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谭-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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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能说是中二,孩子嘛,要的是天真,少年成年才是中二,可不是嘛,成人的灵魂,呵呵……
累,很累,这是真实扮演着问传挺的感受,不能总是这样,在大人面线表现一番就可以了,他还真怕时间长了,智商会降低,真的中二了,到那时再想提高智商……想想就头疼,是以,他表现出一副呆傻的样子,在熟人现乖乖的安静,在孩子面前,一个不合群的怪胎。
没有成为孩子王,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在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做大哥的时候,这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重温,只是一种缅怀记忆罢了。
说起记忆,正是他脱离众人视线后常做的事情,独自一人躲在悬崖边,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够找到,也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毕竟太过危险,谁没事总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
纵览人生,缅怀先烈。嗯,算起来还真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先烈,纵览人生倒是真的,有着太多经历可以回忆,有着太多温情可以缅怀,问传挺就这样坐在崖边,时不时把自己投入到记忆中,掬一把泪水,或是大笑两声,总是有着太多的感怀。
人生不过是经历、回忆、再经历的过程,先有着经历,才能产生记忆,在经历新的事物时,不时回忆过往,犹如观看电影,一边观看一边经历新的事情。
就是这样,临到死了,回头看过往一生,‘哦,我没有白活一场!’感叹一声,唉叹一声,然后人就这样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一切烟消云散,给别人带来些许悲痛,就好像他抬起屁股拍拍走人,却留下灰尘在其他人口鼻前弥漫。
当然,问传挺还没有到这种境地,作为本尊的一体两面,情感与记忆的集合体,拥有本尊一部分记忆,曾经成长的历程,接触的人和事,都能在脑海中回想起。可这些与他何干?只不过隔岸看花,水中望月。记忆也只是曾经那个他经历的事情,而他,是一个从新开始的个体。
自从被本尊分离,投入到一个新的胎儿中,他便是一个**的个体,谁又能知道他灵魂深处的秘密,与本尊最隐秘的联系?!他所能回忆的,也只是从胎儿开始的一切经历。
胎儿,又怎么会经历太多?他本就是特例,何必计较太多。自他投入胎体,母体所经所历,已经通过血脉信息传递给他。这也正是他能够了解当时,空间通道所在那一战的情况。
争斗激烈,厮杀残酷,最后的结果,却是惨烈的结局,对于当时蓝月本地人来说。
他比别人知道的多,比上官燕云、司徒无情等人对骨魔的了解更深刻,是以,每次想起这段记忆,问传挺总会无声的冷笑一番,或是嘲笑几句。
魔骨终究是魔骨,若非本尊镇压,分式化魂**割裂意识灵魂碎片,以其作为灵魂碎片的载体,想来他早已为祸人间,造出不可弥补的创伤。还好有本尊压制,只等分化出的灵魂碎片侵染吞噬魔骨的灵魂真灵,到那时骨魔才是真的骨魔,魔性不再对其形成制约。
“希望这时间不要太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问传挺摇摇头将杂乱思绪抛开,手拄崖壁灵活跳起,双脚脱离云雾,湿漉漉的站在崖顶,“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不然木师叔又要唠叨了!”
问传挺摇头失笑,世间身份变换太快,从上官燕云肚中爬出,当年那个柔弱有些呆萌的小丫头却升格长了身份,现在照顾他的起居。
小孩子,不管灵魂多么成熟,总是有着被照顾的特权。至于他的‘母亲’,那个精明干练的上官燕云,在他出声第二年就已离开,他知道,她寻仇去了,一去不复返!
后来听说,有人看到他与她在人族控制区域范围外,妖兽的控制区域内打的昏天暗地,最终双双力竭葬送兽腹。
消息传来,已是一年之后,结局已经发生,无从改变,就连二人尸骨都已舀不可寻。
“嘿,生不能同巢,死而同**。”这是当时问传挺听说后的反应,说不出的讽刺。
多亏当时年龄弱小,莫木二女谈论此事并没有背着他,问传挺听后感叹一声,嘲讽一句,最后还是默默为他们祈祷,感谢二人赋予他这具身体以生命,仅此而已。
至于报仇,终究是有人做的,剑阁两位长老,二人的靠山,他们的爷爷,携带悲切怒火冲入妖兽区域,生生毁灭千里,将那一片区域化为焦土。
感谢:文刀客侠、燕长弓、陆乘风来了、苏念华、千羽千语、幻仓惜夏、古凌野、北屯小燕子、江苏山子、入夜的夜晚、溯泉、剑尘残香、沙之愚者、七天之树、孙恺递等众位大大这一周来的关心爱护,与鼎力支持,你们,是猴子坚持的脊梁,是猴子前进的动力!
第2章 剑阁丑儿()
2剑阁丑儿
“丑儿,丑儿。”木易柔娇憨的声音远远传来。
倒背双手,悠然迈着方字步的问传挺陡然闻听,脚步不由踉跄。
看到小小的人儿没走稳,木易柔焦急跑过来,甚至动用修为催动脚步,到得近前,单手托住问传挺下跌的身体,“没磕着吧丑儿?!”
“木师叔,我叫小船,小船!”问传挺气急败坏的强调,顾不上回应木易柔的担心。
“好的,好的,你叫小船。”木易柔随口应付,“告诉师叔,丑儿磕到哪里了?”
“木师叔,我没有磕到哪里!”问传挺挣脱木易柔的手臂,一脸严肃的对着木易柔说道:“师叔,我叫小船,我有名字——问传挺!不许叫我丑儿!”
“我知道的,你给自己起了名字,问传挺,问苍天要传承,还要坚强,像松树一样挺拔。”说道这里,木易柔的脸上出现悲戚的神色,“可不管怎样,丑儿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你怎么能够舍弃呢?”
“我知道,你是在怨恨你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离开你,怨恨上官家对你不管不顾。再怎么说,你也是从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问传挺无奈,每次提到名字的问题,木易柔总是一副这样的腔调,边说边流泪,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问传挺每次都想说清楚,这是他的名字,不关上官家什么问题。话在嘴边,总是吐不出来。
“我叫问传挺,与上官家没有关系,与司徒家无关联,我就是我!”问传挺悻悻,小小的手指抹掉木易柔脸上的泪水,他决定这次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总是这样,为一个名字问题纠结来纠结去,反而让大家心情不愉快。
“我并没有怨恨母亲,她给予我生命,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他呢?!”问传挺摇头,阻止张口欲言的木易柔说道:“名字其实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小船,至于丑儿,每一次提起都会让我想起母亲。”
至于是不是真的这样,只有问传挺心中清楚。不愿意被叫做丑儿反而是真的。
“呵,上官家除了母亲,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他们不在乎我,我何必去在乎他们?司徒家同样一样。我身上是流淌着两家的血液,可这又怎样?有一个是真正在乎我,关心我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也许在他们心中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贱胚。”
“木师叔你知道吗,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骨气!没有骨气,带来的是无尽的欺辱嘲笑,你也不想我生活在嘲讽欺辱中吧?!”问传挺真诚的与木易柔对视。
“我知道,可丑儿这个名字……”木易柔不死心,可怜的目光充满伤心。
“丑儿,这是母亲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就让我们埋在心底,成为我们对她最美好的回忆吧。”问传挺面带微笑,在木易柔眼中,是略带苦涩的,而不是温馨甜美,“让我每每想起它,就能想起母亲的温柔慈祥。”
“那,小船,你不怨恨他们?”
问传挺明白木易柔口中的他们是谁,深邃的目光跳过木易柔看向远方,“他们,呵呵,我又没有见过,与我何干?!”
“可你毕竟流淌着他们的血液,还有,还有那个禽兽,你也流着他的血液。”木易柔不死心。
“流着血液就要认他们,他们何曾在意过我,要是真的在意我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望一眼,或者接**地照料,反而不管不顾,任我自生自灭?若是没有木师叔你与莫师叔在,我早已经死掉,也许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不会的,上官家与司徒家在我们剑阁有很深的底蕴,他们不会看着你死掉的。”
“很深的底蕴?人口众多,问题相对也多,面子是大族所看重的,若是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不会像现在一样势成水火吧?”问传挺微笑,充满无尽的讽刺。
“正因为我的存在,让他们丢掉了面子里子,在剑阁毫无脸面可留,没有杀人灭口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恕,若是我再不知进退,不知廉耻,上赶着认祖归宗,嘿嘿,你和莫师叔将再也见不到我。”
“不会的,不会的!”木易柔紧张抓着问传挺的小肩膀,苍白的脸上出现焦急害怕的神色。显然,她明白其中的关键,想到了可怕的后果。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家族黑暗龌龊,隐藏在阴暗下的血腥,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可以理解的。”问传挺的笑容充满无尽的讽刺,“任何对他们造成阻碍,让他们觉得丢掉脸面的人,都不会安然存在这世上。”
“你见过对上官或者是司徒家造成不可挽救损失的人安然自由的活在世上?没有!绝对没有,除非有强大的背景让对方不敢贸然下手,或者自身有强大的修为。”
“呵呵,我们没有强大背景势力,那就要有强大的修为,让人胆寒的修为,也许到那时,他们会上赶着争取我认祖归宗。”
无视木易柔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问传挺接着说道,“讽刺吧?!嘿嘿,这就是现实!你弱小,任何人都可以踩上一脚,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存在;当你强大起来,让人不可忽略的时候,没有人敢轻忽你的存在,每一个人都在巴结,想着法的靠近你、亲近你。甚至做出各种举动,争取引得你的瞩目。”
“这就是人性,劣根性。没有人是例外的。”
“他们……他们真的会这样?”木易柔嘴唇哆嗦,心中犹自有些不确信上官司徒等大家族会这样狠毒无情,但她又清楚的知道,问传挺说的没错。
若是都没错,错的又是谁?这一刻,木易柔的感官受到冲击,世界观被摧残,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的她,感觉整个世界是黑暗的,无一处是光明,无一处是让人温馨的。
“小船,也许他们没你想的这么黑暗。”木易柔从惊惧中回过神来,犹豫的开口劝道。
“木师叔,你也不太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吧?呵呵,筑基境的杂役弟子可曾有人注意?炼魄、合一境的弟子有人关注?师叔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可有真正被关注过?师叔是小户人家出身,接触最多的也是小户人家出身的,若是与大家族子弟产生冲突,那一方被欺负?若是受到同等重的伤,那一方会受到惩罚?”
“嘿嘿,不用我说,木师叔也知道,不问对错,最先受到喝骂惩罚的必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除非你的资质强大到引起上层强者的关注。嘿嘿,号称最公平的剑阁都是如此,那攀附在剑阁之下的宗族势力呢?想想都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你……”木易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一刻,她内心中认同问传挺说的每一句话,却又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却有说不出哪里不对。
第3章 善意谎言()
3善意谎言
“呼!”
问传挺偷偷呼出一口长气,身体放松下来,心中窃喜,在为忽悠住木易柔而窃喜。
欺骗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简单而单纯的人,而她又很关心你,爱护你,这让人很有种负罪的感觉。
“我也是为了她好!”问传挺在心中给自己解释。也许这样能够减轻负罪感吧。
对于木易柔,问传挺感觉很亲近,很多话也愿意说。可这样一个单纯简单的人,对生活,对人生,没有太多**的人,时刻会受到现实的打击。也许,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人摧残覆灭。
其他人,无论好坏,关问传挺什么事情?他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关注关心其他人,同样,也没有犯贱的心态。生活在剑阁,除了莫木两人,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问候,他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一般,让人忽视。
忽视,没关系,不在意,无所谓。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用在意谁,这样很好,你们过你们的生活,我过我的小日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听到、看到、想到的有关生活、生存的东西,就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