侧妃既然身体不适,只怕也不好出门。传我的命令,去给郁尚书府送个信儿,就说郁侧妃身有不适,无法起身,免了郁侧妃回门省亲。”
当家女主人,要想教训一下妾侍,多的是方法。陆如雪这般吩咐,还真不是存了教训人的心思。而是真心的在替郁侧妃着想。
第四百一十四章,提点相劝()
郁侧妃满腹委屈,只待今日回门,和祖母、母亲好好说道说道。让娘家人给她评评理。如今王妃一句话,便免了她回门,哪里还能继续躺着装病,一翻身便坐了起来。
“不劳王妃操心,妾氏身体健朗,这就更衣准备回门。”田妈妈正端药进来,还来不及阻止,侧妃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道一声,“完了。”放了药,便跪在了王妃的面前。只是还不等田妈妈替侧妃解释,陆如雪却先开了口。
“是吗?原来郁侧妃没有不适,那倒奇了怪了。难不成是侧妃身边的奴才们说谎,蒙骗了主子不成?”
“且本王妃刚才进门,郁侧妃即不起来见礼,也没有请安问侯,若无不适,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昨天,侧妃不是还教训本王妃,要识大体,知礼数吗?怎的今儿侧妃却全都不记得了?”
陆如雪原是无意找这个女人麻烦的,只是这个女人太无脑,她若再放任不管,只怕真会为穆玄阳召祸。
“请王妃息怒,侧妃是病糊涂了,这才说了糊话。侧妃头疼了一晚没睡,这会儿只怕是被梦魇着了。奴才斗胆,替侧妃求个情,还请王妃体恤。”
田妈妈领着几个大丫鬟,朝着汉王妃不停的磕头,就怕王妃一怒之下,真罚了侧妃。到时受罪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才。
被王妃拿话堵的哑口无言,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见田妈妈给了她一个台阶,郁侧妃忙下了床,跪在田妈妈身前。
“不知王妃前来,是妾氏失礼,还请王妃看在妾氏尚在病中,原谅这一回。”
这个女人其实也不是太笨,至少口齿伶俐,反应还挺快。
“侧妃说的哪里话,这才进府不足三日便病了,若是传了出去,多半会以为,是我这个汉王妃,照顾不周。”
“嗨,也罢了,谁让咱们都是伺候王爷的呢。你之过错,总要有人承担不是。行了,既然醒了,便喝了药,早些回去吧。”
“采月把侧妃回门的礼单留下。”这些回门礼,都是采月帮着准备的,陆如雪只是看了一眼礼单。反正只要不逾制,她也不会在这上面苛待这个女人。
田妈妈从采月手中接过礼单,千恩万谢的送了王妃出门。
陆如雪前脚刚出了“紫荆园”的院门,便听郁侧妃的屋里,传出杯碗被打碎的声音。可见这个女人又在屋里,对着东西出气呢。
“王府里的东西,都是有定制的。侧妃这才进门三天,就失手砸了六套碗碟。虽然王爷一向不在意这些内宅里的小事,可也不能由着咱们,任意的使着小性儿。以后若再有这种事,便不用来回我了,谁砸的便由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陆如雪站在“紫荆园”门口,便下了这样的吩咐。她这边才走,这话就传进了郁侧妃的耳中。
田妈妈带着哭腔,跪在地上相求,“侧妃,奴才求您了。可不能再闹下去了。王妃这话就是说给您听的。”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王爷宠她,便以为能在王府里只手遮天。”
“侧妃,您可让老奴说什么好啊!那汉王妃就算出身再不如侧妃,可也是得高祖皇帝赐婚,王爷名正言顺,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当家主母。”
“您这么个闹法,别说得不到王爷的半点儿怜惜,只怕闹到最后,只能是您自己吃亏。”
田妈妈是真的急了,这才连这样的狠话,都无所顾忌了。
若是换了平时,郁侧妃当然听的出,田妈妈这是一心在为她着想。
可她昨儿夜里听到了一则消息。洞房那晚,王爷没来也就算了。却还当着一府的奴才,说过不会再进她的院子,上她的床。
原话原本不是这么说的,可传来传去的,传到郁侧妃的耳中,便成了这样一番说词。
若真是如此,那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指望的。所以田妈妈再劝,她也听不进去。
哭着换了衣裳挽了头发,不等郁尚书府来人接她,先叫了马车,带着回门礼,硬是自己一个人回了娘家。
郁尚书这会儿还在宫里,府里只有郁侧妃的父母和尚书夫人。
看着孙女红着一双眼进门,尚书夫人忍不住心疼,叫了孙女近前来细问。
“田妈妈,你来说?”孙女心高气傲又娇气,尚书夫人又怎会不知。虽说孙女不敢对着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