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仙魂武帝-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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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思和白少华对视一眼刚想借着这个机会答应,后面却传来另外一个声音:“郑兄有所不知,你们眼前这位曾经喝下过几坛子节节高,拼酒咱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全身璀璨银袍的文登荣适时出现,笑容温和打乱了他们正要和解的心思:“若是李兄白兄想和他一较高低,就只有动手较量一途了。”
李奇思脸上杀气一闪而过,明知文登荣不怀好意,可是被逼到这一步已经没法退缩,他眼睛扫过文登荣的脸冷冷看向张昭:“既然如此,咱们就来比划比划。”
张昭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见文登荣笑意暗藏阴冷当然明白他就是要鼓动几人交恶,李奇思既然开了口,他也没办法再推辞。
郑运贤和白少华都是心中一沉,李奇思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何况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与张昭动手,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也是有人受伤收场。
等到张昭站在自己面前,李奇思缓缓开口:“要怪也只能怪你命苦,拔你的刀。”他身周沙尘无风而起,一团黄雾散开让众人都是微微眯眼,双拳一并裹着令人窒息的劲气直扑过来。
张昭双臂黑气缭绕瞬间生成甲衣,他正想凭着厚甲硬抗几下,脚下突然一软,原本坚实的岩地如泥沼般紧紧吸附上来,双腿竟然一时不能迈动。
一阵尘沙迎面扑来,同施化沼扬尘两门术法的李奇思双拳迎头压下,被挡开后错步出拳,再次击向张昭腰肋,砰砰响声中两人已经连过数招。
本以为能将对手轻松击倒,可是李奇思发觉被尘沙泥沼裹住的张昭虽然足不能动,脸上还覆了一层黑甲遮住双眼,但无论自己出招如何隐蔽还是被轻松拦住。
他骑虎难下渐渐加力,数息之后场中都是凌厉拳风,郑运贤白少华都是神情凝重,他们这样在玄水宫中私自较量谁受了伤都不好看,只有文登荣笑得愈发畅快。
“张张昭,你叫我来,就是看你们在这里胡闹吗?”一身飘逸白裙的水灵儿和三位水家老者快步赶来,看到这情景脸上已经带了几分责怪。
张昭连忙收起甲衣不再出手,李奇思见状也顺势退后,旁边几位公子纷纷赔着笑脸:“灵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水灵儿盈盈双目只盯着张昭一个人,如花俏面露出温柔笑意:“你是听到了消息过来的?”张昭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消息?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你们玄水宫是不是有天一圣水,能不能给我一滴?我想用它救人。”听到张昭的话水灵儿脸上泛起的红晕散去皱紧眉头:“救人?你要救谁?”
张昭说了几句卢俊杰受伤之事,水灵儿的笑容终于一点点消失,她打断了张昭的话满面失望:“张张昭,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居然跑到这里和我要天一圣水?”
“本来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水灵儿凄然一笑转身便走:“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灵儿……”张昭正要快步追上,人影一闪,一名老者已经挡在面前:“她的话你都听见了?再来纠缠我就把你这不开窍的小子扔出玄水宫。”
眼睁睁看着水灵儿背影远去,张昭还是没能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招惹了她。旁边文登荣得意洋洋大笑离开,其余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尴尬。
“李兄,这些我都给你,你就不要再和张昭兄弟比试了。”见冯公子取出字据递到自己面前,李奇思当然没法厚着脸皮去接:“这……”
“冯清泉,这次的事儿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我们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白少华抓过几张字条塞到李奇思手里,对着郑运贤苦笑一下:“咱们可让人家看够了笑话,郑兄,不如到你那里喝几杯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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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几口闷酒,张昭对着他们举杯相敬:“几位,我想问问玄水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不就是海魔挡路?为何灵儿会如此气恼?”
“嗬,真是好大的口气。玄水宫的生意七成都在海上,少了这些仙晶,家里当然会乱成一团,何况还有人落井下石,而且我听说,水宗主他……”
没等白少华把话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小子在哪里?”听到嘈杂脚步声响起,几人连忙开门出去,近百名银甲护卫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你小子居然还敢来害人,我杀了你。”忠叔大步走近对着张昭嗔声怒叫,腾身而起轮圆手中重锤搂头便砸。
见到忠叔额头青筋毕现动了真怒,布满凸起尖角的巨锤挟着啸声落下明显全力出手,郑运贤几人连忙四散躲开,张昭满脸讶异侧身避让:“忠叔,您这是干什么?”
两道人影凌空掠至:“灵儿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只是出来见了你一面,回去就已性命垂危,我们大家都想问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额纹金符的祝供奉和头缠黑巾打着绑腿的魏供奉双双落下怒目而视:“上次就是你害得灵儿受苦,我们看在你医好了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这次……”
发觉张昭脸上黑斑已然不见,魏供奉愕然住口,随后两人眼中更是杀机四溢:“那些咒毒连我们四人都不能化解,果然是你小子居心叵测。”
忠叔挥锤再上,祝供奉挥手一拦,面带狰狞叫道:“小子,这次你下的是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在你身上种下蚀骨毒咒,到时候你还是一样要说。”
张昭听到他们的话直如五雷轰顶:“几位前辈,灵儿怎么了?刚才她还好好的?”魏供奉听了更是怒火攻心:“惺惺作态……”
他双手握成法诀,口中喷出一团黑气已将张昭罩住,语声阴狠诵念:“诸恨凝形,千针穿心,恶念蚀骨,化咒附体。”诵罢咒文,空中黑气骤然不见,张昭额头却无声无息多出几排细小文字。
见张昭心神大乱没有反抗,魏供奉毫不留情并拢右手食中两指对着他头上一点:“钻心刺骨……”咒文刚一出口,张昭猛然觉得胸中剧痛,百髓四肢似被无数细针同时刺了一下。
魏祝两位供奉脸上同时变色,这以无穷恨意施展出的蚀骨穿心咒实属邪法,中者无不呼号倒地翻滚。他们眼看张昭已经中咒,除了面色苍白却没有什么变化。
全身刺痛的张昭额上现出滚滚汗珠:“两位前辈,请问灵儿现在哪里?求你们带我去看看……”魏供奉嘿声怒叫使出全力:“你这狠毒小子,还想让她死得更快些吗?”
“敢说和你没有关系?这样的痛楚你都能顶住,身上一定有什么古怪。”祝供奉额前金纹一闪,双手在空中划出道道金线:“灵咒为索,缚体羁神……”
张昭此时有口难辩,牵挂着水灵儿的安危又不想转身逃走。眼看他就要被一团金丝从头到脚缠住,众人眼前一花,一个人影突兀出现,挥手驱开了空中丝线。
“两位请住手,那毒绝对不是他下的。”这人缓缓转身看着张昭,声音冰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没那个本事,因为连这咒毒还是老夫想办法去掉的。”
望见这名表情严肃的布袍老者,张昭不顾刺痛抢步近前:“药神前辈,灵儿到底怎么了?您总该相信我,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害她……”
“你随我来。”药神苗彦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张昭连忙快步跟上。忠叔和两名供奉见此情景只得恨恨住手,银甲护卫也纷纷向两侧闪开让出一条通路。
两人一前一后向玄水宫内殿而去,直到那处温暖如春的地域后张昭才辨明方向。他发现苗彦并没有向着水灵儿的住处行去,而是在其中有着许多鱼儿的池塘一侧站住不动。
“你确实很让我失望,直到这种时候,居然还不知道小灵儿身边发生了什么。”苗彦面带沉痛看向张昭:“她刚才去见了你,回来不久就剧毒发作,服下药后一直昏睡不醒。”
“如果不是老夫曾经见过这种毒药,你一样脱不了干系。”张昭听苗彦说完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灵儿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苗彦转头望着池中鱼儿沉默半晌:“在老夫那儿时就能看出小灵儿对你与众不同,想必你也是同样的心思。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你要有个准备。”
他轻轻叹了一声:“小灵儿中的毒无药可医,如果不是担心她醒来时还要见你,老夫也不想让你知道。”
张昭一颗心瞬间冰凉,口中牙齿都在不由自主得得撞击,他这一刻觉得面前的苗彦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不是,你骗我,你想让我别再缠着灵儿……你骗我的,是不是?”
不顾什么辈份,张昭几步冲到药神身前大声叫喊:“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她刚才还好好的和我说话,怎么会突然中了毒,你们就是想赶我走,合着伙儿在骗我对不对?”
看见苗彦眼中怜悯痛苦之情,张昭已经语无伦次:“苗前辈,我求求你,只要你告诉我灵儿没事,我立刻就走。不管有什么要求,就算你们让我一辈子都不见她也行,求求你,告诉我她没事。”
苗彦含泪仰首看天:“有些事情总是要经历的,你还是冷静些,如果小灵儿醒过来,难道你打算这个样子去见她吗?”
“不可能的,你们骗我……”张昭只觉心如刀绞,他脑中回想忠叔和两位供奉的凶狠态度,再看到苗彦掩饰不住的伤悲,已经隐隐明白这件事一定是千真万确。
“您是药神,这世间怎么会有您解不了的毒?刚才您还说曾经见这种毒,为什么……”见张昭说到这里脸上惨白想通了其中道理,苗彦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因为中毒的人已经离世了。”
“那时候老夫比你现在大不了多少,跟水家那三个老家伙加上墨风,白江宗的白常泰,玄土城的石逸斗,还有五玄上许多世家子弟,都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她是姚老儿的妹妹,每年快到她生辰时我们这些人就在姚家聚齐,想尽办法讨她的欢心。”苗彦微微闭眼回忆年轻时的情景:“我们和姚老儿兄弟几个成了朋友,每天喝着他们家中酿的美酒,猜测她的心思到底在谁身上。”
“虽然我们一个个暗中较量,但是都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那时候我常想,哪怕她一辈子选不出人选,这样的日子也十分快活了。”
“当时五玄上侯兆天风头正劲,只身单剑挑战各派修者,我们每个人都在暗暗担心,若是有一天他出现,连雪没准儿就有了喜欢的人。”
“侯兆天还没有来,连雪却生病了,她没力气再和我们四处游玩,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那时我才发觉,她其实是中了奇毒。”
“连雪和灵儿一样都是至真至纯的香泽之体,十六仙躯各有独到之处,修行事半功倍异于凡胎不易受诸患所扰,就算中了毒应该也比平常人容易医治。”
苗彦沉声苦叹:“我曾无数次探问过她的症状,只要心神稍微变化,无论喜怒悲欢都是血脉迸开头疼欲裂,每时每刻如身在炼狱一般。”
“师尊在内的几名前辈也看不出连雪到底中了什么毒,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平日强作笑容暗里却呕血不止。终于有一天早上,她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脸上如石块般没有一丝表情,苗彦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自那以后,我回到谷中种植各种稀奇药草,日夜研习先人药典,就是想寻出她究竟身中何毒,到底被何人所害。”
第207章()
“十几年前,翻阅那些弟子送来的古籍时,我发现了一种早已绝迹的奇怪草药,毒性虽弱却无法驱除,男子服下数碗也无性命之忧,女子却百中有一沾身必亡。”
“那草称为牵机,典籍中所述死者都是年少未嫁之女。我苦思其故才想通这种异毒需经人身衍化而成,体质纯净反而毒深难治,所以香泽之体发作起来自然更加猛烈。”
张昭只觉惊心动魄:“您说这种毒药别人服下了都没用,那就是说,有人刻意寻到它来谋害灵儿的?”
“不错,从小灵儿身上我才想到了这一节。当年姚家声势如日中天,连雪深得众人爱慕,如果我们当中有谁能与姚家联姻,对于其他门派世家来说都是潜在的威胁。”
张昭眉头紧皱:“水伯母也是姚家的女儿,为何……?”苗彦神情更是阴沉:“水家小子在姚家见了冰衣一面便上门迎亲。玄水宫地处海外,水家内外又是戒备森严,不过你当这样就没事了吗?”
“十余年前,他们一家人回去给姚老儿贺寿,小灵儿就在姚府门前被人掳走。虽然最后毫发无伤的找了回来,但是冰衣素来体弱又太过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