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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晋末雄图-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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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意,讨伐吐谷浑,目前临阵换帅不可,也会引起将士们的猜疑、惊忧,同时凉州军怕也无所适从。还是留任邓恒,且等他将功赎罪;若是再有延误懈怠导致败绩,那时再做严惩不迟。”

    高岳面色终于有所缓和,微微颔首道:“好。从前,朕设立征南行营,专任谢艾;今年又设立了征北行营,专任杨韬——杨韬虽然失利,但他是在有石堪等特殊情况滋扰下才落入圈套的,也算情有可原,这个回头再说;眼下朕干脆再设立征西行营,专任邓恒一次,希望他不会再让朕失望。”

    “陛下圣明,有这样的厚恩赐予邓恒,臣料彼等必然会激励感奋,戮力杀敌。”

    “嗯。刚才朕提到杨韬,便将并州的事,与卿当面沟通一番。盛州军不是有军报才送来么,说些什么?”

    “回禀陛下。胡崧率军救援杨韬、赶跑了石虎之后,我军趁势大举北上。据斥候探报,石堪追悔莫及恐惧不已,但晓得我军必然会报复他,尤其是当面被杨韬撞见,怕会是惨死当场,于是未待晋阳被围,他便提前遁走了,似乎是从早便挖好的地道中逃脱,令人难以预防。晋阳城里本就是人心惶惶,石堪一逃走,这群龙,呃,是群匪无首,更是哗然,我前军李凤部甫及城下,晋阳便开门迎降了。如今胡崧已然进驻晋阳,张榜安民,严禁掳掠。此外,胡崧在晋阳以北的五台、以东的阳泉、以南的榆次皆迅速布下精兵防守,并令雷七指率轻骑三千,在城外游曳巡视。这样以无懈可击的严密防御态势,专防石虎突然杀回马枪,而保证三晋的安全。目前并州形势平稳,我军正在做休整,以待下一步进攻河北常山郡。——不过,胡崧也表示,他广派人手,目前还是没有搜获石堪,殊为恨事。”

    高岳赞许地连连点头:“好。胡崧久战宿将,老到可靠,智勇深沉与卿相似,他做事,朕也总归是放心的。石堪卑鄙,罪行难恕,不过侦查查访事宜,非是胡崧本分,朕将叫他不要管了,此事交给李松年去办便是。”

    说着,高岳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看着韩雍道:“军事大致如此,有胜有败,朕都已知道了,暂且放在一边。眼前有桩紧要事,倒要和卿相商。”

    韩雍立刻有些警觉,更加恭敬道:“不敢,臣恭听陛下指教。”

    “嗯。是这样。如今我国在南北两端,都已经开拓出老大一块地盘,朕已然让谢艾做了荆州牧。那么,出缺的梁州、还有刚刚到手的并州,该委派何人呢?”

    自古人事变动,便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大事情。候选者、推荐者、决断者,几方牵扯出来的问题太多。稍有不慎或者疏忽,使不该升的升了,该升的原地不动甚至降了,导致人心怀怨怼或者有非分之想,便很容易带来各种不良的后果。特别是封建时代,皇帝有时候在任用问题上拿捏不定,往往垂询宰相。但宰相若是真推荐了某人,届时做得好,皇帝认为这是你宰相分内之事;若是某人做的不好,皇帝很可能会迁怒怪罪宰相,说他识人不明。这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

    韩雍坐着未动,先缓缓道:“不知陛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若有,臣也可替陛下剖析一二,抛砖引玉。”

    “啊,卿毋须这般谦恭。要说人选,只有一个,梁州刺史,朕属意李凤。李凤自当年投入朕的麾下后,一直勤劳人事,谦虚谨慎,尤其上阵杀敌,敢为人先,得胜后也不喜夸夸其谈,向朕邀功。朕看中他的人品和能力,且他本就是川人,让他来统管川北之梁州,无论风土人情、或者山川地貌,当是较为熟悉,应保无虞。”

    “陛下此言,臣举双手赞成。李凤才德双全,陛下曾夸他乃是将中之杰,诚不虚也。使其为梁州刺史,再为合适不过。”

    高岳笑道:“好,过几天,朕将正式旨意,发往晋阳,调李凤去汉中。梁州事毕,那么并州该当如何?朕打算就地任命胡崧转为并州牧,可是盛州刺史,交给谁呢?”

    韩雍默然片刻,还是压制了自己内心的隐忧,告诫自己事君,当以忠诚为先。他站起身来,大大方方施礼,坦然道:“陛下既然真心问臣,臣怎敢顾左右而言他。胡崧转镇并州,以他的能力和名声,绝无问题,并州当从此为我大秦之土矣。而盛州乃是故代之地,为我国北方重要屏藩,若是一旦生乱,极为麻烦。故而,当选一压得住阵脚的可靠之人,承胡崧余威,方能使盛州长治久安。依臣愚见,倒有一个人选,可能比较合适。”

第三百八十二章 意外任命() 
裴诜吃罢晚饭,只要未逢雨雪天,则必然要出门散步半个时辰。一则是为了缓行而消食,另来,也可以在不停的走动中,回顾一天来的工作、言谈有无得失,或是将未完的政务在脑中做个细化分析等等。饭后散步,这是他自年轻时候便养成的固定习惯,后来在国事艰难、漂泊流亡中,被迫放弃,如今他已然是秦国朝廷的中书令,有着副相的职衔,可谓是赫赫大员,自然早便重拾了当年的规矩。

    今日白天,皇帝曾询问他,关于盛州、梁州、秦州、雍州等刺史部,可有合适人选推荐。除了梁州刺史归属李凤毫无问题之外,其余州主的推荐人选,皇帝都未置可否。不过这个他也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有没有存着私心,也没有拉拢结党的意思,只不过完全凭着自己的判断和了解而已,也不怕皇帝有什么疑虑。

    但好奇还是有些好奇的。秦州他推荐了杨坚头,雍州他推荐了何成,至于当前比较重要的北方要地盛州,他推荐的则是宿将李虎。除了秦国所有文武中资历第一的背景之外,平心而论,李虎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对皇帝又无比忠心耿耿,让他出任一州刺史,也是很合适的。

    不过早前看皇帝的面色,没有反对,也没有表态同意。圣心难测,虽然搞不清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既然不获允许,也就罢了,又不是什么原则上必须坚持的大事。

    眼下,他吃罢了晚饭,照例略嘱咐府中几句,便就出的大门。望望天色,早秋的傍晚,仍然还放着些光亮,不似冬日里黑的那般早。裴诜负起双手,悠闲地迈开步来。

    “裴相,裴相!”

    几声急促的叫唤,从身后远远传来。裴诜循声回望,却发现,原来是个宫中的宦侍,正小跑着冲自己奔来。

    “唐中官如此急迫,可是陛下有何要旨?”

    裴诜晓得此人也是当今皇帝从前的旧相识,很久以前便就熟悉了。一年前,这个唐累又来投奔,高岳很是高兴,在内衙查明了唐累自前晋亡后,被掳掠至洛阳侍奉刘赵,而刘赵亡后,其流落民间困顿了数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时,高岳念及旧情,还抬举他做了宫中宦侍的头领,使他后半生得享富贵。

    因着和皇帝的渊源,唐累出来传旨,基本上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属于等闲不劳他出马的老资格。眼下瞧见使他,裴诜立时便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等着他。

    “裴相,哎哟,晓得裴相有饭后信步的习惯,咱家紧赶慢赶,好歹是赶上了。您说得不错,陛下差咱家来,是宣相国您,即刻入宫觐见。”

    裴诜吃了一惊:“现在?中官可知是什么事么?”

    “咱家当真不知。陛下只说,让裴相您即刻觐见,其余的,咱家敢多问么?”

    裴诜点点头,晓得也确实再问不出什么,便随着唐累,从悠闲的闲晃,转成两脚生风的大步,一路无话,不多时便来到了宫里,高岳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臣裴诜,叩见吾皇万万岁!”

    裴诜方进了房内,便瞧见屋里除了端坐在案桌后的皇帝,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素不相识的人,看模样五六十岁,应是被赐了座,正坐在下首偏座上,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见他进来,便住了口,站起身看了过来。裴诜未及多顾,照礼参拜后,皇帝赐了平身。

    “不知陛下召见臣,有何圣谕?”

    裴诜毕恭毕敬的探询。却听高岳笑道:“裴卿来了!朕请你来,确实有些要事,要同卿家当面相商,要听听你的意见。不过在说之前,朕请你同这位未曾谋面的故旧,认识认识。”

    既然未曾谋面,何谈什么故旧?这样明显自相矛盾的话,让裴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怎敢当面质疑,便一面向那陌生人打量,一面等着皇帝再明示。

    高岳向着那人朗声道:“朕为你二人互相介绍。这位,乃是我朝中书令,裴诜裴相国。裴卿,你面前这位,便是从前的谯郡王、而今我朝的雍州刺史司马承。”他毫不避讳公开地道:“你二人虽不相识,但论起来渊源颇深,可当面结识。”

    裴诜惊上加惊。大半个月前,他是听说谢艾从荆州解来了要犯司马承,后续他也没有多问。孰料今日陡然相见,却乍闻此人竟然从一介囚犯,而被皇帝当面许为雍州刺史,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原来当初谢艾苦劝司马承归顺未果,又实在不想杀他,无奈便只有解送来洛阳,具体怎么发落,还是请高岳亲自裁决。高岳听闻司马承心怀良善颇有德行,在大多数晋室宗王中如鹤立鸡群,又见谢艾信中对其很是赞许,于是也起了爱惜之心,在司马承被解送到洛阳的当天,高岳本已在午休,闻报立时披衣而起并当面召见,温言抚慰。

    作为皇帝,本没有必要对被俘的前朝一介小王,做如此态度。但高岳除了对司马承本人的嘉许之外,也考虑到,若是司马承愿意归顺,那便是晋朝统治集团体系中,在司马氏还没有彻底失去政权的时候,便公然投降的第一个宗室藩王,这对于更迅速地收拢天下特别是南方人心、无形中进一步扩大秦国的威望,都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于公于私,高岳都希望司马承能够归顺,故而予以特别优渥的对待。而眼见秦国最高统治者这般当面亲和,司马承也很是感动。正是犹豫不定的时候,高岳给他看了一札书信后,司马承泪流满面,继而长叹数声,继而翻身下拜,向高岳口呼万岁,应允就此归降。

    原来司马承北上之时,建康城中,终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吴王苏峻,废黜了年幼的晋帝司马衍,并强迫丞相王导率百官联名上劝进表,在虚假的三辞三让后,苏峻正式称帝,建国号大吴,改元吴兴。苏峻称帝后,将废帝司马衍降为会稽王,司马氏宗王俱降为郡公,不过十日,苏峻便急不可耐地将司马衍毒杀,对外宣称其急病猝死,彻底断绝了晋室帝裔。

    司马承亲眼见苏峻写给高岳的通好国书,念及家国已然丧亡,心痛如绞,绝望不已,感觉一直支撑着自己的信念,至此坍塌,于是终于不再牵肠挂肚,向高岳称臣归附。

    高岳大喜,当面嘉奖一番,便让他暂去休息,且听候安排。司马承出去后,高岳默默想了片刻,便急召杨、韩二相前来,表示可以任用司马承为雍州刺史。

    韩雍有些疑虑,言道司马承毕竟乃是晋朝藩王,颇有人望,很得民心。眼下方才归附,便任他为一方州主,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又怕司马承万一将来再起反复,雍州会不会叛乱四起。

    而杨轲却摇首,说虽然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但绝不怕司马承来日叛乱。他得民心不假,但其实得的基本都是南方民心,而今北方尤其是关中地区,人心皆向大秦,早已不念西晋旧德,他司马承凭着一个前朝宗室的名号,就能煽动民间?殊无可能。再说,司马承以晋宗身份,公开归降大秦,若是将来又起背叛,世人如何看他的反复无常,届时他将如何自处?

    杨韬笑道,最重要的是,雍州北有夏州、西有秦州、东有帝都洛阳压制,南方又有李凤治下的梁州。就算反叛,不出三旬,多半便是被四面围攻而迅速溃败,真正是便有其心,奈何也无其势。且刺史只是主掌政务,非比军政皆归所有的州牧,权利比较单一,而军务可任命李虎为雍州都护,以分其势,这样双管齐下,还担心彼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韩雍闻言恍然,深以为是,于是高岳过得几天,便又当面召见司马承,告知他将任其为雍州刺史。而司马承自归顺后,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何安置,多半是会被束之高阁,以虚礼供奉起来,碌碌过完余生。孰料竟然能够得获实职充任牧守,这说明起码皇帝是真诚地对待他,愿意现在就将他当做自己人,诧异之余,简直是喜出望外,当即感激涕零地跪拜叩首,表达了衷心的效忠之意。

    司马承这里,至此皆大欢喜地捋顺了关系。高岳便按着心中所想,因着另一桩要事,便宣召裴诜。两人当面打量,果然绝不相识。司马承虽为宗室乃是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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