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小天师:公子太嚣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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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张的奔了进去。
寒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那纤纤倩影已经消失在园内。她抬起头,看见高大木门的牌匾上写着:香园。
看来,这里便是城内有名的妙手神医,香家的居所了。据说香家的园子里种的都是奇珍异草,随便一株都价值连城。寒来远远望去,只觉得庭院里,那条被鹅卵石铺满的小路尽头,有架摇摇晃晃的秋千,阳光透过树荫钻到地面,微风徐徐,药香淡雅,甚是不错。
寒来不禁叹了一口气,她垂下眸子。再舒服的日子,也是别人的,阳光是别人的,清风是别人的,鸟语花香是别人的,夜夜笙歌也是别人的……像她这样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的存在,也就只有给别人当牛做马的命了吧。
寒来看见院子的地上掉了一个青灰色的头带,立马想起方才那位抱着少女的书生。如果寒来没有记错的话,她在早市上偶遇的那位中毒已深、在失去意识边缘……却强撑着没倒下的书生,他的头上绑着的正是这样一条青灰色的头带。接着,寒来又望向香园的内宅。想必此刻他们就在香家的宅子里就诊。
第417章 【四百一十五】妖怪之城(25)()
他们……能得救吗?能得救就好了。
寒来的眼中泛出些许担心的神色,也泛着些许艳羡的神采。
在意识弥留之际,还不顾自身安危,带着少女来求医吗……
这一生能得一人如此的爱,大概……也无憾了吧。
寒来扯了扯不怎么开心的嘴角。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
脸突然黑了。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糟了!”寒来低吼一声之后,便毫无形象地狂奔了起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大事!太阳是不是太靠西了???这天、是不是快要黑了?!惨了!奴籍女子的命不是自己的,所以是根本没有资格无故旷工的!而她今天竟然消失了一整天!!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毫无疑问,她恐怕会被东家给打死的!!!!
在寒来奔跑时,袖间似乎落下来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上面是某人苍劲有力的笔迹:今日的温泉浴并未将你身上的症状药到病除,明日清晨,你还来这个巷子,自会再遇到我。
落款的名字赫然写着:香连。
香园的门口空空旷旷,地上干净的连一片落叶都没有。一阵风吹拂,那张白色的纸条便往旁边又飘了几步。它就这样静静地睡在此处,无人问津。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绣着云纹的黑靴停在了这张字条面前,黑靴的主人拾起了这张字条来。那人细细观看着字条上面的字,平缓的眉毛渐渐皱起。而后,他将字条放在袖间,大步离去。
…
…
寒来一路小喘快跑,终于在日落西山之前回到了芳华街。
她原本以为事情只是单纯的不乐观而已,可是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不乐观……
夜晚尚未到来,芳华街上的灯也还未亮起。街道上仍旧空旷无人,寒来跑到了磬竹酒馆所在的街道,远远望去——
磬竹酒馆的门口不知为何多摆了一个架子,而那个架子上似乎……还吊着一个人?!
寒来心中一震!
只见溪水被绑着双手吊在磬竹酒馆大门边上,嘴皮干的起皮,整张脸苍白极了,看起来是被吊着晒了一天,滴水未进。
不一会儿,管事的阿张从酒馆里走了出来,他手上端了一碗还在冒热气的茶汤,耀武扬威地走到了溪水的面前,道:“我说,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说着,那只咸猪手就摸到了溪水的小脸上“你那个姐妹准是扔下你逃跑了,啧啧,你想想,她背叛了你,丢下你替她受罚。而你呢,宁愿受罚也不肯配合我们去抓她。可惜咯,这一身小嫩皮……”
“……”溪水没有力气躲开阿张的手,只能任他掐着自己的小脸蛋。她脑袋闷闷的,没太注意阿张在说什么,只是垂着眸子,口中不断地呢喃着:“水、水……”
“要水是吧?”阿张凑近溪水的脸,笑得十分猥琐“张大哥怎么会亏待我们的小溪水呢,只要你今晚愿意到张大哥的房里来,别说水了,就是金银首饰,我也给你。”
溪水费劲地喘息着,被吊了一天,加上又脱水,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和体力了,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早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只剩半条命了。此刻,她只盯着阿张手里端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茶汤,眼中流露出了渴望的神采。
第418章 【四百一十六】妖怪之城(26)()
仿佛阿张这个人并不存在,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溪水全都感受不到。只有那碗冒着热气的茶汤,勾走了溪水全部的注意力。
“水……水……”
溪水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字,躲在附近的寒来看到溪水变成这样,简直是愧疚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她早上醒得早,早早出门其实就是临时起意想要给溪水一个小惊喜,前几天刚发工钱,寒来只是想给她买一顿好吃的早餐。这样……没准还能看到那傻丫头笑得一脸幸福。
寒来捂着自己的嘴,眼里满含着泪光。她不住的摇着头。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溪水。
不……不……她想要的,是溪水笑得一脸开心,和满足与幸福的目光。不是这个样子……绝不是溪水现在这个样子……
“想喝水呀,你觉得张大哥刚刚的提议怎么样?”阿张挑眉,语气是满满的威胁。他捏着溪水的小脸,强迫她凑近自己。他们俩的脸离得十分近,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也因为这个动作十分霸道,使得溪水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稀少了。
呼吸变得十分困难的溪水,此刻紧皱着眉头,她想挣开,却毫无受力点。
阿张的耐心似乎被溪水给磨完了,他有些发怒地朝她低吼,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阿张几乎是挨着她的唇说的:“臭娘们你说句话啊!我的提议怎么样?!”
要不是碍着芳华街的规矩,奴籍女子的命运掌控在东家手里,阿张才不管溪水同不同意呢!当然,他的提议也是让溪水往死路上走,进阿张的房间是溪水自愿的,而奴籍女子的命是东家的,既然溪水自己将自己的清白送了出去,那么后果如何,也是溪水自己担着,无非就是由奴籍降为贱籍,能光明正大的在芳华街立个名牌接客罢了。可不论溪水往后的命运如何,阿张都是吃甜头的那个。
由于俩人距离凑得太近,她终于听进去了阿张的话,干涸的唇角微张,费力地蹦出了四个字:“什么……提议……”
“妈的!”一碗还在冒热气的茶汤直接泼到了溪水脸上“老子是怜惜你,才跟你好好说话的,如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
东家不在,阿张就是这磬竹酒馆里权力最大的,他有的是方法逼着溪水就范。不论他做了什么,只要最后没有把溪水这个人给弄死,东家便不会追究他做了什么。在芳华街混迹这么多年,阿张是玩折磨人这一套的老手了,自然有办法对付溪水这种脾气倔的丫头。
茶汤顺着溪水的侧脸,一滴滴下滑,打湿了衣衫,淋湿了溪水脚下的那块土地。
寒来气得攥紧了拳头!此刻,她几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接着,便见阿张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往溪水的脑后移去,他狠狠拽着溪水的头发,龇牙咧嘴的模样让人厌恶到极点,在他凶狠地发出自己令人作呕的声音前——
寒来已经从磬竹酒馆斜对面的尚娥宫屋后走了出来,她原本是想躲在那里,等天黑人多了,再寻找机会去解开溪水身上的绳子的。可如今,不知为何,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简单,直白,且暴力。
第419章 【四百一十七】妖怪之城(27)()
“阿张!”她一下子出现在阿张的身后,顺手从绑着溪水的架子旁,拿起了一根木棍,寒来注意到溪水的胳膊上有鞭痕、也有棍伤。她几乎能想象到溪水被这玩意伤到时,那张倔强的小脸,和眼中隐忍的泪水。当这个画面出现在寒来脑中的时候,她只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痛,铺天卷地的愧疚感袭来,几乎要将她给当场溺亡了。
他们就是拿着这玩意一棍一棍地打在溪水身上的是吗?好,很好。
“谁啊!”阿张不耐烦地道。他寻声回头,却在扭头的一瞬间,被寒来一棍子敲蒙。
接着,一棍、再一棍……
毫不犹豫,毫不怜惜。
“哎呦喂!啊、啊……”阿张呼痛大叫着。他脑中嗡嗡作响,在寒来的乱棍击打下,他无半点余力还手,只能不断地试图躲开……那犹如暴雨一般下落的棍子。但是,很不巧,最终他一棍都没躲开。
阿张的脑袋刚恢复一点清明,便起身拔腿就跑。
由于他刚刚叫唤的声音不小,而芳华街又临到开业之时,磬竹酒馆附近的店,有不少人都打了开门窗,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一见阿张被个不知名的小姑娘打,许多人都觉得新鲜。有人在看笑话,也有人皱起了眉头。
寒来怒气冲冲地追着阿张,她拎着棍子,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打算把前面那个四处乱窜的阿张给打趴下!因为女子的关系,她下手不算太重,却也算不得轻!寒来像是变了个人。这大概是从她有记忆开始,在芳华街唯唯诺诺成长的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怒。往日的胆怯没有了,担心、害怕、和周全的顾虑,全都被寒来抛到了脑后。此刻的寒来,一点小女儿的姿态都没有。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易怒,暴躁,疯狂而又冷静着。宛如一团活着的邪气。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自己的记忆都是错的。这样一个疯了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样抡着棍子,追着阿张满街打的自己。让寒来第一次有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实感。对,这种感觉,才是活着。
越生气就越冷静,越冷静身上的力气就越大。寒来此刻的感觉很好,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小的毛孔、甚至是肉眼不可见的小绒毛……都被一股十足霸道的力量包裹着。这股莫名强劲的力量,宛如一件结实的外衣,能替她阻挡一切狂风暴雨,也能助她掀起波澜万丈。
“你给我站住!”
“……”听见寒来就在身后,阿张一个心慌,就听到了脚踝处骨头一响!紧接着!阿张就发出扭了脚的声音:“哎呀!”
然后顺势栽倒在地。
而寒来则紧追其后。前脚阿张刚栽倒在地,寒来的棍子就已经落在了阿张的背上。
然后,阿张就发出了被打的惨叫:“啊!啊……姑奶奶您别打了哎呦!啊……”
有那么一个瞬间,一个恍惚间,寒来竟然觉得听到这样的惨叫声,令她感到特别安心。仿佛这种事,她已经做了无数次。虽然她的脑海里并无印象。
也许……是在梦里吧。
在某个不好也不坏的梦里,自己是个恶人,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也没有人敢逼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
第420章 【四百一十八】妖怪之城(28)()
寒来的目光不禁变得有些凄凉,手底下打人的力气却更大了起来。她的力道用得格外巧妙,一棍一棍下去,不至于让阿张气绝而亡,却能够让他感受到钻心刻骨的疼。这大概就是奴隶做久了,东家配备给他们这些下人处理的脏活干多了,自然而然学会的东西吧。
她在发呆,所以并未注意到,芳华街已经到了正常营业的时间。天黑了,整条街的华灯纷纷亮起,原本关闭的店门也纷纷打开。街上有了女人开心的媚笑,也有了男人猥琐的哈哈声。
附近开始有人围观起寒来和阿张。因为阿张的声音越来越小,求饶声也越来越虚弱,似乎快要晕过去了。而寒来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打算。她消失了一整天,害的与她关系最好的溪水被挂在店门口替她受罚,还差点受阿张那个小人的欺负。可是就算阿张再不是个东西,依旧是东家手底下信任的人之一,是磬竹酒馆的管事的……
奴隶旷工一天的罪名,已经能去掉她半条命。而今……还一气之下,打了管事的阿张……
她以后还有活路吗?
寒来眉头微皱,头上冒出了细小的冷汗,她紧抿着有些发白的唇。
反正她是个要上黄泉路的人,留着这个阿张,溪水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不如……便拉着他跟自己一起下地狱吧。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棍子。
高高举起——
阿张浑身是伤,他盯着寒来手里的棍子,颤抖着道:“寒、寒来!平时!平时阿张哥哥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