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遗音(武侠gl)-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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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庸虽猜测靳无颜会武功,但未料到她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再加上双手抱着遗音,无法使用碧玉箫,一时之间竟被她这汹涌彭拜的攻势所制,无法还攻。
但白芷庸功力深厚,凭着迅捷的身法,闪跃躲避,虽无反击之力,但足可自保,两人拆了三十来招,仍是不分胜负,靳无颜眼睛突然一花,暗道糟糕,我的身子快要支持不住啦。
靳无颜内伤未愈,又受情伤,方才又助巫含玉一臂之力,体力早已透支,但她心系柳遗音,凭着一股意念苦苦支撑,此刻心中醋意翻涌,不禁心神一散,再难支持。
正在此时,谢灵儿、展无双等人从墓中出来,见两人斗得风风火火,不由一惊,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靳无颜停下手来,如撒气一般,将枯枝折成数节,随手撒开,急喘了几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让她与你多呆几天吧。”
白芷庸听她言下之意,不肯罢休,眉头微微蹙,将遗音交给谢灵儿,回过身来:“靳妹妹,我们两自小相识,竟不知道你会武功?”
靳无颜见她架势,似乎还想动手,又急喘了几口气:“白姐姐要想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妹妹当下病发,恐难接你三十招。”白芷庸面色一寒:“那我乘机杀了你,好不好?”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靳白二人,势成水火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白芷庸,巫含玉当先站了出来:“白姑娘,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白芷庸轻轻一笑:“我是女子。”
巫含玉将展无双放在张洵身边,深深的望她一眼,转过身来,疾走了几步,横在靳无颜身前:“既是如此,你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白芷庸冷笑一声,肃杀之气陡增,谢灵儿一惊,暗道:“若她真能下得了手,反倒是一件好事。”转头望向靳无颜,只见她淡淡一笑:“杀人还要商量?若我说不好,姐姐是否就肯罢手?”
白芷庸冷冷的说道:“自是不会。”靳无颜轻‘哦’了一声,对着遗音大声问道:“呆子,有人要杀我,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遗音心中复杂,看了白芷庸一眼,默然不语,她猜不透白芷庸的心思,唯有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推测,庸儿和她乃是青梅竹马的姐妹,此刻又不是至关紧要的关头,怎么会要杀她?
坦白的说,柳遗音确实不想靳无颜死,她最希望看到的是靳无颜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找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愿白芷庸亲自动手。
但江湖大义当前,不容私心,靳无颜一死,子车鸣便少了左膀右臂,对日后形势大有裨益,即便她将一生难安,也无从选择。
遗音想到此处,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靳姐姐,你不要害怕,等你死了,我定会信守承诺,把你葬在那桂花树下。”
靳无颜闻言,喜怒交加,暗道:“呆子,白芷庸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若不迟疑,我今日或许不会死,可惜你……”转念一想,又喜上眉梢:“你心中有我,今日虽死无憾。”
遗音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看向白芷庸,只觉得她身上寒气加重,似是十分生气,当下说道:“你别一厢情愿了,我心中只喜欢庸儿,虽不忍亲手杀你,但也不会救你。”
靳无颜仿若未闻,仰首望天,暗道:“辰时就要到了。”深深的吸一口气,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白姐姐,我今日虽处劣势,但你想杀我,却也未必如愿。”
遮日的浮云散开,阳光洒在靳无颜先前折碎的枯枝之上,顿时大放异彩,白芷庸微微一惊,说道:“靳妹妹的五行之术,当真运用的出神入化呢。”
靳无颜抱膝坐在一块大岩石之上,望着白芷庸,嘴角间泛出一丝冷峻的笑意:“白姐姐过奖啦,这只是保命的小计谋而已。”原来靳无颜早有预料,做好了防御。
巫含玉站在阵中,抬眼瞧去,这小小的枯枝,杂乱横陈,莫说是白芷庸,即便是一个三流人物,只需稍稍提气纵身,就可以越度而过,但白芷庸却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靳、白二人,隔着光华,目光紧紧锁在一起,犹如针尖对麦芒,气氛十分紧张,众人只觉得如临深渊一般,手脚都抓紧了,不敢移动半分。
大概过了一刻时光,犹如雕塑的两人同时移动,白芷庸突然纵身而起,手中碧玉箫一展,迎头猛劈过去,劲力之强,如巨浪推空一般。
靳无颜微微一笑,轻轻拨了拨右前方的断枝,轻声说道:“退回去吧。”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生出,来势奇猛,铺天盖地的朝白芷庸卷来。
白芷庸脸色微变,立刻气沉丹田,凝立在狂风之中,只觉得狂风之中数道人影一齐朝她涌了过来,身子就像陷入泥沙流当中一般,被掩盖的密密实实,教人喘息困难。
可惜白芷庸素来冷静,即便面对如此恶劣之情况,仍能处变不惊,她微微合上双眼,碧玉箫划了一个圆圈,一招‘神光万丈’,当即直冲出去,硬是斩开一条道来。
白、靳两人这一交手,心下均是暗暗称奇,而谢、柳、张、巫四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谁承想靳无颜竟能化腐朽为神奇,凭着数段枯枝,营造出如此厉害的阵法,而白芷庸仅仅凭着斩、推、送三种手法,便可化险为夷。
白芷庸眼见那些人影又将涌来,立刻向前抢了半步,左手前臂斜推轻送,一道劲力如翻腾的江水,汹涌澎湃的向右边覆去,内力所及之处,人影立时如烟消散。
谢灵儿不通阴阳五行之术,心中一惊,暗道:“这个阵法好生奇妙,不知白芷庸能否破解?”
正在思付之间,狂风已然消散,只听靳无颜朗声说道:“此阵法乃是以守为攻,以风、雨、雷、电为守阵四象。”
谢灵儿听她之言,立时察觉出端倪,暗道:“任凭白芷庸武功再强,又岂能禁得住这四象连番攻击,即便她有能耐破阵,定也累得筋疲力了,哪还有力气和靳无颜对打?”
白芷庸凝立不动,双目如电,一瞬不瞬的看着靳无颜,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大姐,咱们回去吧。”谢灵儿不知她因何改变主意,微微一笑,等她过来接遗音,岂料她竟独自朝山下走去。
遗音心中难过,庸儿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怎么办呀?呆了一呆,说道:“大姐,你放我下来吧,二姐还在昏迷,你得照顾她。”
谢灵儿叹了一口气,正要将她放下,又见白芷庸折了回来,接过遗音,飘然而去。
巫含玉看着他们身影越变越小,直至消失在眼前,轻声唤道:“靳姑娘……”哪知靳无颜彷如未闻,依旧瞧着她们远去的方向发呆,巫含玉不由的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次。
靳无颜如梦初醒,猛的喷出一口血来,吓得巫含玉惊慌失措,连连问道:“靳姑娘,你怎么啦?可是受了伤?”
靳无颜不答,撩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起头来,两道眼神,紧紧的盯着巫含玉,轻声问道:“巫大哥,你如此守护我,值得么?”
巫含玉被问得措手不及,不禁呆了一呆:“当然值得,并且心甘情愿,甘之如饴。”靳无颜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再过一刻钟,我便会陷入昏迷,到时候有劳巫大哥照顾了。”
她这一笑如青莲绽放,楚楚动人,教人看得如此如醉,却不敢妄动邪念。
巫含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之欲,当即点了点头:“自是义不容辞,若有不轨之徒胆敢靠近,必要教他人头落地。”
靳无颜双目之中,异彩涟涟,又问道:“但目下只有咱们两人,巫大哥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么?”巫含玉随即振声说道:“靳姑娘不用担心,在下虽然风流,但绝不会做出强人之事。”
靳无颜樱唇启动,一缕清音,婉转而出:“哎……我实在不愿如此,但我不想重蹈兮若的覆辙,被人强了身体,又横死孤岛,巫大哥莫要怪我才好。”
巫含玉道:“自是不会。”靳无颜眼中光泽突然掩去,退回岩石旁边,娇喘了两声:“他们大概会把船开走,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苏木便会来接咱们。”
巫含玉幡然醒来,抬头望去,只见靳无颜玉容疲惫,顿时心疼不已,方朝她靠近一步,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忙退后三步,抱拳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在下就站在这里,绝不会踏入雷池半步。”
靳无颜点了点头,精神一懈,瞬间软软的跌坐在草地之上,将随侯珠吐出来,握在手心,便伏在岩石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冷若寒霜,梦中犹寒
遗音等人回到船上,谢灵儿处理好展无双和张洵的伤势,来到遗音房里,早已看不到白芷庸的身影了,心中暗道:“白芷庸心性太过要强,三妹伤得这般严重,她也不在床边守着。”
思付之间,已来到床边坐下,抓起遗音的手腕,轻按在其脉门上,片刻之后,额头竟直冒冷汗,若非三妹生死玄关已通,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哎……这武功恐怕是难以恢复了。”
她心中难受至极,缓缓流下泪来,心潮翻涌,不禁迁怒于白芷庸,你若肯早一点现身,三妹岂会落到如此地步,此刻她这么需要你,你竟不在她身边?
她越想越气愤,便撒手奔了出去,找到白芷庸,正要破口大骂,但见她冷若冰霜的模样,顿时觉得和她理论,乃是浪费口舌,又奔了回去。
谢灵儿拿出针囊,在遗音几处大穴上施针,先将其堵塞的血脉打通。
谢灵儿施针完毕,遗音缓缓睁开双眼,颤巍巍的问道:“大姐,我的伤势,很重是么?”谢灵儿还未来得及答话,遗音忽然捂住心口,脸上呈现出剧痛之色。
谢灵儿急急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给她服下:“三妹不要害怕,你只要好好调养,不久便会好起来的。”遗音点了点头,过了半晌,脸色才见缓和。
遗音岂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苦笑一声:“靳姐姐素来料事如神,对我的伤势果然猜的丝毫不错,大姐方才给我的乃是止痛之药,对我的伤势并无大益,是么?”
谢灵儿微微一怔:“三妹你要相信我,你的伤虽然难治,但并非毫无……”遗音打断她说道:“这样也好,庸儿曾说过,我若无法克制心魔,便要废了我的武功,如今也算省事了。”
谢灵儿想要安慰几句,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得说道:“你别多想,好好休息。”遗音摇了摇头:“大姐,我忽然很想听矢志婆婆他们的故事,你可不可告诉我?”
谢灵儿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遗音听得连连落泪,不禁问道:“兮若婆婆当真失忆了么?”谢灵儿道:“我不知道,但我曾看她背地里哭过很多次。”
遗音呆了一呆,缓缓说道:“那她定然是没有失忆啦……”这句话,她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堵得慌,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遗音哭累了便沉沉的睡去,梦中是一片冰山雪地,天空中飘着大雪,她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一间小房子,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她冷得不得了,顾不上礼节,用手推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屋子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名白衣女子和一张独凳。
白衣女子坐在独凳上面,背对着她。遗音一眼认出她来,高兴的叫道:“庸儿。”可不管她怎么叫,白芷庸都不肯答应一句。
遗音急了,三步并作两,跑到她面前,但白芷庸立刻转向旁边,始终不去看她,遗音急得满头大汗,不管怎么哀求,白芷庸就像哑了一样,不肯说话,也不肯瞧她。
突然间,遗音五脏如焚,痛醒过来,但在剧痛之中仍叫着白芷庸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之间只觉得一双冰凉的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肚子上,疼痛感立时缓解。
遗音见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白芷庸,立刻翻身起来,一把将她搂住:“庸儿,别不理我,别离开我……”白芷庸愣了愣,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啦,可是做噩梦了?”
遗音只觉得鼻子一酸,泪如雨下,泪水掉在白芷庸衣襟上,湿了一大片,白芷庸一惊,将她微微推开:“怎么哭了,难道是想你的靳姐姐了?”
遗音知她十分敏感,立时说道:“才没有,我梦到你了,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就哭了。”白芷庸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中一疼:“我哪有不要你呀?”
遗音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掉一样:“你都不肯理我。”白芷庸脸色一寒,瞬间抽回手来,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