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了我的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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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听不出的话语。
上丞托了拖有些下滑的恭承宣的身子,知晓恭承宣在喃喃什么却帮不上忙。
空出的手往门上的铁链一挥,就见已经有些上锈的铁链应声而断,看的刚跳下墙头的夏楚楚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人有这样的本事,她至于用这么丑的轻功爬上墙头吗?
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夏楚楚深吸一口气,就听到里头的铁锁也掉落在地下,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上丞突然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样子最是让她感受到其中的鄙视。
“前方是何人在哪儿?”
不远处的高呼声让上丞停下脚步,继而再次转过头,就瞧见季秋阳与季兴言相互搀扶着往自己这边走来。
见到是这两个人,上丞心中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若是北泽与姜鱼他们他倒是十分乐意迎接他们,但眼前这两个向他们走来的一老一少,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兴言叔,是上丞!恭承宣他们在这儿!”
季秋阳眼睛好,一瞧便瞧出了这站着的是上。
听闻是上丞,季兴言面色一喜,就连那一瘸一拐的脚都走的越发快了,全然忘了自己腿上的伤。
“上丞公子,真巧在这遇见您了。”
把放在季秋阳肩上让他搀着的手放下,季兴言搓搓粗糙的手,对上丞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微笑。
点点头,上丞面上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见到二人脸上头上都插着几根竹叶,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他们也是入了那个阵中。
“进来说话。”
说着,上丞率先走进院子里,见到院子中央躺着的那只尸魍被分了尸。
跟着上丞一齐走进来的季秋阳与季兴言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场面,但在阵法中呆了小半个月的他们早已经让阵法中的那片竹林洗净了双眼,如今再一次看到这幅场景,闻见熟悉的味道,自然少不了被恶心到。
稍稍扭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夏楚楚,上丞再不看一眼院中的尸魍,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不放心地将恭承宣一直抱在怀中,即便双手已经累得酸麻,但他只是稍微动了动手臂,这点小动静,根本打扰不到恭承宣。
“怎么不见小鱼哥他们?”
季秋阳早就想问姜鱼他们的去处了,只是院中的那番景象惊的他现在才回过神来,看了两眼窝在上丞怀中的恭承宣,季秋阳抬起头来,双眼望着上丞。
“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至于这么窝囊的躲在这儿吗?至于心惊胆战地害怕恭承宣醒来吗?一切都将之丢给姜鱼不就得了,现在的他累极,只想回到恭承宣的身体里好好休息一番。
“哦。”
点点头,季秋阳手中把玩着空茶盏,遗憾这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姜鱼他们。
“嗯――”
怀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上丞的身子突然紧绷,慢慢低下头去就见恭承宣渐渐睁开双眼,红血丝遍布他的眼眸,看的上丞心中一紧。
“放我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窝囊的男人()
“放我下来。”
恭承宣突然出声吸引了屋内几人的目光,随声看去,见到恭承宣与上丞二人眼对着眼,在恭承宣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说过其他话。
“没听见我说话吗?放我下来!”
许久之后,就在大家以为恭承宣再次睡着的时候,就听他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语气平淡,仿佛一个少年郎用最普通的语气让怀抱住自己的人放自己下来,可只有上丞知道,这其中的变化,是恭承宣经历了多大的悲痛才换来的。
听到恭承宣再次开口,上丞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将他放在了身下所坐的长凳上。
面色平静地将围坐成一圈的众人扫视完后,即便早已经醒来只是一直在装睡的恭承宣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空。
低垂着脑袋,眼皮微微阖上,他早已经醒了,只是一直不敢睁开双眼,怕的就是一睁眼见不着爹爹的模样,怕自己忍不住放声大哭。
然而总该有个结果的,睁开双眼的恭承宣见屋内果然没有恭淮的身影,坐在长凳上的身躯微微颤动,知晓事因的上丞见状,伸出手搭在恭承宣削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啪――’
惊愕地看了一眼恭承宣,上丞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被拍掉的手掌,这是他第一回心软学着世人那样抚慰恭承宣,谁想他居然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自己的好心‘扫落在地’。
“为何你还在这?”
不似那个以往那般傻愣愣的不敢与上丞多说话的恭承宣,眼前的这位更像是一位贵家公子,语气冷漠,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
靠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上丞忍下习惯性想要嘲讽他的话语,继而一言不发幻化成一抹白光窜进恭承宣的眉心。
空气中还留着点点白光,季秋阳与季兴言早已经看惯了灵回到主子身躯里的方式,但夏楚楚确实头一回见到。
在见到上丞忽然间变成一道白光进入恭承宣的眉心后,忍不住惊呼出声,惹得恭承宣看了她一眼。
只是淡淡的一眼,没有包含任何感情,却让夏楚楚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乖乖坐着,就连双手也摆放在了双膝上。
“休息完了就出去寻找姜鱼他们,等与他们汇合了再前往双极门。”
尽管此刻恭承宣的脑袋像是有千万只蝼蚁在啃食脑袋,令他感到头疼欲裂,但恭承宣的思绪却异常清晰,吩咐完这话后,独自走出房门,继而往另一边走去。
他需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饱饭,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去双极门找到须弥老者,拜他为师,这样才能对得起爹爹临终之前一直想要达成的夙愿。
屋内的三人大眼瞪小眼,接着相互点点头后,吹去桌子上的灰尘,也不管桌子是否还脏着,就这样直直趴了上去。
四人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本就充斥着寒意的天气变得更加寒冷起来。
趴在桌子上的三人正是因为这股子寒意被冻醒的,纷纷睁开双眼后,见到外头传来余雨滴的声音,这才感觉到了天色黑上了不少。
而躺在床上的恭承宣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自爱阴阳无极阵中爹爹对他所说的话,他说了,让自己听上丞的话,可上丞自己本身就不是个靠谱的,如今爹爹出了这样的事,他便再也没有依靠了。
想到此,恭承宣眼角又忍不住流下一串泪水,发霉的枕头已经让泪水浸湿,难闻的味道传入发堵的鼻子内,又是让恭承宣觉得心中不舒坦。
前屋中的三人站起坐的发麻双腿,在地下跺了跺,就听到院门似乎有被敲响的声音。
对看两眼,季兴言手中的镰刀也不知道丢到了何处去,只剩季秋阳的铁棒还握在手中。
看一眼季秋阳,夏楚楚看着比自己高上一些的季秋阳就要靠近院门,快步走上前拉住季秋阳的手腕,对他摇摇头。
院门已经被他们堵死了,现在把门打开要是门外的都是尸魍,那岂不是要害死他们?
屋檐下滴落着雨滴,看了看身上的红衣,夏楚楚蹙眉径自走到雨中。
“开门,开门啊――求你们了,快开门――”
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过门缝,夏楚楚就瞧见一名男子蓬头垢面地跌坐在门外,时不时转过头去,有两只尸魍马上就要靠近,吓得男子赶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就要丧命此处。
‘吱呀――’
原以为再没有希望的男子听到这声开门声时,想也不想便扑进了门中。
才刚把门打开的夏楚楚没有任何防备,男子突然冲进门里,一大半的身子都还在外头,门外的两只尸魍见了立马冲上前来,眼看着就要抓住男子的双脚。
“啊――――救命,救命!”
听见嘶吼声的男子不敢往后看,只是感觉到裤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吓得男子惊叫出声。
尸魍分明离他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男子就叫的如此凄惨,幸而夏楚楚反应快,快速将男子拖进院门中后,‘嘭’的一声将大门紧闭。
拴好门,夏楚楚正想带着男子往屋子里走,这雨落在身上实在是太冷了,她有些吃不住。
只是当夏楚楚刚一低头,就见刚被自己救的男子双手撩开裤脚,双手使劲往腿上搓着,一边还哭着说自己死定了。
嗤笑一声,夏楚楚还从未见过胆子如此小的男子,瞧瞧屋檐下站着的那三个,哪一个不比他强?
尸魍敲打木门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响起,坐在地上的男子丝毫不觉察,双手使劲摩挲着自己的腿,一个劲的哭个没完。
实在受不了了的夏楚楚瞥了他一眼,只手随意搭在腰间绑着的长鞭上,心中想着要这人实在窝囊,她倒是不介意替天行道,反正遇见尸魍也会死,都是一个死字,不如就死在她这个活人手上,起码还甘心一些。
“他真当没有被尸魍咬?”
双手负在身后,做出一派贵公子模样,恭承宣清冷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找到姜鱼?()
“他真当没有被尸魍咬?”
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恭承宣清冷说道。
眼前的男子确实邋遢,全身上下散发着比尸魍还要难闻的骚臭味,也亏得夏楚楚刚刚敢出手拉他一把,要不怕尸魍刚把他吃到嘴就该吐出来了。
看那男子傻不愣登的模样,恭承宣皱起眉头,雨滴渐小,他们马上就能出门寻找姜鱼一行人了,要是带上他
“我们真要带上他吗?”
嘴里哈着气,在竹海中生活了小半个月的季秋阳有些适应不了安城中此时的气温,尽管身上已经裹了从小院中刚找出来的棉袄,但这不是新棉,自然是没有那么暖和。
双手环胸,季秋阳紧紧抱紧自己,余光中见季兴言在自己身边也是同自己一样,只是比起自己更加能忍耐一些,整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夏楚楚身后,等着夏楚楚开门。
想起季兴言腿上的伤,季秋阳赶忙凑上前去,扶住季兴言。
这是他们永远忘不了的噩梦,想到半天之前他们还在竹海中遭受竹子的攻击,季兴言因为闪避不及,小腿肚直接让竹子穿过。
忆起当时的场景,季秋阳便忍不住浑身发颤,直到季兴言粗糙的大掌搁在他的头顶,安慰性地抚摸两下,待他抬起头来,见到的便是季兴言以示无碍的微笑。
看不着身后的场面,夏楚楚半弯着腰,两眼睁一只闭一只地往门缝中看去,见外头没人,这才转过头来,就看到方才被自己救的人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她明明说过不许让他跟着他们的,本来带着个伤患就已经够累的了,现在还要带上个傻子,要是一个不防备,又让尸魍抓着了怎么办?
“他要跟着便跟着,是死是活都不干我们的事。”
看了一眼男子,恭承宣挺直腰身,继而以眼神催促夏楚楚动作快些,安城地界虽不如上京城那么大,但要他们在半天的时间里找到姜鱼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慢悠悠地打开院门,只听吱呀一声,一个黑黝黝的脑袋从门缝中钻出,而后木门被大开,一名红衣女子走出,往四周望望,见四周并没有其他东西,轻吁一口气后,朝着门内招招手,接着就看到四个男子从门内走出。
“要如何才能找到北泽他们?”
当初马车中的一行人,就属北泽与她最熟识,只是当时因为自己当时不好意思多与他们交流,便不敢多说其他的。
夏楚楚这一问,顿时让其他人停下脚步,怎么找姜鱼他们
“上丞。”
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清冷,甚至有些尴尬,恭承宣知道是上丞带着自己从阵法中出来的,但爹爹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故而他才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一心为自己好的上丞。
身前飘出一个虚影,上丞双手环胸,懒懒地抬起眼皮,眼中的气愤任谁看了都不敢靠近。
“叫本大爷出来作甚?”
这才过了半天就忍不住了?在心中为自己与自己打的赌鼓掌,上丞就知道恭承宣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唤自己,谁知这还没到十二个时辰,甚至连六个时辰都没到呢,自己就被叫出来了。
出现之前,上丞按捺住内心的雀跃,想到自己被喝退的时候很没面子,想着怎么也要让恭承宣也吃瘪一把,就这样以这幅姿态出现在大伙儿面前。
抿着双唇,恭承宣咽下刚刚要道歉的话语,双眼盯着上丞看,直到上丞都觉得不耐烦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能知道姜鱼他们在哪儿吗?”
姜鱼?
他们刚进城的时候就没瞧见他们啊?难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