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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妾就是不斗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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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澄澈无波,她一下子就羞红了脸,顿时将之前心中的愤怒瓦解的烟消云散。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后宫之中?”芙蕖冷静了下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下乃是赵王张敖,今日进入后宫乃是奉皇后之命,进献素珠。”所谓的素珠,便是戚如意经过多方打探寻觅的透明无色珠子。

    “原来是送给母后的,先给本宫看看吧。”帝后唯有一嫡女,芳华十四。

    张敖心下默默的想到。

    “臣张敖见过长公主,公主万安。”

    他在远处恭敬的行礼,随即双手奉上精致的木盒。

    秋婆婆走过,将木盒结果,呈给了芙蕖。

    抽拉式的装置,芙蕖轻轻一拉,那无色的圆润的如同放大的水滴般的珠子便出现在了芙蕖的眼中。

    没有穿孔,没有丝线相连,可是晶莹的圆珠聚在一起,却显得无比的华美。

    “好漂亮的素珠,本宫要了,你…可以离开了…”芙蕖拿着木盒,笑的分外的灿烂。

    张敖拱手称是,随即转身。

    待到芙蕖看不见的地方,他对着宫人问道:“椒房殿在何处?素珠虽于公主手中,但拜见皇后是我身为臣下的礼节。”

    那引路的两个宫人一个叫做月言,一个叫做月欢,她们是吕雉的近身侍婢。

    将张敖带去的目的地,其实是永宁殿,而不是椒房殿。

    但远远的看见了公主,她们临时改了口。

    皇后娘娘交代过,戚夫人的一切能不与公主说,便不与公主说。

    于是,张敖惊奇的发现,他们似乎又绕回了之前的地方。

    虽是路径不同,但刚才他所到的位置,却并不是他本该前往的。

    莫非,是皇后娘娘有意撮合他与公主?

    一想到这个念头,他就有些激动,但是,现实却还是有些出入。

    他只是承蒙祖上以及父亲的功绩,才袭了这个爵,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庶出的女儿张嫣,帝后怕是不会愿意委屈他们心爱的嫡公主吧。

    且不论张敖心中如何去想,芙蕖却是手拿着素珠,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第一次与一个外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哪怕是隔着一个宽宽的长长的走廊,也…

    他是要去椒房殿的,她也是要去椒房殿的,这么巧,她第一天回来,他便进献素珠。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公主…公主…”心神恍惚的芙蕖被秋婆婆的声音所呼唤回来,她手拿着素珠道:“走吧,去向母后请安吧,这是她的珠子,我虽然喜欢,可以想要的话,也是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行啊。”

    或许,顺便也可以打听打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王张敖,身份也不低呢…

    芙蕖的心乱了。

第73章 争吵了() 
此时,吕雉正在未央宫的椒房殿中查阅书简。

    从长乐宫中搬来的东西很多,新到手的资料也有很多,在刘季班师回朝前,她一定要找到一个适合的人,来匹配她的芙蕖。

    “皇后娘娘…”月言进屋,福身请安。

    “不是让你带着张敖去永宁殿吗?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戚夫人怎么说?”月言回答道:“赵王在月华廊遇见了长公主,小的们并没有去永宁殿。”

    月华廊,便是隔着戚如意和吕雉的最短的距离。

    张敖…芙蕖…

    电光火石间,吕雉有了个念头,随即,她在书简中来回的翻找。

    赵王张敖,家室,容貌,都是十分出众的,可唯一的是,他竟有了个妾生的孩子。

    嫡妻还没入门,便先有了庶出,这样的人,自是入不得吕雉的眼。

    “那他进献的素珠呢?”月言答道:“长公主看见了,很是喜欢,所以便留了下来。长公主刚从沛县回来,想必是想借花献佛,给您个惊喜吧…”

    吕雉摆摆手道:“让张敖离开吧,成与不成,等如意看过的吧。”

    以往,如意都是长期驻扎在这里的,而如今,芙蕖回来了,她就仿佛消失了。

    看不见她,她心中失落,却也明白她的用心。

    “是。”吕雉将张敖的书简卷上放在了一旁,随即又看起了旁的信息。

    只可惜,吕家没有适龄男子,否则的话,就可以亲上加亲了。

    “娘娘,长公主来了。”月言的再次通传让吕雉的心湖微动,但面上却带着无限的平静:“让她进来吧。”

    “诺。”

    眼前的椒房殿,与长乐宫的完全不同,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粉红色。

    这种颜色,是从未出现在母亲住处的颜色。

    是什么改变了母亲?是那个会魅惑人的戚夫人吗?

    正室该是朱红色的,粉红色的,那是妾侍才能用的颜色。

    “女儿拜见母后,愿母后千秋长乐。”芙蕖的礼仪一如以往的端庄,毫无错漏。

    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仿佛是定制成的完美模具,不知道有多少内命妇赞叹公主的窈窕无双,华贵天成。

    “平身,你一路奔波,该在兰林殿中多休息才是。”芙蕖迎着吕雉平静的目光中轻声道:“我以为,母亲不愿让我回来。”

    “你总是多虑多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的在意,在你看来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芙蕖看着吕雉缓缓摇头:“母亲自是对女儿好的,女儿从未怀疑过。只是,您的感情会变,也会不复存在,不是吗?”

    相反的,对戚夫人的感情却越来越浓厚了。

    “芙蕖,你也大了,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母亲…”吕雉不想将话题引到戚如意的身上,她看着案上的书简,欲要启口。

    “所以,母亲是想随便将我嫁了,便不再碍你们的眼了对不对?”芙蕖忽的拔高了声音问道。

    “女子十二三岁便可以定亲了,你今年十四,订了亲,明年十五正好出嫁。”吕雉摊开桌案上的书简,再次细细观看了起来。

    暴躁,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芙蕖,听说你拿了素珠,我要它有急用,将它给我吧。”芙蕖袖子中的手猛地握紧:“有用?是要送给你心爱的戚夫人吗?”

    “若真是如此,母亲…”芙蕖的手忽然高高扬起,随即猛地,‘砰’的一声,那木盒分崩离析,里面透明如水的珠子也瞬间四分五裂。

    “我毁了它,母亲你又要如何?”芙蕖仿佛是一只战胜的公鸡,得意洋洋的模样却让吕雉心痛万分。

    “公主…”一切发生的太快,秋婆婆还没有反应过来,芙蕖便已经冲动的做下了这样忤逆亲母的事。

    娥姁和如意两个在一起又如何,怎的芙蕖一遇到有关戚夫人的事就这么偏激?

    “这是要进献给你父皇的珍宝,万金难求,芙蕖,你有怨气有仇恨,那就找我来讨吧,是我以前忽略了你的想法。可是我的喜恶是我自己选择的,你不可以替我做决定。”吕雉走下殿来,慢慢的捡起地上的素珠碎茬:“差一点,你父亲就被匈奴困住了,你的心思为何不放在朝廷上,放在国家上。我与她好,并不会影响什么,她不喜欢你父亲,她只喜欢我。”

    “呵…不喜欢父亲?母亲,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和父亲生下了四个孩子,她的地位仅次于你这个皇后,她还和你一样,住在中宫。她怎么会不喜欢父皇?便是不喜欢,可是她却霸占着,享受着父亲的宠爱和怜惜,这样的她,更加可恨!”芙蕖冲上前,大力的摇晃着吕雉的肩膀道:“母亲,清醒一点,好吗?”

    “公主!”秋婆婆站在了两人身旁,企图分开两人,吕雉却沉声道:“奶娘,让她喊,让她说,她想如何,都随她,便是将事情告诉皇上也无所谓,都由着她。”

    “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主见了,我不让你为我做决定,我自然也无法去左右你的心思。我从不怕你父亲知晓,我怕的,只是她会因此而受伤。如你所说,她一直享受着宠爱,可你是否知晓,她一直在想尽办法避孕,更是因为拒绝你父皇的宠爱而被他强迫,差点流产呢?如果你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人,比你长许多岁的人,一个或许对你好可是却会为你树立很多个潜在的敌人的人,你会过的快活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慢慢的,也学会了为戚如意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的确,这样的生活,会把人逼疯。

    芙蕖整个人愣住了,片刻的怔忪后,她狠狠地说:“她生是父亲的人,死是父亲的鬼,身为妾侍,侍奉父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父亲给了她夫人的尊位,她享受了荣华富贵却又说不喜欢不愿意反过来引诱你,这只能说她不自重,不珍惜。母亲,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吕雉冷笑一声,随即从桌案上翻找到一封书简扔到芙蕖的脚边:“我们背着他相爱是我们不对,可是他折辱于我,不顾于她,这样的不幸你要我们认命吗?芙蕖,如果遵从君命是天经地义的,那我肯定,你的境遇,一定会比如意更加凄惨百倍。”

    芙蕖的心里因为吕雉的话,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强装着镇定,捡起那书简。

    和亲…匈奴…

    为何,为何,是她?

    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

    “不,我不要嫁到匈奴去!”这是芙蕖的第一反应。

    “看吧,遇到了有关自己的事,不要和不想就都中气十足了。你说不想嫁,他会同意吗?是你的幸福重要,还是大汉的江山重要?”芙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远处,那素珠的碎茬,就像是她分崩离析的心。

    本来可以华美绝世,可如今却很有可能玉碎香消。

    “芙蕖,你的父亲,是父,是夫,可他最先是个君。若是年岁得当,如意的女儿,他该舍弃还是会舍弃,便如同那年,你惹怒了他,他将你推下马车,做决定的从来都是他。我不喜欢这样,可是,我改变不了这现状。你的委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离了长安的。若是最后实在行不通,我可以用我的后位来交换,他的确是喜欢如意的,我主动退位让贤,他或许会生得一些恻隐之心。有如意在,纵使被废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吕雉轻轻将芙蕖抱在怀中,感受着女儿颤抖消瘦的身体,她心下的愤怒消减了些许。

    刘邦这封书简,来的确实也有些巧。

    芙蕖,究竟何时能够看明白局势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切的一切,不仅仅包含着她们隐忍的爱,还有刘季的存在,还有盈儿的存在,还有后宫那些女人们的存在。

    所有人,都处在同一个局里。

    一个人的举动,很有可能导致所有人的未来发生偏离。

    芙蕖,母亲只愿你身体康健,你不接受我们,也请你不要敌视我们。

    除了如意,她只有她与盈儿了。

    芙蕖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吕雉的肩膀上,她嚎啕大哭,紧紧的抱着吕雉道:“母亲,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为你开始准备了,等你父皇回来,就让他为你指婚。他不听我的,也会听如意的…”最后,竟是要靠戚夫人来帮她吗?

    芙蕖眼中充满了不甘和迷惘,最终,她的唇轻轻的动了动,却没把话说出口。

    母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若真的成了,哪怕我嫁到匈奴去也甘愿了。

    你怕她受伤,我何尝不怕你受伤呢?父亲知道了此事,定不会去怪她,而夺走了他心爱的人的你,定会遭到难以想见的厄运。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会让弟弟无辜受到牵连。

    她就差一步棋子了。

    父亲,请你归来,女儿要为你演一场戏,来报答您为我寻觅的良缘。

第74章 暗度了() 
椒房殿,在吕雉的书桌下,有一个地下通道。

    那是吕雉命萧何打造的,可以与永宁殿相通的地道。

    什么事情,越是做的引人注目,才越来越不会被人怀疑。

    戚夫人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与皇后姐妹情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事实上,未央宫下有很多的地道,甚至于还有刘邦的宣室殿通往永宁殿的通道。

    刘邦可以设置通道,她为什么不能?

    都是在一条线上,她能够更方便更快捷的看到如意,何乐而不为呢?

    当看到那地道的存在时,她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怒,想的最多的是顺势而为。

    也幸亏萧何悄悄告知于她,否则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刘邦不知道要欺负如意多少回。

    想着想着,吕雉便吹熄了烛火,顺着书桌下的地道潜入了戚如意的永宁殿。

    她仅仅拿着一盏烛台,在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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