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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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敛有了发言权,便温然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三十五年前,曾有一名
中年人支手闯入云梦剑派,连败回梦、聚云二堂十馀名高手?如果能有这人出面
,云梦剑派又怎能不惧?」
王寨主闻言,回头望去,却见一干老大、头领、寨主、帮主全都你看我、我
看你,面面相觑。
就连流风、雪都相顾讶然。
云梦剑派的实力之强,无人敢有任何质疑,怎会被一个人打败?
有这回事吗?
王寨主见了这等情况,向叶敛道:「真的有这种事?怎么我们二十二帮没人
听说过?」
叶敛道:「其实他觉得此事根本不值一提,也没张扬,云梦剑派当然也不可
能开诚布公的公诸於世。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但确有其事。其实此人最著称於世
的,并非尽败云梦剑派上下……」
王寨主道:「他还作了什么?说来听听。」听他口气,著实也还不很确信叶
敛所言。
叶敛却悠然吟道:「我本楚狂人……」
「狂歌笑孔丘!」有人惊喊出声。
就算这一堆莽汉都是粗人,但这诗句实在太过有名,听过的人实不在少数。
叶敛微微一笑,道:「没错,他最有名的就是为人誉为天上谪仙人!」
「李白?!」舱中耸动了。
大唐诗仙.青莲居士李太白。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更何况,李白的传闻本就是好击剑任侠,人人也都晓得他的确会剑术。
但,他真的支身击败过云梦剑派?
没人再问,大唐诗仙这个名头实在太大,冠到他身上,没人有疑问。
「可是李白……不是早就登仙了吗?」王寨主问道。
叶敛笑道:「李白的确是死了。但他有一名嫡传弟子!」
王寨主再次回头望去,再次见到众人面面相觑。
这名弟子是谁,可就没人知道了。
王寨主道:「又是什么人?」
叶敛道:「很难联想吗?李白的剑术,名为诗仙剑诀……」
「北武林盟主皇甫望曾说过,诗仙剑诀才是天下第一剑……」王寨主跟
著道:「天下间能使它的人,只剩下……剩下……」他似乎一时想不起来,後面
马上有人接道:「只剩下天赋异才君聆诗!」
「对!君聆诗!」王寨主猛然醒悟,道:「你说能让我们当靠山的人……就
是君聆诗?」
船舱中一阵讨论声,几十人圈在一起,讨论著君聆诗是不是够格当他们的
靠山。
叶敛带著微笑,静立一旁,乐观其成。
因为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雪走上前来,低声道:「你是想要这样套出君聆诗的下落?」
「对,如果要找他当靠山,势必要先联络上他。凭二十二帮水路联络,找到
他的机会自然就大了。」叶敛说完,王寨主也已上前,道:「我们同意你的看法
。但有个问题……君聆诗真的还能像李白一样,打得过云梦剑派吗?」
叶敛道:「没试过,怎知道?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普天之下,应该也只
有他能与云梦剑派抗衡。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先找到他吧?」
王寨主道:「是没错……但是咱二十二帮都没听说过君聆诗的下落……」
听了这句,叶敛虽略感失望,却也是意料中事,便道:「也不急於一时。以
二十二帮水路之阔,想特意找到一个人的下落,并不是什么难事。」
王寨主道:「的确不难……另外,我们还有一个想法。过段日子以後,我们
想尽邀江南九派四十三帮,推派代表,进行比武大会。不管支持谁,那个人都应
该要有一定的实力,总不可能只出一张嘴便了事。」
「嗯……公开比试,就连鄱阳剑派都要参加,如果他们压根儿便打不过云梦
剑派,那么便没道理再阻止彭蠡六帮支持云梦剑派了。这是个方法。」叶敛表态
赞同,又问:「过段日子,是什么时候?」
「明年三月二十三。如果那时还没能找到君聆诗,就改到九月二十三,不会
再延。地点暂定为鄂州,至於方式……我们会再联络武林同道商讨。」
明年……
不管用什么方式,可以肯定的是 ̄这会是一个盛会,能在此胜出的话,必定
声名大噪。若是云梦剑派得胜,只怕统一南武林就只需要振臂一呼;若是其馀小
帮小派,声望也将扶摇直上,或许能达到与云梦剑派比肩的程度。
毕竟武林之中,卧虎藏龙。云梦剑派固然是极有实力,却也未必就真能轻骑
胜出。
尤其是 ̄如果君聆诗出面的话……
君聆诗会不会现身,势必对於此盛会影响极钜!
「你怎么不说你是云梦剑派门人?」
搭上小船、离开二十二水帮聚会的船阵後,流风如此问道。
「当然不能说!」叶敛吐了口大气,向甲板上的王寨主挥手告别,道:「当
然不能说……那时他们都怕自己说的话让云梦剑派知道,如果我一承认自己是云
梦剑派门人,那接下来什么也不用说,我们不只会被轰出去,只怕连船都下不了
。」
流风点头道:「嗯,也对。那你处理得不错。」
叶敛一笑,心里想到钱莹。
钱莹一直强调自己太嫩、不懂应对,今天的状况与处理方式,不知以钱莹的
眼光来看,是否会觉得满意?
如果没钱就扁收到这一个大会的消息,会不会参与?好久没看到他们了
,倒有点怀念呢。
虽然认识他们的人几乎只是在锦官城才有,但是叶敛觉得,如果他们肯的话
,一定有能力扬名立万的!
「刚刚他们在讨论时,我有听到……」雪忽然出声:「他们想要让每个帮
派指定几名参加者,方式可能会用混战,最後的残留者就是胜利者。流风,我们
应该参加吗……」
听了雪的话,流风也开始沈思。
「捎信回去问问师父吧……」半晌之後,流风说道。
叶敛不禁微微皱眉。
叶敛觉得自己并不会挂名在云梦剑派超过一年。这些倭族人,个个都不是好
惹的角色……如果他们也参加,势必又是另一股阻力。
至於自己……要参加的话,定然不能用丐帮的名头。
要是真的找不到君聆诗压阵,可能得找一个值得投靠的势力。
甚至是……自立门墙!
首发
第七话 江南大会 ̄之三()
远远已望不见二十二水帮的船阵,流风忽然站起身、持起桨,将船猛力向南
岸一荡 ̄
这一荡,小船如脱弦之箭,激射而出。
原本离南岸尚有三十馀丈,但叶敛也满以为可一荡而至。
但小船速度减缓的程度却大出意料之外,一荡之力已尽,距南岸竟还有十馀
丈!
「巴嘎!」流风暗咒了一句,再一荡,小船终於在南岸靠了岸。
船一搁浅,流风、雪很快双双跃上岸去,叶敛虽不明所以,也赶忙跟上。
踏上实地以後,叶敛觉得安心许多,才问:「怎么了?有急事?」
流风直盯著水面,道:「刚刚船行变慢了,有人凿船。」
雪也道:「看来……并不是二十二水帮的所有人都赞成刚刚的结果。」
听闻此言,叶敛也明白了。
流风与雪虽然善泅水,但毕竟不像诸水帮专门在水上讨生活,要是船沈了
,一旦下水,只怕便是捱打的情况。
他们也无法查觉有人凿船,只能在明显发现船行减缓时,采取亡羊补牢。
须臾,便有七人从水中上岸,个个头缠蓝巾,显然同属一会。
流风很快前进几步,雪将叶敛向後拉,低声道:「你不要出手,别让他们
看出你的门路与云梦剑派有关,省得坏了屈兵专的计划。」
叶敛也顺势退後 ̄正好,我也不想出手。
但仔细一看那七人的形貌……叶敛直觉他们不是汉人。
流风拔出腰间的倭刀,七人也纷纷取出兵刃。
一色的短刀,很特有的短刀。
「苗刀?」这种刀,叶敛小时见过,还有印象。那应该是南诏王国境内、云
南苗族所使用的兵器。
这些人是苗人!
兵刃见光,多言无益!七人围成了个半圈疾冲向流风。
流风预计先除去一人,刀势极劲极猛!
但他目标的那人却视若无睹,仍一迳向前,叶敛也觉得流风得手了。
锵啷一响,流风的刀竟被架下,跟著,叶敛、雪、流风三人,一迳後退!
这七人,四守三攻、守中挟攻,极有默契。且不论流风一人被三人打得节节
後退,无暇进手。便是趁出招,也给著意守御的四人轻易化解。
决非流风身手不济,叶敛自诩若是与流风位置互换,只怕早已落败,流风却
还能勉力支持,他的造诣确然不凡!
但身为同伴,雪却只是与叶敛一起退,浑无出手的意思。
流风也开始不再进手,且守且退。
这七人若是一对一与流风交手,只怕每一个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三十招,如今
以七敌一,流风虽不能胜,却也勉强抵挡得住。
叶敛一边退,一边想 ̄为什么这些苗人会混在二十二水帮里?苗人与南武林
又有何干系?何故他们会前来攻击?难道,二十二水帮决定下来、明年极可能会
举行的武林大会,与南诏王国有利害冲突吗?
即使有冲突,二十二水帮已经下了决定,现在攻击我们,什么也无法改变啊
!那么,这七人又为什么来?
一路退著,已退到了一片树林里,叶敛一时分心,迎头便撞上了树干。
此时,才听到雪叫道:「左三胁、右二颈、右三削足、中路逼空!」
叶敛一怔,急忙凝神细瞧。
只见原本并进的七人,也被树木阻隔,最右一人与左侧二人已被隔开。
流风眼前只剩四人,雪喊一句,流风便有一动。雪喊得快、流风的动作
也接得俐落顺畅!
左首第三人是守势,流风攻其胁,他只得反手架开;右首第二人是攻势,流
风以长逾四尺的倭刀对上长只二尺的苗刀,又能将其逼退;右首第三人原本应该
替右首第二人防守,但流风的第二刀去势极妙,虽是攻右二之颈,却又逼右三之
臂,居然使得他们攻不得攻、守不得守!
接著第三刀削足,不得不守的一人势子已被流风的第二刀打乱,只得退後;
第四刀再於中路一人面前虚晃一招,即成四人尽退之势。
但左右两侧,共计还有三人前进!
「左一架刀、借力砍二臂!」雪娇叱一声,同时右手猛扬!
右首一人在疾进之中,忽然见到同伴被逼退,自然想到也要退後维持阵势的
完整,雪趁此一,打出袖箭,正中右首一人额上。
这一镖力道极足,嵌入那人额头足有二寸馀,已是当场毙命。
再看流风,只是在中间四人退步的短短空档,他依照雪所言行动,也已砍
断了左首二人的右臂!
断臂人嚎叫著,他的五名同伴与叶敛也不禁为之动容。
那五个苗人,心里都已清楚无法打得过流风了,但执行命令的必要性让他们
为之迟疑。
叶敛则在此刻,完全的了解到流风与雪这对搭档的默契。
雪的眼力可能足以堪称天下无双,居然能够在对手即将出手换招时,便明
白看出对手的破绽与弱点何在,并且马上喊话通知流风。
而流风用刀的速度与准确性,也具有相当高的造诣,致令雪出声以後,他
仍然来得及对於雪所点出敌人的弱点加以攻击。
这真的是非常可怕的!
「不行了,走!」一人出声,其馀四人随即拖著被砍断手臂的夥伴,急急退
去。
流风、雪也无追击的意思。
待得那六人已走出路林,流风随即撑刀於地,仍没能站稳,向後便一屁股坐
落於地,呼呼喘著大气。
雪也吐了口长气,狻有如释重负之感。
「还好……有这片树林,再……再多来几下,我就撑不住了……」流风边喘
、边说,很明显的已用尽了气力。
雪道:「刚刚最中间那个……他左右兼顾、守得很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