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小天师:公子太嚣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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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水面吸了一口气,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浴缸里的水。
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
起身关了浴室的灯,唐莺又走回了房间里。看见地上的手机屏仍是亮的,她的心中竟还有一丝期待,毛巾揉了揉发丝上的水滴,唐莺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到底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他们,已经分手四天了。
分手四天而已,他就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就连求婚视频都被有心人特意拷贝一份,发送到她的邮箱里。
动作这么快,恐怕早就有奸情了吧,就等着找个时机把她这个碍事者一脚蹬开了。
在亮着的手机前站立许久,唐莺把它捡了起来。
发现上面显示的是闺蜜程雅的名字。
接通了电话,但唐莺并没有说话。现在的她,就像是正在被人抽丝剥皮的茧,脑袋越来越木纳,精力也愈来愈不够用,既没什么力气,又毫无干劲。
“唐莺,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沉默了许久,程雅发问道。
“记起来又如何。”唐莺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漆黑,她自嘲而又无奈地道:“全都忘光了又怎样?”
初遇方舟时,他还是个少年。他们明明在一个学校,但相遇的场所却不是校园。是在一家露天酒吧,那天夜很深,微微下了点雨,身为舞台助唱的她,因为最后一节课拖堂导致她来晚了,所以一路跑得有些急。途中,她撞到了一个人。她的伞落在了地上。
“他们就在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程雅顿了顿,继续道:“我也在。”
她正想跟撞到的人道歉,却没想到方舟急忙脱了外套帮她挡雨。愣神间,方舟的朋友已经一去一回,将她的伞捡回来了。
“是么。”心下一沉,唐莺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逐渐崩塌“你们在现场……玩得开心么……”
后来,他们常相遇,每回酒吧里的主唱缺席时,就是她这个助唱的主场。那段日子,他时不时会送她一两件小礼物,简单而又惊艳。
“你知道,方舟的求婚对象竟然是余研,就是学生时代一直追方舟的那个。”程雅道。
渐渐的,方舟来酒吧的次数变得频繁,他们散步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哦,是么。”怪不得唐莺看视频里那个女主角有些眼熟。
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学校的图书馆相遇后,他们的恋情,才发展成了一个标准的校园爱情。
“你知道吗!你根本想不到!”程雅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那个余研!竟然是个千金小姐,就是一直跟你们公司竞争的那个啥……啥……”
“方程子。”唐莺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诶对!对,余研就是这家公司的千金小姐!”
就是这家公司盗窃了自己公司的数据库!所有策划案和活动全部照搬,害得唐莺所在的公司差点瘫痪,也害得唐莺丢了工作,使得本来就受失恋打击的她,变得更加失魂落魄了。
“哈哈哈……”唐莺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疯,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摇杯里的冰块,被摇得上上下下,还被撞了个稀巴烂“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想来,能在短时间内就把数据库盗窃得这么干净,一定是知道密码,而她电脑的密码……
呵。方舟,原来你不爱我,其实还很恨我么?
“唐莺?你怎么了?”电话对面的程雅觉得这样的唐莺有些不正常,担心地问:“你还好吗?唐莺,你别吓我!不过一个男人,你……”
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唐莺扑到了床上。两只手抓着被子紧握成拳,原本无精打采的眼中,此时却黑亮黑亮的。
也是,不过一个男人……
不过七年……
唐莺翻了个身,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在漆黑的房间里,静静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有的事情,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大被一掀,唐莺把自己死死的裹在被窝里,眼泪从细雨无声,直至嚎啕嘶哑。
她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也不肯让自己看见,所以不论是山崩地裂还是心如死灰,仅限今夜,仅限在这个没有别人的狭小房间里。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陌生号码发来的:“莺莺,对不起。”
那一瞬间,唐莺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背过身去,就像是无数次跟方舟生气不理他那样,赌气嘟着嘴。从前的方舟总是会顺势搂过她,轻声细语的跟她道歉认错。
如今……
七年的感情,哪是能说忘就忘的。
唐莺叹了口气,不争气的转身拿起手机,却看见了程雅给她发的消息。
“唐莺,我帮你打听好了,余研从一年前就开始缠着方舟了,按照余研那个什么都势在必得的个性,大概什么招数都用过了一遍,现在这样也只能证明方舟并不值得,你别难受,从学生时代我就不看好方舟,你们校园王子公主的传奇故事,其实是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摧残的,方舟除了那张脸好看以外,他什么都不行。醒醒吧。”
天渐渐亮了,唐莺坐在家里的阳台上看日出。
早上的风不大也不小,吹得人很舒服。她拿了一罐碳酸饮料,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闷闷喝着。
眼下的乌青很重,她已经五天五夜没睡过了。
手机信息的声音响起。是银行发来的借贷提醒,她该交房贷了,可她由于犯下了重大错误,被公司直接辞退后,根本没有拿到一分工资。
唐莺略一挑眉。
忽而想起,这房户主的名字,似乎还是方舟的。
这个世界也许总想压死你。让你不断地感受到一波强过一波的重压,却不让你死。
将罐子放在客厅茶几上,走进卧室换好衣服,唐莺从柜子里翻出那把好久没用过的伞,那是她当年第一次见到方舟时,撑过的伞。
不知为何,她想再去故地看看。那是故事最开始的地方。
跟着记忆,唐莺顺着老路往当年那个酒吧走着。她已经太久没去过那里,没想到沿途走路看见的环境,还是能让她感到熟悉。
有些事情,就算你能忘了,但它还是真实存在过的。
街上红路灯闪烁,唐莺撑着一把伞站在人行道前等着红路灯,眼前的车晃来晃去,人也是。也许是因为太久没休息过的缘故,她感到脑袋有些懵,耳边嗡嗡地响。
刹那间,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地上那几滩不太规则的积水。
小雨窸窸窣窣地下了起来,打在雨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全世界好像就只有这雨声最清晰,其他的聒噪声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唐莺以为这只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而产生的幻觉。
然而,渐渐地……那些声音又出现了。越往前走,听得便越清楚。人群的聒噪声,小贩的叫卖声,唐莺没有听见车喇叭的鸣笛声,倒是有马蹄漫步、以及车轮滚动的声音……
总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奇怪感。
紧接着,一辆马车从眼前路过。一个没拿稳,唐莺手中的伞,便被马车驶过吹来的风带得飞向一旁。
“诶!”唐莺追了上去。其间,映入眼帘的路人都是古色古香的穿着。这里的天,蓝得如同刚被水洗过一样,空气也是,呼吸间使人顿觉清爽。
脚步不自觉的放放缓放慢。
唐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不修边幅,模样像是书生打扮的人,他身后背着叮叮当当的行李,手里拿着的……正好是唐莺的伞。
“姑娘,原物归还。”对方显得恭谦虚有礼。
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唐莺接过伞。
“告辞。”对方抱拳,客气一笑。
一阵风吹起,书生那宽松的衣衫,顿时显得更宽松了。他头上的束发带飘扬,脚步疾疾,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
而唐莺就这么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街上的人来来去去,她站在其间,手中拿着把明黄色的雨伞。神情呆滞,眼下的乌青也很重。偶有发丝拍打脸颊,仿佛在提醒着她——
唐莺,这不是梦。
第26章 【二十五】平陵郡主()
云台仙境上的云熙熙攘攘,聚聚散散。风很清闲,一会儿往东边刮,一会儿又朝西边去。就像祥瑞那老头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王姑娘,得罪了!”
接着,便见素衫拉着王灵韵站在仙境的边缘处,一跃而下。
临别之前,王灵韵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鹤羽。
“主公,一路小心。”鹤羽的神情淡淡的,灰色的眸子里散发着浓重的死气,他郑重道:“我们榕树城见。在我去到主公身边时,主公一定要万事小心。”
看鹤羽的样子,就如同他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一般。
“恩,放心吧。”王灵韵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素衫一起,从云台仙境一跃而下。
就在刚刚,这几个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素衫苦苦哀求了王灵韵很久,希望她能够达成自己的夙愿。而王灵韵本来就在梦里看到了小素衫,与香连、无首邂逅的过程,心中对后事发展如何,也略微有些好奇。另一方面,现在的她已经被卷进这场乱局了,拒绝素衫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她决定,等素衫告诉她回去的方法,大家回到原本的时间正轨之后。届时,再跟素衫一笔一笔的秋后算账也不算迟。
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还有正事要做。与宫家的婚约得毁。但如果在皇宫正式举行选秀之前,王家不向整个天下公布她王灵韵的婚约,那么她就要进宫参加选秀了。她幼年时期曾跟太子有过一些过节,这皇宫她是绝不能进的。
她知道母亲与祖母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虽是为她好,可她偏不想嫁。
没错,与宫家的婚约要毁。而宫里那份选秀资格的秀女名单,也要想办法解决。素衫那执着了千年的夙愿,确实引人同情,可她并没有太多时间能够耗在这里。
拂过脸颊的风很清爽,在下落的途中,素衫化为一缕青烟在王灵韵的周围环绕,那缕青烟护着下坠的王灵韵,使她不被那下落时的气流所伤害。
脚尖挨地。直到王灵韵安全落到地面,那缕伴随着她的青烟,才逐渐褪去、消散,绕着王灵韵转了几圈后,化为王灵韵衣袖上的一朵白樱。
…
…
“小灵儿,你们不是这个时空中的人,寻常人是记不住你们的。”祥瑞爷爷在仙境时的提醒,回响在王灵韵的脑中“当你靠近一个人的时候,对方是能感觉到你的存在的,也能记住你,但当你转身离去之后,你存在过的痕迹,便会立马从对方的脑中消失。除非留下实际的物质,否则任何关于你的信息,都会被抹杀得干干净净。就像做了一场梦,所言所做,皆为幻影。”
…
…
“王姑娘,素衫只是一个小妖,没法维持原形,还请见谅。”回到王灵韵袖子上的素衫抱歉道。
四周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王灵韵打量了一圈才发现,她又回到初次从明心湖底落下时,遇见鹤羽的那个河边了。
王灵韵抚了抚袖上的白樱,用着玩笑而又略带威胁的语气道:“素衫,我期待着我们的秋后算账。”
地上有人生火的痕迹,顺手过去一摸,周边的土还有些温热。那是鹤羽生的火,旁边还有两根穿过烤肉的粗木棍。
“老身无聊了一千年,总算有人要来找老身算账了。”而对方却回以调笑“而且来找老身的人,还是王姑娘你。也好也好,不失为美事一桩。”
依着当时鹤羽带路的记忆,王灵韵向着榕树城的方向走去。
天上繁星点点,像极了他们初次来到这里的模样。
行着小路没走多久,便能看到下面的大路了。顺着那条大路一直走,便直直通向榕树城大门口。而远远望去,王灵韵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只见不远处有个粉衣婢女,她与其他几个白衣婢女,一起跟着一辆车撵随行。那辆马车四面都是纱帐,车内端坐着一位华服女子。
不知不觉中,王灵韵已经靠近了去。
“信子。”朱唇轻启,马车内,女子端坐的身形连晃都不曾晃动一下“停车。”
信子看了看荒郊野岭的周遭,发现并无异常,便近身车前,恭敬询问道:“主子可是感到哪里不适?”
车内伸出来一只纤纤玉手。
信子则赶忙接住郡主的手,搀扶着她走下了车。
“有客远来。”郡主带着一个淡紫色的面纱,站立在车前,缓缓道:“秦时又怎能端着郡主的架子,坐在车内优哉游哉?”
没过多久,从某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