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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兵法大圣-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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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考验果然可怕,虽然只是一道幻境,但这几年的一幕幕却是这般真实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为人臣子之热血忠心、以及对君主昏庸的哀切,甚至于,那被佞臣陷害的恨意、被家国百姓驱逐的悲哀、被敌军俘虏的屈辱、以及战友在眼前惨死的伤痛,都是如此刻骨铭心,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若是常人接受这种考验,必然会忍无可忍而心志崩溃,但我经历过南柯一梦中的巨大苦难,眼前的小小磨难却是相形见绌,不足挂齿!既然是成心要考验我,那我就一定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度量几何!”

    苏仪坚定了意志,强行将胸中翻滚的悲痛怒火压了下去,默默忍受着敌军的苛责。

    这场意志的较量,苏仪获得了暂时的胜利。

    敌将已经对苏仪提不起劲来了,但却又不敢私下杀死他军队回到敌国的都城,苏仪被交由刑部发落。

    苏仪再次回到了阴森的大牢,皇帝偶尔会遣人来劝降,但苏仪拒不从命。

    但很奇怪的是,苏仪的食宿条件却在逐日改善。

    随后画面一转,十数年已过,某一天,苏仪在牢中接到消息:天下已经一统,中原与江南各地的纷争已经趋于平静,同时他受到了皇帝的召见。

    苏仪整理衣装,来到大殿。

    “朕久闻苏将军乃天下贤士,你尽忠为国、英勇不屈的气节令人激赏,然而叶国已灭,你已无需死守节义如今天下方定,内有贼寇作乱,外有草蛮逼近,你何不思报效国家,为天下苍生、为黎明百姓尽忠尽勇?”皇帝微笑道。

    “陛下言重了,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您既然能一统天下,大才可见,也必有贤臣能将辅佐,何须拘泥于罪臣一介败将?另,庄子有言: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如今罪臣报国之心已死,纵有些许薄才也已无心发挥,望陛下见谅,赐罪臣一死罢!”苏仪平静说道。

    “朕爱才如命,怎会赐死苏将军?你且回忆,在狱中这些年,朕可有怠慢过你?”

    “陛下大恩,罪臣不胜惶恐。”

    “既然知恩,何不图报?莫非,苏将军心中仍留有故国之忠?”

    苏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眼,仔细回忆着他在幻境中所经历的每一幕,情至深处,才开口念道:

    直弦不似曲如钩,自古圣贤多被囚。

    命有死时名不死,身无忧处道还忧。

    可怜杜宇空流血,惟愿严颜便斫头。

    结束长编犹在此,灶间婢子见人羞。

    此诗是南宋文天祥在被元兵俘虏之后所作之诗,全诗四句,第一句便借用了后汉书中的典故汉末童谣有云:“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大致意思是:性格如弓弦般耿直的人,大多沦落天涯、曝死街边但那些心术不正、趋炎附势的人反倒封侯拜相,享尽荣华富贵。

    但这句诗却并非自嘲“直如弦”毫无意义,而是以“自古圣贤多被囚”来痛斥、反讽那些“曲如钩”的小人:即使你们封侯拜相,也无法像历代圣贤一般流芳青史,只因为“命有死时名不死,身无忧处道还忧”!

    生命虽然会有终结的一天,但声名会随着史册悠远流传,即使封侯拜相,已无身家之忧,但行路不正,又能为后代做出什么榜样呢?

    这两句,侧面表达了诗人“直如弦”的自豪,而弦如脊梁,无论受到多大的外力拉扯打击,弓弦都会永远恢复正直,而脊梁永不断。

    最后两句则引用了两则典故。

    商朝末年,鱼凫王杜宇帮助周武王伐纣,之后在巴蜀地区建立古蜀国,号为望帝杜宇此人精明强干、尽心为民,极得百姓的的景仰与尊重。

    但巴蜀是一块盆地,四面环山,每当江河泛滥就会洪水横流,杜宇竭尽所能、筑堤开坝,又亲率百姓到高山中避难,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每年的洪水依旧泛滥,民不聊生。

    后来有一位名为鳖灵的贤者到来,担任蜀相,花费数年的时间开凿巫山,疏导江河,终于从根本上治理了水患因为感其功德,杜宇便遵循传统,将帝位禅让给鳖灵。

    杜宇退位后,过起了闲居的生活,但没想到不久之后,民间竟然传言说:杜宇之所以会禅让帝位,是因为他趁着鳖灵治水时与后者的妻子私通,之后被拆穿,才羞愧让位。

    杜宇听闻后,气急攻心,又兼老年体弱,很快一病不起,还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就饮恨而终随后杜宇的魂魄化为飞鸟,昼夜鸣叫,声音哀切,蜀地人民回忆起杜宇曾经的功德,心中同悲,便将这种鸟称为“杜鹃”或“杜宇”,后世之人也用“子规啼血”的传说来表达冤屈与哀痛。

    而严颜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当初刘备为取西蜀而进攻江州,张飞战胜严颜,问后者为何不投降,严颜义正词严道:“你们侵犯我江州的行为无礼无义,如今我军战败,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

    张飞大怒,让属下押严颜去账外砍头,但后者面色不变说道:“砍头便砍,何须发怒?”

    张飞敬佩严颜的勇气,这才释放了他。

    而诗人借这两则典故来表达自己的志向:绝不像杜宇那般,将冤名留到后世,宁可效仿严颜慷慨赴死!

    苏仪的隐语便是:若是此刻投降,自然可以苟全性命,但后世的人会怎样看待我?

    皇帝也听出了苏仪的弦外之音,不得不感叹苏仪的大节大义。

    “苏将军自比严颜,朕岂能输之?张飞释严颜,令双方赢得千古美名,而朕如今释放将军,令你革履还乡,颐养终老罢!”

    这一道口谕,令苏仪重获自由。

    苏仪辗转回到家乡,却早已物是人非。

    望着完全陌生的故乡街道,苏仪满腹狐疑。

    “这剧本不对啊!按理来说,我已经通过了最大的难关,为何还是没能通过考验?”

    ……

    :先向各位战友道一声抱歉,晚上这章改了删,删了改,平白浪费了五六个小时,直到现在才码出比较满意的一章,尴尬,不多解释,明天尽量三更,争取四更补偿未完待续。

第204章 安得广厦千万间() 
苏仪在街上信步行走,一边在人潮之中穿梭,一边在心中苦思冥想。

    “所谓的度量,其实就是一个人的忍耐力与容忍极限,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而俗话也有云: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成就兵仙美名,伍子胥草间求活才能三年归报杀父仇,并亲眼见证兵圣之威”

    “既然是度量的考验,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忍过所有磨难而不移本心,应该就能通过考验无论成功或失败,这幻境肯定会就此结束,如今幻境还在延续,难道我这十几年来经历的苦难,还不算是终点?之后还有什么苦难能比前者更加艰辛?”

    苏仪想起他在幻境中度过的十几年经历,由于幻境的特殊力量,这十几年时间其实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已,如同走马观花。

    尤其奇特的地方是,苏仪对自己历经的生活场景的记忆十分模糊,并没有积累太多生活阅历但他被折磨的那一幕幕却是被铭记于心、每一丝痛苦的感觉游荡在心海之中,记忆犹新。

    但苏仪挺了过来,面对磨难而面不改色,面对死亡而慷慨就义,他不知道,究竟还要忍过多大的苦才能算是证明自己的度量?

    苏仪想起了一些疑点。

    “按理来说,自国百姓就算再怎么憎恨官僚,也不可能当真胆大到拿棍棒驱逐后者敌国皇帝的爱才是真,但也惧怕苏将军的才能,否则不可能将我丢在牢中十几年,直到战争结束、一统天下之后才召见我,他不舍得杀我,却也不敢放我走对于皇帝的询问,我是否答错了?亦或者是其他一些没能发现的因素,导致这幻境仍然无法终结?”

    “也罢,就让我继续在这幻境中生活下去,看看前路究竟还有什么坎坷等待我去跨越!”

    苏仪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与此同时,九鼎山中,已经有几人结束了十万阶的考验。

    老者在用木衡量过每个人的抄卷之后,几人欢喜几人愁。

    项一鸣、项承与韩修竹都达到了四斗,而那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也在合格者之列,其他几位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合格者继续前进,未成者就地举鼎。”老者平淡说罢,即刻消失。

    一位项家青年立刻唉声叹气道:“唉,我原以为自己能攀上十二万阶的,结果却一时失误,只得三斗。”

    “一鸣哥,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苏弥天是自家人不打紧,但你们可别输给韩开啊!”

    “嗯,我会努力为项家争光,一飞,走了。”项一鸣点头说道,并向那位小少年招了招手。

    “好!”项一飞立刻跟上。

    韩修竹轻咳两声,对留在十万阶的几人说道:“几位同窗,小开也许很快就会结束考验,若是你们与他碰面,请尽量不要为难他。”

    “虽然我看韩开这人极为不顺眼,但看在修竹兄的面子上,我会给他一分薄面的。”

    另一人也附和道:“放心吧,我们本来就不想理会咳咳,我们不会为难他的。”

    韩修竹苦笑一声,也转身跟上了项一鸣的步伐。

    项一鸣一边爬山,一边望向十五万阶的方向,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之色。

    “也不知苏弥天能否通过第四项考验,若是他能成功,则福泽再上一层,对在场的所有主战派人士帮助巨大。”项一鸣喃喃道。

    “哥,我记得前面三项是才学的考验,后面三项则是**、志向与度量的随机考验?”项一飞问道。

    “是这样,所以我有信心达到十五万阶,之后就不确定了可苏弥天没有项家人的优势,却仍然遥遥领先我等,真可谓是天顾英才。”项一鸣感慨道。

    一直沉默的项承开口了。

    “我听说那负责出题的老头子狡猾的很,越是有才华的人,他就越要出难题来考这人,指不定要怎么刁难苏仪。”项承撇嘴说道。

    “不得无礼!那位老、老前辈是我项门先祖敬重之人,怎能用这种口气去评论他!”项一鸣低声骂道。

    “你怕被那老头子听到,我可不怕,而且我只是道出事实罢了,听说当初咱们项家有位先辈,原本有登顶之器量,但在十五万阶的时候受到那老头子的刁难,说是考验**,结果却只是幌子,暗中隐藏着度量考验,真是狡猾透顶若不是那位先辈受到刁难,怎会止步于十五万阶?”

    听到两人的对话,韩修竹忧心忡忡。

    “希望那老前辈不会太过刁难苏弥天,否则这样一位大才止步十五万阶,着实是人族的损失。”韩修竹默默祈祷道。

    苏仪仍然迷失在幻境之中,他在其中已经度过几十年岁月。

    在被释放之后,苏仪在一处乡间的江边盖起一座茅草屋,就此定居,以垂钓耕种为生。

    寒暑轮替,春秋更转。

    这几十年时光过的如此缓慢,然而苏仪所等待的“更艰难的磨难”并没有到来,那出题的老者仿佛已经将他遗忘在了时光长河之中。

    无情的岁月剥夺了苏仪的青春,掐灭了苏仪的希望之火。

    他已经垂垂老去,满头花白,腿脚无力,不得不依靠拐杖行走。

    苏仪明白,等到自己在幻境中永远合上眼的那时,就是他考验失败的那一刻。

    每每想到这个,苏仪就感觉心境越加焦虑一分,即使以他的淡定性格,面对这种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时,也不免的心急如焚。

    焦虑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比任何鞭笞与拷打都更加折磨人心。

    苏仪越是焦急,时间的流逝就变得更加缓慢。

    到了后来,苏仪已经难以分辨,他与苏诗儿所经历的日常生活,与他在幻境中度过的几十年磨难,究竟哪个才是“现实”了。

    “莫非我的九鼎山之行当真要止步于此?”苏仪感到极为不甘。

    所幸,在这些难熬的岁月中,苏仪除了垂钓与耕作以外,还有些不错的消遣,那便是不定时地开设短期私学,为南村中的孩童们做启蒙教育。

    苏仪也因此获得了许多为人师的经验。

    而更让苏仪感到欣慰的是,他所教授的学生中,有一位极为好学的穷人家少年,即使是停学时期,后者也会时不时地跑来江边,向他请教不懂的问题。

    苏仪也耐心为他解答。

    八月的一天,这少年再次拜访,问道:“先生,我听村里的长辈说过您年轻时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心中越加钦佩,难怪村里的大家都这么敬重您!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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