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第2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拆散发髻,仰头一摇,紫色长发像薰衣草瀑布似的撒下来,遮住细腰,垂到椅子下面。
忽然帐篷掀开,菲莉雅伸头进来,秀发随着笑声荡漾:“战利品统计好了哎呀!都跳上床了吗?不好意思打扰了。”
艾莲娜顿时满脸通红。菲莉雅调戏成功,笑着嚷“打扰了”,得意地跑掉。
腓特烈激动万分地叫住菲莉雅:“上校快过来,我们需要休息,床很大的。”
菲莉雅应声冒头,咬着唇瞅他:“变态,有点贪得无厌了哦。”她抬食指戳他,四目一相对,她就笑出酒窝,撩开红发汇报道:“剩下的事务交给我好了,卫兵全撤走,肯定很安全。你们用力休息,千万别克制。拜”她像只顽皮的妖精,眯眼一笑,摇手时耳朵一抖,可爱无比,然后飘走,镶刀片的红裙子在门口一荡漾就不见了。
菲莉雅很在意军队纪律,所以坚定拒绝了双飞的要求,飞快地跑了。于是腓特烈没有强求。
腓特烈本来觉得在军营里有点拘束。可是现在有菲莉雅罩着,他顿时恨不得浪上天,急忙跳到门口伸头眺望,确定四下无人,赶紧锁了帐篷,扭头狞笑:“美人儿快乖乖躺上来,否则我亲自动手了哦。”
艾莲娜没回头,而是在梳妆台前面站起来,望着镜子解开裙子。随着束胸丝带“嘣”“嘣”扯开,像喇叭花裹紧艾莲娜的长裙寸寸松开,然后她盯着肩膀褪下肩带,裙子顿时堆在赤足上,宛若一堆雪。
她羞耻地抱着胳膊,腓特烈能瞧见少女红晕的侧脸。她那有限的主动,只肯为他做到这一步--光滑的背脊上,还勒着精致的黑搭扣;修长饱满的黑丝袜被吊带挂在纤腰上,显得考究漂亮的蕾丝内衣格外迷人。
“你,你不是要亲自动手嘛。”艾莲娜哆嗦着抱胸背对他,膝盖羞怯地并成内八字:“我可不会再脱了噢。”
柔软的长发分别洒在她的胸罩上,欲盖弥彰更加诱人。
腓特烈环住她的腰,轻轻咬她的耳垂,故意问:“我亲自干嘛呀?你没有说清楚。”
艾莲娜被衔住耳垂,身子一摇,躺进他的怀抱,背脊、腰臀都印在他身上,胸脯起伏着“嗯”出鼻音:“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你教我嘛。”
“既然你热爱学习,那我就不装纯了”腓特烈正心花怒放,艾莲娜就在轻轻蹭他,小声指示:“要抱抱先抱我到床上去再脱”
她的身体映在镜子里:黑丝袜箍着饱满的肌肤,洁白大腿则更加矜持地并紧;蕾丝织物像凹下去的三角峡谷,勾勒迷人形状。
“私人授业第一课,我们不一定需要床,也不一定需要脱,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不一定需要帐篷。”腓特烈严肃地说。
“哈?”艾莲娜睁开眼睛,一脸好奇的惊讶。
------------
从天亮一直休息到天亮,让艾莲娜睡得筋疲力尽,有种昏天黑地的错觉。她迷离地撑床坐起来,被子从肩膀滑到腰间,广袖白衬衫被她睡得皱皱巴巴,衣领慵懒地挂在香肩上。
腓特烈早就醒了,含笑瞧见,艾莲娜在睡眼惺忪地坐着发呆。她的长发乱糟糟地垂在背后,像婚礼的紫色头纱;她的眼睛困得迷离,睁着一只眼,眯着一只眼,可爱地茫然了一阵,才扭头看情人。
她的女神气质,都在魂飞魄散的缠绵中喊完了,现在人醒了,气质却没复苏,睡眼惺忪娇慵惫懒,像邻家睡傻了的漂亮女儿。
腓特烈摇手打招呼:“早上好。没睡醒?”
艾莲娜扭头看见他在笑,于是尖叫一声,缩头躲进被子里,而且拽紧扣严,腓特烈怎么拽都扯不开被子,两个人角力时,艾莲娜在被窝里叫:“不准看啊啊啊啊!好丑好丑,丢死人啦!”
腓特烈努力掀被子:“就是头发乱一点,哪里丑了啊,你有幻觉吧!你好美,快松开。”
被子却被里头的姑娘攥住,用力得仿佛有头狼在嗅她,尖叫声嗡嗡穿透棉被:“啊啊啊丑死了你不要看!没梳头没洗脸!我乱糟糟的样子不许你看,你快闭上眼睛!”
腓特烈投降:“我闭着呢。”
安静了半晌,他感觉身边一空,听见窸窸窣窣的衣袖摩擦声,接着听见她捧水洗漱。然后瓶罐细细碎碎地旋开,牛角梳子清脆地放回梳妆台,腓特烈悉心听她起居的声音,水乳交融地进入了少女的生活。
“你有乖乖闭眼吗?不要偷偷睁开哦。”艾莲娜把玻璃瓶放回原处,发出剔透的磕碰声,然后窸窸窣窣地梳头发。
“我没有。”腓特烈回答了好多次,因为她老是问。他正在琢磨女人为何如此龟毛,忽然温香扑鼻,艾莲娜咯咯笑着扑在他身上,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两团压迫感。
“可以睁开了。你好听话!”她认真夸奖腓特烈。
腓特烈搂住她,打量目光盈盈的姑娘,疑惑道:“除了睡傻的眼神不见了以外,一如既往的好看啊,你在纠结些什么?”
艾莲娜扯一绺秀发遮住半张脸,自信飞扬地望着他:“头发听话才好看。你看,它是不是很滑?”
她歪头捧那绺头发给他看。
腓特烈见她的长睫毛变翘了,肌肤嫩白均匀,唇上薄施淡彩,神采奕奕,可见非常用心。所以他憨厚笑道:“我都不敢亲你了,怕弄脏你的劳动成果。”
艾莲娜激动地叫了一声,按住腓特烈就去强吻他,嘴唇一咬住,她就娇滴滴的喘息起来。然后她任性地掀起被子盖住两人,他们就像裹在茧里一样滚来滚去。
菲莉雅跑来说早安,却扯不开上锁的帐篷,忍不住偷偷剥开帘子瞧一眼,惊讶地发现床上还在滚,吓得掩唇后退,悄悄走掉。
“二十多个小时了啊,水米未进啊!会死的吧?这么下去的话,会脱水死掉的吧?”她胡思乱想时,恰巧路过炊事连,看见士兵在做早餐。
她走过去揭开煲汤的铁桶,取一瓢吹凉啜饮。
“上校!”炊事兵立正。
“你们就给大总统吃这个?”菲莉雅放下长勺,眯起眼睛,一脸嫌弃。
“这军官与士兵风餐露宿、同饮共食,是您亲自订的铁规矩”班长慌了。他以为菲莉雅突然开始挑食了。
“哦。”菲莉雅严肃地顿了一下,马上机灵地找到借口:“胜利值得嘉奖,于是今天改善伙食。多加土豆和奶酪,汤要像宴会菜品一样浓。把储备的牛肉全部拿出来吃掉,进慕尼黑再补给。另外给大总统准备两份牛排煎鸡蛋配浓汤芝士套餐,加量送过去。”
菲莉雅觉得这个说法天衣无缝,点点头准备走。
“要给大总统开小灶吗?”炊事班长张口就问。他特想确认一下开小灶的性质,因为这是破天荒头一遭。
菲莉雅无可奈何,竖起食指教育班长:“大总统彻夜奋战,操劳不息。他需要食补,需要大补,你明白吗?总统的健康关系着国家的利益,你要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局限在军纪的角度。”
“哦。”班长以为她在说夜战。
492 崛起的德意志,老去的巴黎()
用早餐的时候,腓特烈问菲莉雅:“我想添个随行保镖可以吗。”
菲莉雅瞟着脸蛋绯红的艾莲娜,眯眼调戏她:“好啊,总统卫队负责守着门,那个保镖负责守着床”然后拍手笑道:“这样的安保工作才算周密得没有死角。”
艾莲娜咬着勺子,抬头横她一眼:“哼,你去守着他的床吧。我可要回皇都筹备精灵重工了,谁有空守守他的床啊。”
早餐未毕,忽然军营大开寨门,迎接一行骑兵归营。腓特烈眯眼眺望,拿餐巾搓手:“追杀艾萨克的人回来了。”
艾莲娜顿时咬牙切齿:“我要他死得难看!”她听说艾萨克觊觎她,恨不得把这个劲敌剥皮拆骨。
腓特烈擦了手,掷下餐巾,站起来盯着风尘仆仆跑来的兰斯洛特:“杀掉了吗?”
兰斯洛特从小跑变疾步,无声走到餐桌前,摘下头盔抱着,低头羞愧道:“夜色妨碍了追踪。骑士团疾驰20小时,最后还是失去了艾萨克的踪迹。”
“这!”艾莲娜气的站起来。
“他被烧得跟炭一样,怎么可能跑的远?”腓特烈刨根问底。
兰斯洛特表情很奇怪,紧张地瞧着腓特烈:“他奔跑得像流星,身上的火焰拖得几米长,像火龙的尾迹,那火焰最后被生生跑灭了。我们奋力追赶,但是彻夜奔袭导致战马疲惫,以昨夜的马力,骑士团狂奔一百里,竟不能追上逃窜的艾萨克,最后失去他的踪迹。”
腓特烈安静站了两秒,跟体内神器交流。从休眠中复苏的小律告诉他,艾萨克能逃脱只有一种可能,他装备有古文明单兵武装。
“狂奔彻夜,连一个重度烧伤的敌人都追丢了,我罪无可恕。”兰斯洛特深感自责,下跪请罪。帐篷前的三百骑士顿时“喀啦”跪下一大片,山呼自裁,军心浮动。
艾莲娜一瞧这阵仗,不仅气消了,还绞尽脑汁地思索怎么安抚骑士团。她无计可施,眼巴巴地瞧腓特烈。
“艾萨克拥有天使之瞳的力量。他能甩掉战马,证明他尚有再战之力,只不过被艾莲娜烧得剧痛攻心,失去斗志罢了。如果他拼死抵抗,胜败未知。你们追不到他,属于情理之中。此战已经彻底摧毁他的名望,艾萨克的军事生涯到此为止,驱逐出境就可以了。”腓特烈娓娓道来,镇定地安抚了骑士团,然后绕出餐桌,论功行赏:“这场战役粉碎了境外列强的入侵,以少胜多,毕其功于一役,必将彪炳史册。各部清点伤亡,英勇者论功拔擢,伤亡者双倍抚恤,清点完战利品以后,就返回维纳庆贺胜利。”
他抚摸着指环,微笑宣布:“号称拥有最强陆军的国家已经大败而归。我们应该遣轻骑直回首都宣布捷报。从今天起,我们的外交会变得强硬,我们终于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为了德意志之辉!”骑士团洗尽沮丧,振奋鼓舞地以口号回应。
火河战役重创了巴黎远征军,粉碎了巴黎扼杀德意志第三共和的企图。得益于艾莲娜的合理指挥,粗炼石油首次在战场上崭露头角。
火河战役挫伤法军,给两国创造了短暂的和平,却埋下了第二次全面战争的种子。
令史家扼腕叹息的是,艾萨克最终单骑逃脱,让腓特烈失去了斩草除根的唯一机会,给两极格局的形成奠定了历史条件。毕竟,对后来的艾萨克来说,350点神恩辐射,只能算他有生以来最虚弱的数值了。
而重获挚爱的腓特烈,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巴黎的军事研发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展开;而弗兰大帝面临着更危险的难题:浮华风气。
“小千殿下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音讯了。”在灯光摇曳的帝国图书馆里,情报员的声音压得极低。
已经是午夜,需要添油的煤油灯昏惨惨地照着弗兰大帝的满桌图纸,影子投在地上孤独摇曳。他疲倦地放下绘图尺,摘下眼镜,揉完眼,就亲手给煤油灯添油,把尴尬的情报员晾在光线难及的阴影里。
“小千殿下已经一个月没有音讯了。”情报员屏息十秒钟,重复汇报。
“大概在享受前呼后拥的追捧吧。从巴黎到维纳,她只不过换一个捞钱的城市罢了她到哪里都有无数粉丝,出席个仪式,走一趟红毯都能大把赚钱,也许玩得正开心呢?”弗兰大帝麻木地说:“反正阿尔萨斯和洛林已经吞并,就让她去玩儿吧。”
情报员听出了皇帝的潜台词:重要的铁矿产地洛林,已经被帝国吞并,小千已经实现价值,可以给她放长假了。
“根据情报部规章,失联一个月是红色警报,需要启动搜救程序。”情报员担心小千出事。
弗兰大帝叹口气,终于停止工作,撑桌子站起来,低头叠起眼镜,用力、低沉地咬牙喃喃:“重戏轻工,奢靡误国她只会带着浮华的巴黎一起醉生梦死,我要救她回来做什么?”
情报员茫然抬头,呆住了。他是小千的忠实拥簇,现在陡然听见大帝的真心话,顿时心疼小千,突然让他连弑君的心都有。
可是,忧心忡忡的皇帝不会在乎下属的心情。矮小的弗兰大帝转身离开桌子,他昂头在黑暗里穿行,路过一重重肃穆的书架,穿过一盏盏油灯的光晕,走向一扇门缝漏光的虚掩之门。
皇帝的长袍拖动的“沙沙”作响,一绺着急的白发在他耳边飞舞。然后弗兰大帝用力打开大门,蓬勃暖溢的烛光倾泻而出,沐浴皇帝全身。
在大门外,在光芒里,在那五盏华丽吊灯之下,陈列着三排人满为患的宴用长桌;桌上堆满了井然有序的书籍,不断有人离座走向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