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世仙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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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味道。
这时，沈天说道：“小琪，刚才你不是给了高爷爷几个香袋吗”
小琪不解，古怪的看了沈天一眼，还未说话，沈天又说：“你还说那香袋做的差了，想拿回去重做不是吗”沈天一边说一边打着眼色，小琪虽不明。但也接过话说“是啊，高爷爷，那里面少了几份香料，我能不能拿回去啊？”
沈天一直在观察着，然后发现高爷爷的脸又抽动了一下，他恻眼看了看半掩着的门，心中有数后跟小琪说：“算了算了，小琪，你去找海明，就先回去吧，还有作业呢，”小琪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慌忙离开了，沈天面对“高爷爷”说道
“我能进去坐会吗？”
“那。也好”高爷爷带着沈天进去，一进玄关，沈天就感到迎面一股凉风，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高爷爷聊着。
雨势逐渐变小，雷也渐渐有咆哮转为低沉，沈天坐在客厅处和高爷爷面对面，高爷爷将拐杖驻在身前，双手重叠在上，正好掩藏了自己的眼睛，只不过脸上的抽搐却越来越明显，沈天心中算着时间，那边的高爷爷开口道：“你还不回去吗，家人得着急了”。
从窗口吹来凛冽的风，雨后的风显得格外清爽，夏日的温度被带走一半，在屋内的两人附近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沈天说：“啊，马上就走，那老友，你要和我一起走吗，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说什么呢，”高爷爷的表情变得不自然。抽搐的更厉害。
沈天表情变得阴冷，“我虽然不喜欢老师，但是他教过的课我或多或少也听过，我们流湘郡这种小地方不多见，但大都市可是有这样的方法，易经换骨，改头换面，你听过没有，老友”
“是吗，没想到你年纪轻，也听过这种传闻”拐杖后的脸在轻笑。
“当然，不过听说这种本事可是撑不了多久的，而且筋肉的改造时常因为不熟练而使行动变得也不自然”，乌云漆黑，模糊了天的脸。电闪雷鸣，白光闪烁在两人的脸上。
“有意思”高爷爷嘴角一挑，冷笑不止。
“最重要的是，我记得你曾经因为我去过蚀骨林的事大发雷霆，那地方去不得，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恨那个的地方，而且你眼睛不好，要去更是难上加难，可我偏偏闻到了只有蚀骨林植物才有的独特香味，很奇怪呢。”，沈天故作疑态，闷雷又响。天顿时又暗了一分。
“你觉得为什么呢？”空气说话间又寒了一分。
“要说因为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
呼吸凝固了，时间也凝固了，“高爷爷”原本皱纹满面的脸不断抽动，骨头在咯咯作响，关节以一种神奇的角度扭，弯曲，筋肉赤红，甚至能看见膨胀的血管里流动的血液，五官在相互拉扯着，把那张满布皱纹的脸重新改造，银发由发根处再度转黑，在沈天看来，这比从小到大看过的任何一幕都要令人心惊。
待到那一阵诡异的抽搐停止之后，出现了一张清秀的脸，此时正大汗淋漓地喘着气，带着冷笑盯着眼前的沈天，沈天发现那正是那日玉道盟传教时在高爷爷出现后与他谈话的年轻人，原本高爷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但此时此刻沈天却丝毫也笑不出来，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一时间大脑一盘空白，他握紧拳头想方设法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就像他父亲教他的那样。
“哈。。哈。”他看上去十分疲惫。显然易经换骨之术消耗了他相当的灵力。
沈天脑子急转，此时此刻，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冷汗直流。
“你的确很聪明，只是到底是个孩子，狂妄之处就是不懂的分析状况就贸然将自己置于险地而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年轻也是种弱点。”他脸上的冷笑更甚，“我知道你刚才故意支走你的伙伴，让她去搬救兵，你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你也料定我不会轻易离开。”
“但你太过高估自己了，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而且就算你等到其他人赶来，就凭那群酒囊饭袋，连天高地广都不知道，等到他们到这里我早就已经走了，什么都不会留下，不，留下的是你的尸体。”，他的眼神十分张狂，不可一世。面对面沈天就能感到一股非凡的压力扑面而来。
方才有作业的那句话放在他们三个人之中，意思是有事发生，我先顶，速搬救兵，原本是做坏事被抓的时候用的，现在竟然用上了。
沈天暂定心神，擦去额上的冷汗，低声说道：“是啊，我还是太天真了，我知道你到这里一定有目的，而且没找到也不会轻易离去，就让你奉陪我一会儿，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到，但至少请你告诉我，我那高爷爷到底在哪里？”
“你和我耗那么久就是想问这个？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会告诉你。”那股浓烈的杀气稍有褪去，他再度问道。
“没有，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起伏的胸腔，尽管在努力的呼吸，可沈天依旧感到呼吸困难。
“哈哈哈哈哈哈那高重明要知道你要为问这么一句屁话而去和他相会，一定会又想哭，又想笑吧，哈哈哈哈”
高重明？是指高爷爷吗，他说与他相会，沈天的大脑与他的呼吸一起停滞了，只是看着那个不断大笑的男子。
“从六年前开始，他就是明王大人计划中的一部分，这六年，他高老儿想必生不如死吧，这就是明王大人想看到的结果，像一只待宰的猪，现在正是献出他美味的时候，他会成为明王大人直登天道的基石。”
“六年，难道你们就这样折磨了他六年？”沈天愤怒到无以复加，但又不解，为何明王要对高爷爷那样执着。这一双父子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去和你的高爷爷相会吧！”话语刚落，那人身上的灵气陡然间提升好几倍，而且带着淡淡的血色，如同蒸汽一般从身体里冒出，继而汇聚成球体，将整间屋子都染成一片暗红，那暗红最盛之处直指沈天。忽然，那股血红的球体产生了一丝颤动，那人哼的一声，似乎发现身体有一丝异样。那球体开始涣散，而他的手忽的无力垂下。
“软筋草！”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惊呼道。
而对面的沈天带着一丝从容道：“我是不知道你说的软筋草是什么，不过在我去蚀骨林探险的时候，曾经被这东西搞得死去活来，好几天全身都软趴趴的。说来这效果出现的很缓慢，我之所以拖住你也是因为这个。”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下一秒似乎就会倒下，“不可能，这软筋草不知道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反被牵制，就凭你一个小鬼。”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天，看着那原本在自己眼前软弱不堪自作聪明的小鬼竟会反将一军，而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察觉，传出去一定是奇耻大辱。
“我被这东西摆了一道，我要是什么都没学会那我自己都要为自己脸红了”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下毒的。”
沈天淡然道：“刚发现你的时候，记得那条毛巾吗，我擦身子的时候兜里就有这东西，连我都忘了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趁你没发现我用毛巾裹住蹭了一下交给你，在你将要支撑不住变形流汗的时候，你可是拿那条毛巾一直擦个没完，这东西的汁液透过皮肤就能吸收，偏偏习惯那丛林味道的你一定不会察觉这平常就见惯的东西。”
那人终于不支单膝跪在地上，沈天狠狠打了他一拳，吼道：“高爷爷在哪，说！”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去阴间就能与他相会了，如果动作快，你还能在明王大人那里看见他最后的身影。”
沈天把念力全部集中在手周围，若是一拳下去，威力是十分惊人的，再加上沈天现在因愤怒而催动，手上如同热浪翻滚，扭曲了影像，他缓缓靠近那人，几乎要把牙咬碎，就在此时屋门突然大开。“小天！！！！”
海明和小琪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还带来几个大人，沈天忽然清醒到，高爷爷现在生死未卜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岂知沈天分神之下，那人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拼死反扑，原本消失的红光再度腾起，将房间里的人全部震开，强光刺眼，待到光芒褪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混账，被他逃掉了。”海明不甘心的说道。
那随海明小琪而来的人开始搜索屋子，但沈天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无暇顾及盘问，趁他们不备，沈天从屋内离开，奔向蚀骨林。
第七章 魔宴（）
流湘郡小河村蚀骨林深处
乌云似乎没有散去的意思，难以知晓现在究竟是何时，在蚀骨林里，和往常不同，死一般的寂静，听见树叶擦过树梢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在大雨的冲刷下，浇灭了原本活跃在森林里欢呼雀跃的声音，只留下能撕扯万物般冰冷的残酷黑暗，那种冰冷几乎吸一口能把肺也冻伤，一场魔鬼的盛宴即将展开。
在那隐秘的连环树屋中心处有一片巨大的空地，明王俯视着，看着玉道盟其余数十教众手持八卦盘呈环形分布在其他树屋的屋顶施展结界，幽蓝的结界四下围起，看似柔和却牢不可破，像一个倒扣着的碗一样密不透风地围起来，在结界深处，有一只葫芦正安静的立在左下角。
明王随手一挥，葫芦口出的塞子被拔起，结界顿时红光大盛，鬼气腾腾，在结界里，隐隐有物体在冲撞着结界表面，却又被强而有力的结界弹回内部，如果仔细看的话，那是数以万计的灵体在不断游离，也就是所谓的灵魂。
不过那灵魂夹杂了尖叫，绝望，愤怒和不甘，而上万的灵体全部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那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鬼啸依旧慑人。明王振臂一挥，说道：“开始”。
在明王示意下，教众们举起手中的八卦盘，齐声高呼道：“遵我圣贤之音，循我指引之归处，归去吧，归去吧。。”在众人的齐声吟唱下，亡灵绝叫愈烈，对结界的冲撞也更加疯狂。
原本黑暗的森林从中心光斑点点霎时间蔓延到整片森林，将漆黑的乌云也瞬间变得光彩夺目，不知情的人们，此时在村庄中眼见天际红蓝光采，还道天佑万民，赐吉兆，示丰意。殊不知光芒绚烂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亡灵忍受不住教众法音的煎熬，在不断牵引之下，似乎失去了自我意识沉寂下来，化为灵团，带着一条猩红色尾巴，纷纷朝森林深处不计其数的树洞飞去，那场面，仿若流星纷飞，但赤红的流星却也是生命的转瞬即逝与注定陨落的未来。
在结界中，仍有少数灵体在顽强抵抗，明王就在此时下令停止吟唱，将剩余的几个灵体关在结界内，其因便是这几个灵体对他另有用处，其中，高重明也在。
明王从树屋顶缓缓落下，束起的灵力如风般聚在他的身上，托住他的身体，到接近地面时，明王右手往空中虚抓，竟生生出现一只金色禅杖，虽在红与篮的映衬下仍然通体透着金色的光泽，庄严肃穆，令人陡生敬意，在禅杖顶部，镶着一颗水晶珠，晶莹透亮，熠熠生辉，其中又有一股银色灵气不停窜动，甚为炫目。
明王走近结界，开口道：“高重明，一别六年，真是久违了”。
结界中，灵体的其中一人便是高重明，此时却已经被抽出灵体封到这里，肉身已经不知所踪，他看见明王顿时怨气大起，却无法言语，只能在结界边缘处与明王对视，愤怒的双眼透着一丝不甘，几乎是想用眼神将明王千刀万剐。
“你只是我以防万一留下来的后手，如果我没回来你可能还可以多活些时日，但现在算是我玉道盟危亡的关头。只能让你为我的大业奠基了”话语刚毕，高重明变得更加疯狂，与其他灵体不同，他一直朝着明王的方向冲撞，癫狂，不明，愤恨，绝望，对生者的眷恋和对自身的自责，一股脑冲上心头。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前半生得到太多就要后半生失去所有，天道的必然循环为何如此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小天，你能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什么，到底还要失去多少，到底要折磨我多久！到底世界的天道是什么啊，
各种想法接踵踏来占据高重明的内心，让他刹那间崩溃起来，他抓着自己的头仰头长啸，而明王似乎看到自己最满意的结果，也仰头大笑了起来，他亲手毁掉太多的东西，在理想的崩塌之后，又再一次寻找东山再起的良机，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就在此时
“住手”从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咆哮，如平地一声惊雷，沈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稚嫩的脸上带着愤怒与心痛，而此时最惊讶的莫过于明王了。
他命教众在森林周边设下禁制结界，若非玉道盟众人不可入之，与原先那会模糊视线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