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仙魂武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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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倒也不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几块干肉,就着茶水嚼得起劲儿,这时客栈门口又进来一人,肩膀上搭着一柄大大的黑伞,声音嘶哑的叫道:“小二,给我上五斤米饭,切十斤肉来。”小二回头答应:“客官你坐下等等,这就来。”
扛伞人四下看看,见身旁只有张昭对面还有空座,他走近坐下,将手中提着的大伞靠在身侧墙上。张昭抬头一看,只见这人全身都是黑色行装,头上还带着一顶宽边的斗笠遮住头眼,只露出鼻子嘴巴和下颌乱糟糟的短胡须。小二过来倒了茶水,那人拿起一饮而尽,仰头之际,张昭一眼看到他脖项之上竟然有道粗粗的伤疤。这伤疤斜着从他的喉头直到耳后,看着尚且触目惊心,真不知道他当年挨了这一下怎么能活过来。
灵逍弟子数人围坐分成五六桌,伙计一道道菜端上忙得不可开交,张昭与后来这人对面而坐,听着众位同门闲谈,口中嚼着干肉觉得有些无趣,他看了看对面那人,伸手从包中取出几条干肉递了过去。
“大叔你尝尝不?我自己做的。”张昭笑着招呼戴着斗笠那人。
斗笠人侧坐对着厅中,听到张昭的话转头看了看没有说话。见伙计正在忙个不停,他转身回来正对着张昭,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就接过张昭递来的干肉:“谢了。”
“不用客气。”张昭开心笑着:“大叔这是路过这里?”
斗笠人嚼了几口干肉,觉得味道不错,他点了点头:“路过。”
“我们也是路过。”张昭见斗笠人回了话更是高兴:“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师姐,我们是灵逍派的。”他虽然从没出来历练过,不过看对面斗笠人脖项上的伤疤与身上气势也觉得这人一定不同凡响。
斗笠人几口就吃光了干肉,张昭又递上几块,斗笠人也不再客气,接过便吃。这时那几桌的酒菜都上齐,伙计开始给张昭这桌上菜。
虽然张昭是独个一桌,酒菜却是和别桌一样,自从张昭在百牧盟会喝醉那一次后,再看到酒却是碰也不想碰。
他对面斗笠人的饭肉也送了上来,张昭见他吃的简单,大方的道:“大叔,我这些自己也吃不了,你要是不嫌弃,就请随便吃些吧。”
斗笠人抬头看了看他,觉得这个生性豪爽的小子很对脾气。应了一声就大口吃了起来。两个人默不作声的闷头对吃饭菜,张昭伸手将酒壶也推了过去。斗笠人随手拿起,嘴对嘴喝了个干净。
厅中众弟子的喧哗声与两人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不过两人吃饭速度可是丝毫不慢。斗笠人把自己的饭肉吃完,又和张昭风卷残云的将一桌酒菜吃个干净。
灵逍其他弟子还没有停下说笑,斗笠人哑着声音喊了句:“小二,结帐。”这时唐林无意间向这边扫了一眼,与斗笠人正好对视了一下。
虽然隔着斗笠看不到对方的眼神,唐林却猛然觉得心中突突直跳,以他上三境的修为居然生出一种隐隐的惧意。
斗笠人根本不是针对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有这般压力,唐林心中震惊,霍然站起。打量着斗笠人与靠在他身后的大号黑伞,然后几步走上前去抱拳施礼。
“这位前辈,灵逍唐林给您见礼。”
众位弟子见唐林站起,都静下来看向这边,不明白为何唐师兄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恭敬。
斗笠人没有回答,伸手入怀取出一锭小银放在桌上,提起黑伞转身出了门口,理也没理面前的唐林。
桌边的张昭有些楞神,等斗笠人走了,他连忙问道:“唐师兄,这人是谁,为什么你要给他行礼?”
唐林头上微微见汗:“张昭师弟,刚刚那位前辈都和你说了什么?”
张昭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啊,就是和我一起吃了点东西。”
唐林一屁股坐下:“那还算好,看来他只是偶然路过,不是针对我们。”
众人一见唐林的样子都大为好奇,田玉琴叫道:“唐师兄,那个是什么人,怎么你见了他怕成这样,难道他比你还要厉害吗?”
唐林看了看门口,心有余悸的答道:“何止比我厉害,整个灵逍也未必有人能胜过他啊。”
“他是谁?竟然比我爹还厉害?”顾仙容也忍不住问了句。
唐林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五玄八魔中的伞魔。”
第40章()
五玄八魔是这数十年间五玄上出现的几个没有门派,又极为难缠的修者,有的根本连名字都没有,伞魔就是其中之一。这八名修者不是行为怪诞,就是痴迷所好如入魔障。
近年来五玄各域十余位小有名气的修者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死,有的还祸及家人,据说行凶者就是身着黑衣,肩上扛着一把大伞。死去的修者中更有两位已经踏入阴阳境界,被杀的原因也是无人得知,这些事反而更为伞魔添了几分神秘。
出来行走历练,最怕遇见的就是这种无门无派行为古怪,做事无所顾忌的散修,唐林也没想到在这莲花小镇居然能遇到八魔中的一位。
听完了唐林的讲述,各位弟子都没什么惧怕的心情,只是乱哄哄的笑了一阵,就各自继续吃喝。唐林也是松了口气,冲着张昭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桌上。
大家吃喝完毕,许年也安排好了住处,几位女弟子住在三楼,一帮男弟子每两人一间房住在二楼。巧的是分完房间后,排在最后的张昭又落了单,独住一屋。
三派约定的日子是明天,莫素颜等女弟子吃完就上楼休息,男弟子们听说这镇中莲花好看,就一窝蜂的出去看。张昭却没跟去,等到他们都出了门,自己回房静坐。
盘膝坐在床上,张昭将万灵诀运转几个周天,除了全身有些凉意,体内还是没有气息涌动的感觉,他靠在床上,记起那位伞魔脖子上的可怖伤疤,猜想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苦难险死还生,这才变得性情怪异。
*****
天色渐晚,距莲花镇数百里的一条大道上,由北向南行来一支队伍,数十名劲装汉子手提长枪骑着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两侧,各有一位宽袍大袖的老者骑马相随,每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看上去轻松自在。
队伍行至一处长长的直路,远远就看到道中站着一个人。队伍前方有两名骑士纵马向前探看,见是一名黑衣斗笠人,手中拄着一柄同样是黑色的大伞。
两名护卫中的一个高声呼喝:“前面的人让开,有人过路。”执伞人垂首不语,只是静静站在道中。
“让开。”两名持枪骑士高声厉喝,一左一右纵马向前,两人枪杆相交在一起,贴地平推,想着把挡路这人撅飞出去。
“蓬”的一声响,两杆雕刻着虎头花纹的枪头刚戳到挡路者的身前,就被他撑开的黑伞顶住,也不知道这伞是什么材料制成,两杆百炼长枪居然不能刺入,两名骑士借着马力全身压上,连枪杆都渐渐弯曲,两匹马鼻中喷着粗气,八只马蹄踏在地上连连发力,却如蜻蜓撼石柱,不能推动一分一毫。
马车行近,左侧的宽袍老者出声叫道:“这位朋友,为何拦住我等的去路?你与我湛金枪门有什么过节不成?”
这时正在与执伞人较力的两名骑士猛然觉得身前一空,执伞人说放就放,收了黑伞从两杆枪间轻轻走过。两名骑士顿时收势不住,连人带马向前翻滚着倒地。都是摔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两名老者看着这人举重若轻的架势微微皱眉,左侧老者看向挡路者手中的黑伞,恍然道:“伞魔?”
两人不敢托大,双双从马背上跃下:“请问阁下,我们与你并无怨仇,为何挡路伤人?”
“我找马车里的人,你们打开车门让我瞧瞧。”伞魔语声虽低哑,气势却咄咄逼人。
两名老者对视一眼:“车里是我们湛金枪门护送的商户,不知阁下与他有什么过节?”
伞魔理也不理:“是你们自己打开,还是我来开?”
左边的老者双眉一立就要发作,右侧的老者却是伸手一拦:“好,我们来开。”
说着他一挥手,赶车的车夫轻轻拉开车门,只见车中坐着一名抖抖索索的白衣老者,双目紧闭,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不停捻动,嘴里喃喃有语。
伞魔冷冷注视着车里的情形,嘶声喝到:“丰屹山,你装得不错啊。”
那老者连答也不敢答,只是加快手中捻动佛珠的速度,嘴里喃喃念佛之声不断。车下两名老者中一人道:“阁下认错人了,这位是咱们玄金域寸金城的大商家上官掌柜。”
伞魔轻轻摘下斗笠扔在旁边,他头上留着不足一寸的短发,双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盯着车中老人看了看,目光停留在老人手中的佛珠上。
“呵呵哈哈。”伞魔突然笑了起来,声音由低至高,神情也越来越是狂乱:“呵哈哈哈。”
车前两位老者见他状似疯狂,都暗自凝神戒备。数十名长枪护卫缓缓纵马上前,挡在马车与伞魔中间。
“又找着一个,丰屹山,你说出当年一个名字,就少受一些折磨。你说不说?”伞魔笑声忽止,根本不顾眼前这些人的举动,盯着车中的老者厉声吼叫:“你说不说?”
“你说不说?”随着声声喝问,伞魔面容渐渐狰狞起来,接着他迈开脚步,向着马车行来。
“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两名老者一见伞魔走来,厉声喝道:“湛金枪阵。”
周围三四十名持枪护卫纵马上前,举枪攒刺,数十杆枪上下翻飞,指的方向各不相同。伞魔却是视若无物的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在最前面的几杆枪尖上。
“呼”的一声,伞魔手中的黑伞猛然撑开,整个人高速旋转起来,连人带伞化成一朵黑云,冲入枪阵之中。
不管持枪护卫从哪个角度刺下,都觉得手上一滑用不上力量,然后就连人带马被黑伞锋利的边缘割中,声声惨叫中血花飞溅,数十名持枪护卫与跨下马匹都是流血倒地,竟然连挡他片刻都不能。
伞魔轻松破了枪阵,还是不紧不慢的向着马车行来。两名老者见状都是厉声一喝,每人头上泛起五色光华,左侧老者手中黄光大盛,在身前凝成一杆虎头长枪,双手一搓,虎头长枪在空中高速旋转起来。
“虎头金钻。”老者手势一控一放,金色长枪带着螺旋气劲直射伞魔的面门。
“银虎摆尾。”另一名老者化出一杆银色长枪,高高飞起,直劈向伞魔的头顶。
这两位老者从小就在湛金枪门中同师学艺,如今都是五气巅峰境界,两人对自己以气御枪的合击之术向来是信心满满,就算伞魔恶名远扬,也有一战之心。
两杆真气凝成的长枪飞了过来,伞魔却是毫不在乎的跨步前进,等到金银两枪快要及体之时,这才挥伞如棍,狠狠两下击在金银双枪之上。
“波波”两响,金银两光顿敛,两位老者脸色苍白,他们觉得自己全力凝发的长枪就象被什么东西吃了去,完全没有以力抗力的感觉。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抬手发出一道光芒,在两人身前形成金银两色旋转交缠在一起的长枪,头尾各成龙形。
“双龙护体”,两老者控制着翻卷的两色枪形真气在身前盘成一团,闪缩击刺采取守势,走近的伞魔将手中黑伞半开,脚尖点地,身子平平飞起,硬碰硬的轰然撞入龙形真气中。
这是纯粹的力量碰撞,毫无取巧之处,两老者合力也没能顶住伞魔这一击,各自口喷鲜血分开向两侧跌出。车夫一见连忙抱头跳下马车,远远逃开。
车中刚才还缩成一团的老者猛然弹起,身子向着后方抛射出去,厚木板与薄铁造成的牢固车厢被他泛着五色光芒的身体轻轻一碰,就如朽木般七零八落的散碎开来。
两名被伞魔轻松击倒呕血的湛金枪门老者忘了身上伤势,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一道身影,不能理解这名已经护送了无数次的老掌柜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名修者。
车中老者逃跑的速度不能说不快,但车厢破裂的声音刚刚传出,早就料到他动作的伞魔也飞身而出,在空中身子一伸一弹抢在他前面,张开黑伞一旋,老者身上就涌出一道血泉。在空中直跌下来,伞魔撑着黑伞缓缓落在他面前。
“啊。”重重跌在地上的老者还要挣扎着跳起,黑伞又是一旋,他的左脚被齐踝切断。这下除了发出惨叫,再也动弹不得。
“说吧,都有谁?”伞魔将撑开的伞扛在肩上,好整以暇的问道:“说出一个,你就能早些死。”
老者双手按着左腿上的伤口:“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话音未落,黑光一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