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皇刘备-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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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该如何是好?于是在旁边连施眼色,孙策故作不知,孙河出帐,伏刀斧手于外,自提剑于手,心想只要帐中有异动,便立马冲进去,把这严贼砍为肉泥。
孙策与严舆对坐,见严舆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貎状武勇然目光闪烁,于是和严舆笑谈了几句,突然便把腰间配剑抽了出来,以刃斩席。严舆被孙策唬得身体往后一仰,面露惧色。
孙策便笑道:“我闻卿能坐跃,剿捷不常,聊戏卿耳!”
严舆心中大骂,有这么戏弄我的吗,吓得老子一身冷汗,便对道:“我见刃乃然。”
孙策一听,便知这家伙没本事。真有本事的,斧刃加身都面不改色。自己抽剑吓唬一下就体动失色。算什么好汉。这样的人,也没资格和他谈判。孙策瞬间对严舆和严白虎失去了兴趣,喝了一杯酒,孙策道:“我来送卿上路。”于是取剑一掷,正中严舆心中。严舆大叫一声,仰面就倒。
孙河在帐外,听得帐中有声,一声号令,率人杀了进去。孙河提了剑,杀气腾腾,却见严舆栽倒在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孙策自据其席,饮酒如故。于是立马下拜请罪。孙策见了孙河这阵仗,也知道他是心忧自己安全,如何肯怪。好言抚慰之后,又置酒肉以赏甲士。
孙策率军渡江,兵进钱唐,与严白虎战,大破之。严白虎弃守其堡垒,亡奔余杭。孙策便占钱唐、富春两县。正欲引兵往余杭。忽闻吴郡太守陈遣使者来s入内,使者便对孙策曰:“将军已据会稽,又欲图吴郡??
孙策道:“受袁将军之命,往讨严白虎。故来之。”
使者道:“严白虎已为将军所破,还请将军还会稽。”
孙策只是摇头,道:“不见严贼首级,吾不退兵。”
使者没法,回报陈,陈怒道:“小儿复望我吴郡,好大的胃口。”于是报于刘繇,引兵备战。
孙策连番大战,军士疲惫,且又至冬月,时不利战。于是便罢战休整。以待时机。袁术在九江,扬州六郡,他已得五,孙策又蹑刘繇后攻入吴郡。眼见占据扬州全境在即,袁术喜不自胜。因有豫、扬二州,又新得徐州三郡,自以为汉室倾颓,天命在己。于是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曹操占了鲁国,又分兵打陈留。不过孙坚也不是好惹的。连遣大将与曹操战,两军互有胜负。除了之前曹操突然动手,偷袭鲁国到手后,再也没有得到豫州寸土。曹操被孙坚牢牢的顶在了豫州边境上。两州大军进入了相持阶段。
曹操和孙坚大战,旁边看得最开心的还是袁绍。他总算,能腾出手来收拾公孙瓒了。之前因为并州有吕布和於夫罗还有张燕的黑山军在不停的闹腾,但如今於夫罗死了,吕布消停了,自己和张燕也谈妥了条件,互不侵扰。那么,就彻底解决公孙瓒这个心腹大患吧。
于是袁绍秘密遣使去了幽州,去求见鲜卑和乌桓各部,表明结盟的态度。诸部胡人大喜。袁绍威震河北,有这么一根大腿抱,还怕什么公孙瓒。于是纷纷拍着胸部许下誓言,说袁公打公孙瓒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派本部精骑相助云云。
袁绍勾结胡人,又使高干遣并州精锐来助,于是大举兴兵,屯军广川,欲北击公孙瓒。公孙瓒闻讯,也尽起大军,南下涿郡,兵临巨马水。大战一触即发。
公孙瓒为人刚愎,又好记过忘善。因怪刘备不与他联手打袁绍,这几年,也渐渐不和刘备联系了。刘备也拿这个老同学没办法,自己被辽东拖了后腿,两线开战岂是说说就行的。真掺合进去了,指不定就把青州给拖垮了。现在这个混乱的时候,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这才是自己发展的根本策略。
今年天下大旱,也累及了凉州。凉州诸军阀你让他们杀人放火,个个在行。但让他们抚民爱民,率领百姓救灾抗旱开荒种田,一个比一个抓瞎。幸好长安天子身边还有随驾大臣,一个个都曾在地方任职,能知政事。在他们的带领下,凉州百姓好歹也是挣扎着生存了下来。饶是如此,凉州也是遍地白骨,好不凄凉。
凉州本来就多兵事,诸侯互相征伐,连年不休。如今又遭天灾,越发残破。凉州因为缺粮,粮价居高不下,诸侯因为粮草不济,也老实了许多。每日里不再没事找事,而是带着弓骑,整日里往林子里钻。这阵子,关中和凉州山中的飞禽走兽那是倒了血霉。什么虎、豹、熊,如今见了人也不敢吭声了,否则只要你一亮嗓子,嗷的一声嚎,立马就有无数枝羽箭飞来,送你上天。
镇东将军,平阳侯张济,因为在凉州诸部中势力稍弱,被排斥在长安权力集团之外。李傕、郭汜、樊稠这几人掌管朝政的时候,张济被派遣到长安以东,出屯弘农,防备袁绍等关东诸侯。
之前张济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后来李傕杀樊稠,然后又与郭汜两人大打出手。张济在旁边看热闹的同时,心中也是冷汗涔涔,幸好没有死皮赖脸的留在长安,不然迟早要和樊稠一样,死在这些王八蛋的手中。
李傕和郭汜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张济还假惺惺的派人过来劝和。明面上劝和,暗地里却在浇油。后来李傕郭汜两相罢兵,张济还叹息了好久,怎么就不打了呢,要是同归于尽,那就完美了。
今年大旱,长安自顾不暇,就更不用说张济了。张济一军独屯在弘农,缺衣少食的,遣使往长安求援,长安那些人却一个个当作没看见似的。
张济见长安的那些家伙见死不救。没办法,也只好自救了。于是带兵寇掠荆州。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张济之死()
张济为什么带兵下荆州?因为张济在陕县,四面一看,长安那边是没指望了。洛阳那边,还要一路打进函谷关。北面的河东郡,则和他一样的惨,压根就油水。西南的益州,要进武关很不容易。算来算去,只有荆州又有钱又有粮,好像还是个软柿子,行了,那就荆州吧。
于是张济就带着大部队直接越过伏牛山脉,进入荆州地界了。凉州铁骑来去如风,又是来打劫的,行动更是迅速。没等荆州反应过来,析县和丹水已经被张济打下来了。北方大旱的时候,南方的荆州、扬州和益州,却没受太多影响。一是气候不同,二是南方河网密布,基本上都不会为缺水而发愁。所以今年荆州的收成也很好。张济连掠两县,看到府库中堆得高高的粮食,都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久没吃过饱饭的凉州儿郎,连人带马,饱餐了一顿好的。
在析县吃饱喝足之后,张济眯着眼睛,就生出别样的心思来了。长安已经残破不堪,凉州从来都是战乱之地。这两地都不是能安身立命的地方。自从太师死了以后,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过得都是惨兮兮的。虽然也封了侯,得了爵,但这名号也就这凉州好使。出了关到了关东,谁拿自己这个镇东将军、平阳侯当回事?
南阳是个好地方啊,土地肥沃,草木茂盛,丁户众多。要是占了这个地方,还怕没粮食养军?到时候,老子手中有粮,又有凉州兵甲之雄,想打哪个不就打哪个?
凉州边地,因胡汉杂居。汉人便免不了沾染上胡人只论武力不论道理的臭毛病。所以凉州诸侯,一有冲突向来就是先动刀子,谁也奈何不了谁了,再坐下来谈。而且他们也很少去想自己的未来。从来都没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像董卓,历史上如此大好的局面,被他一个人硬生生的玩坏了。董卓死后的凉州诸将,除了在长安三辅和凉州称王称霸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出兵关东争夺天下。贾诩要是真能找到一个值得他辅佐的军阀,他也不会在凉州蹉跎这么久了。
张济只想着抢下南阳,在这里称王称霸,却从来没想过抢下了南阳,刘表和孙坚来打他怎么办。是不是要提前考虑下退路,比如选根大腿抱之类的。他压根就只顾眼前,不顾未来。或许,凉州儿郎生来就是战死沙场的命。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未来呀,明天呀什么的,在张济眼中,只怕还不如一顿美食,一壶好酒。
既然暂时定了个小目标,张济也是干净利落的人,于是就打算马上去实现它。张济在打下郦国县之后,沿湍水就到了穰县地界。带了一辈子的兵,张济自然不缺军事眼光,只要拿下穰县,穰县下游的新野就会进入凉州铁骑的打击范围之内。一旦拿下了新野这个地势险要之地,等于就把南阳给切成了两半。新野往下就是邓县和襄阳,往上就是南阳郡治宛县。新野一下,到时他张济的发挥余地就更多了。打宛城还是打襄阳,那就看他心情了。
穰县是新野之屏障,穰县县令自然也不是傻子,见凉州军来势汹汹,两军还未对阵,就立马遣使往新野、宛城、还有襄阳请救兵去了。
受袁术和孙坚之害,刘表来了荆州,把南阳这个战略要地的城防又重新修葺了一番。穰县虽然是个小城池,但仍然不可小觑,张济也抖擞精神,亲冒矢石,到最前线去指挥攻城战。
张济所部都是骑兵,攻城器械奇缺,不过,仍然在张济的鼓励下,冒死攻打。张将军说得对,来了这富饶的地方,谁还想灰溜溜的回凉州那贫瘠之地。打下眼前这座城,然后好好的享受酒肉,还有女人!
接连数日,凉州军嗷嗷叫着,不要命的攻打城池,城防眼见摇摇欲坠就要守不住了,忽然城头一声欢呼,守军回头一看,东南方,一条黑线蜿蜒而来,当头一杆大旗,被风扯得笔直。看那火红的颜色,就知道,咱荆州的援军到了。
张济听见城头上欢声大作,便知道有援军来了,于是喊住侄儿张绣道:“文锦,你来指挥攻城,我自引军当援军。”
于是张绣继续率军攻打城池,张济率了一部凉州骑,直奔荆州援军而去。张济压根就没把荆州援军放在心上。要是说打攻城战他心里没底的话,那率骑兵冲阵,放眼天下,他就没怕过谁。凉州铁骑,那可是一刀一枪战出来的铁血威名。
新野守将听了穰县急报,立马就带了新野守军倾巢而出,来援穰县。若是穰县陷落,新野也就危险了。眼见就到了穰县,一见城池还在,大喜。正欲纵马扬鞭,进入城内。忽然前方便出现一彪军来。一看旗号,正是凉州人马。
新野守将见了凉州骑,怒道:“贼军寇掠凉州,今又来害我南阳,众军士听令,与我把这群贼军给赶出去!”
于是号鼓一震,三军遂行。两军甫一见阵,刀砍枪刺之下,便有无数人惨叫着倒下。一边是想着要占住这花花世界,一边是要保家守土。两边明明都是汉人同胞,见面却是血红着双眼,凶恶的嚎叫着把手中兵刃狠狠的捅向对方。
凉州骑兵仗着高头大马,冲入敌阵之后,便狠狠的楔了进来,张济率领着骑兵,不停的冲杀,不停的制造混乱。无数的人头滚滚落地,很快,血液便浸透了土地,在无数人腿和马腿的践踏下,泥土混着血肉,一片泥泞。
张济率军杀透阵去,又绕了一个弧线,杀了回来。新野守将见甫一交敌,便损失了不少袍泽兄弟的性命,更是心痛欲裂。这些都是本地子弟,其中有他的乡党,邻居,族人。新野守将嚎叫着看向凉州骑,大声吼道:“弓弩手,给老子射!给老子射!”
被刀盾兵保护在后排的弓弩手们,开始发威了,一片片黑云,往凉州骑兵的上空呼啸而去。张济哈哈一笑,一声令下,骑兵们把头埋进马脖子,歪歪斜斜的走起了曲线。竟然躲过了大批箭矢,只有少数命中目标,然而,凉州骑兵的胸前背后的要害处,都着有铁甲,除非是运气极其不好被射中马匹被掀翻在地的,其他大多都无事。
很多中箭的凉州骑兵粗野的把挂在身上的箭矢直接拨了出来往地上一扔,哈哈一声怪叫,举起刀剑,复往荆州军阵冲来。
来回数次,荆州军的阵形被张济带兵冲得七零八落,除了一小部分人马还和新野守将聚在一块之外,其他早就被张济杀散了。
新野守将心在滴血,就在刚才,他的弟弟战死在他眼前。他对左右道:“看来这次我们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过,为了守土保境而死,死得其所。想来太守也不会吝于我们的身后封赏之事。现在我只恨没有多杀几个凉州贼兵。”
众军士目皆噙泪,泣道:“愿与将军同死。”
新野守将又吩咐残余的弓手道:“你们几个,给我打起精神来,把弓箭对准那个凉州大将。要是我们死前还能拉个凉州贼酋陪葬,死也值了。”
残余的弓弩手听了,吩吩称是,强抑心潮,深深呼吸,压住气息。然后把手中弓弩都举了起来。凝神屏气,对准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