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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十八九岁的爱与痛-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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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走了啊。”他一边轻柔地说着,一边又不舍地摸了摸我的手。

    “先等等。”我站起身想为他去热热饭,可刚刚迈出一步,还没下炕呢,另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让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是大姨妈家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到那么不舒服。

    我尴尬地笑了笑,轻声对他说:“饭恐怕早就凉透了。你用水泡几个桃酥吃好吗?”

    他爽快地点了点头,“好啊。我很久没有吃桃酥了。你不用下来,告诉我在哪,我自己拿就行了。”

    我告诉了他地方,他真的自己拿了桃酥、暖瓶、碗、勺子,在我的面前吃了几个,然后把东西收拾了下去,这才过来对我说:“我真得走了,要不过一会就要黑天了。你放心,只要下个星期天能抽出时间,我就一定回来看你。”

第五十二章 日记·意外(一)() 
晚上写日记的时候,我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写到日记本上去。虽然我父母从来都不会偷看我的日记,我还是怕万一哪一天被人发现。再说了,有些事情之所以写到日记上,不过是怕时光会带走了今天的记忆,好给将来留下点念想。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已经不需要写进日记里了。

    我只是在日记本上写道:

    年1月1日,星期日,天气阴

    今天是元旦,按理说是新的一年的开始。我希望新年里有新气象,我希望今年我和金一诺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我希望今年我和金一诺都能够高考成功!

    去年,本来希望老天能够看到我们的努力,在高考时超常发挥,跳出农门,实现我们梦寐以求的夙愿。即使不能超常发挥,也该发挥出正常水平,让我们不至于输得太惨,可谁知老天倒也“听”到了我的心声,竟然开玩笑地让他铩羽而归,让我的各科成绩来了个“六六大顺”。我的语文和化学成绩都比平常低了许多,如果这两科我能发挥得好一点,我去年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不是吗?至少达到了中专线吧?

    不过,不管怎样,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我失掉了高考,却赢得了金一诺,这应该是不幸中的大幸。甚至,我觉得今生能够得到金一诺的爱,比那个失败一次高考要合算得多。更何况,我去年没有考上跟金一诺可没有关系;甚至因为他介入了我的生活,我的心情反而好多了。而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在学校时,我也没有影响他的成绩。

    辞旧迎新,旧的一年,这幸福而又痛苦的一年已经过去。希望在崭新的一年里,我和金一诺能够顺利考进一所大学,让今年的高考月——七月不再是黑色的。

    一诺,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哥哥,小妹祝你在新的一年里意气风发!越来越帅!

    1月2号,星期一,天气晴

    今天宋延德路过。

    他跟我说今年高考政治的范围已经划定,其中《政治常识》占70分,时事政治占20分,今年还要考《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第19、20、25、30、32条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加强法制教育维护安定团结的决定》,这两样占10分……

    其实,这些金一诺都已经告诉了我。不过,我没有告诉宋延德金一诺经常来我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政治考试范围的事也没有跟他说。

    他还跟我说了我们班里的去年高考成功的几个同学的录取学校。他说褚瑞明考上了上海师范大学。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淡淡笑了笑。宋延德真是个细心的人,他提的这几个同学都是在学校里时跟我的关系比较好的。其实,我现在趴在家里跟这些同学都已经没有联系了,我觉得他们的生活现在跟我已经很远。在学校里褚瑞明曾经说过几句疯话,没想到我一落榜,人家连跟我说声他考上了的功夫都没有。

    人,是很现实的。舒梅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看起来真的很有道理。

    庆幸的是,唐思远也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师范大学。

    宋延德倒是没变,还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金一诺也是一个善良、正直、多情的人,是吧?一诺哥哥。

    1月6号,星期五,天气下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昨晚睡得早了点,半夜一点的时候我就醒了。房间外面,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无声地飘落在地上,清脆地敲打着窗外放着的铁器……

    在这个深沉的雨夜,有那么一会儿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到了六月飞雪。现在农历都已经是冬月底了,后天(实际上按照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应该算7号了,那么应该就是明天)就进入腊月了。腊月是我国北方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季节,往年到了这个时间早已该大雪翻飞了,可在这个夜深人静,我夜不成寐的晚上,怎么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呢?是地球真地变暖了,还是老天已经预见到某种悲剧会发生呢?

    元旦过后已经好几天了,我不能见到他也已经好几天了。我能得到他的消息的唯一可能就是通过他本人,他每天都要上课呢,我也不可能天天见到他。我不能给他写信,更不能去看他,我只能在家里默默地等着他。以前的每一个星期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可是,这个星期我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变长了。

    一诺,下雨了,你知道吗?这么深的夜,你学习了一天早该累得睡着了吧?这几天你在学校里还好吗?我已经真正成为了你的人,你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我的身上打上了你的印记,这下子你满意了吗?这几天你想我了吗?你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吗?你是否比以前更加牵挂我了呢?在这个夜不成寐的雨夜,我在想你。你好吗?你今天晚上睡得安稳吗?你有没有让我进入你的梦中?为什么这个季节会下雨呢?我很担心你。你有没有不顺心的事呢?

第五十二章 日记·意外(二)() 
也许是冬日里又凉又湿的雨滴打得人心里又湿又凉,我年纪轻轻地竟然迷信起来,我总觉得这场雨下得不是时候。都到了冬月底,眼看着就进腊月门了,气温不是早该降到零度以下了吗?怎么会下雨呢?这就像六月里飞雪一样不正常吧?

    老天,我相信他现在肯定好好地在那儿睡觉,难道是我和他的关系不对吗?我跟他有了那一层关系,本来应该更加亲密才对。可是,这几天我的心反而越发地不安,那个我未曾谋面的他的前女友的影子老是时不时地在我的眼前晃。我对自己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已经都过去了,金一诺跟我说他们早就分手了……可是,那个人的影子还是在我的眼前晃。我实在是不敢想象金一诺在情急之中怎么会一下子就把她说出来。

    就算他真的跟他的这个前女友断了,可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就不会有别的女孩看好他吗?或者,他再看好别的女孩呢?

    忽然就记起了那次他来的时候给我带来的一篇学生作文。那天看完了我问他的时候,他跟我说那是家住安泰县城的一个男生写的。因为作文里提到了天然气,提到了吸油烟机,提到了客厅,这些都是我们农村没有的,所以,我很容易地相信了他的话。可是,当时,他在我面前显摆这篇作文的时候,明明是双眼放光,反复跟我说这下子我可有对手了的。难道,他说的真的只是他们复习班去了一个写作很好的男生吗?一个家在安泰的学生,为什么会放着县城那么好的条件不待,要去死气沉沉的西王母中学呢?县城的两所高中高考录取率可都比西王母高多了。

    他为什么会巴巴地抄写了那篇作文跟我显摆呢?

    我翻身起来,打了手电,轻手轻脚地下地打开我的书箱,从里面翻出了那篇他同学的作文。

    回到炕上,点上窗台上的小油灯,关掉手电,将那两页稿纸慢慢地铺平在我的眼前——

    《入魔的前奏》——这样的题目的作者应该是一个很洒脱,很率真的人吧?我微微地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自言自语,再次往下看去:

    “砰!”

    鸭蛋爆了!

    锅里有饭!

    厨房里正燃着天然气!

    短暂的愣神之后,我如梦初醒,极其迅速地站了起来,猛地把椅子往身后一推,撒腿就往厨房的方向跑。

    做梦一样飘过客厅,一把推开厨房的门,一股呛人的焦糊味一下子把我包围了起来。

    “拨”开浓烟,朝着犹在跳跃闪烁着火苗的方向离弦的箭一样窜了过去,当机立断、沉着冷静地关掉天然气的开关总阀,打开窗户,打开吸油烟机……不得不说,今天的油烟机很给我面子!开关一打开,它并且立马就持续地、非常卖力地工作了起来。

    厨房里浓烟很快变得稀薄了起来。

    打开锅盖,蒸屉上放在盘子里熥的馒头的边缘已经发黄。今天一早妈妈就出去了,这个馒头本来是我打算当做我的早餐的。我端下蒸屉,一股子焦糊味更加起劲地往我的鼻孔里钻。很理智地没有用手去摸,拿了一把木勺子,从锅里挖出了那个还有些暗黄的鸭蛋,连同勺子一起扔到了大理石台面的灶台上。再看看那个锅,嗨嗨,比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闭着眼睛的包公的面部还要黑。

    心甘情愿地、迅速地、卖力地刷好了锅、蒸屉,消灭干净了罪证(别等着老妈回家又得啰嗦半天),拿起了盘子里不凉不热的馒头咬了一口——哦,还行,挺好,在蒸屉上层的盘子里居然还能被“烙”得脆脆的、黄黄的,本事!

    鸭蛋,我的鸭蛋!拿起那个已经面目全非(本想写皮破肠穿,又觉得太血腥)的“前鸭蛋”看了看,只能想:嗯,俺姥姥家的小公鸡下得咸鸭蛋真好吃!

    从厨房里出来,方才发现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弥漫着“炊烟”。

    回到书桌前,看了看刚才聚精会神写的工工整整的作业,我在房子里转着圈打开了全部窗户。

    哦,东窗上的那棵海棠花竟然在今天恰好绽放了第一朵!

    重读了一遍这篇作文,心里想:语文老师应该像我一样欣赏这篇作文吧?但愿这篇作文真的是一个男孩写的,但愿金一诺也仅仅只是欣赏这篇作文,而不是写作文的人!

    唉,如果这是一个女孩写的呢?金一诺大学毕业后最起码也会留在县城工作吧?

    我什么时间,怎么就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呢?

    外面的雨声忽然急促了起来,敲在铁器上“叮叮咚咚”像在擂鼓。我吹灭油灯,爬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去。外面漆黑漆黑的,一点亮光也没有,除了黑漆漆的夜什么都看不见。因为离着室外更近了的缘故,我听见了细微的、刷刷的雨声。现在刚过了元旦没几天,老天为什么会想到在三九寒冬里下这样一场雨呢?老天,你不是在吓唬我吧?要不,怎么还特意把我从睡梦中唤醒?让我感慨万千地听着这一场极不常见的、冬天的雨,听着它慢慢地、细细地从天而降,渗入大地,敲入我心……

    老天,那天我将自己交给他以后,他说的“可别被我骗了呀,被我骗了我可不给你后悔药吃”的话真的是开玩笑吗?我怎么一想起这句话,心就像被撕裂似地疼呢?这些天,我一直将那句话强行地压在心底,就像我将那篇作文锁进箱底一样,我对自己说金一诺是爱我的,我们已经合二为一。

第五十二章 日记·意外(三)() 
可是,今天,在这个除了雨和我万物都睡熟了的雨夜,像屋檐下的雨水无声地将地冲击出无数个小窝一样,我的心也被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那个被我压在心底的“玩笑”被翻了出来。玩笑,他说他说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可是,他说的真是玩笑话吗?他怎么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下开那样的玩笑呢?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呀,那真的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为了摆脱尴尬而说的玩笑话吗?

    那天,我表面上装作没有在意,可是从他说出口以后,我的心其实就一直都在下雨了。在我强行封闭的空间里,雨滴在反反复复、持续不间断地往下滴。玩笑?故意的,不是玩笑!这两种念头开始不断地撕扯着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就像窗外今晚无穷无尽的雨滴一样。

    我实在是不明白,老天,您今晚为什么要下这场雨呢?您是怕我的心雨没了源泉才下的这场雨吗?您完全有能力掌控大局,让他的话真的只是玩笑,让我的心不必下雨的呀。老天,求求您,帮帮我好吗?让我忘了那个玩笑!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

    老天,能告诉我今日今时为什么要下这场雨吗?这不是下雨的季节呢。难道是我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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