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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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力量的损失,梦中封神已经推演到十层,只要按部就班,灵魂力量充盈,掌握一条法则,便可开辟神庭。想想那海量的灵魂力量,问传挺不由的胆颤。
夜悄悄的过去,黎明即将到来,众人早早的起身,狩猎的狩猎,生火的生火,一切井然有序。没有盐巴,没有香料,草草将猎物烤熟,囫囵吞下,众人再次启程。
追与逃的戏码不住上演,众人再次消灭两队追兵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有追兵,此时众人已经深入腹地。丘陵地带,山不高,林却密,便于躲藏。
“头儿,我们去哪?”走出了丘陵地带,逃脱了追兵,天高地阔,众人却有些迷茫。
“去哪?”问传挺心中茫然,“十年了,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秃头摇头苦笑,众人中亦有许多神情凄苦。“我是没有族人了,不过我却想回去看看。”
“我也没有族人了,当时被抓,部落便破灭了,我们部落也许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猴子轻声的道,因为瘦弱,身体灵活,众人戏称为猴子,久而久之,便记住了猴子的绰号,忘记他原来的本名。
“哎,我也想回去看看生养我的地方,也许那里会有族人吧。”另一人不确定的道,他的部落是小部落,早在六年前便被掳掠一空,现在只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我也想回去看看,不管族人在不在,总是要看一眼的。”
众人纷纷表态想回部落原址看一眼,也许这是最后一眼。毕竟都是小部落,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被大部落掳掠送到炮灰营的。被掳掠便是家破人亡,部落销毁,大家都抱着一丝期望,期望有族人能够逃脱,能够重组部落。
这也只是一种期望,既然有逃出去的,又怎么会在原址上重建部落,大部落能掳掠一回,那便有第二回、第三回,在原址上重建,不是狼入虎口,等人家掳掠吗?!
“头儿,将来我们去哪里找你?”秃头问出众人心中的话。
“去哪里?”
“馆陶氏部族。”问传挺轻轻说出,不过随后一想,馆陶氏也不是大部族,不知道被掳掠没有。想到此,心中不由紧张,却不忘对众人补充一句:“随缘吧,有缘自会相聚,兄弟们,我先走一步。”
第26章 一线希望()
雨过,天依旧阴沉,厚厚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宛如锅盖,将整个寨子覆盖。
也不知是谁家的门口,问传挺靠着粗糙的石壁,浑身满是泥水,白净的脸上,两颗黑黑的痣悬挂,干裂的细纹,无声的嘲笑着,嘲笑着他的脆弱。
凉爽的风,吹动着歪斜的枇杷,上面干枯的叶子,哗哗的作响。毫无焦距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啪”的一声,屋檐下滴落残存的雨滴,狠狠的打在他的头上,无神的双眼,陡然绽放璀璨的光芒。这滴水将他从呆愣中打醒。
“是了,没有枯骨,我又怎么能够断定他们被掳掠了呢?!”问传挺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脸上,“没有见到人,又怎么能够断定,他们被送上了战场。凌乱的箭支,并不是完整的箭支,不是每家门口都有,寨门口也没有撞击的痕迹。”他脑海过着进入寨子之后的一切,所走过的路途,周边的环境。
“十年,没有人烟的寨子,又怎么能够经受岁月的侵袭。破碎的陶瓷,也许是后来人翻找打碎的。”脑袋再次被狠狠的拍了两下。“我却是忘了蛇身的存在,只要联系上他,一切的真相都会明白。”
问传挺跳起,雨滴顺着兽皮衣滴落,捶打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风,是那么的柔美;乌云,是那样的纯粹。
甩开大步,跨过门槛,唯留下滴落的残雨,飘荡在空中,滴落在地上,摔打出一个个的小坑,引起泥滴飞溅,水波**。
快速的奔回曾经住过的小院,摇椅散乱的躺在原来的地方,平坦无棱的小院,恍若有四个瘦小的身影在修炼。狠狠的摇摇头,将眼前的幻境抛出脑海,
匆匆进入小屋,幽暗的光线遮挡不住明亮的眼睛,浅浅的火坑,残留着木灰,染上了一层灰灰的尘土,屋内,两张粗糙的木床,静静的安躺在那里,脱掉毛的兽皮铺在稻草上,隐约能看出那是一张巨大的虎皮。
轻轻的抚摸过虎皮,那里好像残留着孩子们的体温。四个孩子在这巨大的虎皮上,或是安睡,或是嬉闹,欢笑声恍若回荡在屋中。细细的将每一寸角落翻看,没有暗记,没有线索,没有警示。
失望的表情流露在脸上,转瞬,笑容布满脸庞,“没有暗记、警示,便是最好的线索。”
天空,无尽的光线,恍若无坚不摧的利箭,将厚厚的云层穿透,一缕一缕的,普照着大地,地上,一洼洼的水坑,清亮透彻,将问传挺那脸庞,清晰的映照出来。
抖一抖残留在身上的水滴,扶一扶腰间的长刀,将剔骨刀扶正,大步迈出。这里没有什么再可留恋的,没有了熟悉的人,熟悉的物,十年,岁月将这里摧残,也将他心中对这里的眷恋毁灭。
西风,枯藤,老树,缓缓的抛在身后,常常的影子,在晃动中消失,消失在风中,枯草里。
绿色的地毯上,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兽皮包裹的身体,瘦瘦的,却充满了力量。流浪的刀客,孤寂而沉默,身形晃动间,已是跨越长长的距离,不带一丝的风声。若非亲眼看见,谁有能感知到一个孤独的人,从这里经过。
飘飘乎如遗世**,漫步兮恍若羽化谪仙。
脚步踏过,不留痕迹。他就像不在这个世间,不履凡尘。当然,若是换上飘飘的衣袖,更像是一个下降凡尘的仙人。可他,真的不是,他只是一个流浪在世间的凡人,在孤独的寻找着方向的凡人,只是,他比凡人要强大,他掌握这强大的力量,隐藏在那瘦弱的躯体下。
心灵的大起大落,经历了血腥的刺激,杀戮的麻木,失去亲人的痛苦迷茫,失望与希望的交替,让他突破了心灵的阻障,一路风景的洗涤,沉默的孤寂,晨露洗去了心灵的尘埃,阳光温暖了冰冷的心田。
他再次做出了突破,敞开了胸怀,世界便在心间。合一境,这便是合一境,融入天地,天地与自然一体,不分彼此。融入天地,却又不在天地间,天地的奥妙,自然的绚丽,亦不过是胸中的沟壑。他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江山万里,只是闲庭信步。波诡云谲,亦不过眼中景观。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
识海中,犹如有一支画笔,在不住的涂抹,宽广的空间,不再单调,红黄蓝绿四色不住充斥,天地在不住的演绎着。一个虚幻的球体出现在金字塔的塔尖,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似真似幻。
金字塔已经填充了三分之二,整个金字塔呈现怪异的形态,三分之一金色,凝实的实体,三分之一依旧是液态状,恍然间,在金字塔的框架中晃荡,三分之一镂空的空间,依旧空虚。
最下方的塔尖出,虚幻的球体,似真似幻,恍若识海外,融入虚空,融入天地的身体,似在另一个空间。
无数的身影,盘坐在三生海上,一个个绽放着不同颜色的光辉,似争相盛开的花朵,璀璨繁华。一点灵性之光缓缓凝结,照耀着一方的天地,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五个区域,东方生机勃勃,朝朝生气,葱葱绿绿;南方赤日炎炎,烈火腾空,空间**,恍若要将整个识海空间灼穿;西方肃杀沉降,锐利争锋;北方阴极寒冷,柔中有直,雾气迷蒙;中央,厚重宽博,广大博爱。
无尽的灵性之光升华,点点光辉升起,飘入青冥,投入虚幻的球体中,随着灵性之光的加入,虚幻的球体虚实明灭不定,恍若原本融入空间的球体跳出空间,又瞬间进入。
虚实转换,随着灵性之光的不住加入,球体缓缓凝实,九转玲珑塔中的思禹早早踏出塔门,抬头仰望着青冥,随着一声‘叱’,识海空间抖动,无尽的灵性之光陡然脱离下方人影的头顶,升入青冥,融进球体,凝实的球体陡然变得虚幻,一条尺长粗壮的五色光线出现在球体中,短短的一截,却不尽凝实。
第27章 五方神庭()
灵性之光升入青冥,三生海上无尽的身影陡然虚幻,破碎,恍若本来便不存在般,陡然空旷的三生海,静静的存在那里,不因身影存在而起波澜,亦不会因为身影的消失而起波涛,静静的,一如亘古的存在,不因外物而改变。
青冥,倒悬金字塔,无形的波纹出现,巨量的灵魂力量消耗着,一个个墨绿色的符文出现,陡然印入虚幻的球体上,随着符文的印入,阵阵异响产生,回荡在整个识海空间。尺许的五色光线随着符文的印入不断的缩小,噢,应该说是,在符文的作用下,虚幻的球体由拳头大不断的膨胀,膨胀,人头大时,砰地一声震响,虚幻的球体不见了,是破碎还是突破了空间的限制?
五彩丝线暴露在识海空间,五色的光芒照耀,普照着青冥,温暖着空间,俯瞰着三生海。整个空间,好似被染上了色彩。五色填充着整个空间,绚丽缤纷,蝴蝶般的思禹在三生海上翩翩起舞。陡然,天地黑暗下来,隐约间,思禹好像看见,那释放五色光华的丝线,将光华尽数收敛回自身,每一道丝线末端,牵引着一团细微的物质,从识海空间中牵引出,收缩回自身,牢牢地绑定在五彩丝线的周围,一个空间,凝实五色的空间出现,将五彩丝线包裹在内。
“吽”
震耳发聩的声音回荡,无形的波浪传来,一波又一波,远远地传递开来,又有从远处传来的无形波浪,这是识海空间壁反射的波纹,波纹相撞,或是抵消,或是激起更高的浪纹。
吱吱声响个不停,美目环视,却是看到整个识海空间在缓慢的向外扩充,细微的裂纹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空间壁上。
“小船,小船,快来啊,整个识海要破裂了……”思禹焦急的眼睛流出了泪水,心中不住的呼唤着,期望他能够尽快从顿悟中脱出,解决眼前的问题。
也许是她的呼唤起到了作用,也许是冥冥中自有感应,一个高大,至伟的声音从青冥传来,“无妨,这是好事,识海空间要发展,要开拓,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小船,是你吗?”思禹惊喜的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复。安静的坐在九转琉璃塔的门槛,呆呆萌萌的神态仰望着识海空间的青冥,那里,她知道,在那里正在发生着些什么,对识海空间至关重要,当然,对她心中的小船也很重要。她只是静静的仰望,双脚无意识拨动着水花。
“唵”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响起,这是第三次神秘声音出现在识海空间,震荡的波纹浪形,破裂的识海空间晶壁,在这一声下,出现了变化,波纹消失,蜘蛛网般的裂痕停止蔓延,神秘的力量调动着三生海,缓缓的修复着碎裂的晶壁。
“可惜,参悟不到一成。”问传挺无声的叹息。一成依旧是夸大,真正的是只有三分,法则,是世间行事的规律准则,是高高在上的大道,一次顿悟,能有三分,便是不错的成绩,多少人生生的卡在合一境,不能参悟一丝法则,终老于此,他却仍在感叹参悟的少了,即使是将整个法则呈现在他面前,短时间内又能参悟多少?
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忘记了刚刚进入合一境的时候,面对法则之网,他又是怎么样的狼狈形象。
“此时却不是感慨的时候。”问传挺轻声自语,举目四望,空旷的原野,没有一丝的遮挡物。“却不是好的修炼场地。”远方隐约能够看见起伏的山脉,心中欢喜,双脚错动,身体挤入空间,再次出现时,已是三丈开外。
望山跑死马,这里没马,却也差点将人累死。天地即将陷入黑暗时刻,终于来到山脚,确切的说是一处山崖上。这山崖,临水背阳,地势不高。壁立千仞,劲风涤荡。
此处,无水无石无树,千百年间,又或者千万年间,被风雨无情打磨侵蚀的崖面上,斑斑驳驳,放眼望去,一脉荒凉,只在一些细微的山缝间,有着零星的小草点缀,这才增添一点雅致。
那草,全无半点姿态,毫无形象地贴在地上,恍若点点石苔,便连那草色,也是介于灰黑之间的幽深之色,恍惚间似在无言地诉说着此地的苍凉与寂寞,和一般荒野之间的盎然生机,截然不同。
一个人,站在崖上,放眼望去,天低野旷。站到这里,感受到的,会是苍凉还是渺小呢?是“泰山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还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一时间,问传挺的意识,有许多东西在酝酿。强行打断自身的思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