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世道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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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鹏这家伙满江红战词还没默完,人跑哪去了?眼神落到台阶边,林天顿时汗毛都炸了起来。
台阶上、院落里,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几摊血迹
第十四章:保皇党刘寿()
摊摊血迹在月光下触目惊心,林天拾起根木棍,踢开木门,怪叫着冲了进去。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霍云鹏的铁枪血迹斑斑,从中断为两截,枪头插在堂屋正中,枪尾一半没进墙壁。溅射的血迹满屋都是,显然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枪在人在,枪毁人亡日,霍云鹏难道被人干掉了,尸体也被带走毁尸灭迹?到底是谁这么目无王法?普通小毛贼霍云鹏随手就能收拾,再说秦佚家穷地锅都揭不开了,除非那些贼人眼瞎
河东道军部?林天皱眉,莫非是抓霍云鹏去要挟秦佚大叔就范
坐在门口守到天亮,也没等到霍云鹏出现。林天翻身上牛,直奔永定府府衙门口,抓起鸣冤鼓槌,咚咚咚咚猛敲,“有人上班没,我要报警玛德,我要报官。”
大门里出来个军士把手指放在唇边一吹,“嘘,小声点,府衙里还有很多病人在休息,报官跟我进来。”
林天跟着军士进了府衙,穿过几座厅堂,迎面看到个身着官服的胖子,对军士喊道,“那些止血药还没送过来吗?医师等着用,快去拿。”
看到军士身边的林天,胖子又道,“你不是受伤的考生吗?不在家好好温习待考,跑来衙门做什么?”
“你是发诊药金那文书?”林天问。
军士拉林天袖子说,“不得乱说,这是永定府知府刘大人。大人,此人要报官。”
刘知府摆了摆手,“你快去拿药,这里有我。”
“刘大人,嘉溪河畔农家少年霍云鹏昨夜在家中被歹人劫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请大人速速派兵去救他。”林天情急救人也顾不得礼数,拱手大声道。
刘知府皱眉问:“你是霍云鹏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他家发生的事?”
“我是他结拜义弟,小人怀疑他被河东道军部的人抓走了,他可是这届的考生,国家的人才。河东道军部目无王法,请大人做主。”
刘知府闻言脸色大变,目光陡然凌冽如刀,盯着林天看了许久,向林天招手,
“随我进来。”
林天跟着他转过几道回廊,来到书房。
刘知府也不唤人奉茶抬手指椅子道,“坐。”
林天心里焦急,坐下后立刻道,“刘知府,我义兄为人和睦,一直闭门读书,从未招惹仇家,加上家徒四壁,也不可能引来盗匪。昨夜我去他家里探访,屋里屋外满是血迹,等到天亮仍不见人。定是被河东道军部派人抓走了,我一介草民,无力救他,请父母官为我们做主。”
“你凭什么说是河东道军部派人抓他的?其中原委如果说不清楚,你就是个污蔑朝廷命官的死罪。”刘知府冷冷看向林天,面目森然。
听完刘知府的话,林天胸口凉了半截。
难道官官相卫?前世如此,穿越到异世也是如此,宇宙间没人权了吗?
再回想霍云鹏的话,大夏朝官员应该是分成两派,一派保皇,一派拥太后慕容氏。河东道几次越过永定府抓人,极有可能永定知府是站在皇上一方的。林天瞅着敞开的大门找好退路,站起来大声道,
“霍云鹏师父秦佚身负帝王之术,可治国安天下。武相明光为防秦佚接触皇上,已经派人抓了他下洛阳天牢,贼子野心昭然若揭。霍云鹏几次进京都被河东道军部挡了回来,这次报考童生,就是为了进儒殿面亚圣,历诉武相明光祸国殃民之罪。”
说到这里,林天仔细瞅刘知府表情,刘知府胖脸半黑,眼中有惊诧有疑惑,却没半点杀机。
“义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前天和我一起赴第九考场考童生,那首举人战诗十有八九是他所作,我昨天就是想去他家道喜,没想人去屋空,满屋血痕。明光**这种做法,一是怕义兄面亚圣告状,二是以义兄要挟秦佚大叔屈服,所以才在此时抓人。”
林天说到此处见刘知府脸上已经怒气腾腾,心头大定,立刻趁热打铁,站起来拱手低头大声道,
“刘知府,你如果还有一分心为皇上担忧,为社稷着想,请立刻发兵救我义兄,他将来是国之栋梁啊。”
啪!
刘知府肥硕的手掌拍上座椅扶手,扶手应声而断。
“杨杰这个老贼是要反了吗?考前挟持武举人林天你暂且不要声张,这事我会和书院执院商量,传音河东道崇圣书院,救出霍云鹏。”
林天大喜,拱手道,“谢谢大人。对了大人,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刘知府盯着林天道,“我叫刘寿,文位举人,如果连自己管辖下的考生名字都记不住,这文位岂不是徒有虚名。林相公身体孱弱,却有如此血性,不亏是我大夏国好男儿。希望你回家好好复习,考上童生,将来你我同殿为臣,维护皇室正统。”
维护皇室正统!刘知府果然是保皇党。林天抹了抹额上冷汗,如果刘知府是武相明光**,只怕自己连府衙都出不了,这一把赌的险啊。
刘知府办事雷厉风行,带林天出府衙就直接去了崇圣书院找慕寒秋,至于怎么救霍云鹏,林天就不得而知了。
骑上青牛再转回秦佚家,房屋依然空空,林天长叹一声,“云鹏兄,兄弟暂时只能帮你到这了。”关上房门回唐家大院。
敞开房门,林天坐在书桌前,摊开纸笔,把破阵子上半阙写了出来。盈盈的紫色才气在纸上流转晶莹,林天默念下半阙。暗想以后要是想炸哪家房子倒方便,直接带上头盔去他家里写首诗就行了,就算没文位,凭着前世数不清的诗词歌赋,哥的破坏力也是杠杠的。
隋朝以前的惊世华章也不少,为啥就没出现过战诗出世炸飞房顶的情况?林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写下半阙破阵子的时候仔细感受,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细心琢磨,兴许能觉察出一丝端倪。
正发呆看到院里薛家姐妹又聘聘婷婷进了唐妈妈屋,不一会唐妈妈扯着嗓子喊,“林相公,玉娇妹妹叫你过来吃杯酒。”
林天琢磨自己又不能天天下馆子,到唐妈妈家搭伙吃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应了一声,也没关门,径直去了唐妈妈家。
挑开稀疏的门帘,迎面就见薛玉琴如丧考妣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微红,似乎刚刚哭过。薛玉娇笑颜如花迎上来说,“林相公,我们大夏国今年必出一位三鼎甲,大家都在庆贺,今天我们也喝一杯。”
“明天才放榜,何来必中之说?”林天诧异道。
第十五章:为我写诗()
薛玉娇喜滋滋把林天按到椅子上坐下,斟上酒继续道,“这次三圣人从三个国家共收了九首进士诗词回岐山。第一天剔除了三首,第二天剔除了两首,现在还剩四首,我们大夏朝就有两首啊。李连鹤、温亭一人一首,你说是不是必中一人?”
“岐山乃是儒道圣山,批卷剔诗这种事难道不是隐秘进行的吗?谁这么八卦传的天下皆知?”
林天感觉乾元大陆通信也太快了一点,这些会诵读千里天赋技能的进士难道都是狗仔队穿越过来的。
薛玉娇掏出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递给林天,林天接过一看顿时无语。纸上抬头四个大字:修儒日刊。
接下来的文字详尽描述了圣人在岐山大殿中批阅探讨进士诗词的细况,连圣人的表情、惋叹、举手投足都描写地声情并茂。最后四首诗词摆在案几上,七位圣人苦思投票的紧张氛围更是刻画地入木三分。最后还留下伏笔,状元和榜眼会从朝扶国的柳闲和南蒙国的尹赫拉中产生,而探花会在大夏国李连鹤和温亭中产生。
文章末标明了日期和价格:五十钱。
原来是进士用诵读千里的技能敛财。这修儒日刊完全就是报纸的雏形,一张字卖一两银子。乾元大陆人口何止亿万,就算万中买一,也是上亿的银两。抛开纸墨人工,再给国家缴笔狠税也能过五千万两白银大关。一天五千万,殿试五天就是二亿五千万,再播十几天三鼎甲庆功受封的花絮,妈蛋,五亿白银稳稳到手。
林天捏了捏兜里的散碎银两感慨万分,果然考功名才是发家致富的好门路,难怪这么多人冒着才气灌顶爆体而亡的危险都要考文位。自己不知不觉也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薛玉琴神色如此沮丧,原来是看李进士中状元无望,那她只有远嫁他邦才能当上状元夫人了。不说朝扶和南蒙与大夏交情并不是很好,乾元大陆想嫁状元郎的少女何止千万,其中公主和名门佳丽也得上万,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普通的庶民之女。
林天把纸还给薛玉娇,呡了口酒对薛玉琴轻轻道,“玉琴姑娘,即便是李进士中了状元也可能被皇上招为驸马,你又何必钻牛角尖?”
薛玉琴杏目狠狠瞪着林天道,“你知道什么?李进士就是我们永定府的,**府邸就在清嘉**心岛。春日游湖我曾与他相遇,李进士曾邀我上船喝茶,定下考取状元之后娶我做偏房之约。”
“做偏房之约,这你不觉得侮辱人格尊严吗?他干嘛不直接说娶你做正室发妻。”林天回瞪薛玉琴道。
“你猜得没错,李进士会被招为驸马。三年前正明帝昭告天下,凡大夏子民考中三鼎甲,赐婚仪嘉公主。我只是个民女,拿什么去争正室,做偏房我已经满足了。但是现在他没中状元只中了探花,这约定也就作废,我与李进士永无再会之期。”
薛玉琴说到此处已是满脸泪痕,看得林天目瞪口呆。
唐妈妈长叹一口气道,“那李进士风流成性在永定府是出了名的。就算我们院里的姑娘也听了不少他说要娶做偏房的醉话,你又何必当真”
“但是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喝酒,我感受得到他心里的诚意。“亦珠亦玉无弦琴,清音连鹤指上听。”这诗就是李进士写给我的,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有吗?你不要玷污李进士对我的一片真情。”薛玉琴转眼怒视唐妈妈良久,眼神越来越黯淡,站起身决然朝屋外走。
这完全是句调戏姑娘的淫诗,没想让薛玉琴如此着迷。这妞固执的有些离谱啊,林天看着门帘外薛玉琴纤细的背影摇头叹息。
“记得有次李连鹤没带嫖资,也给杏花姑娘做过一首诗。”唐妈妈小声嘟囔着。
“玉琴,你去哪里?”薛玉娇喊了几声,薛玉琴越走越远,毫不理会。
“林相公,玉琴一直对有文采的文人雅士有好感,你能不能帮我劝解劝解,这丫头性子急,我怕她想不开。”薛玉娇转眼看着林天道。
林天摇了摇头,“重度中二症,无药可医。”
“林相公,算我求你了,我帮你收拾房间,你去劝劝她吧。”薛玉娇娇媚的脸颊靠近林天,花瓣般的嘴唇吐气如兰,热气直喷到林天脸上。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林天微微挪开身体,细想薛玉琴离开时的眼神,弄不好还真会寻短见。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追了出去。
唐妈妈透过布帘看林天跑得没了影子才盯着薛玉娇说,“林相公黑不拉几又骨瘦如柴,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薛玉娇面色凝重道,
“坊间传闻第九考室四十五位轻伤考生,每一位都有可能是做出那首武举战诗的人。如果能在举人未中之前就交好,必能得到他的真心。眼见就要复考,如果等放榜再去套近乎那就太晚了。姐姐,我这不是赌我两姐妹的明天,我总觉得这林相公和平常读书人不一样。你先吃着,我去他房里翻翻他平时写的诗词,有无才华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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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追过唐家大院门前的几栋花楼,薛玉琴的背影出现在清嘉湖边,正沿着湖岸边的长堤朝远处走。
再追近一些,想张口喊却又觉得无从劝起,只能跟在她身后,防备她跳湖轻生。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远,直到长堤将尽,湖岸边出现座码头。
薛玉琴站在码头上,婀娜的少女身姿临湖而立,淡黄的衣衫随风轻舞,柳条般的曲线显露无遗,只是背影也算得上人间绝色。
人是绝色,可惜是个死心眼啊。
林天心头惋惜,慢慢走近,琢磨如何开口劝解。
顺着薛玉琴的视线看过去,湖中一座小岛在烟波中若隐若现,大概就是她所说的**府邸所在。可惜李连鹤现在尚在洛阳,或许明天就会高中探花,迎娶仪嘉公主,当上驸马爷,走上人生巅峰。与薛玉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交集。
“玉琴,也许李连鹤不中,还会回到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