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梦-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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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你出事了,就舍了三军赶来寻你,其实不单是我,云逸凡也来了,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你其实,其实他待你很好的!”
南梦影一把推开夏雪寒,怒道:“你什么意思!”刚刚把夏雪寒推开,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夏雪寒那肿起的脸颊,赶忙伸手抚上去,惊问道,“谁干的?是不是他?”
夏雪寒伸手把她的玉手拿下,嬉笑道:“女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亏你还是一国公主!”
“谁有心思和你嬉皮笑脸,到底是不是他?”南梦影使劲抽出了手,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问了,男人的事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夏雪寒转过身去,只给南梦影留下一个背影。
“好吧,若是他敢动你,便是与我不死不休!”南梦影沉默了良久,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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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军令如山()
两人都是武功一流的绝世高手,休息两日后也就恢复了常态,雪球在南梦影的调教下也一改在夏雪寒面前那副恶狗的模样,围着夏雪寒点头哈腰,气得南梦影也不住骂它白眼狼。
与孤岚道别之后,两人一齐离开了那温暖的毡房,并行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茫茫的大雪把大地都染成了白色,两个白衣若雪的天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一只白绒绒的小狗围着他们跳来跳去。
天空碧蓝,白云淡淡,在这片天地间只剩下宁静,他们都不说话,十指紧扣,就这样走着,一直走下去。寒风不时撩起他们的长发,交结在一起,似要永远分离不开。
“你说如果下雪了,我们不撑伞,一路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到白头?”南梦影忽然转过头,笑嘻嘻的问道。
“干嘛突然问这个?”夏雪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丫头总是说出一些让自己无言以对的话。
“就想知道咯,你说啊!”南梦影不依不饶,死死追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还是算了吧!”夏雪寒脸一红,把头别向一边。
南梦影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双手捧过夏雪寒的脸,嬉笑道:“脸红了哦,名满天下的夏雪寒脸红了,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南梦影就是这么潇洒不羁,随性而为,却又让人觉得那么自然,不会拿礼法去指摘她。
远方的一座土丘上,站着一个黑衣如墨的少年,他墨玉般的眼眸静静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不知是喜是悲。他玄墨色的衣袍微微扬起,上面有些许撕裂、污泥,头发也散乱了许多,脸色苍白,微抿的嘴唇有些发紫。云逸凡抬起手掌,自嘲的看着手掌中那道可怖的伤口,白骨都已经显露出来,一只手掌就要从中断掉,伤口处还参杂着泥土和石屑。
他再没有平日里雍容高贵的模样,看着那两个人远去,心里有些酸涩和落寞,也许真的该祝福她呢!
“夏雪寒,我又少了一个杀你的理由!”云逸凡淡淡的说道,说完像一只黑色的雄鹰,朝土丘后面跃下,几个起落就已经消失。
夏雪寒感觉后面有人盯着,蓦然回头,那土丘上却早已空空如也,寒风吹过,只留下一抹苍凉。
“你怎么了?”南梦影也跟着转过头去,发现后面除了皑皑白雪什么也没有。
“没,没什么,走吧!”夏雪寒失笑的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没什么吧!
可是南梦影何等的聪慧狡黠,又怎么会看不出夏雪寒的掩饰,双手吊住他的胳膊,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容,道:“你可不要骗我哦,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对了,还有雪球,它也不会放过你的!”南梦影俯下身,摸了摸雪球的小脑袋,笑嘻嘻的问道:“对吧,雪球!”
“汪汪!”雪球扬起头冲着夏雪寒叫了两声,还故意呲出了那口小牙。
南梦影得意的冲着夏雪寒笑了笑,“怎么样?等将来雪球长大了,我们两个联手嘿嘿!”
“这两面三刀的白眼儿狼,欠拾掇!”夏雪寒白了雪球一眼,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谁知道雪球立马耷拉着脑袋,委屈地走到南梦影脚边,“呜呜”的叫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南梦影瞪了夏雪寒一眼,松开他的胳膊,俯身抱起雪球,轻轻摸着它的小脑袋,道:“雪球,好狗报仇,十年不晚,咱先不和他计较!”雪球趁南梦影不注意,微眯着小眼睛朝夏雪寒耸了耸鼻子。
夏雪寒黑着脸看着这只仗人势的狗,一阵腹诽,而南梦影抱着这只狗完全把他晾在了一边,他不禁淡淡的说道:“我离开军营有两天了,得回去了,否则让夏朗抓住把柄他又该动歪脑筋了!而且,而且辽国与夏国交战,你多有不便”
“你要走了吗?”方才还潇洒的南梦影,脸上立即挂上了失落的表情。
“嗯,你也回去吧,你离开很久了,你父皇母后会担心的。等这次战事过后,若是我还活着,向辽国皇帝提亲!”夏雪寒举目远眺,湛蓝的天空让人无限惬意。
“你要是敢死,你信不信我杀到地狱都把你抓回来!”南梦影美丽的不可方物的脸上不再狡黠温柔,一听夏雪寒的话有些愠怒,抱着雪球大步朝前面走去,她不想让夏雪寒不舍得,同样,她也不想不舍得。
夏雪寒只远远看着南梦影抬起袖子往脸上擦了擦脸,朝后面摆了摆手,扬声道:“本公主等着你,不要让我出来寻你,否则不管你死没死,你都死定了!”
这天下或许也只有南梦影会如此潇洒豁达,寻了三个月,相见不过两天,离开时却没有一丝小儿女的姿态。
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南梦影。
夏雪寒甫一踏进军营,齐横海就迎了上来,道:“将军,你可回来了,殷晟临一日之间连下三道令箭催促我等出兵,见将军不在营中,大发雷霆,扬言将军怠慢军务,贻误战机,要上报皇上呢!”
夏雪寒一边朝先锋营帐走去一边说道:“殷晟临是白痴吗?如今大雪封没道路,士兵水土不服,这天气又是恶寒难耐,怎可出战!”
“末将也是如此回复,殷都督只说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应趁着远来士气高涨,一举击溃敌军,我军疲惫,想来敌军更为疲惫,就是要攻其不备!”齐横海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哼,纸上谈兵的蠢货!”夏雪寒手一摆,冷冷的说道,自己朝营帐走去。
刚刚回到先锋营帐中,殷晟临又派斥候持元帅令箭赶到,夏雪寒愤愤将其引入帐内,也不施礼,笔直的站在他对面。斥候刚想训斥几句,但一看到夏雪寒那凛冽的眼神,又想到夏雪寒这些年的赫赫威名,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斥候轻咳了几声,将令箭举过头顶,扬声道:“大都督有令,着平北左先锋夏雪寒领本部三万大军,克日北上,收复河阳、南安二城,不得有误!”
夏雪寒还不等他说完,一步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怒斥道:“回去告诉殷晟临,将士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止他一个人性命尊贵。如今气候寒冷,将士休整亦多有病患者,若贸然出战,轻则折损大半,重则全军覆没!”
“将军,你,你快放手,我,我回去说就是了!”斥候急得大叫,将令箭四下舞动,不知什么时候甩了出去,用双手使尽全身力气掰开了夏雪寒的手,缩在一旁不住的拍着胸口咳嗽。
“滚!”夏雪寒走到桌案前,背对着他,冷喝道。
斥候如蒙大赦,畏畏缩缩的捡起令箭,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夏雪寒抬头看着帐中挂着的那幅地形图,长叹了一声,对帐外侍卫沉声道:“将齐横海将军叫来!”
不多时,齐横海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夏雪寒正站在地图前,颀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每一处山脉,每一条小路,齐横海一拱手,道:“将军,您找我!”
夏雪寒朝他招了招手,让他也走到地图前,道:“殷晟临必然是奉了夏朗的命令,想置我于死地,下次斥候来就不是那么好打发了,所以此战不可避免啊!”
齐横海四下看了看,凑近了夏雪寒的耳朵,轻声道:“将军,且容末将一言。将军名满天下,才能又胜过那夏朗百倍,他的皇位明眼人都知道来得不正当,何不”
夏雪寒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坐到那位置上去的,夏朗虽然百般刁难,处处想置我于死地,但若是因此而起兵夺位,名不正言不顺,会招致天下讨伐。”
“那将军就任人宰割吗?将军若是担心天下非议,那由末将带人杀入长安,夺了他的位置,到时候黄袍加身,有什么骂名末将担着就是了!”齐横海也不再低声细语,用平常说话的声音冲夏雪寒说道,也不怕有谁听去。
夏雪寒摆了摆手,道:“不要,夏朗并没有你们看起来那么简单,他隐忍了二十年,背后积聚的力量比我只强不弱,不可贸然出手,若是他真把我逼得急了,我自会与他有个了结!”
齐横海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夏雪寒挥手打断了他,道:“先说战事吧,此战我们不得不出,否则会被扣上一个不尊军令的罪名,我倒是不打紧,就是你和手下的弟兄恐怕要遭殃了。”夏雪寒回过头,指着地图道,“河阳、南安、云逸凡的大营,互为掎角之势,无论哪一方受困,另外两方必然要火速支援,所以要用计策”
夏雪寒和齐横海在营帐里商议了两个时辰,这时候斥候又哭丧着脸踏进了先锋军营,果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一个小小的斥候,奔波劳累不说,还两头受气。
那斥候恭恭敬敬地朝着先锋营帐外面的侍卫施了一礼,战战兢兢的踏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冲到了天灵盖。夏雪寒似早知道他要来,现在正坐在先锋座椅上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而齐横海则站在一旁拈着一杆大刀在舞动,那大刀约摸有百十斤轻重,可在齐横海手里拿着,就如同一根稻草似的。
“琅琅琊王,大都督有有军令传传来”那斥候悄悄抬眼瞟了瞟夏雪寒,看他似没听到一般,依旧在把玩着那把匕首,他不禁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大都督说说若是明日还不出战,就就”
“说啊,我倒想听听殷晟临拿什么来威胁我!”夏雪寒冷笑道。
不想那斥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叫道:“王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个传信的,上有老下有小,王爷大发慈悲啊!”
“我只是让你把殷晟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
斥候听了这话,激动得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赶忙抹了一把冷汗,道:“是,是,大都督说,如果王爷明日还不出战,就就以里通外国,懈怠军务的罪名军法从事,全军上下连坐。”他说完之后,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咚”的一声落了地。
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抬眼一看,夏雪寒手中的那把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到了他的面前,锋利的刀面上清晰的映出了他白得如同一个死人的脸。
“回去吧,告诉殷晟临,明日辰时行军!”夏雪寒冷冷的说道。
斥候像是从阎罗殿里抢回了一条小命一般,激动得涕泗横流,朝夏雪寒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他离开后他跪伏的地方留下了一摊淡黄色的水渍,还散发着腥臭。
“脓包!”齐横海手一扬,那杆百十斤重的大刀像一片羽毛一样,飞到了兵器架上,稳稳插好,自始至终兵器架都没有晃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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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同生共死()
苍鹿原早已经白茫茫一片,那黑色的旌旗在寒风中被扯开,呼呼作响,辽国二十万大军驻扎在此,营帐密密麻麻。往来巡哨的士兵神采奕奕,像是生活在春暖花开时节一般,丝毫不为寒气所侵扰。
中军帅帐中,云逸凡斜靠在貂皮大椅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左手端着一只茶杯,细细品味,尽显雍容高贵之资,仿佛他是一个与生俱来的王者。
帐下站着五个身披铠甲的将军,四男一女,个个神采飞扬,那是云逸凡座下五大战将,驰骋沙场多年,有万夫莫敌之勇。云逸凡的身边站着军师潜龙先生尹默言,虽是大雪满天的冬季,他仍然轻轻的摇着那把羽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云逸凡抿了一口香茶,眉宇间英气蓬勃,道:“夏雪寒这次带兵出来不过是夏朗要除掉他找的一个借口,所以尽管他不想出战,夏朗也必然会想尽办法逼他出战!”
尹默言点了点头,用羽扇划过案几上的地图,道:“没错,夏国大都督殷晟临贪功冒进,必然会让他径取河阳、南安,他一无退路二无援兵,充其量不过三四万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