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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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直裂心神,甚至来不及反应。
使姬晨的身形在落下之时,缩成一团,幸亏小河紧靠断崖,只听“嘭”的一声,落入河里。
就在姬晨的修为爆发的那一刻,本是晴朗的天空,阳光突然一暗。但烈阳仍在,如启了暗黑光幕,天际之间,猛地撕开了一个口子,一个黑色的口子,如同黑色裂缝,缝隙不大,却清晰可见。
裂缝之中,黑烟滚滚,不停翻涌,瞬间,黑烟之中射出毫光万道,使黑色烟雾不断蒸腾,如同烈焰、如死火,仿佛能泯灭一切。
泯灭之火在裂缝中不停拥挤,眼看就要挤出,但此时缝隙明显缩小,只是一瞬,裂缝消失不见。
天幕上,有一丝黑线附上,如毛笔在湛蓝的天空勾勒一画。
两位老人在此时露出震惊之色,震惊之中带有一丝惧意,梅若雪在一旁,空灵的双眼泛起了一丝疑惑,但瞬间消失不见,颜水瑶却是毫无所知。
隐山之内,神秘的祭台上,青灯在这一刻,灯火大作,如同火炬,像发出了怒意,向着无人的山腹大叫:“是他,不可能,他现在什么境界,如何能勾动夜火,不。。。。。。不可能。。。。。。。不可能。。。。。。。”
接着,青灯的灯火起伏不定渐渐微弱,似乎这一刻它说了这么多的话,发出如此怒意,如在喘息。
修行对于姬晨来说,就是因果、得失的一条修行不归路。如果他不在西漠,就得不到八部天龙真经,就不会被大佛寺人囚禁、追杀。
如果不到东郭城,灭了申屠风家族,就无法登上天月峰,就得不到修罗枪身。
如果不到弯月镇,遇不到刺杀,他就收获不到佛药通藏。
他现在到了伏龙山旁的断崖上,受到梅若雪的重伤掉落山崖,他能得到什么。
答案是水,无尽的水,此时在他嘴里溢出。
姬晨一直以为,昨天气海中的寒流,早在昨晚被血煞之气消失殆尽,甚至于今天,他早上醒来,真元在体内经脉无丝毫不适,隐隐感觉还有些增强。
但不想,这丝寒流却在蛰伏,如此的顽固、阴险狡诈。在他修为爆发之时,才隐然而动。
可就在落入水面之时,他猛然发现,气海之中的这股寒流像受到了惊吓,急于从姬晨的丹田中逃窜出来,一时之间,横冲直撞,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但被血煞之气牢牢包裹,只是一瞬,寒流的悸动消失。
从小就在西漠中长大的他,只是偶尔在小时候浮过水,更何况是现在 但在这一段时间内,姬晨被这股寒流亦如昨晚一样,动弹不得,猛地身体恢复了行动,慌忙之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章 疗伤【三】()
断崖是伏龙岭的末端,从这里一直向北,沿着崖下小河的河床,隐约能望见两侧土蟒般高起的土岭所围成的出口,两侧的土岭与伏龙岭平行而走,形成一个“川”字走势。
伏龙岭却在中断戛然遏制。
这条小河沿着右侧的土岭,忽然钻入岭下,蜿蜒不知何处。
姬晨此时正在慌乱之中,突如其来的身体反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虽然被呛了几口水,身体无法动用修为,但他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有肉身之力。
依稀能感觉到水流不是很急,即使河水很是清澈,但一惯之力还是让河地湛起了浮泥,看不清此处到底有多深。一时的慌乱并不足以乱了姬晨的心神。
他在片刻之间定下心神,体内的般若神功虽不能使用,但脑海里自主想起般若功暗含的另两部肉身功法,分别对应的是血肉《动地功》、熬炼筋骨的《掀天功》。
一直以来,从小就在西漠长大的他,这两部功法却一直没有机会来练。两部功法虽然短少精辟,但修炼的条件却非常苛刻。需要自身不停的锤击磨练,还有外在人、物等等,包括丹药在内。
自身的磨练在他十二年的时间里,《动地功》只是初入门径,更何谈掀天,只是在东郭城时被申屠风所虐,又在刚刚的断崖上被梅若雪所伤,《动地功》才略有小成,《掀天功》才初窥而已。
姬晨清楚的知道,这两部功法的强大,不用理解其功法的奥义,仅从其名称而言,创造这两部功法的前辈,是何等的傲然霸气。
他能感觉到被申屠风所虐之后,气血中的澎湃和沉稳,更能感觉到被梅若雪所伤之后,血肉、筋骨带来的悸动与欢快。与梅若雪一战,清楚地明白《动地功》虽只有小成不到,但其强大之处,真正可以憾地。
相信他日大成以后,就真正可以动地。
姬晨在水里本是微闭的双眼,蓦然张开,《动地功》所熬炼的气血之力喷薄而下,身上的青袍片片碎裂,连带着昨晚体内被寒气逼出的黑色杂质瞬间脱落,露出莹白的肌肤,猛地一沉,随着脚下一实,踩入河床,在猛然一踏。
河底的泥床犹如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波纹,一阵晃动,紧接着,泥床如有人掀翻般,一揭而起。方圆数十丈的泥床和水,如掀起翻天的巨浪,轰然而起。
断崖上的二老和两位少女,刚刚飘然落在河岸,停在颜不语所指,姬晨落水之处不远的地方,还立足未稳,猛然发现,平静的河面如鼓起了水包,包面之大,亦如河底浮起一个巨大的怪兽。
瞬间,包面四散炸开,河水带着淤泥和裸露出水面的巨石,一掀而起,本是不宽不大的小河,如被突然出现的巨大怪物横在河道,如同断流。
岸上四人纷纷躲避,立定之后大惊,接着疑惑的看着露出的地方。
令姬晨意想不到得事情发生了,他没想到这条小河如此浅薄,他落的河面之所以感觉深,刚好是一片河床的低洼处,就是他所在的低洼处也可能与河面离的不太远,因为此处被他已经掀翻,无法考量。
岸上的所有人都发现了姬晨的身影,但没有人嘲笑他此时在小河里弄出的朝天威势,最起码,颜不语和颜不清就不会,两位老人面色凝重,但无惊意。
在场的二老之所以毫无惊色,是因为自认识姬晨,青年所创造的奇迹,已让二老有些习以为常了。
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姬晨所表现的真正实力,还是他力有未逮,所以二老面色凝重。
姬晨哪里知道二老的想法,他想不到自己全力出手,会造成如此大的场面,更想不到此河水如此的浅,一时有些呆痴。
再怎样的滔天威势也比不上姬晨此时裸露的事实,梅若雪早已转过身去。
但颜水瑶没有,她只是双手盖住双眼,但留了一道缝隙,看着只穿着一条底裤,站在那里发愣的姬晨,羞涩地说:姬。。。。。。晨哥哥,你。。。。。。快穿上衣服,快。。。。。。快呀!”
少女的话很明显带着羞涩,但做出的举动很难让人觉得没有那种意境。从她的双手流出的缝隙来看,不知道是心里的悸动,还是行为上的怯懦,显得很是含糊。
姬晨被颜水瑶的话惊醒,慌乱之间看见断流的河水已流到他的膝下,急忙跳上河岸,猛然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还被颜水瑶那样看着,全身的肌肤在瞬间变得通红。
匆忙之间右手指着颜水瑶,左手掩着下身赶紧说道:“你。。。。。先转过身,我在。。。。。换。。。。。衣服。”
左手的掩盖明显有些多余。如果真的一丝不挂,仅凭一只左手显然无法阻挡那些光色。但听起来说话的方式带有一丝模仿的嫌疑。
二老和梅若雪自然听到了男女之间的对话,三人都笑了。
老人已从震惊之中平复,听了二人的对话,哈哈大笑,很是真切。
梅若雪窃喜,却喜得自然,感觉那是由衷的。虽看不见容姿变化,但清冷的气息在这一刻化成了春水。
姬晨在慌乱中换好了衣服,仿佛他的装饰永远那样青,和他散发出的气息一样也是那样清。以他现在的姿态看,还没有从刚才的窘境脱逃出来。
清秀的脸上浮有红晕。
颜水瑶已放下小手,二老和梅若雪的笑声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情绪,欢天喜地的注视着姬晨,但媚容之上带有一丝羞意。
梅若雪似乎不愿打扰,颜水瑶是不是刻意营造的唯美画面,但倔强的身体还是插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突然挡住颜水瑶的目光的冰莹玉颜,有些扭扭捏捏。
几次欲张的莹晕小口,似要对姬晨说些什么,但总是张不开嘴。似乎在那里准备措辞,如此的举动弄得姬晨紧张不已,但还是紧紧地看着她。
好像下定了决心,使得梅若雪精雕般的容颜,突然涂上了一抹红色,异样美丽。
“无耻。。。。。。下流,我要走了,你要记住,一定到冰谷来找我。”
梅若雪抛下几句姬晨听不懂的话,根本就不给他容辩的机会,一如天籁玄女般飞射而走,几个晃动,已不见了身影。
姬晨一下子懵了,梅若雪走了很久太没有反应过来。恍惚之间对着远处的天际狠狠得瞪了一眼,以此来表达他的不满。
我怎么无耻了,怎么下流了,姬晨思考了很久。难道是我裸着身子,不可能啊?是我不小心好不好,是我吃亏你知不知道,不对呀。心里如是的想着,想到底哪里不对。
脑海里猛然亮起,想起梅若雪的那丝杀意。难道是看了她的容貌,不可能,男人看了女人的样子,就是无耻、下流,那天下所有的男人不都是下流、无耻。。。。。。
姬晨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不可能和不对,一直在肯定、否定中徘徊,也不管梅若雪知不知道,反正她已经走了。这个女人简直是难以理喻。
似乎最后的一句想法,才是姬晨发泄的口气,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仿佛要在这口气中,把梅若雪的一切吹了出去。
丝毫已经忘了冰谷少女在走之前,最后说的话。亦如誓言。
第四十四 路遇()
梅若雪走了,二老随后也告别而走。即使姬晨再有超绝的天赋,无匹的潜力,两位老人也不可能为了他,而滞留于身侧。
向来以宗门为主的颜不语和颜不清没有丝毫的顾忌、停留,悄然而走,却留下了颜水瑶。以大局而言,这是二老的睿智,以宗门而言,这是上层人物的布局。
更何况这是颜水瑶的愿望,也是她的顺心意。
唯一不妥的是,宗门的少主颜战天与墨影儿,他们从颜战天一战成名而起,就被欢喜宗、天地盟的高层指婚,虽遭到了墨影儿极力的反对,但也拗不过其父,也是天地盟盟主墨惊天的意愿。
但墨惊天的意愿里却有两个条件,其一:颜战天须在二十五岁之前,成就虚境高手。或者三十岁成就虚境高阶,第二条自行作废。
其二:颜战天需得到墨影儿的欢心,而且一生只有墨影儿一个女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墨影儿和二老看重的姬晨,有了情感上的瓜葛。但不足已让二老担心,听颜水瑶所知,青年与墨影儿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难得的是颜水瑶有了顺她之意,与二老的心思不谋而合。再说,颜水瑶容颜的千娇百媚丝毫不输于墨影儿,再加上少女的玲珑剔透心和她的大胆、泼辣,如何不能俘获姬晨的心。
一切的心思和布局,在二老看来,似乎已顺理成章,宗门兴盛的野望已指日可待。
令颜不语想不到的事,姬晨对于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他们宗门意味着什么。
而在小河的尽头,只有姬晨和颜水瑶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姬晨猜不到二老的心思,但隐隐能感觉到少女的好意。
在刚才,姬晨和二老坦然告别,颜水瑶丝毫没有流露出被不辞而走的伤感,反而有一些雀跃,但姬晨却感觉这种雀跃,简直就是麻烦。
就在二老欲走留下少女的霎那,姬晨刚想告诉他们,自己修为无法动用的消息,更无法保护颜水瑶安危的事情,但二老像以决绝的姿态,超快的身法决然而走。
速度之快,犹如风逝。
让一旁干着急的姬晨,还没有组织好委婉的推辞之词,瞬间已不见二人的身影。
小河的尽头与周围两侧土岭围成的出口,看似很近,仿佛就在眼前,但也让一男一女奔波了百余里地。颜水瑶的身法简直是是一种舞蹈,有一种让人流连忘返、舞若翩跹,甚至让人看了有一种神迷体惑。
她的莲足柔软翠嫩,每一次翠嫩踏下,自有一片涟漪催荡,仿佛那一瞬,地上的微尘已不忍沾染,只是在涟漪中滑落。
涟漪与莲足相配,煞是好看。
姬晨虽不能动用修为,但为了摆脱心神的迷乱,他的每次一踏之力,都显得声势浩大,一踏之下,身体如标枪一般,轰然射落四十余丈,身后尘土飞扬,坑洞满布,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