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医夫人-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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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星更是好奇的四下里打量,想看看剑锋是不是也跟了来。可无论她如何寻找,都未发现暗中有人。
穆玄阳的身上,龙涎香的味道,足以令人静心安神。陆如雪贪婪的嗅着,想将这个味道,深深的印在记忆最深处。
下一次,下一次,她不会再这般放纵自己。她要坚强,不能成为穆玄阳的拖累,而要成为他的助力。
又站了一会儿,陆如雪这才羞红着脸,从穆玄阳的怀里退开一步。
“我没事,还要去看看二伯母。你明日还要早朝,回吧!”
“一世人生,不过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他懂她,这样就足够了。
陆如雪点了点头。穆玄阳没有再多说,可陆如雪明白,无论何时,他都会是她的依靠。
第二百六十八章,心病难医()
送走了穆玄阳,陆如雪这才洗漱休息。采星一边儿铺床,一边儿念了起来。
“穆三少爷好大的胆子,大小姐都搬来太夫人的院子里了,竟然还敢摸了过来!”
采月看了一下,见屋里只有她二人服伺,见大小姐也没拦着,便回了采星一句。
“穆三少爷心里牵挂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奴婢想,别说是大小姐搬来太夫人这里,就是搬进皇宫,怕是那宫墙再高,也是拦不住的。”
难得采月也跟着一起打趣自己,陆如雪脸上见红,嗔瞪了二人一眼。
“仗着一身武艺,便不知收敛。哪天被护院当贼人给拿下了,看他还有何脸面再来登门。”
这话听的采星“噗嗤!”一声音笑了出来。“大小姐这话听着哪里是责怪,分明就是心疼担忧。”
“没大没小的,再乱嚼舌,我便打发你去浆洗处,也省得天天眼见心烦。”
陆如雪点了采星的头一下,这才退鞋上床,由着采星给自己掖被。
“是,奴婢知错,还请大小姐手下留情。”采星一脸的笑意,哪有半分认错的态度。
采月怕大小姐面子上下不来,真的恼了。一推采星让她去倒水。自己则寻了个话头儿,将事情岔开了去。
“大小姐突然搬来了太夫人的院子,不知燕王府的两位教习妈妈要如何安置?”采月想着太夫人这主意甚好,省得那贾妈妈,有事没事的,都要念道个几句。大小姐事情已经够多了,还要应付她二人。
“明儿一早,你去问问。该教的两位妈妈早就教过了。看她二人是要回燕王府,还是打算继续留下。不论怎样,不要多话。留下也不过是多两双箸筷而已。”
“若是两位妈妈问起,就说太夫人想教我主持中馈,别的无需多说。”但凡是要出嫁的小姐,都要跟着当家主母学着理事。且这原就是太夫人让孙女搬家的初衷,她也并没有说慌。
且她刚才也问过穆玄阳,他也是这般打算的。既然二人没什么可教的了,自然不好再留在太傅府。就算送回北平,燕王妃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
采月听命,将桌上烛芯剪短,这才退下。只是还没等陆如雪睡实,便被吵了起来。
二夫人杨氏身边服伺的大丫鬟紫丹来报,说二夫人突然发热梦呓,请大小姐去给看看。
陆如雪忙起身,由着采月为她着装,来不及梳头,便随意将头发系于劲后,便赶去偏间。
二老爷守着二夫人,看样子也是被刚叫了起来,只在中衣外披了件外衣。见陆如雪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心里多少还是小小感动了一把。
“二伯别担心,我先为二伯母把个脉。”没有确诊,陆如雪也不敢把话说实。
陆承宗点了一下头,便退去一旁。陆如雪近前把脉。杨氏这病,原就因心而起。俗语云,身病好医心难治。
陆如雪开了剂发散的药,又命采星去拿了冰。“二伯先去休息吧,这里由侄女守着就好。”
她原也是打算守夜的,可被二伯婉拒了。知二伯心里不快,所以也未强留,便回去休息了。不想最后还是得她来守夜。
陆承宗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侧向一旁,又看了杨氏一眼,知他留下也帮不上忙,还是侄女留下更让人安心。便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便回去休息。
等人走了,就见紫丹将屋里服伺的全都打发了出去,突然跪在陆如雪而前。
“大小姐,您别怪二老爷和夫人,这几年奴婢贴身伺候,看的最是清楚,二夫人是真心喜欢二小姐的。”
杨氏很信任紫丹,便多少透了些话给她。所以紫丹怕大小姐心里存了怨怼。不尽心为二夫人医治。
“你且起身吧,不论陆如霜如何?二伯和二伯母终是我的亲人。我必尽全力。”其实陆如雪无需向这些奴才解释什么,这也不是她一惯作风。只她不愿再加深误会,所以才开了口。
采星正巧端了装冰的盆子进来,听紫丹一个奴才,竟也敢误会大小姐,脸色一沉,便要发作。
陆如雪示意她不要多话,也不再理会紫丹,取了冰为杨氏降温。
紫丹知自己僭越了,可作为二夫人最为信任的奴才,这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直等到杨氏发了汗、散了热,陆如雪这才命采月先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天的事,总不能让采月和采星,跟着一起守夜。
紫丹四个二夫人身边伺候的,也只留了二人。采月也不坚持,知劝不住大小姐,只叮嘱采星醒着神,再给大小姐准备些吃食,这才退下。
一夜无话,第二日晨初,杨氏便没再发热。只是人还未见清醒。二老爷又问了是否可以移动。
陆如雪坚持要再多等一日。太夫人也跟着劝,二老爷这才不敢坚持。
午时不到,杨氏总算是醒了过来。好在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不再拉着陆如雪,将她认作陆如霜。
只是精神不济,哭了一会儿,用了些膳食吃了药,便借着药劲儿又沉睡过去。
太夫人叹了口气,唐氏和云氏也来探望,不过怕病气过给太夫人,劝着婆母不要久留。
太夫人叮嘱孙女注意身体,又下令紫丹几个尽心伺候,这才由唐氏和云氏扶着,回了自己的宴息处。
晨初后,陆如雪补了个眠,这会儿用了午膳,人又有些泛困。采星昨晚跟着守了一夜,晨初时便换了采莲来。
这会儿她刚去给两位教习妈妈传了话回来。
“孙妈妈的意思是,大小姐礼数周全,该教的也都教了,想向大小姐辞行回燕王府。贾妈妈有些犹豫,后来听奴婢说太夫人留大小姐,学习着主持中馈,便也不打算再留,和孙妈妈一道儿回去。”
“总算这二人实相!”采星气不过,末了还补了一句。
采月瞪了她一眼,这会儿还有紫丹等人在,采星若是说了什么传了出去,只会为大小姐召祸。
采星吐了下舌头,这才不敢多话。
陆如雪点了点头,二人离府,虽是奴才,可与太傅府的奴才不同,还是她亲自去送一下为好。
见二伯母睡的沉,向祖母回禀了一声,便先回了“紫苏园”。
第二百六十九章,离府赠礼()
陆如雪抽空儿,来为燕王府的两位教习妈妈送行。
“这些日子,有劳二位妈妈悉心教导,受益匪浅。”示意采月拿出两只漆木锦盒,看着不大,可入手却有些份量。
“一点儿心意,还请二位妈妈不要推脱。”从采月手里接过锦盒,亲手递到二人面前。
“谢谢陆大小姐!”孙妈妈笑着接过。贾妈妈也跟着服礼道谢。
又拿出一只紫檀锦盒,递到贾妈妈面前,“燕王妃细心安排,这是身为晚辈的一点儿心意,还要劳请贾妈妈帮着带回北平。”
东西没有交托于孙妈妈,陆如雪自有她的顾虑。孙妈妈投城之事,她还不想让燕王妃知悉。托了贾妈妈,也是为孙妈妈解围。
孙妈妈与陆大小姐相处这些日子,早已发觉这位大小姐,处事圆滑思虑周详。又见她点头暗示,笑着回应,以示自己并没有误会。
贾妈妈不好推托,只得又起身服礼谢过,这才将紫檀锦盒收下。又聊了两句,去给太夫人,和唐氏、云氏辞行。便由采月送二人出了二门,陆峰赶着车送回了燕王府。
穆玄阳召见了二人,先交于内院的安妈妈进行安置。等年底时,连着节礼一并送二人回北平。
直等人出府,采星这才愤愤不平的抱怨起来,“贾妈妈处处刁难,大小姐何需送那般重的礼?”
“紫苏园”里的奴才,都不喜贾妈妈。采星更是有些心疼,大小姐在那漆木的锦盒里,装了近有二十两的东西。
“贾妈妈代表的是燕王妃,大小姐送这些,也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啊!”采月见大小姐不理,知这是不愿采星多有议论。又怕采星说出什么大小姐不喜的话来,这才出言提醒。
提起燕王妃,采星也不再敢有所抱怨。
陆如雪担心二伯母,小睡了一下,便又赶去照顾。
杨氏在太夫人的“康宁园”,多歇了一日,第三日便在二老爷的坚持下,由软轿抬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陆如雪便不好彻夜守在床前,只白天的时候去把脉拟方。
因为用药及时,杨氏不久便已痊愈。可心情不好,整日里都显得很没有精神。甚至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连屋院都不出。甚是连杨家人来拜访,都已身体不适而推了。
太夫人怕时日久了,真熬出重病来,偏叫了孙女来。
“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若是有主意,便去劝劝你二伯母。”
陆如雪早就有所打算,等的就是祖母这句话。点头称是,等用过早膳,便去了二夫人的院子。
“侄女年少,做事有欠考虑。二伯母若是气不过,就罚侄女吧!别苦了自己,再伤了身子,心疼的还是二伯和祖母。”
陆如雪跪在杨氏面前,句句发自真心,说的坦诚。
“快起来,那地上凉。”杨氏也不是想怪侄女,只是如今这事,二房算是在小辈面前,再没了威信。若说不怪,倒也不是。心里矛盾,心结难舒。
可看着侄女跪着求自己原谅,心便也软了。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个侄女的脾性,她还是知道的。一心为着府里的人,从不会携怨以报。如今她这一房没有了孩子,将来和各房的关系,还得指着侄儿、侄女。
“二伯母,侄女有个不情之请。不过这事尚未禀明祖母,侄女也不好多说。还劳二伯和二伯母,随侄女走一趟。”
陆如雪早已下了决心,今天祖母透了话,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且看着一下子便老了近十岁的杨氏,心中早没了半分迟疑。
杨氏一脸的不解,可看的出陆如雪眼中,那一份坚定与执着。知事关紧要,不然侄女不会有此不情之请。
强打起精神,请了二老爷来,随着陆如雪去见了太夫人。
“你这身子弱,怎的不好生歇着?”太夫人命兰若将二夫人扶上了一旁的榻上,让她坐的舒服些。
二老爷也不知侄女请他此来,还非要来见母亲,到底是为着什么?
陆如雪近祖母身边,小声说了两句,且越说脸越红。太夫人一开始听的是双眉紧皱,到后来竟生起一丝兴奋来。
拉着孙女的手,也不招呼二老爷和二夫人,竟直接进了内室。
二夫人看的一头雾水,二老爷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太夫人去的倒也快,不刻便命人将二夫人请了进去。自己则留下和儿子说话。
“二伯母知侄女自幼便习得医理,对草药丹方更是颇有研究。”听陆如雪没头没脑的提起这些来,杨氏一脸的不解。不过知陆如雪不会无的放矢,必然还有后话,所以只点头,却不出声打断。
“二伯母别怪侄女多事,自侄女去岁初,得知此事以来,就翻查过不少的医书。二伯父除了二伯母,还纳了二房妾侍,可却仍无所出。侄女推想,这病因并非出自二伯母,而是在二伯身上。”
陆如雪也是豁出去了,二伯这一房若是断了子嗣,将来就是从族里过继,也不会亲厚。且在这件事上,她总觉得是自己行事莽撞,这才伤了二伯一家的心。
更不愿见两房,从此行同陌路。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身份,竟然将自己懂得医治男人病的事,讲了出来。
“你是说?”杨氏一时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如雪,这话可不能乱说。婆母那里断不会让你为你二伯看诊的。”
怎么能让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给个男人看无子之症。即便是血亲都不可以,更何况还差着辈份。
“二伯母别担心,侄女已和祖母商量过,这件事只我们四人知,不传第五人耳。若是医的好,二伯便得以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