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侯传-第2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老大!”容阿樵坐直了身板。接着,他又放松了下来,“还有,老大,最近风声有点紧,我们的几个点都不太敢存钱了。”
“那就先送到我家里来,回头我再想办法调走。”高靳懒洋洋地说,“要注意隐蔽。”
高靳做了一个手势,游津兰没有看清,但听到“钱”字后,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那就还是放到地下室?我等下就叫人送过来?”容阿樵问道。
“嗯。别的还有事情吗?”高靳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了沙发背上。
“还有就是,钱大侑最近到处打听项链的事情。”容阿樵似乎有些不满,“这个姓钱的真烦人!”
“项链?”高靳一怔,“他不会还在追查叶颖君的事情吧?”
游津兰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这是她第一次听高靳亲口说出她女儿的名字。她紧紧地攥着丝绸拖鞋,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直到拖鞋上的金属装饰扎进了她的指甲缝,她才惊醒过来。
“他有没有找过你们?”高靳的问题让游津兰察觉到自己走神了,错过了一些对话。她赶紧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继续听下去。
“找过一次。我们就说有关叶颖君的东西,去年全都交给警察了,后面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了,该给的赔偿也给了,也取得家属谅解了。”
容阿樵的语速极快,但高靳听得并不费劲。“钱大侑是个聪明人,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查项链的事情了呢?再说了,项链不是早就给他了么?”
高靳摸着自己的光头,陷入了沉思。
游津兰则听得一头雾水。虽然她清楚地记得,在戴天给她看的文件里,确实提到叶颖君身上有一条项链,但并没有对这条项链进行过多的描述。至于那个“钱大又”为什么要盯着这条项链穷追不舍,她就更不明白了。
“看来,要么是钱大侑弄丢了项链,要么是他开始怀疑谁了。”高靳从茶几下面摸出一盒烟来,容阿樵立刻站起来,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
高靳慢吞吞地从鼻子里喷出两条烟柱,直到烟雾慢慢散去,他才若有所思地说:“不对,钱大侑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肯定是把项链弄丢了。”他冷笑了一声,“那项链可不便宜,钱大侑肯定是眼红给卖了,然后不知道被谁给告发了吧?现在又着急找回来。”
“外界现在并不太关注这个案子,钱大侑这么着急,可能是”容阿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靳,“是他上司要他追查的吧?”
“南泽雨。”高靳满不在乎地说,“方旬管不了他,管他的肯定是厅里的领导。南泽雨在厅里级别最高,据说平时跟钱大侑关系也还可以。我看哪,就是南泽雨指示钱大侑去找项链的。”
游津兰暗暗吃惊:高靳平时对南泽雨表现得非常恭敬,而此刻说话的口吻,却像是完全没把南泽雨放在眼里。
“要真是南泽雨在背后搞鬼,那这事倒不可怕了。老大,我说的对吧?”容阿樵满面笑容。
事假一天()
第二百八十章 鬼影幢幢()
陶白荷跟在女儿后面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灰粉色地毯上摆着的一个行李箱。箱子被打开了,里面堆满了包装精美、大小一致的小盒子。她纳闷地看了南泽姣一眼,接着蹲了下去。
“妈妈,先别动。”南泽姣见她想拆,急忙劝阻了她。
“这是狂心哥哥送给我的。”小姑娘的脸有些发红,“他留了张纸条,要我一天拆一个盒子,按照盒子上面的日期拆。”她指了指放在最上层盒子上的纸条,“在侯爷家的时候狂心哥哥说要送我小零食,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那种,拿回来后忘记开了。刚才你不是要我收拾行李嘛,我才发现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狂心哥哥对我太好了!”
陶白荷摸了摸女儿的脸蛋,“小谢怕你吃胖了,所以特意要你一天只能吃一盒。”她假装没看到南泽姣撅起的嘴,“你脸圆,上镜容易有膨胀感,一定要注意哟。”
南泽姣没好气地说:“我脸圆还不是随你。现在怪我咯?”
陶白荷看到她那气鼓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妈妈逗你呢。”她指着箱子说,“你看看热量表,要是热量不高,你就随便吃吧。”
南泽姣却摇了摇头,“不行,我要严格按照狂心哥哥说的做,一天只吃一小盒。”她蹦蹦跳跳地回到箱子边,“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妈妈,你不许偷吃哦。”
陶白荷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呢?脑子里只有吃的?”
南泽姣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补充道,“还有,不许偷偷开我的箱子,跟爸爸也说一声,不要动。每一盒我都要自己开。”
“是是是,都是你的,没人跟你争。”陶白荷看着女儿心满意足的样子,想到了南泽雨急匆匆离开家的情形,心里忽然有点发酸。“好啦,看到你的‘宝贝礼物’了,妈妈要去忙了。”
“等下嘛。”南泽姣急忙从桌上拿起一个粉色的信封,“妈妈,我其实是想让你看这个。”
陶白荷一头雾水,她狐疑地接过了信封,“哪儿来的?”
“箱子里面的,就在纸条下面,一打开就能看到。”南泽姣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看不懂。”
陶白荷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比明信片稍微大一点的手绘卡片。卡片的正面印着海上落日,残阳如血,照耀得海面殷红一片。
陶白荷将卡片翻到背面,看见了一行手写的字母,“k wjql”。她下意识地读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南泽姣烦恼地说,“狂心哥哥只说了送我一箱小零食,一个字也没提到卡片。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他,但我又怕是什么谜,冒冒失失地问,会不会显得我很笨?”
陶白荷将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你确定这是小谢的字吗?”
“我确定。”南泽姣答道,“狂心哥哥写英文很有特点的,他写w会在右上角带一点小尾巴。我没有看别人那样写过,这肯定是狂心哥哥写的。再说了,他送我的零食,还能让别人塞卡片?”
“没准是在机场货运那儿被人塞的呢?也许是你的脑残粉?”陶白荷打趣地说。
“这是密码箱啦,妈妈。”南泽姣撇了撇嘴,“我的粉丝年龄都小,应该不会破解吧。还有,不许叫我粉丝脑残粉!”
陶白荷笑了一下,没有跟女儿争辩。她又检查了一遍卡片,“这肯定是什么缩写,明显不是单词。”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缩写。”南泽姣将卡片抽了回来,捏在手里。“如果是英文单词的缩写还好点,我慢慢查字典,总能琢磨出来;别是狂心哥哥拿日语的罗马音给我搞什么缩写,那我怎么猜得中啊?”
陶白荷心中一动,“姣姣,小谢是霓虹国人,对吧?”
“他在霓虹国出生,他妈妈是万国侯的表妹,但好像没有血缘关系。”南泽姣将卡片放回到桌上,“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狂心哥哥不喜欢聊这些。我大概记得,他说他爸妈都是中国人,但他平时几乎从不提起爸妈,只喜欢聊侯爷。”
“这么看来,小谢算是被侯爷收养的?”陶白荷若有所思,“侯爷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霓虹国亲戚,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在霓虹国出生的男孩子?对了,姣姣,侯爷会说日语吗?”
“不清楚哎。”南泽姣解下了扎头发的头绳,用手指头随意地理着头发。“妈妈,难道你觉得这个卡片上写的是日语的信息?”
陶白荷摇了摇头,“说不好,我也是乱猜的。”她在南泽姣的床上坐了下来,顺手摸了一下被子,“你要不要把卡片拿给你爸看看?”
“不要!”南泽姣立刻反对,“爸爸不喜欢狂心哥哥,说不定给我捣什么乱呢。”
在陶白荷满脑子想着破解录音笔秘密的时候,南泽雨正坐在他的奔驰内,出神地看着前方的路面。此刻,正是红灯。
“你们盯紧了没有?”他焦灼不安,“别再让他跑了。”
“绝对不会。”薄鹏那略有几分得意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南厅长,这次我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听到南泽雨的回应,便又继续说道,“潘宁顿胆子真大,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去商场购物、看电影。”
“别掉以轻心。”南泽雨板着脸说,“这老东西胆大心细,不能小看他。”
“是。”
薄鹏的反应让南泽雨很满意,他看了一眼中控上显示的时间——19:40。“电影多长?”
“他买的那场是7点55分的,片长一个半小时。”薄鹏胸有成竹地说,“南厅长,您尽管放心好了。”
“电影院里面有我们的人吗?”南泽雨听了很高兴,但仍旧有点不放心。
“有,我安排了2个人。”
“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南泽雨的脸色一沉,“老东西功夫不错,2个人不一定对付得了。”
“买不到票,最后一张票被潘宁顿买走了。”薄鹏苦笑了一下,“南厅长,这是最近很热的贺岁片,几乎每一场都爆满的。我也不好硬往里面塞人,现在的人都喜欢用手机发个微博微信什么的,万一闹大了,我怕不好收拾。”他看南泽雨没有反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一个放映厅就两个出口,一人守一个,随时保持联络,他怎么也跑不出去的。”
南泽雨沉吟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我就在电影院出口附近,通往电梯的地方。”
灯变色了,南泽雨开动了车子,“你们确定潘宁顿进了电影院?不要自作聪明。”
“我刚才问过了,他们说潘宁顿坐在第三排,一直盯着荧幕。现在是广告时段,他看得还挺认真,果然是个乡巴佬。”
“第三排离荧幕有点近。”南泽雨喃喃自语道,“他真的是想看电影吗?还是他眼睛近视?”
薄鹏踌躇了一下,没有回答。
“不说了,我过会儿就到。”南泽雨回过神来,挂断了电话。他收敛了心神,尽量专注地开车,但一个奇怪的念头却浮现在他的心里,“去年平安夜之后,潘宁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仁社的人到处搜寻,都没有发现这个老东西的任何蛛丝马迹。那为什么在两个月之后,他又突然冒出来了呢?而且还是到闹市区购物、看电影,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
他一面思忖,一面开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目的地——商场的后门。眼前这座形如长蛇的商场大楼只有4层,南泽雨来之前就研究过了:一楼是化妆品和鞋包,二楼是时装,三楼是亲子中心和游乐场,四楼就是电影院了。薄鹏在每一层楼都派了人把守,连厕所也没放过,因此,南泽雨对这次行动十拿九稳。
奔驰还在滑行当中,一道黑乎乎的影子突然从车前掠过,南泽雨吓得立刻急刹车。他惊魂甫定地按下车窗,探头去望,原来是一只横穿马路的流浪猫。他长出了一口气,拉好了手刹。
“王八蛋,看你这回往哪儿跑。”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接着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枪,满满一匣子弹让他非常有安全感。他将配枪塞回后腰,然后拿起手机,准备给薄鹏打电话。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吓了他一跳。他定睛一看,来电显示正是薄鹏。“这个蠢货真会挑时间。”他嘀咕了一句,按下了接听。“怎么了?出问题了?”
“呃,南厅长,是这样的。电影刚开始,但放映出故障了,放出来的画面分辨率不对,只能显示四分之一,观众都在闹。”薄鹏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我已经到放映室催过了。”
“潘宁顿还在吗?”南泽雨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腰里的枪。
“还在,放映厅还没有人离开。”薄鹏急急忙忙地说,“南厅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再让他溜掉。”
这时,又一道黑影降落到了汽车的引擎盖上,南泽雨立刻拔出了枪。紧接着,黑影发出了嘶哑的一声“喵呜”——原来是一只黑色流浪猫。
南泽雨顿感不悦,黑猫是不吉的象征,这难道意味着他今晚又要无功而返吗?他做了一个恐吓的挥舞动作,把流浪猫吓跑了。
一只蹲在长椅上的橘色流浪猫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南泽雨做梦时见到过的场景。
“南厅长?”薄鹏听南泽雨的呼吸变得急促,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南泽雨怒气冲冲地说,“盯好潘宁顿!”说完,他立刻结束了通话。他将手机随意地丢在挡风玻璃附近,接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8点过5分了,电影放映10分钟了。
他心里有事,便将配枪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