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仙魂武帝-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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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他本来想说第二次是看到那条黑船,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仔细回想后,才记起在百牧赛会初见水灵儿那个不眠之夜,还有生死界与聂婉青在生死界中独处之时,自己也生出过同样感觉。
他脸上神情变幻,鲁八等了会儿见他还没说话轻声叹道:“好吧,我就倚老卖老去和阁主他们商量一下,至于最后行不行还得看你的运气了。”
起身走了几步,鲁八回头指着桌上:“只是甲衣成形还不够,你得多看看那几本铭符图谱,那两块石头一旦凝形之后就没法再铭上符纹,我看你也通一些符术,怎么着也得弄几处花纹充充场面。”
“八师宗,你这是答应了?”见张昭又笑又跳满脸兴奋,鲁八哼了一声迈出厅门:“老夫当年铸造长空之时也是你这般满心期待,但愿你这份热情没用错地方。要不然老夫可陪着你丢脸。”
张昭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八师宗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说完他转身坐回椅中,拿起鲁八所说几本绘着铭刻在兵甲上各种符纹的图谱看了起来。
转眼过去两天,张昭凝化出的甲衣上真带了少许花纹,凭着几十年品鉴兵甲的经验,鲁八发觉张昭凝出的这些符纹居然像模像样儿颇具威力。
第172章()
不仅甲衣上那十几道常用的符纹张昭已能基本掌握,就连兵刃上的符纹他也一并记了不少。看得起劲时便坐在厅中拨出不争轻轻挥舞,凝气铸形变幻着上面的符纹样式。
“呼”的一声,几十道火焰形状的符纹刚刚铸形成功,张昭手中不争突然迸出一团火光,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张昭还是险些脱手丢掉了不争,随即便兴奋大叫起来。
他收回手上灵气,不争火光熄灭,接着刀身上水纹流动,烈焰符转瞬间换成数十道水滴状的符纹。随着张昭的动作,厅中又成了一片波光粼粼。
波光符转成雪霜符,雪霜符换成尘沙符,然后又铭上了柳叶符。随着不争上符纹变化,天兵阁大厅内一会寒气凛凛,一会儿尘烟四起,土雾未散已是绿意盎然。
“怎么样,这小子确实有点儿本事吧。”院中鲁八满脸得意看向身边三位老者:“那两块石头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让他试试,没准儿真能还了几位姑母的心愿。”
一名白发束在脑后的老者凝神看着张昭动作:“八哥,你还从来没这样夸过自家子弟,这小子不过才和你学了两个月铸器,真能行吗?”
“七彩鸾晶和血凰羽石都是稀世之物,若是他失了手,岂不浪费……”鲁八看着说话的这名老者笑道:“十五弟,鸾晶羽石纵然珍稀,不能铸器也是白白放在库中。咱们几个和鲁平他们都已亲手试过,连一丝灵气都不能注入其中……”
“嗯,就如血纹陨铁一般,材料再珍贵不能铸器也是废材。”居中一名面皮白净的老者走到两人中间笑道:“两位兄长不必再争了,听我一言。”
“鲁家能有今日之势,全凭了八哥当年铸出的长空。”那名老者眼望张昭方向一笑:“用两块废材换一个也许能让天兵阁声名更盛的机会,我觉得值。”
“几位姑母借鉴了天衣阁的裙装悉心绘成那数件甲衣,可惜终生未能亲眼目睹实是憾事。我们做晚辈的总要尽一份心意,八哥,什么时候你觉得行了,就让他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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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凝成两件甲衣的速度已经大大提高,可他总觉得与鲁八所说五息还有些差距,每晚睡前还是不懈练习。自从学会铭符后,张昭铸甲之余也拿出不争试练一番,这晚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腰间的破仙。
明白了不争可以随心变化其实是万金之髓的作用后,张昭也试过让破仙改变样子,可他无论如何摧动灵力也只能在破仙内部流转,始终没法像不争那样任意凝形。
这回他本想铭些符纹上去让破仙发出一些光彩,可在不争上百试百灵的手法到了破仙时还是毫无成效,无论什么符纹都没法铭在表面。
张昭试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任何效果,只得失望躺倒床上。他闭目半晌后实在不甘心,坐起身子拿着破仙重新贯入灵力。
汹涌的灵气到了破仙顶端便停滞不出,与棍身上的流畅感觉截然不同。任凭张昭使出了全身解数,破仙的黑色棍身还是暗淡无光形状依旧。
“我还就不信了……”张昭散开脑中魂识探入破仙之内,想要看看到底这是什么古怪材料制成,结果觉得里面与他这些日子看到铸材都大不一样。
张昭此时魂法精深,脑中闪亮金光在破仙中缓缓扫动,发现内部似是还有什么极其细小的痕迹。在全心凝神细细体会之下,觉得似乎是一层层的花纹包裹而成。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像是符纹?”魂识反复探查下,破仙内部纹路在张昭脑中渐渐成形。只有两尺来长的棍身内竟然密密麻麻覆有上百层花纹,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张昭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其中一些纹路,手中翻转着破仙上下打量,终于探清了那些比米粒还要细小数倍的花纹样式,他忍不住低呼一声:“真的很像……这么小?”
破仙在握手处底端有一个凹孔,张昭以前并没有留意过。心中印证了那些符纹后,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颗仙晶轻轻按下,果然刚好嵌入其中。
“哈哈,难道真是晶符炮吗?”张昭本就觉得破仙中花纹与上官家那条机关手臂极为相似,忍不住欢呼着跳了起来,推开房门几步跑到院中。选了一处无人地方抬起手臂,将灵力贯注其中。
并没有预想中的白光发出,张昭又挥又轮连试几十次后院中还是寂暗如初,最后只得颓然收手回到房中。
晶符炮的符纹绘制早就传遍了五玄道门,破仙就算真有晶符炮的威力也称不上惊世骇俗。但张昭还是觉得十分失望,心中更充满了同情。
他从破仙内所铭符纹推测出,当日初上灵逍时看到那位被抬走掩埋的于长老已经参悟了一些制成晶符炮的奥妙,只可惜壮志未酬寿元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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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阁内两处铸炉中火焰升腾,在张昭执意坚持下,鲁八只好同意他两甲齐铸的要求,而且这次围观的人群中还多了几十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匠师。
“吉时已至,开始铸甲。”鲁八高喝声中,鲁平鲁贤抱着一红一白两块奇石走了过来,随着张昭双手挥动,七彩鸾晶和血凰羽石悬空分开,在两处炉火上面烧炼起来。
正如鲁八所言,两块奇石表面在火焰中迅速变得闪亮,转眼间已有融化之意。张昭正要聚气化形,猛然觉得两股强大力量扑面而来。
看到鸾晶羽石第一眼,张昭隐隐觉得其中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怪异活力,此时在炉火焚烧下,这两块奇石中的力量正缓缓迸发出来。
随着鸾晶羽石在空中溶化成汁,张昭脑中魂识一闪,眼前竟似看到一只七彩鸾鸟和一只血红凤凰驭空飞舞。与此同时他手上一轻,灵力在两块奇石中运行得更加顺畅起来。
鸾形凰影盘旋之下张昭微微分神,炉上一红一白两团汁水渐有凝形之势,鲁八眼见三息已过甲衣还未成形心中轻叹,旁边几位鲁家长老也是神情黯然。
就在大家认为此次铸甲必然无望之际,空中红白两色突然闪动起来,瞬息间形成了两件甲衣。可是只用两息便铸甲凝形的张昭满脸期待将红白甲衣接回手上时却惊呼起来:“怎么会这样?”
正值此刻,玄金域上空积郁已久的厚厚黑云无声散开,一缕明亮耀眼的阳光伴随着张昭叫声投射而下,映得他手上两件甲衣熠熠生辉。
鲁家几位姑母绘制的兵甲图谱上,那几件未曾铸出的甲衣都没有名字。但是既称甲衣,份量当然不会太轻。七彩鸾晶和血凰羽石沉重无比,就算每隔数十年总有鲁家匠师敲下几块尝试铸炼,重量也都在百斤之上。
张昭手中两件衣物红白分明,样式与图谱所绘分毫不差,可是场中众人望去都发觉垂落的衣袖裙摆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明显不是平常甲胄的沉重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鲁八和几位长老也凑了过来,伸手轻抚两件衣物更是难以置信,他们都曾亲手试过,鸾晶羽石一旦凝形后坚硬无比,连鲁家最重的铸锤也无法撼动。
现在两件衣物触感温软,一件如轻薄绸缎细腻丝滑,另一件似舒适皮革柔韧兼备,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这是那两块在鲁家仓房中放了几百年的奇石铸就。
鸾晶所成白色衣裙上映出淡淡光泽隐约可见一圈圈七色团状彩晕,红色甲衣遍布一条条如血凰长翎般细长花纹,在渐渐明亮的光线照射下像是有鲜血在衣内流动。
所有人屏住呼吸说不出话来,良久后鲁八才喃喃问道:“张昭,上面这些符纹我鲁家图谱中并无记载,是你自己铭刻的?”
“不是我……”张昭掂掂手上衣物也没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打算凝出一些披甲金鳞符,再配上青藤荆花星光符纹让甲衣好看一些,刚才成形后却没法铭刻符纹上去……”
“这些看来都是两只灵禽身上鸾翎凰羽的纹路,此等天赐之物最为难得,你没刻上去就对了。”一名鲁家长老眯着双眼兴奋大叫:“快取纸笔过来,如果照着这个绘出符纹,收获一定不小。”
同意了张昭铸器的天兵阁阁主鲁仁也感叹一声:“果真是天材地宝啊。”他对着张昭点了点头:“八哥没看错人,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领悟到以这等奇材铸器的方法。”
他对着张昭展颜一笑:“你放心,虽然这两件衣物绝非凡品,但我们鲁家的人说话算话,等七哥照着绘完上面那些符纹,就送给你了。”
任谁都能看出两件衣物价值不菲,对于鲁家这些匠师来说,领悟到以天地灵材铸器的手法才更重要。张昭听了连忙道谢:“多谢前辈厚赠。”
“这两件甲衣还没有名字,十五哥文采最好,就请想出两个补在图谱之上,以慰几位姑母在天之灵。”那位束发老者沉吟一会儿:“这两件实在不能算甲胄,只能依材起名……”
“一件叫七彩玉鸾裙,一件叫血凰羽衣,怎么样?”鲁仁点头笑道:“好好好,我觉得不错,八哥,你觉得呢……”
鲁八明明站在他旁边却没回答,众人觉得奇怪纷纷看去,只见鲁八正向天抬头仰视,大家也顺着他的目光昂首观望,这才发觉空中已是一片晴朗乌云散尽。
“嗬?阴了几十天,总算放晴了。”他们心情不错,鲁八脸上却是忧虑重重。张昭猜到他一定是担心侯兆天破境之事:“八师宗,这两件衣物炼成后怎么比原来轻了许多?”
鲁八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应该是那两只灵禽魂魄尚存,加上一些残余灵气藏在其中。待到石化魂散之时便轻了许多。传说凤凰鸾鸟之类可在火中涅槃重生,看来也有些道理。”
张昭铸器时确实感受了一种以魂识探查妖兽内丹的意境:“八师宗,若是这样,在铸器时加上一些妖兽内丹,会不会有些效果?”
“这个法子早有匠师想过,玄金城主周横的紫金龙戟就是以一块内有紫金蟒骸骨的精金所铸,确实威力不少。但那精金和这两块石头一样,都是灵兽自身躯体所化。”
鲁八看了看他手上衣物:“百年成妖,千年称灵。妖兽内丹虽多骨肉却无法铸器,所以就算真想以内丹铸器,也要寻到合适材料才行。至今为止,我还没听说谁成功过。”
张昭颇觉遗憾点头不语,心中却突然生出一股异样感觉,他抬头向西望去,只见一团白色云气缓缓升腾而起,虽然时值正午,看到那团云雾张昭竟然有了当初面对侯兆天那种浩瀚之意。
这一刻不单是他,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浓浓仰慕之意,就像看到侯兆天本人一般神情十分恭敬。
张昭脸上满是震惊,天兵阁与剑谷相距百里,可这股与侯兆天身上一般无二的气势却还在变得愈发强烈,他似乎看到剑尊正朝着自己面前走来。
“噗嗵噗嗵……”天兵阁数十位年轻弟子承受不住这股强横压力纷纷跪倒伏地不起,年长一些的长老们脸上带着敬畏之色,双膝抖动强自支撑。
“兆天兄……真的是你吗?”见鲁八在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压迫之下竟似神智不清,张昭连忙上前相扶:“八师宗,您这是怎么了?”
“哼……”随着一声并不算响亮的鼻音,天兵阁中其余长老弟子同时跪倒在地,只有鲁八还在张昭搀扶下站立不动。
张昭当然能感到这股强盛气势,但是脑中金字闪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