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魔法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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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你们滑之鬼的族人是不具有灵能属性的。”绪方还是一脸笑容:“不过那都是骗人的吧?你们不是没有灵能属性,而是只有一种属性!鬼魅之祸!”
黑雾急速变化,在绪方脑袋上空形成了一只黑色的利爪,看上去随时会轻松取掉绪方的脑袋。
“看来我是中了圈套了……”佐町脸上表情难看。
“哈?你还有脸说?可是你主动找我搭讪的好吗?”绪方白了他一眼,全然不管周围情况有多凶险。
“还有啊,你现在杀我,可划不来的。”绪方继续说着:“你想知道我能吸收残灵的原因,但是又不愿意回答我的原因。这样杀了我,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没赚,当然你也一样。”
“可是呢。事情完全不必发展成这样,你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回答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这是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考虑考虑?”
佐町手没有松开,绪方依旧被死死地顶在墙上,看上去很不舒服,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沉默许久,佐町缓缓开口:“你先说说看,想知道什么?”
绪方没说话,用手指指佐町的手,示意先把他放下来。
佐町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快说吧,当然我不一定会回答。”
绪方看了他一眼:“好的,第一个问题。滑之鬼一族为什么要隐居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出身的时候家族就这样,也没人告诉我。”佐町语气急躁。
绪方示意他不要急,急有什么用呢?
“好好好,那我再问你,你们家族还有没有其他的守护兽?或者说还有没有什么像残灵啊之类的妖灵和你们关系很密切的?”
“那很多啊,不是我吹,滑之鬼是唯一能够做到与妖灵沟通并且驯化它们的一族。现在的那些被养起来的妖灵,都是被强行关起来做宠物。其中大多野性还在,遇到凶残点的,保不准哪天就把主人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具体点,都有些什么妖灵和你族关系密切的?人形妖灵有没有?”
佐町叹口气:“这我哪知道?我家有只冰魄鼠,这就是我唯一接触过的妖灵了。我本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而且现在家家户户样妖灵的已经很少了。除了祭祀的时候,平时根本看不到什么妖灵的。”
“什么祭祀,给我讲讲?”绪方感觉抓住重点了。
“想得美,这是我家族的事情,尊重**懂不懂?”
绪方突然好想爆粗口,但很明显那样是没用的。
“还有没有问题?”佐町提醒他。
“最后一个,你们是怎么和残灵结成契约的?”
“你说什么?”
“没有契约的话你们的血怎么会这么管用?一定是和残灵结过什么契约之类的才对吧?”
“不知道,没人和我讲过。”佐町摇头。
绪方点点头。
“好了,该你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绪方嘴角上扬,看着佐町:“佐町,真想知道?”
“废话!快点!”
“好的好的。”
绪方说着,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干的身躯,经过这么些日子,他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男孩了。
佐町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
在绪方胸口,水波一样的纹路,中间是张狂起舞的小人……
第五十七章 滑之鬼(四)()
“妈的。”佐町看呆住了,嘴上不由自主的来了句。
绪方瘪瘪嘴沉默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儿?”绪方问他。
佐町挠挠头,然后又摇摇头。
“哎,看来你也不知道。”绪方看上去很失望,又重新把衣服穿上。
“你把残灵吸收了,然后族纹长在你的胸口上?”
绪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着他说:“看上去是这样的。”
“这特么有这么扯?”佐町不信:“看一遍就记住了族纹的模样还在胸口画了一个?”
“去你的。我这像是画的么?”绪方那手指在胸口的纹路上用力搓了搓:“你看看,真的,是真的!”
“那怎么回事?”佐町明显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你不会是私生子吧?你老爸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认识呢?当然我俩相识一场,我不会看不起你老爸的。”
绪方心想这都是什么鬼。
“不开玩笑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纹路以前就出现过在我的身上,我的灵能好像会受它的影响。”
佐町挠挠头,没说话。
窗外是黑夜。
静的不像话的黑夜。
浓得像有人在天际泼上最純粹的墨汁,蔓延覆盖了整片天空,没有了光亮,连丝丝黑云也见不着。
“我们今天的谈话,就我们俩知道,懂么?”绪方注视着佐町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寒气。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佐町迎着他的目光:“接下来怎么做?”
“要和我一起行动么?”绪方朝他挤挤眼睛,带着一丝笑意:“诶,我做的事情,可不好玩哦。”
“好歹你身上也有滑之鬼的族纹,只要你不给我交底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佐町表示不在意:“不好玩?我特么又不是孩子,你别逗我好么?”
“好好好。”绪方心想,白捡一个护卫谁不要,虽然这家伙智商看上去不太高,不过总好过没有吧。
“你明天和我去见个少校,我让他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绪方说:“对了,不要告诉他们你是滑之鬼的人,不然你一准会被要去其他地方办事。”
“那我该怎么说?”
“你傻么?随便编还要我交?你就说你出身在乡下,老妈要你出来闯一番事业所以就慕名而来见到了久仰大名的少校心里格外激动所以巴拉巴拉。这样不就可以了?”绪方白眼:“别告诉我你们连慌都不会撒。”
佐町先是一愣,然后茫然的看着他。
绪方头大,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刚才想到一件事情。”佐町突然回过神来:“我可能知道一点线索,关于你身体上出现的族纹。”
“哦?说说看!”
“那个,你刚才问我妖灵的问题我才想起来。如果你不是我族的人,想要接触到族纹,只可能是在祭祀的时候。”
“祭祀?”绪方揉着头发。
佐町沉思了一会儿:“具体我也不清楚,上一次举行祭祀,大概是在我一两岁的时候。我记得族规上写着每十五年举行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祭祀被无期限的后延,所以到现在我也没见过真正的祭祀时什么样。”
“这就是你说的线索?我什么都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听到啊。”绪方摆头表示抗议。
“听我说完会死啊?”佐町一脸不爽,这家伙总是打断自己。
“不过呢?我听说过的,祭祀的时候,会把我族的族纹炼成一团火,抛进祭坛,火焰慢慢变大,熊熊的烧起来。这时候开始进行祭祀,其实说白了,就是封印,用我族的族纹进行压制,直到活的祭祀品被压榨出最后一丝生命,然后被锁上枷锁,成为所谓的‘孤魂野鬼’开始在世间游荡。”
绪方听到这里表情有点怪。
佐町叹了口气:“你大概也猜到了,这世间的残灵,其实是魂魄,大量的,被祭祀的活物的魂魄,游荡在天地,靠吸食灵能为生。”
绪方脸有些惨白:“你的意思,你们创造了残灵这种妖灵?”
“其实残灵怎么可能属于妖灵,只是大家不认识,而我们也不曾解释过。”
绪方感觉有点不舒服:“那我刚才吸收的,是人家的冤魂?”
“一部分吧。”佐町一脸严谨:“我们祭祀并不是只用人,还有妖灵啊之类的。据说每次都不一样,这个只有大祭司才明白。”
绪方还是觉得不好受,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当时自己的意识也不太清楚,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是力量。
谁会拒绝力量?
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残灵,居然就会懂得将它们吸收掉,这是巧合么?
我以前有做过这种事情么?
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
“搞什么?”佐町看着脸色惨白的绪方:“又没有叫你怎么怎么样,吸收掉了就吸收掉了,它们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你这样做,反而让它们解脱。”
“你不用安慰我。”绪方做了几下深呼吸,很快又平复下来:“你也别搞错了,我可不是那种善白的单纯小子,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在意?”
“那就好。”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绪方装作很深沉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别说的那么惨好么。”
“还真有这么惨,现在的中央市,可是很危险的。”绪方笑着说。
“危险?中央市都危险,那这世界哪里有太平的地方?”
绪方点点头:“说的也对,那里有什么太平的地方。”
佐町双手抱着手臂:“我这还没下定决心跟你混呢,就说些话,搞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你害怕个鬼!那你回去啊,去找你老娘吧,我身上的秘密你就别想知道了,反正也不关你的事,你族里还有那么多人。也不见得就得你把这件事负起责来,是吧。”绪方一下子急了。
“好好我投降,别再道德轰炸了好么?”佐町无奈的摇摇头:“我就是热血的不行,族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家族兴亡,匹夫有责。我就是爱做贡献,我就是不求回报,我就是责任心爆棚。好了吧?我跟你混,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哪都不去!”
绪方听着,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第五十八章 布莱德索()
中央市。
某大楼的露台上。
塞蒂弯腰俯在栏杆上,手里夹着的烟已经很久没往嘴里送了,火星渐渐蔓延进去,燃过的烟头完全覆盖了本该在黑夜里醒目的红点。
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后,没有说话。
塞蒂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吸了一口烟,却发现已经熄灭了。
“不说点什么吗?”塞蒂叹了口气,重新将烟点燃。
“少校看上去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属下怕影响到您的沉思”
“好了好了,别假惺惺装下属。”塞蒂重新吸上一口,随即吐出不大不小的烟圈,模样享受:“你站在我身后就已经打扰到我了知道么?说点什么吧,反正站着也是闲着。”
“可是属下刚才什么也没说,难道少校早就注意到了我?”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依稀能看见他那身黑色的风衣正随着凉风摇摆着。
“当然注意到了,而且还狠狠地把我影响到了。”塞蒂说。
“为什么?属下明明”
“没说你不够专业。”塞蒂打断他:“要说不在别人身后暴露,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只是我不一样,我不是你的猎物,而且对你太熟悉了。”
男子想笑,可是脸上表情僵硬,看上去有些可怖。
“你的思想,你的习惯,甚至你身上的杀气,我都太熟悉了。”塞蒂弯腰眺望着远方。
远方是一片黑暗。
男子低头。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塞蒂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面前是一片虚无。
“接绪方来中央市?”
“是的,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让他来这里,助我一臂之力吧。”
“可是他愿意么?”
塞蒂扔下快要燃尽的烟头。
“他只是一个傻瓜而已,不管愿不愿意,总会来帮助我的。”
“傻瓜么”
“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塞蒂问他。
“一切就绪。”男子语气果断:“任何时候都可以开始。”
塞蒂满意的点点头。
“要下雨了么?”天气闷热,男子摸了一下额头渗出的细汗,望着夜空出神。
“下雨也好,洗洗这城市的燥热。”塞蒂喉结动了动,没忍住又拿出一根烟点上:“燥热的感觉很不好,容易让人冲动。”
“少校,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男子终于走上前来,和塞蒂一起俯身靠着栏杆。
“有么?”塞蒂看着他吐出了一个烟圈,结果飘起来起来熏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然,以前的你可不这样多愁善感。”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这么紧张过啊。”塞蒂笑了:“你知道么?我这么久来,一直都没睡过好觉。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我站在中央市的最高点,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往往。”
“最高点?中央监狱!”男子说。
塞蒂再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截顺着栏杆扔了出去。
“哎,高空抛物,违者重罚啊!”
“怕什么?”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