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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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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和胤在这次以后,两人仿佛有默契般地,都不提此事,朝堂上该相对地依旧相对。胤的对策依旧是不偏不倚,康熙第一,天下第二,兄弟第三,但若兄弟做了对前两者有损的事,他也照常站出来说话,所以,继续得罪着人。倒是康熙觉着欣慰,到了这一步,还有儿子为他着想,而不是为他坐着地那张椅子,至少把他看得比那张椅子重些。

看到现在这般情况,我不得不感叹,戴铎,绝对是个可怕的心理学专家!在二废太子以后,他就将一个帝地心,步入老年,面对儿子地争位之战的反应料得八九不离十。这样地人,渴望能用,放在身边又不放心,太聪明,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康熙五十四年,十三主动请旨,愿赴南疆,治理当地,甚至愿从普通的州县做起,康熙很是为十三那番“儿臣只愿天下平,百姓乐尽绵薄之力”的苍天可表的决心感动。也没有真的将十三发配到一个荒瘠小县当七品芝麻官去,而是按了一个巡查总使的职,负责南疆苗族一切事宜。临行前,不知是不是康熙对这个没做错什么,却被自己冷藏了五年之久的儿子有点愧疚,给了十三一枚兵符,说危急之时可调两广兵丁。还让十三,若无紧要事,每年回京看看。

十三走了,只带了嫡妻歆珧,家仆若干,贴身侍卫若干,还有康熙拨给他的五百护卫,护送他到南疆之后,任他调用。

十里相送,终须一别,我偎在胤怀里,看着十三一行人远去,扬起的漫天尘土,不由潸然泪下:“胤,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提这建议?我……有些舍不得呢!”

“看着十三这几天的意气奋发,应该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多照顾他在京城的孩子吧!放心,总有一天,十三弟会是走到哪里都那般意气奋发的。他……会有一展抱负的机会!”我的头顶传来胤的低语,只是不知是劝慰我,安慰他自己,还是对为了我们的退可守远赴南疆的十三的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紧张,却没有那种让人心神紧绷的危机感,有的只是身边人的忙忙碌碌。胤挑灯夜战的日子多起来,负责送信的侍卫来府里的次数多了点。年羹尧据说不但自身能文能武,打起仗来也毫不含糊,平定了好几次当地土著的叛乱。

虽然因为海东青事件及时得到补救,胤并没有遭到再次削爵停俸的惨痛,但有些事确实是人力不可为。他在康熙五十五年秋末的时候,得了伤寒。伤寒,风寒一字之差,可却是天壤之别的两种病。伤寒是一种传染病,而且在这会儿的医学手段下,极易复发。胤被隔离将养了两个月,倒是运气不错,没有出现肠穿血等恐怖的并发症,身体恢复了,只是也落下了病根,据说听力有些减退,人也变得特别畏寒。

我在他愈全后去探过他一次,初冬季节,寻常人也就薄袄加身,他却穿着厚厚的冬袄还道冷。整个人更是没什么锐气。那天,他也没再和我提起关于他那些感情的事,只让我静静地陪着他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末了只说了句:“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着象是这初冬的太阳,很温暖!”然后我看着他在下人的小心搀扶中回到屋子。

进了屋,不见人影,却从里面飘来他的声音:“总是等到每次病得快去了,才能见你来看看我!”我不由心里一堵,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胤也曾试图蹦哒过,据说用还挺先进地用矾水给一个叫普奇的大臣写密信,让他举荐自己当将军。可惜老康实在怕他最后来的那个逼让退位。结果,胤大将军没当成,倒是连普奇一同搭进去,被治了罪。

相较于前两人的不得志,胤俨然就是后继有力的黑马,渐渐在朝堂上发起光来,一些原本支持胤的,转投他的帐下。让我感叹画人画皮难画骨的是,一向和胤最最要好的胤,连胤对我有几分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胤,虽然不明显,但也开始和胤越走越近。倒是一向只跟在胤,胤身后充当莽汉的胤俄,很是唾弃了那两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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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六年底的时候,皇太后崩了,康熙那段时间病了好久。胤和其他几个还能在朝堂上窜窜的阿哥依旧忙碌着,所以,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有时也进宫去陪陪他,尽尽孝道。我本就在康熙那里做了近两年的花瓶宫女,有时也没当他是皇帝,和他开些玩笑,看到老年垂暮的他,真是不甚唏嘘。如果说,当年的康熙,看在我额娘以及夭折的哥哥(后来从我额娘口中知道的)份上,对我很作出亲切的样子的话,那现在的康熙,可让人真正打心眼里想关心他些。哎……再刻薄,再多怒,再英明,再伟略……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迟暮的孤老头而已!也是到现在,我才有一点,他是我公公,我丈夫的老爸的感觉。

康熙病好以后,倒也不时会到我们在畅春苑附近的圆明园走动。不过,那时候的圆明园相对于皇家园林来说,还是比较简陋的。一来,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建,而且所花的钱也很多。我宁愿花钱去买些西洋玩意儿,来向孩子们解释什么是物理,化学。弘晖虽然对那些看起来新鲜的东西感兴趣,但对枯燥的分析,公式等烦不甚烦。而且他有时去十三那里,晃个半栽才回来,对朝堂上的事不放心上。

弘昀是学得最好的,可能和他的性子有关。又爱静,有时可以一下午关起门来,自己捣鼓。弘虽然也喜欢。但是屁股坐不住,举一反三倒是学得快。可惜忘得也快,有什么鬼点子,也是咋咋呼呼让弘昀给他弄出来。

倒是无耻地弘历让我大跌眼镜,因为原本教孩子们这些东西的初衷,就是希望可能是未来乾隆的弘历。能够重视科技。可是弘历什么东西都学了个头,便没有兴趣学了。为什么说他无耻涅?我也不想这样说这个从我肚子里蹦出来地小子,可他不学的理由居然是:“三哥鬼主意多,能想出新鲜玩意儿,四哥手巧,能把那些东西做出来,我都让四哥把怎么做地都记录好了,到时候我只要看看就知道怎么做了。那么麻烦学那么多做什么,我宁愿跟着皇玛法学国策。”这是八岁的弘历和我说的话!

我只能安慰自己。他……未来是要做帝王的,不是科学家!要科学家,显然弘昀比他更合适。

说实话。弘历在一干皇孙中的表现还不如当初地弘晖来得突出,胤搞不懂。我为什么老是对弘历特别严格。也老是让他学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有一次。两人差点吵起来,胤坚持,弘历学那些是不务正业,我坚持,这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后来也不了了之,因为胤看弘历也没分多少心思学习这些东西。

不过,让胤和康熙对弘历另眼相看却是源于康熙五十七年头上的一件事。

那年元宵,本来好好一顿团圆饭,便在后宫那些妃子的明枪暗箭的口水战中不欢而散,一方是老牌娘子军,以德妃,宜妃等为首,另几方是近些年康熙的新宠,比如,康熙三十多年尾和四十多年头上,为康熙生了三子一女的王氏;四十多年后几年,得圣宠的育二子一女地襄嫔高氏,和近些年渐渐重获宠幸的陈氏……反正看着一大堆,比康熙孙女也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和胤他老妈这一老婆婆级数地你来我往,在坐的谁能舒服?

后来康熙来我们家骗吃骗喝骗温情地次数忽然爆发了,没办法,我最得意地是,任何一个皇子家中,都没有我们府里来得象一家人那么温馨,好吧,我们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只是其他家不像一家人罢了。他来吧,总免不了要让府里忙上一番,而且有时不打招呼就来了。

一次弘历看了弘昀地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写关于孟子那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难得的,弘历自己老实回书房也写起来,可写了一页,不对,扔掉!再写,又不对,再扔掉!我在一边看着他这样,不由好奇:“弘历,遇到什么问题了?额娘看看。”

弘历说他觉着孟子的话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我便让他去问胤,我对这些之乎者也一般没多大兴趣。弘历跑去问胤的时候,刚好康熙来了。他倒是先看了弘历先前写的几张纸:“难得小小年纪,书法倒是写得很是工整。弘历,来皇玛法这里,和皇玛法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小眉头皱起来就不帅了!”

我在一边看着不停摸着弘历头的康熙,确实不一样了,人老了,即使贵为君王,也想和自己的孩子,孙子温馨相处。想当年,他那么喜欢弘晖,可也很少作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来,告诉皇玛法,你认为这个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想法不对,那你怎么想的?”胤扶着康熙,在一个铺好软垫的椅子上坐下。

胤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虽然大家其实都明白,孟子说的也不错,但在一个君王面前这样说,似乎有点……可此时康熙发了话,他却不好随便掩饰,只盼这小家伙真能说出些道道来,莫得罪了康熙。

“孙儿就是想不明白!我记得额娘说过,一个人的脑袋里面的大脑,负责指挥身体的各种动作表情,大脑死了,才算是真正死了。如果一个国家和我们人一样,那么君主就是大脑,负责指挥。那些大臣就是眼睛,鼻子,耳朵,手脚,负责执行帝王的决策,身体就是百姓。自然不能没有大脑,所以怎么能说君为轻呢?反过来,只有脑袋和手脚,没有身体,也是不行的,所以也不能说民为轻。”弘历一口气把他心里的困惑讲了出来。

倒是现在轮到康熙和胤两人楞在当场。作为君主,其实心里再明白君为轻的道理,但总不想承认,自己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这百姓都是皇帝的,那个君还不重吗?

不过两人都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有康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有机会,靠自己体会。皇玛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不清楚。你好好学好现在的功课吧,不要太过急进,知识要一步一步踏实学才好!”康熙随后却和胤讨论起关于治理天下,农业,工业一些想法来。胤说的多,康熙听的时候多,但真正特别到点子上的,哎……大家都戴面具,君权的东西,实在很敏感。

忽然李德全急冲冲地跑进来,附在康熙耳边说着什么,康熙皱了皱眉:“一会儿用了膳回宫,朕再做决策,顺便,把英武殿的大学士,一品侍卫色楞等一干人叫去上书房!”

转而,康熙看向胤,那一眼别有深意,却看得我在一边胆战心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和胤有关。我再看向胤,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雷打不动的样子。

“老四啊,年羹尧是你镶黄旗的人,也是你是你佐领所属,你对此人怎么看?”康熙似乎并没有要我和弘历避开,只不轻不重地问了这么一句,对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康熙又是什么态度的我们来说,有些战战兢兢的味道。

“儿臣和他少年相交,亮工此人,可谓有才,且难得的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是以,儿臣上次才会冒冒然保举他外放。而且听说这些年,他带兵也颇有一套。只是……有才之人,往往都有傲骨,亮工……”胤尚未说完,康熙已经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前两天拉藏求援的事你也知道吧?今天收到消息,说年巡抚已经提前派出援兵,真是个很懂得把握战机的人啊!年轻人,就是反应快!”

胤一时间接腔也不好,不接也不好。不管明里暗里,年羹尧都算是我们这一支的人,此次自行派兵援藏,往好了说,是有做将军的能力,懂得把握战机,可若往偏了说,没有得到圣令,私自在朝廷出军前派兵……虽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可他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只是一方巡抚,一个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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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玛法,我可以说吗?”弘历小小地脑袋凑过去,张着圆眼看着康熙,脸上有些期待。

“哦?弘历认识年巡抚?”康熙转向弘历,倒让一边的胤舒了口气,饶他再有急智,有些话,他这个在朝廷上所担事务最多的皇子之一,是不好出口的。

“嗯,见过几次。他和阿玛算是好友。他的义女又是弘晖哥哥的侧福晋,当然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弘历重重地咬在那个算是好友的算字上。

“那弘历想说什么呢?”康熙一伸手,将弘历拉到他身边坐下。弘历也看着康熙,脸上却是一派天真:“孙儿可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嗯……反正不喜欢!”

“这可不像刚刚还和皇阿玛,你阿玛讨论君民谁重的弘历哦!说给皇玛法听听,弘历是怎么看年巡抚的?”康熙拍这弘历的小肩膀,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

“他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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