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有女-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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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抬起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扯出了一抹微笑,“别哭,我知道厉害,吃得并不多,这样都是吓唬人的。”她停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你去厨房,给我拿些鸡蛋清和牛奶来。”
浅碧虽然不知道元意要这些有何用,但是还是听令,胡乱地擦干眼泪,飞快地跑去厨房。
她回来的比魏泰还要早些,待元意忍着恶心,吧鸡蛋清混牛奶喝了下去之后,魏泰就牵着大夫匆匆地赶了过来,最后的得到的结果尽在意料之中,朱砂中毒,需要静养。
大夫让下人熬了药,喂给元意喝了之后,衣冠不整的魏泰就面容阴沉地站在床前,黑眸冷冷地看着元意。经过一番折腾,元意已经精力耗尽,躺在床上休息,感觉到身上的视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魏泰却突然笑了起来,阴柔的面容邪气横生,“既然你不愿无煤苟合,本宫让人准备,过阵子,本宫娶你。”
元意脸色骤变,就在这时,小温子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对魏泰禀报道:“殿下,突厥王让您进宫一趟,有事相商。”
“你好好休息。”魏泰丢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厢房。
直到他离开,一直都紧张防备的浅碧才送了口气,替元意掖了掖被角,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属下昨天已经把药材送到,大人很快就会来就您出去的。”
元意抿了抿唇,垂下了眼帘,没有对此置问一词,而是问起鸿奴,“他还好吧,还有初雪,都没事吧。”
“都无碍。”浅碧轻叹了口气,任凭哪个女子遇到这般侮辱,都会心理有阴影吧,都怪夫人太过镇定,她差点就以为此事在她心里风过无痕,还大大咧咧地提起了大人,“黎简正陪着公子呢。”
“那就好。”元意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我累了,你出去吧。”
浅碧却摇了摇头,“不行,属下在这儿守着你。”
事实证明,浅碧难得违逆元意的话有多么地正确,因为中午时候元意发起了高烧,浅碧即使发现了她脸颊的不正常红晕,叫了大夫才没有让她的情况恶化。
只是就算如此,元意整整一天都昏迷不醒,虽然大夫说是正常反应,但是浅碧一点儿都放不下来,夫人很少生病,每病一次都算得上惊心动魄,就怕她在异国他乡出了意外。
浅碧正给元意换着额头上的湿布,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黎简带着鸿奴来了,鸿奴已经一整天没见到元意,难怪他会哭闹不休。
“阿娘。”鸿奴被黎简抱进来,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元意,就立马挣扎着下来,扑到床边,不停地喊着元意,却始终没有得到答复,他心里一急,擦着眼泪看向浅碧,“浅碧阿姨,阿娘不理我。”
浅碧连忙哄他,“夫人累了,正在睡觉呢。”
鸿奴看着元意紧闭的双眼,勉强相信了浅碧的解释,总算停止了哭声,抽抽搭搭地被黎简抱到一旁的榻上玩耍。
黎简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周围服侍的婢女,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浅碧,“你要注意休息。”他一边说着,一边接着茶水的遮掩,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东西。
“我知道了。”浅碧的目光一闪,一脸平静地接过茶盏,低头喝了一口,伸手拿了帕子擦嘴,而她手心的素锦,也随之被放在了袖子中。
直到夜里服侍的婢女换岗,趁着间隙,浅碧掏出素锦,飞速地扫了一眼,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
“夫人,您快醒来吧,我们找到大人了,他还活着呢。”
元意的眉头动了动,浅碧心中一喜,附在她的耳边重新说了一遍,果然,就看到元意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不消片刻,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夫人,您终于醒了。”
元意侧首看向浅碧,眼中还有尚未褪去的迷蒙和疲惫,拢起的眉宇却渐渐地平顺下来,她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刚刚说,找到从远了?”
浅碧连忙点头,把素锦递给了元意,元意就着烛光扫了一眼,迷蒙的眼睛随即迸发出璀璨的光彩,抿了抿唇,唇角弥漫出一丝笑意,“如此甚好。”
她紧紧地攥住手心的素锦,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他受了伤,需要些滋补之物,到时候你从我这儿均些过去。”
这么说来,她这次中毒还是到了好处,到时候魏泰想来不会吝啬给她一些滋补之物,她只需吃些打着幌,其他的都拿给萧恒就再好不过了。
元意开始了正式的养伤的日子,因为有心拖延,她的身体恢复得很慢,于是大量的补品赐了下来,其中八成都被她让浅碧拿给了萧恒。
幸运的是,魏泰并没有发现异常,自从那一天他被突厥王叫进宫中,就开始神出鬼没起来,每日也只是百忙中抽空看她一眼,连召见大夫询问消息的时候都没有。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魏泰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探望元意的时候,特地招来了大夫,大发脾气,“你是干什么吃的,都大半个月了,就算是重伤都能活过来,为什么意儿的身体还不见好。”
那大夫是魏泰的专用大夫,医术绝对没得说,待在他的身边长了,对他的性格很是了解,闻言冷汗就流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殿下容禀,小人按照脉象给夫人开药进补,按道理说应该恢复了得,如今夫人不能大好,属下也没有办法。”
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能进的力都已经进了,重要的问题出在元意的身上。
魏泰重新把视线落在元意的身上,怀疑地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意心中一紧,就怕魏泰发现了其中的缘故,好在她面上不显,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有看他。
魏泰被她激出了怒气,冷笑道:“你以为不喝药,缠绵病榻就可以万事无忧?本宫说过娶你,绝对会做到,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是让人扶着也要拜了堂。”
原来他是误会了元意的用意。
虽然没有被发现,元意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但是他话中的内容却让她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她总是逃不过被娶的命运,难道她今生就活该命犯桃花?
元意垂下了眼眸,避而不谈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他,平静地问道:“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你问这些做什么。”魏泰的眼神有些飘忽,脸色也有些不虞,“你只需好好养身体,别的无需多问。”
元意的心沉了下来,如今晋阳的都督,也就是萧恒生死不明,对于突厥人来说,这是一个绝妙的进攻机会,经过大半个月的准备,再加上腾格里塔拉在晋阳的势力,要攻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们要攻城了对不对。”元意直接撕开了魏泰掩饰的面具,冷冷地问道。
魏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家国政事,不是你一介女子需要操心的。”
元意讽刺地笑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鄙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是一介女子,却也知道通敌卖国之可耻,可叹你曾为太子,竟然连最基本的家国之心都没有。”
不管魏泰再怎么残暴无情,他也是接受最正统和周详的储君教育长大的,爱国治国之理更是一直都在耳边回响,在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影响,所以此时此刻才会不想揭开这层通敌卖国的面具。
如今却被元意毫不留情,赤裸裸地批判,他整个人都显得狼狈难堪起来。
319各有谋算()
“放肆,大魏本来是本宫的江山,魏乾篡夺了本宫的皇位,本宫自然要讨回来。”魏泰恼羞成怒,一贯阴柔的面容狰狞起来,“等本宫登基为帝,励精图治,自然能够补偿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元意嘲讽地笑了一声,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魏泰丝毫不觉,他显然觉得胜券在握,很快就收起刚才的怒气,决定原谅元意头发长见识短的言论,唇角噙笑地抬起元意的下巴,“过一会儿本宫会让人过来给你量身制衣,虽然比不上在京都时的豪华,但亦足以让你风光地嫁给本宫。”
下午的时候,果真来了一群绣娘要给她测量,只是她没想到来人中会有霏雪。
“很意外是不是?”霏雪一边给元意量着尺寸,给旁边的绣娘报出数据,一边还不忘和元意说话,“这是我主动求来的任务,有生之年,能够给夫人绣身嫁衣,听起来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不是吗。”
元意淡淡地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到毫无波澜,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又何必和她争一时之气。
对于她的冷脸,霏雪毫不在意,继而自顾自地说下去,“夫人可知道侧妃娘娘近来如何?”
元意眸色一动,自从第一天来的时候看到元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元怡的消息,她也猜测元怡估计是被控制起来,不然这么些天下来,不可能连人影都没看到。
霏雪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元意的猜测,只见她幸灾乐祸地说道:“殿下听说侧妃娘娘针线很好,有意也让她替夫人制作嫁衣,如今已经得到了自由,夫人可要小心了。”随后,她又讽刺了一句,“娥皇女英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效仿的。”
“本夫人的事,岂容你置喙。你若是嫌弃活得太过安乐,本夫人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元意的狭长的凤眸冷冷地扫过去,清幽的眸子里带着清寒彻骨的寒意,虽然她如今是病弱之身,而且还是虚弱地靠在床头,逼迫凌人的气势还是让高高站着的霏雪有了压力。
她如今虽说是虎落平阳,但是并不代表会任由别人在她面前蹦跶,一句两句可以忽视,因为是她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但是若对方以为是她气弱,而毫不把她看在眼里,任意地冷嘲热讽,那就大错特错了。
就算是沦落窘境的老虎,在犬的面前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依然可以让她一败涂地。
霏雪的眼中闪过一抹难堪,屈辱地看了元意一眼,识相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讲话。
元意终于得到了耳根清净,任意她们在身上测量,她则是四肢发软地靠在床前,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该痊愈了。
等霏雪等人一走,浅碧再次把药端来的时候,元意没有再倒掉,而是在浅碧欣喜的眼神中全部喝光,“从今天起,就照大夫吩咐的来吧。”
浅碧连忙点头,看着周围没人,连忙对元意说道:“大人如今已经能行动无碍,相信再过不久,大人就可以来救您了。”
“让他不要过来。”元意的心只是微微一动,却蓦然地凝固了下来,不顾浅碧的诧异,沉思而来一会儿,吩咐道:“脱救之事我自有办法,但是从远如今不宜露面。”
不管是突厥人还是魏泰,都当萧恒已经死了,而起已经开始谋划着进攻晋阳,若是萧恒出现,他们早就准备好,军令已下,进攻计划自然不会取消,反而会采取更加周详方式。还不如让萧恒悄悄地隐回晋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意言简意赅地把魏泰的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浅碧顿时就明白了元意的考量,站在大局观上,她的决策固然不错,但是私心上,她并不想要赞同。
毕竟元意所说的有办法,但也不知道是否可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和变故,他们会追悔莫及。
看她一脸犹豫,明显的不赞同,元意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你究竟是我的侍卫和从远的侍卫。”
浅碧立马就跪下了下来,“自从属下被大人带到夫人面前,属下就是夫人的人。”只是她在夫人的身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端茶倒水、针线刺绣她一概不会,夫人遇到危险,她也未曾能够保她安然无危。她心中愧疚至极,不愿夫人再涉入险地。
元意别过头,声音冷硬道:“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
浅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属下明白。”
“大人,只是刚煮出来的燕窝,您趁热吃了吧。”
萧恒正站在窑洞的门口,独倚眺望,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初时那般苍白无色,胸口的伤结痂,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大家都能看到,他还是日见一日地消瘦了下来,黑眸深邃地望不见底,本来立体的五官了变得冷峻起来,不管是谁,都无法在他的眼神下挨得过来。
陆靖辉曾私下偷偷描述了他的感觉,就像被敌人把刀横在脖子上似的,大人的眼神冷得能杀人。就是神经大条的陆靖辉都有此感觉,其他人更不敢接近他的一尺之内,除了要伺候他饮食起居的思恩。
此时此刻,思恩就端着热腾腾的燕窝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