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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宁为长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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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老侯爷想了一整天了,这么问着他不等孙儿回答,便紧接着问他:“会不会是司马御棋的人?”

    放眼整个洛京,目前和他们朱家结仇最大的就是司马御棋还有那批被朱家军斩落马下的贪官污吏。有能耐动手到他镇北侯府上的,看了看去,似乎只有来自司马御棋家中人的抱负了。

    朱定北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被他否决了。

    “司马御棋在牢里,他家里人四处为他找关系还缓不过气来,应该不至于这当头对我下手来个罪加一等。何况,有能耐进镇北侯府作恶,还找到我的院子里,目标如此明确。我怀疑……府中有他的内应。”

    而且这个内应身份还不一般。

    朱定北过关了北疆沙场的生活,现在在洛京身边除了水生也没有第二个人。往常能进他院子里的就一些扫洒的家丁,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不说他们对朱家感激,但至少都用了十几年,断不至于被人利用对他下手。

    但如果没有内应,又怎么能做到?

    老侯爷也这样认为,他心气不平道:“那些药包,进府后检查了两道没有一点问题,肯定是府里人作怪。艹他娘的,等我查出来是哪个,老子撕了他!”

    老侯爷骂完了更不痛快,话锋又转了回来:“你给我老实说,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被下毒的事情?你是因为你自己可以对付吗?”

    朱定北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还没确定吗,怎么敢惊动您老人家——”

    “放你娘的狗屁!”

    老侯爷听不下去了:“不确定就不敢跟我说?那你准备等到什么?小王八羔子打小就不老实,是不是要等老子给你收尸了你才等着告诉老子?!”

    朱定北求饶道:“阿爷,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瞒着您!”

    老侯爷没接声,瞪着他看了半晌才道:“你背地里耍什么花样要对付谁,我可以不管。但是,事关你的性命安全,再让我知道你拿这种事不当回事,别等别人来要你的命,老子先打死你!”

    朱定北:“……”

    他鼻头一酸,低声道:“我知道了。”

    这次他是真的知错了。

    他毕竟不是上辈子那个无往不利,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朱家少帅。老爷子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朱家上战场的男儿不管是他本人还是家属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可现在他身在洛京,如果窝囊地死在侯府里,死在这诡变的洛京阴谋里,这是老侯爷,是朱家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老侯爷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更气自己。

    让人把手伸进侯府里是他无能,让他一个孩子为朱家受罪是他蠢钝。

    “乖孙儿,你放心,阿爷一定把人找出来,给你报仇。”

    既然敢来犯朱家,他就杀了这个打头鸡让以后那些猴子都知道厉害。

    朱定北不忘叮嘱道:“先别惊动人,没准能钓上一头大鱼呢。”

    老侯爷也是这个想法,当即同意了。

    当晚老侯爷留他说了好一会儿家常,这位感情粗糙的元帅心怀愧疚之下,关照了许多他的生活小事。想起发妻的念叨,还追问说学府里是否有人欺负他。

    朱定北把马超的针锋相对当笑话说给他听,老侯爷却是愤慨得很:“格娘老子的,臭崽子敢耍阴招,老子叫他好看。”

    朱定北听了直笑。

    后来几天朱定北堂而皇之地学堂上睡觉,秦奚万分期待的七夕就这么被他睡过去了。

    七夕第二天,就听说秦奚和楼安宁楼安康还有其他几个国子学学子偷翻琼山被逮个受到严惩的事情。

    国子学与女学之间隔了一座琼山,那在朱定北眼里就是矮山坡,国子学里就有句说为抱美人入我怀,跋山涉水入梦来,说的就是爬过琼山,走过琼山脚下那条小沟。

    自然,在朱定北这么没有情趣的人眼里,全拿这些当笑话听,可耐不住国子学府那些前仆后继只为目睹美人一眼的学子们。

    朱定北听说秦奚和楼家兄弟被罚到三省楼抄书的时候还愣了下,而后暗自庆幸这两天睡得昏昏沉沉才没有被秦奚和楼安宁这两个惹事精缠上。

    瞧,楼大那小子不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嘛!

    秦奚楼安宁被罚了也不怕,说起那日的冒险经历还津津乐道。

    七夕那日是女学的开放日,但那仅限于国子学大学府的学子。

    女学子和国子们在鸟语花香的草地上,琴瑟和鸣,作诗书画,舞文弄墨,别有一番趣味。说白了,就是给学子和女学子们相互认识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佳偶都是从七夕文会上产生的。

    进学府的学子们已经到了懵懂的年纪,对这些好奇的不得了,活像没见过女人似得,趴在那山头上多瞧了哪个女学子一眼都跟打了鸡血似得,到处炫耀。

    秦奚:“我还见到了文昌伯家的四小姐,真真是天仙下凡,说不出的漂亮。听说宫中的虞美人就是当时的洛京第一美人,这位虞四小姐是美人的妹妹,好看得不得了。以后我当了大将军,就要取一个这样的美人儿,这才不枉此生啊。”

    “不枉个屁。”朱定北耷拉着眼皮,看起来昏昏欲睡,可骂起人来一点不含糊:“就咱们洛京姑娘那细腰,没搞一回就能断了,好看管个屁用。”

    “咳咳咳!”

    几个纯洁的孩子都被这话煞到了,秦奚更是面红耳赤,大声道:“龌蹉,谁,谁那么想四小姐了?我,我就是看看!”

    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叫!

    “呵,你想也没用。”

    他瞥了秦奚脐下三寸一眼,蔫蔫地收回目光。

    宁衡无奈地敲了敲他的额头,听他说这种话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楼安宁和楼安康都笑得不行,楼安宁更是添乱道:“还四小姐叫得多亲热,人家知道你是哪根葱啊?”

    秦奚:“……”

    “我真的就是看看,你,还有你楼二不都看了吗?楼二你还说她漂亮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是不是你说的!”

    见他较真了,楼安宁奚落地大笑:“我看了可我没想啊,哎哟,秦大少爷,你怎么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哈哈,是不是想了什么啊?”

    “楼二你给我闭嘴!”

    “我就说就说!哈哈哈!”

    楼二一步跳开,没跑一步就扑到了地上,挡了他脚挨了一踢又被压住的朱定北——

    “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 ̄w ̄=

    发现很多宝贝担心长生以后也长不高,放心吧,他绝对有大长腿!

第46章 十一被罚() 
第四十六章

    七夕节过后,七月半人鬼相通的日子很快到来。

    这一日宁衡没有来国子学,他是一家之主,家中没有长辈可以主持祭祀,不必同龄的只要晚间回去磕头上香的同窗们,一大早就要起来准备。

    大靖以孝治国,尤其注重祭祀。七月十五这一日,阴间开门,放过世的先人们回府享用后辈们的供奉,是大靖子民最看重的节日之一。

    贾家铭昨日从臣鹿回京,忙碌了大半个月,他看上去瘦了许多,不过人还算精神。

    他问秦奚:“长生最近总是这样没精神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贾家铭是个敏锐的孩子,心思敏感细腻,才回来就发现了朱定北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秦奚没心没肺地摆摆手:“春眠夏困,不然你以为他再世宰猪的名号是怎么来的?连阿衡也没着急,你不用担心。”

    贾家铭听了才放下心来。

    这日国子学放学,学子们都匆忙往家赶,不敢在路上耽搁。

    朱定北也一样,他打马回府,被朱三领着沐浴洗漱,换了干净的素衣,在老夫人的叮嘱下吃了一碗热粥垫了垫肚子,一步不停地到朱家祠堂里跪拜祖宗。

    老侯爷已经跪了一天,见他来了,才扶着腿站起来,对他道:“长生,来这里跪下。”

    他指了指他方才跪着的蒲团,见朱定北挺直腰背跪好了,才躬身对着祠堂的排位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朱承元之孙,朱定北拜请祖宗安康。望列位先祖在天之灵,保佑我孙平安康健,保佑我朱家香火延绵。”

    朱定北在他说话的时候虔诚地叩拜,心中默念: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朱定北地狱归来,定竭尽所能护我朱家周全。请先祖明我心志,护我朱家将士满门热血。

    “好了,长生你给祖宗们烧点纸钱。”

    老侯爷在祠堂忏悔了大半日,心中的烦忧已经变得清明,因此不再多说。

    朱定北应了一声,撒了一把谷壳在火盆中,又拿了纸钱祭拜。末了,才烧香插在香炉汇总,拜别列祖列宗。

    老侯爷摸了摸他的头,欣慰道:“好孩子,记住朱家男儿的本分,不要辱没我朱家历代忠勇的名声。”

    “阿爷,孙儿铭记于心。”

    朱定北认真道。

    这一夜,家家香火案烛,将准备好的食物尽心拜访献给先祖,一派安宁虔诚。却有一家人例外。

    那便是城西贾府。

    祠堂祭拜只有男丁才有资格。贾惜福多子,但只有一个嫡子,因此嫡子嫡孙与他共同祭拜先祖而余下庶子携子孙在下跟着叩拜。

    散了后,贾家铭偷偷来到贾妍从前住的被封锁的宅院中,为她烧纸钱。

    “阿姐,你在下面可还好吗?”贾家铭抹了抹眼泪,撒着稻壳又给她烧了一堆纸钱:“我只盼着这些钱你收着能在下面好好打点关系,活得轻松一些。你今日可曾回来看我?若是你回来那该多好……我一切安好,前几天还送走了我外祖母,她也活的够久了,受了很多罪。你早些离开这混沌世间,也能少受些折磨,到了地底下,要多享点福。”

    “你若是在下面缺了什么,一定要托梦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办好的……”

    他说着,又是泪如泉涌。

    贾妍在这贾府十几年,但她死了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在这样的日子给她也准备一份饭菜,给她烧些纸钱花用。

    贾家铭想着便觉心酸。

    她的墓地远在京郊荒山,府里连个正经供奉的牌位也没有。他不敢肯定,她的魂魄还认不认得路回来,又或者,她还愿不愿意回来这伤心地。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他在学府里的情况,告诉她自己活得很好,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被欺负哭了多起来。

    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他躲起来的时候费心寻他,给他偷藏一份点心,生怕他饿着了。

    “阿姐,今年我攒着钱,到明年了给你准备一身好看的衣裳捎给你。你以前最爱鲜活的颜色,走的那日却穿的那么单薄素淡,我——”

    “谁!谁在哪里?!”

    陡然一个声音想起来,贾家铭吓了一跳,不等他逃开,那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揪住他。

    “小贼哪里跑!”

    贾家铭吓得哆嗦。

    贾惜福捏着他的脸,接着羸弱的火光和月光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十一?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低头看见那火盆,还有边上没有烧的纸钱和谷壳就知道了大概,顿时气上心头道:“你这是烧给哪路野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家里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情,我往日白教你了!”

    “父亲,我,我只是想祭拜一下阿姐——”

    “住口!”

    贾惜福大怒:“你只有十个兄长,哪里来的阿姐?为父教导与你竟还敢狡辩,今日不教训你,明日你倒还想把什么东西招回家中,惊扰祖宗安定。”

    他说着,一脚踢翻火盆,揪着贾家铭就走。

    贾家铭眼泪滚下来,看着四散的纸钱灰坠落,倾倒一旁的火盆被风吹熄了光芒,好似把他心头那点热量也一并带走了。

    贾家铭请来家法,被老夫人制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能如此胡闹,这孩子犯错,等祖宗们享用了香火返回阴间,再罚不迟。”

    说罢,就让人将贾家铭抓进了暗房思过。

    若说贾家铭祭奠贾妍谁最气恼,无疑是贾老夫人。

    当初贾妍的死和她不无关系,她把贾妍葬得远远的,更不允许家里人提起曾经贾府的大小姐。而如今,贾家铭竟然大张旗鼓在府里给那小贱人引魂,若真将那孤魂野鬼请回府中,她今晚可还敢睡着?

    她心亏,心里自然藏着鬼,哪怕儿子把火盆也踢了她还是不放心。

    夜里辗转反侧不敢入梦,就怕贾妍回来找她,折磨了一夜,再罚贾家铭更是罪加一等,用家法打了脊背血肉绽开才算罢休。

    过了数日,贾家铭才得以从床上爬起来。

    他生母张氏哭得两眼红肿,但那又能如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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