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儒圣-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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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十分谦虚,同时也是给自己留一个面子,如果他写得诗没有陆鸣好,就不会那么丢脸。
严禄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诗老真是太谦虚了,以您的才学,指点陆解元绰绰有余。”
然后又对陆鸣说道:“陆解元,诗老不吝赐教可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的学习学习!”
“无需严兄多说,小生自会珍惜。”,陆鸣说道。
现场顿时沸沸扬扬,进入了一个关键的时刻,也是决定第一筹得主的时刻。
若严江风诗高一筹,便能按照文会的规定挑选到第一彩头,若是陆鸣侥幸胜之,则陆鸣得第一筹。
“诗老之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能够亲眼见到他在文会上写诗,真是倍感荣幸。”
“虽说诗老以鸣州诗名传天下,未有镇国之作,但毕竟也是博学多才,未必就会输给陆鸣。”
“此言极是,第一筹的争夺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这时严江风已经走到案桌旁边,稍微酝酿片刻之后,便提笔写诗,龙飞凤舞。
片刻之后,诗成才气生,产生了一股更胜于《对雪》的才气。
鸣州,上乘巅峰!
第三百一十章 梅雪争春未肯降()
“鸣州巅峰,近乎镇国,恭喜诗老力压解元,得第一筹!”
严禄迫不及待的声若洪钟,满脸的喜悦之色,看向陆鸣的眼神充满了讥讽。
“诗老力压镇国诗人,可喜可贺!”
赵厉松亦大声宣布,抓住时机,直接去打压陆鸣的文名。
“鸣州巅峰啊!诗老一出手就鸣州巅峰,还真是不简单呐!”
“恭喜诗老,贺喜诗老,镇国诗人又算得了什么?在您面前还不是输的份?”
“镇国诗人,徒有其表,浪得虚名,不过尔尔!”
许多读书人开始大声讽刺,各个针对陆鸣。
周东岳霎时间脸色难看,向自己的那套文宝看了两眼,心中想道:“看来还是保不住你,哎……”
“请镇国诗人指教!”
严江风得意洋洋的开口,特别是“镇国”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浓浓的讥讽。
“那小生就先看看。”
陆鸣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观看,一副风轻云淡,从容淡定的神态。
这是一首同名《梅花》诗,虽然同叫《梅花》,却不可同日而语。
我爱梅花不忍摘,
清香却解逐人来。
风露肌肤随处好,
不知人世有尘埃。
“这首诗意味深长,特别是最后一句的‘不知人世有尘埃’感叹世间种种,感情丰富,虽不明志,却能让人反思,实在是难得的鸣州佳作。”,陆鸣心悦诚服的说道。
“哈哈……多谢陆镇国的夸奖,老夫愧不敢当。”,严江风捋着胡须笑道。
“诗老力压镇国,理应得第一筹!”,严禄大声笑道。
“那老夫就受之有愧了。”
严江风看着周东岳,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贪婪,“周大人,如果老夫得第一筹的话,可要挑选你的大学士文宝,你不会舍不得吧?”
“诗老,您别着急啊!”
周东岳急忙说道:“陆解元还没有向您认输,说不定还有更妙的诗要写,再等一等吧!”
“哈哈……”
严禄讥笑说道:“周大人,您这是在说笑么?诗老之作可是鸣州巅峰,想要胜他,那至少也要镇国才行。”
“陆鸣又不是没有写出过镇国诗。”,周东岳反驳道。
“此一时彼一时,过去陆鸣是恰逢时机,写了一首《夏日绝句》借古讽今方可镇国,如今是初冬文会,就算他是镇国诗人,只要他没有更好的题材,诗成镇国只是笑话而已。”,严禄讥笑道。
“我看未必!”
周东岳不甘心的说道:“他连以雪明志的诗都能写得出来,说明他还有不少灵感,单凭诗老第一首诗来定第一筹,未免有失公允。”
“难道周大人还想让陆解元再写一首诗来文比?”,严禄冷笑一声。
“不错!”
周东岳说道:“让陆鸣再写一首诗来文比,倘若不及诗老的这首《梅花》,那本官必定将大学士文宝双手奉上,绝不抵赖!”
严禄不悦的说道:“看来周大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过这依然无济于事,诗老,您怎么说?”
“不过是一场文会而已,没必要如此计较,既然周大人还想再坚持,那就让陆镇国再试一试好了。”
严江风大度的开口,心中却想道:“等你一败涂地的时候,老夫定让你羞愧的无地自容!你的名声,将在今天开始拥有污点!”
周东岳对陆鸣说道:“陆解元,本官如此看重你,你可不能够丢我的脸啊!”
陆鸣凝重的说道:“小生一定尽力而为。”
“你不行!”
严禄直接否定陆鸣,面露得意之色,“今天的你写不出镇国诗,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以免在这里丢人现眼,陪了宝物又损了名声。”
“严禄,你好多的废话,其实你不说话,没人会拿你当哑巴,是诗老鸣州巅峰又不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陆鸣不客气的呵斥。
“放弃!”
严禄怒道:“我是梁国的状元,你只不过是解元才子,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休得对我无礼!”
“哦?”
陆鸣闻言笑道:“你如果能写出一首镇国诗来,本解元必定放弃今日的文会,你若是写不出来,就请不要影响文会的气氛。”
“你……”
严禄气得脸色通红,继续说道:“我也不见你能够在这次的文会上诗成镇国,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不敬?你只是才子,我是翰林,你不要不分尊卑!”
“你这样的翰林,不值得尊敬!”
“笑话!”,严禄冷哼一声。
“初冬文会的意义是在于交流诗词,不是讨论个人的地位,小生虽为解元,但也没有把握能在今日诗成镇国,我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写出一首好诗。”
陆鸣目光炯炯,对周东岳说道:“承蒙周大人器重,小生一定尽力而为,若有不足之处,便只能怪我才疏学浅。”
周东岳一挥衣袖,很是大量的说道:“陆解元尽管放心写诗,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感激你,文会结束之后,我必请你吃一顿晚饭犒劳。”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陆鸣深吸一口气,然后望着满院的梅花,在心中酝酿起来。
许久,陆鸣忽然间喜上眉梢,提笔说道:“文会的主要问题是在于讨论梅好还是雪好,那小生就写一首诗,将雪与梅都写入其中,给大家一个最为合理的答案。”
“哦?,有意思!”,严江风面露讥笑。
周东岳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桌上的纸张,内心很是忐忑:“能否保住我的文宝可就全靠你了!”
“等你镇国失败的那一刻,便是污你文名之时,我要让你再无‘镇国诗人’这个称号。”,严禄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陆鸣胸有成竹,开始写诗。
《雪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诗成之后金光灿灿,才气如泉水一般汹涌而出,使得满院梅花竞相争放,美不胜收。
诗成镇国!
“怎么可能!”,严禄霎时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
“这……”
即便是严江风的城府,此刻也脸色大变起来,不能置信。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文斗()
“此诗用的又是托物言志的手法,借‘梅雪争春未肯降’来比喻各种比较。”
周东岳评论说道:“的确,梅与雪真的是难分高下,故而才让‘骚人搁笔费评章’,谁也不知道梅与雪哪个更受读书人的喜爱。”
“所以,就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来做评定,发人深思,意味深长,堪称完美!”
“表面上只论梅与雪,可实际上,却用以评论各种人与事物,提醒大家凡是能够相互比较的东西,都各有优,各有劣,这是我们每个读书人都值得思考的问题。”
说完之后,众多读书人纷纷拍手叫好,掌声阵阵,心悦诚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首诗道理至深,镇国也在情理之中。”
“陆解元才高八斗,可得第一筹!”
“第一筹!第一筹!”
这时,严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初冬文会明明是论雪与梅,这种题材的诗词最多不过鸣州,可是陆鸣偏偏却写出了一首镇国诗来。
此等文才,谁能压住!
“诗老……”,严禄目光看向严江风。
“咳咳……”
严江风喝了一口温酒,平复下心中的情绪,缓缓说道:“没想到陆解元在今天的文会上,竟然真的写出了一首镇国诗,着实让老夫大开了眼界,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多谢诗老夸奖。”,陆鸣客气道。
“也罢,既然陆解元诗成镇国,老夫只好甘拜下风,由你来得这第一筹了。”,严江风说道。
“那小生就受之有愧了。”
陆鸣笑道:“我要选择的第一件彩头,就是严家提供的战画《金戈铁马》。”
“你说什么?”
严江风闻言脸色大变,因为在他的预料之中,陆鸣应该会先保住周东岳的大学士文宝才对。
然而,陆鸣选择的第一件彩头并不是大学士文宝,而是严家的战画《金戈铁马》。
周东岳也愣了片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随后,他就明白了陆鸣的用意。
相比于大学士文宝,儒生战画的威力可要更胜一筹,而且,儒生战画即便是在梁国也极为罕见。
陆鸣这是在打击严家的文名,为相国党助威!
“大胆!”
“放肆!”
“狂生,你也配得到我严家的《金戈铁马》?”
许多严家读书人纷纷大喝,如果让陆鸣得到《金戈铁马》,那严家岂不成了梁国的一个笑话?
在文会上未得一筹,先失一宝,这无疑就是在打严家的脸面。
“陆鸣,你好大的口气,竟然敢打《金戈铁马》的主意!”
严禄大喝道:“你简直就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就你这样的读书人也妄想得到《金戈铁马》?你做梦!”
“放肆!”
周东岳一拍案桌,大喝道:“文会现场,岂能容尔等喧哗!再敢如此,定将你逐出文会!”
严禄霎时脸色一变,顿时流露出忌惮之色,转首看了一眼严江风,又昂首挺胸道:“《金戈铁马》乃是我严家的儒生战画,陆解元也想凭借一首镇国诗来换此等重宝?这未免有些可笑吧!”
人群中的傅云喝道:“严禄,你们莫不是想耍赖?”
“放屁!”
严禄急忙说道:“谁说我们想耍赖?你们也不想想,儒生战画是何等珍贵之物,他区区一个解元才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拥有!”
“但他已经赢得了彩头第一筹!”,傅云反驳道。
“我们严家的宝物又不仅仅只是一副《金戈铁马》,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套翰林文宝,赠给陆解元当作第一筹绰绰有余!”
说完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翰林文宝放在桌上,以“施舍”一般的语气说道:“陆解元,这套翰林文宝就是你的第一筹,作为才子的你能够拥有一套翰林文宝,已经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抱歉,翰林文宝档次太低,我看不上。”,陆鸣傲然说道。
“你敢不要?”,严禄目光一寒。
陆鸣不卑不亢,大声说道:“我若欲取《金戈铁马》为第一筹,你可敢不给?”
“敢!”
严禄傲然道:“你若不服,可敢与我文斗!”
在严禄直接提出“文斗”挑战的同时便让全场震惊,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东岳更是瞪大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严禄一个巴掌。
这里是苏州,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个严禄居然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敢在文会上提出文斗。
嚣张!太嚣张了!
周东岳正欲呵斥,却听陆鸣大声说道:“不就是文斗而已,有何不敢?既然你想找打,那本解元就满足你好了!”
“好样的!读书人就应该如此快意恩仇,无畏无惧!”,傅云大声说道。
众多读书人更是群情激动,纷纷大喊:“文斗!文斗!文斗!”
多数人都是在为陆鸣呐喊,只有少数人为严禄加油。
“哈哈……”
严禄忽然间大笑起来,猖狂的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