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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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惴惴不安地自报家门,然后转身拼命示意,阻止更多小弟涌入客厅。
财政大臣揉了半天脸,才平静地从手掌里抬起脸,严肃、镇定地看着络腮胡子说:“严格地说,我目前正在巴黎制药六厂巡视资产重组情况。所以,你不应该在女明星的公馆里看见我。”
“是的不,我的意思是,不应该。”络腮胡子唯唯诺诺。
“你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吗?”财政大臣慈祥地问。
“我”络腮胡子惊恐之余,努力镇定,然后谄媚起来:“我发誓一个字都不会说!只要您能够”
财政大臣温柔地继续说:“很好。如果我从喧嚣的风儿里听见关于今天的事儿,哪怕只听见一个字,我都会公开地扒了你的黑皮,再私下剥了你的白皮,然后把你丢进巴士底狱里去,让被你亲手抓进去的逃犯跟你好好叙旧。”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胖子几乎从牙缝里往外迸字。
络腮胡子立马语无伦次:“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他用力推左边的中尉:“你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不记得!”中尉机灵无比,摇头像拨浪鼓。
“那么绅士们,能否请你们有秩序地退场,让我换掉这身睡袍呢?”胖子彬彬有礼地问。
“呃您是说,退到庄园外面?”络腮胡笨拙地请示。
财政大臣的眼睛睁圆了。
中尉机灵地用胳膊捅上司。络腮胡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拍一下脑袋嚷道:“哦哦哦哦!我们立刻撤除监控!”
“监控?”胖子站了起来,阴测测地问:“还有别人看到我进入公馆了?你是不是想要挟我?”
络腮胡差点跪下去,拼命解释,恨不得长条尾巴出来摇:“不!我不是!我没有!这是一场意外!我马上撤除所有监控,并且勒令手下守口如瓶,以后再也不接近庄园!”
“你是个聪明人,你最好一直保持。”财政大臣抬起食指。
络腮胡语无伦次,瑟瑟发抖。
“你期待我送你到门外吗?”胖子一屁股坐下,把肥肉堆进沙发里,端起咖啡杯,阴阳怪气地问。
络腮胡如梦初醒,赶紧告退。
“我们没见过面。”狡黠的胖子伸出食指,“但是我会记得你的。”
络腮胡如获至宝,千恩万谢地退出公馆,并且无比自觉地用袖子揩掉鞋印,他揩的如此用心,恨不得把地砖舔到光洁如新。
然后络腮胡冲出公馆,穿过庄园,飞快地召集蚂蚁般的部下,像旋风般撤退了。
财政大臣站在窗帘后,眯眼眺望离开的特务:“这种人往往能飞黄腾达,可他聪明得令我伤感。”
光洁的邪神手臂环住了胖子的肩膀,古神呢喃道:“小千,你在用我赐予你的能力,拆我的墙脚。”
“”财政大臣无言以对。
“你应该把巴黎公社的逃犯交出去。而不是庇护他。维持艾萨克的统治,对我的存亡至关重要。”古神轻轻说。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财政大臣扭头问。他变回女声,沙甜婉转,悦耳动听。
“小千,你和皇帝都在成长。以前,你只会用酒精来麻醉现实,用依赖来逃避责任。现在,你开始追逐自己认可的价值观,并且会作出牺牲和抉择——我替你感到高兴。”古神轻轻抚摸胖子,把这具浮肿的躯体变回小千的模样,导致睡袍骤然宽松,性感地挂在少女的**上:“当你那可爱的任性触及到某些底线的时候,我才会提醒你这些。而这条底线是,与黑暗人类的战争决不能输,不管巴黎有多腐烂。”
小千感觉那冰凉的五指掠过敏感的肌肤。她的脸蛋逐渐绯红,呢喃道:“您不觉得某些动作显得多余吗”
空间荡漾出黑色波纹。仿佛美人出浴,古神的**从波纹中浮出来,温柔地贴在小千的背上。
“我的力量慢慢苏醒了你不应该与我庆祝吗。忘记我们的矛盾和分歧,回忆我们沉湎过的美好。也许你会焕发精神。”古神的长发洒在小千肩上,她抱紧小千,小手乱摸。
小千咬住嘴唇,被蛊惑得眼神迷离,两手抓住神祇的滑腻腿部,喘息微微地坚持己见:“艾萨克就是趁你沉睡,才敢杀皇帝。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找他问罪么”
“我需要强大的统治者来互利共生。艾萨克和我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我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带来天降正义,而是防止他再伤害你,你这个毫无头绪的小傻瓜。”古神的傲人胸脯在小千肩胛上压扁,她还往小千耳朵里吹气。
这偷换概念的甜言蜜语,让小千以为达成了共识,她放心大胆地沉进快乐的深渊。
550 文森特的野路子()
“因为你在精灵国长大,所以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今天我忍不住了。”腓特烈借着营帐的灰暗灯光,歪头沙沙书写信函:“艾莲娜,精灵的品质值得信赖吗?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生物?像菲莉雅一样正直吗?他们的正直,会不会固执得像大神官一样,愚忠得不分是非呢?或者他们根本像露一样,表面可爱,内心好战?我很担忧,从拉拢精灵那一天起,我就开始担忧,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是精灵帮我崛起,几乎没人可以与他们为敌,包括我。虽然圣光力量为我们取得了主战场的优势,可我的脸上没有笑容。艾莲娜,告诉我,精灵会成为我最强大的敌人吗?哪怕在他们自己都毫无觉察的情况下?”
腓特烈沾墨水时,营帐一掀,臃肿的橘色防核服走进帐篷来。防核服的塑料材质很烦人,文森特举手投足都发出碾碎稻谷的声音。
“您在写什么?”文森特很随意。
腓特烈的思路被打断。他的心情急转直下,于是省略了思念艾莲娜的话,争分夺秒地写了一段潦草的结尾:“决不能让文森特代表精灵的利益。我需要你向永恒先知确认这一点。拜托了艾莲娜,在苦尽甘来的今天,我依旧免不了开口请求,请用你的人脉救救我。爱你的腓特烈。”
文森特盯着腓特烈的羽毛笔:“战利品清点结束,按照军功赏赐之后,还盈余一大笔资源,足够补充十天开支。这是详单。”说着走近元帅桌,把目光锁在信纸上,试图窥视一二。
腓特烈气定神闲地折好信封,滴上火漆,按下私章,然后移头盔盖住信封。掩饰完一切,他就接过详单,扫一眼笑道:“战果丰硕。很显然,敌人把能抛弃的都丢下了。”
“我承诺赐予德国这场胜利。我是言而有信的人。”文森特习惯地说出口头禅。
腓特烈站起来,撑着桌子盯文森特:“雅利安人认为,胜利是用勇气和希望来争取的。我的士兵豁出命去挣取荣耀和胜利,这是他们应得的,而不是你赐予的。”
文森特直视腓特烈,两人成单刀之势。他看到这个顽强的总统,一直在寸步不让地坚持着雅利安土著的文化。
“没有圣光技术,你绝不能如此风光。”在私下场合,文森特强硬无比。
“你用技术换取了足够多的待遇。如果你不能提供丝毫帮助,你完全可以去做一介平民。你别忘了,你还没公开圣光技术的机制和内容,你的义务还没有履行完毕。”腓特烈反戈一击。
“呵!又是这一套。德国到处都是这样的标语。忠于你的义务,热爱你的国家,这就是你用来洗脑的理论武器?我看不到丝毫人权。”文森特偷换概念。
“第一,是义务和热爱,让我的国家从经济危机走向强大,从无助羔羊变成大陆强权。第二,你用人权来攻击我的思想,并不代表你尊重人权。事实上,作为黑暗人类的幸存者,我确信你对人类毫无怜悯。还记得你苏醒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吗?”腓特烈绕过桌子,逼近文森特,反唇相讥:“你命令永恒僧侣不惜代价地攻击古神。就算他们不断误杀同伴,你都鼓励他们继续送死。在你眼里,一切道德都是武器,你既会用完美主义苛责别人,又会用自由主义放飞自我。你这颗危险的荔枝,雪白的厚脸皮下面包藏着漆黑的祸心。”
文森特跌退两步,气得嘴角抽搐,却睁大眼睛,仿佛重新认识了大总统。他这才发现,腓特烈的戒备心极重,也许自己不该如此激进。
“荔枝?”文森特赶紧缓和气氛,“那是什么水果?我没有尝到过。”
“你知道它是水果,可见你吃过。”腓特烈无情地戳破文森特,然后把战利品清单丢给他:“而且你提前分发战利品也是没有用的。所有士兵都拥有坚定的信念,他们知道自己在为国家而战,而不是为你文森特的奖赏而战。收买人心是没有用的。”
文森特脸色铁青,他的骄傲被严重挫伤。
“还有什么事吗?”腓特烈坐回椅子。
文森特转身就掀帘子。走出帅帐时,他把牙关咬得太阳穴都鼓起来。
腓特烈从头盔下拿出信,喊了一声“法拉格特”。等“咔擦”铁甲声进帐,腓特烈就把信递给骑士:“你亲自放飞军鸽,把信带给首都的艾莲娜。”
“登基的捷报?”喜悦的声音从面甲下涌出来。法拉格特以为腓特烈筹划战后称帝。
“不,这是手术的准备。”腓特烈低声说,“坏疽在扩散,我必须弄明白,是否需要截肢。”
“哦,那个文森特。”法拉格特收下信件,走出去了。
法拉格特走向移动鸽舍的时候,一名年轻的神职人员走过来,干巴巴地说:“圣光盔甲在战斗中受损严重,必须在闲时进行集中维护。为什么您还穿着?”
“我是总统近卫,我的日程表里没有‘闲时’。”法拉格特说。
“但您的盔甲需要休息。你看,圣光流动很微弱了。”神职人员指着盔甲,“您的岗位很重要,您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吧?请立刻接受洗礼,重新灌注一次圣光能量。请马上来,圣光力场是稀缺资源,迟了会赶不上。”
法拉格特低头看盔甲,上面弹痕累累,描金细线已经黯淡无光。他想起激烈的战况,炮弹撞击对盔甲磨损严重,如果没有圣光加持的坚韧属性,他有好几次可能会死在炮弹下。
“维护一次需要多久?”法拉格特问。
“我们会在您受洗时进行维护,非常节省时间。十分钟结束。”神职人员把法拉格特带进圣光礼拜堂。法拉格特把私人物品全部锁进军用物品箱,然后光着身子接受神父洗礼。盔甲则卸在停尸场外的载物车上,被神职人员推进难闻的停尸场。
文森特声称,为了防止瘟疫,尸体将集中焚毁。他把圣光礼拜堂建立在停尸场边上,并且建立了围墙,阻隔外围视线。所以法拉格特对圣光礼拜堂没好感,因为不好闻。
在法拉格特接受洗礼的时候,文森特不动声色走进军用储物室,用铁丝撩锁。他拿耳朵贴着锁孔,把铁丝对折伸进去,熟练地撩半天,飞快勾开铁锁,悄悄打开法拉格特的储物箱,严肃地翻找私人物品。他很快找到了腓特烈的信。
信上带火漆,拆火漆一定会留下痕迹。这种古老的信件保密方法,让文森特很焦躁。他知道,谨慎的法拉格特很快就会出来,他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来窃取情报。
但是文森特是耍流氓的老手。他心急如焚地踱步时,脸色依旧沉静如水。然后他的目光被炉子上的热水壶吸引了。
文森特把信封放在热水壶嘴上,让水蒸气抚摸信封的屁股。他耐心地熏了一分钟,让水蒸气潮化了纸张,烤熔了底部封口内的胶水。
然后他抽出军刀,细心地挑入胶水处,温柔、耐心地把熏蒸之后的封口一点一点挑开。
这样,腓特烈的火漆完好无损,可是出厂时用胶水密封的信封屁股却豁然洞开。
拆看他人信件属于违法。所以文森特早就熟稔“无痕迹拆信封”的技能。他飞快倒出信件,仔细看一遍,脸色一变,表情立马狰狞。
可是他没工夫暴跳如雷。文森特飞快地放回信件,用棉签给封口再涂一层胶水,精细地压紧、粘严,还原成出厂时的模样,然后按取出的顺序,把这些私人物品一一归位,有条不紊,一丝不苟。
还原一切以后,文森特面无表情地走出去。他是后勤顾问,这里本来就是他的主场。
腓特烈的信件,印证了文森特的猜想:这个年轻的总统,绝对不可能是傀儡,与此相反,他可能是德**部的主心骨。腓特烈显然嗅觉敏锐,而且非常戒备。
但是文森特的优势在于,他比腓特烈下流得多。
拆了信件以后,文森特确认了一个事实:腓特烈很难操控,而且这人城府太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