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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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顺,总想着要搞事情,但大多数的诸侯王们,却是从此老老实实的自娱于王宫之内,不再干政临民,以保世系福祚全安。
当然,虽然各位诸侯王们不再干兴政事,但做为刘汉的宗室,他们在地方上,还是拥有着巨大的号召力。像黄巾之乱时,就有陈王等诸侯王聚集百姓,统领兵马,以保郡县。
历史上的东平王与任城王,在曹魏代汉的时候,被去王职,降为列侯。而济北王刘政最惨,因无子嗣,几年后,他薨逝后,济北国被废除。
没什么实权的诸侯王们,对霸占地盘的诸侯们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没兵没将的,在这乱世能保住王宫安危,那已经是很不错了。黄巾贼军纵横为祸时,不知有多少宗室遭了贼军的毒手。
天下的诸侯王们,对刘备其实很有好感。不为别的,最起码刘备是在续汉统,扶汉室。大汉真的气数尽了,他们这些人就将会成为前朝宗室,而被清选。就算能保得住性命,作为贵族的特权,也会没了。刘备保住了大汉王朝的江山,那么他们,以及他们的子孙们,又可以继续富贵下去。
所以在接到刘表的信后,东平王刘凯,任城王刘佗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谁是自己人,谁是外臣,他们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
很快,曹仁接报,寿张等地出现叛乱,既而,夏侯惇那里,又闹出了粮草被烧的事件。寿张乃章县后方,这里出现问题,非同小可。
曹仁知晓后,不敢怠慢,于是派了副将率了五千精兵,出去平叛。
副将领了曹仁之令,遂率部往寿张而行。早已得到消息的张飞,于是传马超运动到寿张附近,寻机歼灭这支曹军。
游弋在济阴、东平两地之间的马超得信,便引军至寿张,与此地义军相合,而后在向导的率领下,潜伏于寿张城外。
曹军副将率部匆匆过了无盐,继续向寿张行进,看看再有数十里,便至寿张地界了。转过官道,忽然便见汉军自道旁杀将出来。
副将大惊,心知中伏,不敢与马超战,遂便引军返身走。军司马又匆匆来报:“将军,身后亦有敌军。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副将看了军司马一眼,举枪高呼道:“随我来,杀出去!”
马超前后把官道给堵住,然后以骑兵冲阵,大破曹军。曹军甫一接触,便觉抵挡不住,因主将一心想退,所以人皆争逃,无心敢战。这一场战,只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事后计点,斩首八百,捕俘三千余。
马超大喜,遂还师,屯于寿张。
寿张令迎了马超进来,又供给粮草。待马超歇息过后,便问道:“将军可有意屯寿张乎?”寿张令乃东平王七弯八拐的亲戚,这次听了东平王的怂恿,脑袋一热便干了这件大事。没多久就后悔了。生怕曹军会打过来要了自己的小命。只是事已做成,无路可退,只好硬撑。
现在曹军果来,而汉军却一战而退曹军。顿时寿张令心中又是激动万分。看来自己这个选择没错啊。
当然,要是把这员大将留下来就好了。寿张也有个保障。到时就算打了败仗,曹军进来了,自己也可以说是被迫的。
马超自然不知道寿张令心中的胡思乱想,见寿张令发问,便道:“若无军令来,我当暂驻于此。”
寿张令大喜,当时便一拍手,送了两个美婢上来,给马超享用。
马超作色道:“军中岂能享乐?”
寿张令道:“将军此时非在军中,乃在城中,又有何妨。”
马超沉吟不语,寿张令终不再言,最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马超晚上终究是留下了两女,一夜好战,碧血洗银枪。
夏侯惇在宁阳,任城负责供粮,结果昌邑的粮运到任城,却在半道上被人给烧了。夏侯惇大怒,遂使人往任城彻查。
结果到了任城,任你怎么查,却是没有半点破绽,任城方面滴水不漏,只把事情推给山贼。
消息传到夏侯惇那里,夏侯惇目中精光闪动,嘿然道:“好大的胆子!”
旁边主簿道:“此事颇有古怪。”
夏侯惇怒极而笑,道:“什么古怪,不过是任城有些人见势不妙,欲卖好于青州罢了。”
主簿道:“将军何出此言,据回来之人所言,任城方面,似无嫌疑。”
夏侯惇道:“没有嫌疑,才是最大的嫌疑。任城方面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只以为毫无破绽,嘿嘿,我有军队押送,何处山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撩拨军队?若是汉军,又岂会以山贼面目示人?”
于是便去信曹仁,让他当心东平国中有变。
两家信息一对照,便知事情不对,当是东平、任城内部出了问题。军方的情报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两地的官员,连同他们祖宗八代的资料都差不多被挖了出来,送到了曹仁和夏侯惇的案头。
这时再一看,便脉络清晰,一目了然了。
曹仁闷啍一声,道:“看来,诸位大王也是不甘寂寞啊。”
曹仁想了想,传令道:“去把东平王府中尉给我砍了。”
东平国相与东平王,是自相矛盾的一对。想来不太会有勾连,当然就算有,曹仁也不能擅斩二千石的大员。至于王府中尉,主盗贼等诸兵事,职如郡尉。秩比二千石。以国中有叛乱而不能制,行军法砍了也便就砍了。正好也震慑一下东平王。免得他以为,汉军势大,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
真惹怒了自己,就是杀个把诸侯王,又能如何?
第六百六十二章()
却说益州,曹操率了兵马围住绵竹猛攻猛打。绵州乃成|都最后门户,益州将士已无退路,敢不效死?又有张任等四将协助庞羲镇守,绵竹内无钱粮之忧,于是便把绵竹死死守住,让曹军不得寸进。
绵竹这里突破不得,曹操心火上涌。他也知道,这绵竹城,急切之间不可拔。但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空耗了。兖州战事如火如荼,他这个主公却率了主力远在益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要很久才能知道,他如何不急。
虽然知道兖州很有可能不保,但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曹操深夜何尝又没有想过两全之法。郭嘉见曹操肝火旺盛,嘴角生疮,心中也是甚不舒服。于是又进言道:“主公,绵竹天险难下,莫如分兵走西南袭犍为,以攻成|都之后。如此,刘璋首尾难顾,必定惊慌失措。”
郭嘉也心急,他之前不愿让曹操去救袁绍,而是重新定下南下夺取荆、益之策。那是因为他判断刘备大势已成,袁、曹联合,只怕也难是刘备敌手。若在北方拖延时日,南方的孙坚只怕就会趁势而起。孙坚,江东猛虎也。若让其父子在南方站稳了脚跟,趁着北方大乱而一统南方的话。那将来若是刘备取胜,这天下哪里还有曹氏立足之地?
所以郭嘉让曹操避刘备锋芒而南下。以争荆、益。
这战略没错,只是出了二点纰漏。一是与孙坚战略相冲突。二是北方尘埃落地得太快了,袁绍没有为曹操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于是才导致了目前这尴尬的场面。
若不快速夺取益州为基业,不说遥远北方的刘备,就是关中的赵云,便是一大威胁。现在赵云没有发动,那是因为关、凉初定,而粮草不济。赵云等镇守大将正在招募流民,在关、凉到处开荒屯田。再拖得一年,等关中粮食丰收,赵云、张绣还会坐视?
曹操沉吟道:“奉孝所言甚是,只是我军兵力本就不足,若再分兵,恐力所不逮?”
郭嘉道:“无妨,益州军本就战力低下,且其重兵又驻防于绵竹,犍为乃是大后方,便有兵将镇守,又如何是我军之敌?”
曹操思考了半晌,便听郭嘉之议,使曹洪与典韦一道引军袭犍为。临行,曹操执曹洪之手,道:“子廉,若事不可为,便退回来再作计较。莫要莽撞。”
曹洪再拜而去。
曹洪一路之上,连破符节、江阳、僰道、南安。兵锋直抵犍为郡治武阳。
刘循是个孩子,名义上军中以他为主,实际上从副将到军司马,谁把他当一回事?自军队出了成|都城后,军权便被副将给掌控了。
这支益州军到了犍为,刚开始也是紧张得很。生怕曹军来袭。到后来,听说曹军在绵竹与前方守军死磕,这下心中便又松了一口气。既然战事与自己无关,那原来怎样,现在就怎样吧。
刘璋昏暗无能。益州各方势力争权夺利得厉害。赵韪死后,更是乱得不行。官场不说一片黑暗,基本上也是君子渐远,小人横行。
这样的乱状,便可想而知地方官与军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于是犍为郡,上至郡守,下至镇守将军,都没人把防务当回事,而是忙着联合起来吃空饷,贪污军费。
上面的人都不在乎了,下面的小兵小卒们又岂会尽心尽力?防守、巡城、情报等等处处都是漏洞,大家都敷衍了事,只想着混日子,无人想着若是曹军打过来该怎么办。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曹洪率着部队,突进到了武阳县。
到了武阳县,曹洪便小心翼翼起来,前前后后把斥候都撒了出去。谁曾想一支支斥候出去,又有一支支斥候回来。两天后,曹洪与典韦满脸古怪。原本他们还以为,在武阳县境,只怕会有恶战。谁曾想斥候带来消息,武阳城中的官员们,醉生梦死。而军中军务也已废弛……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曹洪与典韦互看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缕喜色。
一路而来,连破诸县,曹洪所率军队,早就已经换成了益州军的袍服。这也是他连战连克的原因之一。这会,曹洪便又蠢蠢欲动,想着要故伎重演了。
符节、江阳等县被破,因为绵竹被曹操围了,犍为这条路又有曹洪,所以想从官道送信到刘璋那里,已然是行不通。只有走山间小道,翻山越岭去送信。这年月的山路,可不好走。山道崎岖容易失足不说,那林中漫山遍野的野兽,便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了。尤其是益州这种拥有很多未曾开发过的地方。那些不毛之地,老虎、豹子、狗熊、野猪,都是经常出没要人命的大牲口。
所以曹洪一路顺顺利利到了武阳,而犍为当地的人虽然发现了这支军队,却并不知道这是敌人,还以为是自家军队调动换防。于是也便不以为意。
曹兴率部行至城下,向城头高呼道:“某乃僰道镇守,今奉上令,特来援犍为。还请开城放某进去。”
曹洪一张嘴,谎话便来。
城头出现个官员来:“僰道兵马?僰道兵马调动,为何我武阳不知?”
曹洪早已想得妥当:“某亦不知,令自成|都来!”
城头之人,正是郡司马。听了曹洪之言,心中却是已经信了。成|都那边老是异想天开,担忧曹军从绵竹打到犍为来。只怕是重新调了兵马。所以自己这边才不知道。
郡司马却是个比较精细的人,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曹洪对答如流。当下心中便再无疑惑,对左右道:“开城吧。放他等进来。”
却不知道僰道已为曹洪所破,那些软骨头把所知道的如竹筒倒豆般吐得一干二净,别说郡司马了,就是犍为太守亲来,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曹洪眼睛死盯着城头,对典韦道:“老典,等会城门一开,你便抢住城门,我带人突入城中。若战事顺利,便万事大吉。若交战不利,这城门便是我军之退路了。万万不可有失。”
身披了双重铠甲的典韦沉声道:“子廉且放心,除非我死,否则城门不失。”
吱呀声中,吊桥缓缓放下,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曹洪一马当先,率部向城门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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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快要接近吊桥的时候,曹洪突然加速,就带着身后的骑兵们一窝蜂般冲了上去。骑兵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在城门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曹洪的兵刃便已经见血了。
身后的虎狼们各举刀兵,在城门处大杀特杀,砍瓜切菜,瞬间,此处便只剩下了满地的血葫芦。
典韦率一曲披甲刀斧手守在这里,而后对曹洪道:“子廉,此处交给我,城中便看你的了。”
曹洪哈哈一笑,打马往城中奔去,声音远远传来:“且看我今日破敌!归来后当与君痛饮!”
城头,郡司马看着这满地的残尸,这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这,这不是僰道兵,曹,曹军来,来了!”
想要去示警,只觉双腿一软,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他乃益州士族出身,益州多年未经战事,刘焉也好,刘璋也罢,在益州也只是向不臣服的大族动了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