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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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叔侄二人在密谈的时候,卢植府中,刘恪也在和兄长刘备说话。“十一郎,你在军中,能掌握多少人马?”
刘恪道:“五哥,我听你之言,在军中善待士卒,从不扣人军饷,故麾下卒士皆愿效死”如今他身为一营司马,手底下也有着一班铁杆兄弟。
刘备闻言,看着这个成熟了不少的小十一,不禁笑道:“好!好!老十一,你且听我言,如此如此”
刘恪把胸脯一拍,道:“五哥,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却说大将军何进和妹妹何太后摊牌了,可惜何太后仍不听何进之言,只是道:“中官统领禁省,自古及今,汉家故事,不可废也。且先帝新弃天下,我奈何楚楚与士人对共事乎?”
何进这人,实在是个没主见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却又瞻前顾后,何太后一说,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听太后的。把个袁绍气得半死,袁绍只得又苦口婆心的劝,说中官亲近至尊,出入号令,今不悉废,必为后患。
这个时候,也无所谓密谋不密谋的了,一件机密的事件,让何进搞得满城皆知,人人都知道大将军要诛宦官了。袁绍等人也是无语了。
舞阳君与车骑将军何苗多次收受宦官贿赂,这次宦官知道不好,又着乡党郭胜送了亿万钱,前来关说,求大将军放过。
于是皆在太后面前说何进的坏话:“大将军专杀左右,擅权以弱社稷。”
好吧,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自己娘亲和异父同母的弟弟,自然是娘亲和弟弟要更可信一点。再加上关系到擅权的事情,何太后就不能忍了。兄长再亲,能亲过自己儿子?于是太后只是不许,屡下诏书让何进不得擅动,又让中常侍等人至大将军府陪罪。
何苗更是苦劝:“始共从南阳来,俱以贫贱,依省内以致贵富。国家之事,亦何容易!覆水不可收。宜深思之,且与省内和也。”
中常侍郭胜、张让、赵忠等在何进面前痛哭流涕,说愿意奉上家财,告老归田,只求大将军看在往日情份之上让他等残缺之人安度晚年。而弟弟何苗和太后也都替宦官说尽好话。结果何进恻隐之心大动。打算就让他们退位回家算了。
袁绍闻讯,一拍额头,我的个天!便匆匆往大将军府奔去。大将军府,主簿陈琳也在劝谏:“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此犹鼓洪炉燎毛发耳。夫违经合道,无人所顺,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只为乱阶。将军可速决断!否则迟则生变!吾闻东中郎将刘玄德亦在京师,其人声名素隆,又久有战功。将军何不召之以问策?”
袁绍刚进府,便见陈琳在向何进举荐刘备,袁绍心中大急,刘备一来,以他的本事,三下五除二,还有自己什么事?于是急喝道:“不可!”
何进与陈琳一脸疑惑,拿眼来看袁绍,袁绍口不择言,道:“刘玄德虽然才高,然则孤傲自标,进京月余,却不来拜见大将军,足见其人心意必不肯为大将军所用。且我等万事皆备,只待大将军一声号令,缘何又欲召刘玄德,徒生变故乎?”
又对何进道:“大将军,事已至此,交构已成,形势已露,事留变生,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之乎?”
何进见袁绍言语逼之甚切,便一横心,诏命袁绍假节,专命击断。然后自己掩耳盗铃打算不管不顾了。
陈琳见何进始终不纳自己之言,心灰意冷,便辞官而去。临行前本来想见见刘备的,却又想起袁绍说起刘备孤傲自标,怕刘备不好见。于是素性便不去了。
刘备要是知道袁绍往自己身上泼污水,让建安七子中的陈琳陈孔璋避而不见,只怕要跳脚大骂孤傲自标你大爷了。
袁绍胆大包天,得何进之命,便连下数令,先是使洛阳方略武吏司察宦者案情,开始调查了。然后又诏书促董卓速速进兵,进驻平津观。
天地良心,何进真的只想让董卓在上林苑,根本就没想到让这家伙来洛阳。自己一放权,袁绍就乱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
何太后一听袁绍召董卓,这下就真怕了。怕何进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大开杀戒。于是悉罢中常侍小黄门,使还里舍。只留了何进平时亲近的人,留守宫中。
诸常侍打算又去何进那里请罪,赵忠、张让道:“前次请罪,我等已无后路,然大将军一意孤行,我等再往,自取其辱尔。不若另想他法。”
段珪怒道:“何遂高欺人太盛,不若拼死一搏,我等若死,也必不让他好过。况且,鹿死谁手,谁可知耶?”
第一百三十八章 洛阳风云(三)()
就在张让等人还在想着要不要与大将军何进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消息又传来了。州郡守令,开始逮捕他们的亲属了。
这下张让、郭胜都不再犹豫了,一个个怒骂何进忘恩负义反复小人。心中却下定决心要与何进玉石俱焚。
不得不说,中官们冤枉何进了。何进压根就不知道,是袁绍自己发文书,诈称是何进的命令这头猪,就这样把何进生生的推入了火坑。而何进还不知道。
于是中常侍们商量来商量去,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要具体实行,还得到他们熟悉的地盘,皇宫之中。不过他们已经让太后给赶出来了。要再进去,嗯。大家都把目光盯在张让身上了。
张让之子张奉,为太医署令,娶何太后之妹。所以说张让与何进还是亲家。这也是之前宦官们一直不太相信何进会对他们下狠手的原因。
不过到了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亲家不亲家了。自己小命要紧。于是张让一回家,就把儿媳请出来,纳头就拜,涕不成声。儿媳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去扶,却怎么扶不起来。
只见张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老臣有罪啊,罪有应得啊,如今太后把我们这一把老骨头都赶出了宫中。本来应该回老家过日子的。只是思来想去,我们累受皇恩,如今一走,就一辈子再也不能进宫了。想起太后和天子,心中实在难舍。请儿妇帮个忙,禀告太后,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再入宫一次,最后看一眼太后和天子,然后回去,就是死也无憾了。”
张让不愧资深影帝,这一番表演,让儿媳也不禁泪如雨下,便立马和娘亲舞阳君说了,舞阳君又和太后一说。何太后毕竟是女人,一听张让这话,又想起中常侍们以前的种种好处来,也不禁情动。于是又特旨召张让、赵忠等人入宫。
这些家伙,便各抄了兵器入宫。宫中张让等人经营几十年,一进来,便如鱼得水。大将军何进什么时候来过,说了啥,见了谁,任何风吹草动,一清二楚。
这日,大将军何进见了太后,又为中常侍之事,被太后数落了一通。心中正生闷气。行至宫门处,忽闻身后有一中官道:“大将军留步,太后有请。”
何进以为太后又有事要议,也不疑有他,便随此小宦官一路前行。至嘉德殿,小黄门道:“太后在殿中相候,大将军请罢。”
何进一推殿门,走了进去。便见殿门一下子就被关住,再看殿间,哪里有妹妹的身影,只有张让、赵忠等人面露狰狞,各执兵刃。
何进心道不好,扭身就走,哪里还来得及,殿外早就有人守住。何进知道高声呼叫也是无用,便怒视张让等,喝道:“汝等意欲何为?敢谋我,不怕夷三族焉?”
张让一声怒笑,道:“大将军不早就对咱家亲族下手了吗?既如此,咱家亦有何惧哉?”
何进一愣,这尼玛说什么呢。正想质问,却又见张让责道:“天下愦愦,亦非独我曹罪也。先帝尝与太后不快,几至成败,我曹涕泣救解,各出家财千万为礼,和悦上意,但欲托卿门户耳。今乃欲灭我曹种族,不亦太甚乎?卿言省内秽浊,公卿以下忠清者为谁?”
谁要灭你种族了?饭好乱吃话别乱讲啊,何进大怒,正欲再辨,却见一道寒光呼啸而来。可怜大将军,竟被阉宦斩于殿中。满腹筹画皆成画饼。
何进至死,也不明白,为何宦官们说自己要灭其亲族,自己没这么干过啊?死得真冤
张让等既斩何进,便一不做二不休,书诏令前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以此来替代何进亲信袁绍和王允。
时尚书台卢植在值中,得诏书,心中存疑,何进刚刚任命袁绍和王允,怎么又反复了?于是心中大疑,道:“请大将军出来共议之!”
等待卢植的,却是宫墙对面扔过来的一个人头,然后一个声音在宫墙里面道:“何进谋反,已伏诛矣。”
卢植再看脚下人头,正是今日入宫的大将军何进。阉竖竟敢擅杀辅政大臣,卢植大怒,于是发警,又差奴仆飞报府中。
时何进部将吴匡、张璋等在外相候大将军,得闻大将军何进被害,大怒,便返营中,引军来攻。途中遇虎贲中郎将袁术,袁术得讯,亦大怒,与吴匡等一道引兵而返。至南宫,见宫阁皆闭锁。上有中黄门持戈而守。
宫门难以攻破,袁术恼怒,见天色渐暮,性子上来,便也不管不顾了。着人堆薪于九龙门下,引火烧门。攻破宫门,袁术引军如潮水般冲了进去,见寻不着张让等,又使兵烧东、西两宫。欲以此威胁张让等出来。
张让等人把措手不及的何进一下子就斩了,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觉得天不绝我。哪里肯出来。于是便一起去见太后,说大将军反了,带兵攻打宫殿,并纵火烧南宫和尚书台。火势快要烧过来了,大家快躲一躲乱兵罢。
何太后此时已经傻掉了,她已经分不清谁说得是真是假了。何进刚才还在她这,虽然她说了一通兄长,但要说兄长因此而造反,她却是不相信的。可是火光冲天她也看见了,不管怎么样,先躲一躲罢,于是带着天子,陈留王刘协(此时已由渤海王改封陈留王)以及省中官属一起跟随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自复道逃至北宫。
何太后心惊胆战,却未见赵忠等人各持兵刃,隐隐约约把她、天子和陈留王三人给包围了起来。
时宫中大乱,众人奔走无定,唯有尚书卢植,他久历军阵,临危不乱,隐隐见张让等人劫天子而走,于是持戈便追。追至一阁窗,见众人纷纷往前逃,于是卢植怒极大骂阉宦。卢植声音洪亮,怒发冲冠,虎威一发,段珪心惊胆颤,一个手软,便不禁松开了拖着太后的那只手。太后哎哟一声,跌倒在地,段珪也顾不上地人的人质,一溜烟的又跑了。
卢植单手持戈,到得太后跟前,拜道:“老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后恕罪。”
何太后一见是卢子干,心中大定。于是整了整仪容,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模样,她开声问道:“卢尚书,中常侍道大将军反,大将军如今在何处?哀家要见他!”
卢植肃容道:“太后,阉宦一派胡言,他等矫诏,大将军已经遇害”何太后一听兄长何进已死,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卢植忙低首道:“太后节哀。”
何太后也是久居宫中的人,此时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懊悔得无以复加。何进是她与天子的强力依靠,而自己却一时心软,不听兄长何进的,反而导致兄长被自己信任的中常侍所害
何太后心如刀割,泪水止不住涟涟而下。哭了一会,何太后才反应过来,忙扯住卢植衣袖,道:“卢尚书,阉贼劫了天子与陈留王,你快去救他们!”
卢植心道,你以为我不想去救,你不在这嘛。卢植脸上稍一犹豫,何太后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大声道:“卢尚书,哀家无事,天子才最要紧”话还没说完,便见后面又有兵来。
何太后不禁啊了一声,便想往卢植身后躲。
卢植横戈护住太后,见来人正是袁术,便道:“公路来得正好,阉贼劫了天子与陈留王,往北宫去了。”
袁术匆匆一礼,道:“谢过卢尚书。”却是看也不看何太后一眼,便率军往北宫去了。他心中恨极何太后,不是这婆娘推三阻四,大将军何进何至于死?
何太后见袁术引兵走了,方恨声道:“袁家子好生无礼!”
卢植心道,快别说人家了。
刘备在府中,得卢植书信,知何进已死,宫中大乱。便与荀彧道:“文若,大将军在宫中,为阉贼所害,我料阉贼必劫天子,以令诸侯。事已至此,你我皆为汉臣,岂可眼睁睁的见天子蒙难,社稷动荡,而坐视不顾?我欲引兵入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