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爱与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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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有什么变故,我嘴里答应着“等我吃完了自己来拿”,骑上车子,头也不回地往家疾驰而去。
一直跑出老远,我才后怕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已经没影了。梨也不知道什么时间颠簸掉了。
谁要他们的梨呀?我本来也想跑出一段路就悄悄扔掉的。我可不想回家以后为了几个破梨还要跟我妈反复解释,让我妈担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 臭味相投(上)()
拿出吃奶的劲骑行了一大段路,直到骑到我们村的路口,又回头看了看,发现他们确实没有跟上来,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好险!竟然碰上这样的事!
真庆幸上高中的三年每次回家我都找了作伴的。今天也真是万幸,竟然碰巧让我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真是谢天谢地!如果不是这样凑巧,我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收场。
直到看到了我们村村民的房屋,我才慢慢将车速降了下来。
回到我的房间,蜷缩在炕上,我仍然心有余悸,回想今日的惊险,泪蓦然落下:如果今天真发生点什么事,我要怎么对得起金一诺?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明里暗里、软硬兼施地要我答应他,答应他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亲热。
我虽然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了,可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可是今天却碰到这样的小流氓!
如果金一诺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想?
我思绪万千,良久良久,我睁开泪眼,犹觉水雾盈满了整个眼眶。悄悄地、轻轻地擦去盈眶的泪水,我决定将这事压在心底。
实在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愿多想,反正事情的结果还算不错,再跟他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意义。
我自己以后注意安全就好。
我的心实在是太小了,小得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这一个下午,一整个晚上,我没有心思学习,就在那儿患得患失。
如果今天我实在是不敢想象,我是不是该答应他。如果,我答应了他说的,将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那样是不是更安全?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还在读书呢,怎么就会想到结婚以后的事呢?
今天,他要我到芦苇丛中说话,会仅仅是说话吗?连我自己都能想到,在一块干净的沙滩上,在四面芦苇的簇拥下,被他拥在怀里喃喃私语的情形
一旦我也放任自己,放任我们的感情,迈过那道坎,那他还能有心学习吗?现在对我们来说,高考才是重中之重啊。
嗯,就这样,他说的事情还是等到高考结束后再说。我以后尽量少出门,一定要为了他保护好自己。
可是,在我以芦苇为喻,说到我们将来是不是会相亲相爱到永远时,他又为什么会急急忙忙地说要回去呢?他又为什么会说下个星期天可能不来了呢?是真的担心出来的频繁了被老师发现,还是还是什么呢?
我怎么觉得似乎有点什么东西不对劲呢?可是,是什么不对劲呢?可是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呢?我真的知道他的心吗?他的心是不是真的跟我的心一个频率、一起跳动呢?
他已经辛辛苦苦地追了我一年多了,他应该是真心爱着我的,他总不会费尽心机,每周跋山涉水就只为了得到我的痴情吧?
可是,不会吧?虽然于光亮为长不尊,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西施。可是,我毕竟不是真正的西施。如果他对我不是真心,我又怎么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呢;他如果不是真地爱我,他有必要这样做吗?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会为了眼前的一点私欲就不顾自己的前途?
不,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我怎么会想到他骗我这上面来呢?是我多想了,是我想多了,他一定是真心爱我的!
他说他下周可能不来了,他真的不来了吗?
第二天上午,妈妈出去了,我正在家学习他给我拿来的资料,郝舒梅悄悄、悄悄地走进了我的房间。
“哈哈,还真在家学习呢!你倒能看进去!我本来想抓个现行呢,竟然没有得逞?”她将我的资料一把抢了过去,嬉笑着,高声大嗓地喊道。
“啊!”我吓得小心肝在胸腔里蹦了一个高,“舒梅,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听谁说的我在家学习呢?”
正学得专心,突然听到有人大声说话,我吓了一大跳。不过,等反应过来是她我还是很高兴。
“星期天嘛!怎么?想你了回来看看你不行?还用谁跟我说,姐的消息一向灵通,我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今天是星期天,你的那个金一诺怎么没来呢?”
嘻嘻,问号还不少,看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她心里憋了一肚子话呢。
“人家怎么就成了我的金一诺了?”她最后一个问号勾得我的面皮开始升温、耳朵开始变热。
“你不承认是不是?好,我走了,你可别怪我没来提醒你!”她说着,竟然真地转身就走。
我赶紧喊住了她:“提醒什么?行了,就你那个属鸭子的直肠子,还能藏得住什么秘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其实,我知道,她既然来了,肯定不会就这样走了。
“唉,我真是欠你的。你以为你们两个的那点小动作我不知道?竟然还想瞒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到炕沿上坐了下来。
“知道了,你牛!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我,行了吧?说吧,刚才想提醒我什么?”
“真差劲,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她偏偏不回答我关心的内容,还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嘻,”我轻笑了一声,“一份满意的工作,一副清秀可人的外貌,拥有开朗热情的性格,再加上比花解语的为人,还用问你好不好?你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吧?你看你的表情,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我打趣着她,没等她接话,我想起了她让我给她保存的日记本:“嗳,不过,现在跟你的阳光雨露分开了,你们就真地没有再联系吗?”
“去,去,别提他!他算什么玩意?就算他现在跪在我的跟前磕三个响头,我都懒得理他!枉我对他那么好,要不是想跟他在一起留个念想,我会被劝退?他竟然独善其身,对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我早就对他没兴趣了。我的那本日记本你给我烧了吧,我不想再看。”郝舒梅竟然也想起了她让我保存的那本日记。
“别呀,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呢。”
“你随便吧,反正我是不要了。”郝舒梅的神色一寒,不过很快她又变得手舞足蹈,兴奋地唾沫星子横飞,“现在,我正在跟一个大学生谈恋爱。他是今年刚从山东大学建筑系毕业的呢。这名牌大学毕业的水平就是不一样,姐我现在是彻底掉进幸福的蜜罐里了。他正跟我商议着来见我父母呢,哪天来了,我领他来你也见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八章 臭味相投(中)()
你看她现在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
“哟,看你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其实是不是大学毕业,会不会甜言蜜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是不是真心对你。咱们女孩子要求什么?不就是红尘滚滚,得一人一往情深;物欲横流,有一份工作能够胜任;任别人腰缠万贯,我只要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吗?”
“哎呦,哎哟,看你说起来还有那么一股子专家的味道呢。”
我刚刚得意地把嘴角往上一挑,舒梅话头一转,说:“看你那点出息!只要有人对你好就行了?难道你没听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的一生和什么人在一起也很重要,未来你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你要是嫁给一个农民,你们整天念叨的只能是一亩地里长多少玉米。所以,你现在先别忙着考虑这些事,你们俩先把大学考上再说。”
我脸一热,讨好地附和:“说得也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么说,你现在是夫唱妇随,一心一意跟着你的大学生往上流社会发展了?”
“我现在的圈子本来就是上层社会好不好?现在是那个大学生一心向我靠拢好不好?”舒梅朝着我翻了个白眼,“我认为,他至少现在对我是真心的。难道我的工作,我的人脉资源他不考虑?”
“不好意思啊,跟我交往降低了你的层次了。”说着话,我看到郝舒梅抬起手想拍我,赶紧笑着说,“我可不想他是因为你的人脉和工作才爱你的,我希望他爱的是你这个人。”
“你呀,还生活在学生时代呢。这两个问题能割裂开来吗?如果我没有现在这样的工作,如果不是我有个好亲戚可以对他的晋升提供助力,我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在人家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面前趾高气扬?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江湖!你也不用不服气,如果你和金一诺将来有一个考上大学,一个在农村种地,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别把人说得那么势利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早考虑好了。如果他考上我没考上,我绝对不会拖累他;如果我考上他没考上,我一定会嫁给他。”
“真幼稚!现实吗?”舒梅翻了一个白眼,不屑一顾地说,“还用你说?如果金一诺考上,你没考上,金一诺绝对变心;可是,如果你考上,他没考上,先不说你的身边会有多少追求者,我也不说你痴,你傻,就算你们真地结合了,他在农村种地,你在城里上班,难道你们以后就天天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
“整个安泰才能有多大?怎么就会变成牛郎织女了?如果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想法子把他弄到我的身边。就算我做不到,那就让他在家里当个家庭妇男,我在外边挣钱呗。大不了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贫些,可是,我们的精神财富富足呀。我今天就敢守着你说,不管将来怎样,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郝舒梅作势一扬手,“唱”了一句,随后“扑哧”一笑,揶揄我说,“你呀,就使劲傻吧!还说我多情善良。我看你才是被人卖了还拼了命地帮人数钱呢!”
我们一时无语。郝舒梅来回地翻着从我手里抢去的资料:“这是他给你整理的?”
“难道还会有别人?”
“哟,又工整又齐全,倒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呢。不过,这里面怎么也没夹着一封半封情书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们可从来不写什么情书。”
那种疯话,心里知道就行了,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不过,有时候他还是会选一些有情趣的、或煽情的诗词歌赋夹在里面的,而这次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舒梅撇撇嘴,“难道你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他就没有给你写过情书?”
“一开始我们诗来词往的时候,他有时候也写过一些隐晦的诗词。不过,他说他没有我写得好,即使心里有千言万语写出来也是词不达意,所以,他现在一般不写什么东西给我了。情书是真的一次都没写过。”
“难道?难道他就没有信誓旦旦地说过‘我爱你!’?”舒梅一副杀了我我都不信的样子。
“嗨,这种话难道还好意思整天挂在嘴上?”想到他说这三字时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暖暖的,不过,嘴却还是像煮熟的鸭嘴。
“这就不能说出口了?喂,现在知道什么叫‘黄色’了吧?”郝舒梅突然又一下子将话题扯开。
“黄色就是黄的颜色,有什么特殊的吗?”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想起那次一起回家时她笑得放肆的样子,那这个“黄色”
“哈哈”郝舒梅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窄缝,“看来他还真的没有告诉你,你们现在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知道郝舒梅现在笑得不怀好意,我只能继续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是一种颜色,难道我没见过吗?还有必要他跟我说?”
可颜色怎么会跟清白又联系上呢?不过,我自动地过滤掉了这个问题。
“好,我相信他绝对会忍不住告诉你的。”她总算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他不告诉你,你也不要自己问他。”
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呢?怎么又这样告诫我。
我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状:“好,听你的,我保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就个颜色,我才懒得问呢。”
“拉倒吧,我信才怪呢,谁知道你们一起读的是什么书。”舒梅“嘻嘻”一笑,“他是不是经常来呢?”
“嗯,除了这个周。他说怕来的勤了被老师发现,以前基本上他每周都会来。有时候是一个上午;有时候是下午;也有时候他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