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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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斯走神半晌,心想这样纯洁的神官居然连婚前纵欲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怎样跟她科普呢,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就是和没订婚约的女孩子上床了。”维克斯笑着解释,等着看维多莉娅羞红捧脸。
维多莉娅呆了一下。这时候,一个男精灵从楼上走下来。
丹尼夹紧双腿下台阶,他像只狒狒一样弓着腰,夹紧大腿,连下个楼都痛苦不堪,蹙眉龇牙地忍耐着,下一层就“唉哟”停一步,扶着楼梯弓腰歇两秒,才哆嗦着继续下楼,可脚一踩稳,裆部就敏锐地酸痛,让他像个90岁的老人,下个楼梯休息了四次。
维克斯一直看着丹尼,觉得信息量巨大。
维多莉娅跺脚抗议:“你怎么挣开了!别乱跑,今天我放假,你要陪我。”
“不要,我也要求放假,”丹尼形容憔悴,翕动着苍白的嘴唇,抖抖索索扶着墙壁,蹒跚着往外挪:“我被铐在床上一礼拜了,我要出去晒太阳。”
丹尼被腓特烈无情出卖以后,与维多莉娅的恋情开始以火箭速度发展,进入蜜恋以后,他就开始挑战各种有趣的游戏,最近一直被女友关在卧室里,快灯尽油枯了。
维多莉娅于是走上去抱住男精灵。因为当着客人,所以她笑不出来,冷冰冰地哄他:“说了躺好等我的。不许耍赖。”
“不要,今天jj痛,”丹尼虚弱地抗议,“我不管,我要晒太阳。”
维多莉娅拖着丹尼上楼。
维克斯徒劳地追两步,伸着手喊:“那,那成立宗教法庭的事情,您看是不是”
维多莉娅回头指着洁白的墙壁:“你看那是什么?”
维克斯仔细一看,墙壁上有两只苍蝇在叠罗汉。他惊叹精灵那明察秋毫的视力,然后昂头回答:“入冬了,苍蝇在繁衍。”
“你怎么不拍死它们?”维多莉娅箍着丹尼,站在楼梯上镇定地问。
“他们交配,关我什么事?”维克斯脱口而出。
“那人类交配,关精灵什么事?”维多莉娅义正辞严地拒绝提供神权援助,然后拖着男朋友上楼了。
“”维克斯觉得三千马克白花了。
“您该退下了。”神甫走过来逐客。
“那个,不能这样吧?我捐了三千,连个水漂都见不着?”维克斯不甘心,越想越气,忧愤交加。
“教廷没收钱,您的钱捐给了天主,”神甫慈祥地狡辩,“等您上了天堂,天主会格外爱护您。于是,再见。”
维克斯发誓有朝一日要火烧教堂,把神甫都问斩。
他们尝试了各种成立宗教法庭的途径,发现此路不通,神职人员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胡搅蛮缠,除了收钱利索,别的全都不利索。
最后,布雷施劳德得出结论,腓特烈和神官一定发生了超友谊关系,因为他们不仅有奸情,而且奸情不浅。
因为斐迪南和艾萨克虽然同为半神,却交集很少。斐迪南死不瞑目地倒台了,艾萨克却不太清楚内情,自然不能警告父亲提防教廷。
而早在当初,腓特烈就当着神官对大卫用刑,向教廷证明了“半神”的存在,以及证明了“半神”们志在扫平精灵国、销毁古文明传承的目标。起初,两位神官只是看在他有定律场发生器的份儿上,半信半疑地帮他对付公敌斐迪南;等到大功告成,神官抓了斐迪南回去一问,立马将半神的狼子野心挖掘出来,让教廷知道,她们的威胁远远没有结束,亡国灭种的恶意已经从遥远的巴黎启程,将要践踏神官的故乡。
巴黎为了扶持新教,而暴力烧毁梵天教堂、迫害教廷信徒的劣迹,至今历历在目;神官今天终于发现,曾经的浩劫只是开篇之笔,跟斩草除根式的终极目标相比,烧几座教堂根本不值一提。
得知这个信息以后,维多莉娅一直在暗中给腓特烈提供情报援助和经济支持,提供舆论优势和神权援护。这两个人,不仅有战友之谊,还唇齿相依,为了抵抗更大的公敌而默默牵手。
所以腓特烈才有胆子招摇过市,亮出自己的弱点给敌人打,因为他有一面不为人知、却坚不可摧的盾牌,那就是教廷;那就是能够对世间善恶宣布最终解释权的教廷,最美丽、最正统、也最流氓的普世势力。
在哈布斯堡皇室辜负教廷以后,远赴皇都的大神官终于找到了第二支能够与教廷生死与共的世俗势力,为了共同的命运而战。
而腓特烈跟维多莉娅的勾勾搭搭,都发生在眼神眉目之间,议定于秘密无人之处,因为腓特烈希望隐藏实力,所以神官同意对双方盟约秘而不宣。维克斯万万没想到,他去求神官制裁腓特烈,其实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430 借酒浇愁的半神()
“虽说是公立小学,其实入住的都是一些青春期的童工和流浪儿。”腓特烈坐在圣光礼拜厅里,喝一口花茶,眉毛一挑,注视露神官来表示赞许,然后继续对维多莉娅说:“无论是募资,还是其他,教廷对我帮助甚多,所以公立学校的开学典礼,我希望邀请两位神官出席。我们扶助的这些穷孩子,就是帝国五年后的中流砥柱。这次演讲的目的,无他,唯有二字:印象。”
“印象?”维多莉娅捧着花茶,疑惑的蹙眉。
“是的。他们尚在童年,此时种下的印象会伴随一生,决定他们在青年时期、中年时期的抉择。”腓特烈对神官推心置腹,“神权在衰退,这是事实。巴黎发起的启蒙运动和宗教改革席卷了半片大陆,理性主义蓬勃发展,科技力量高歌猛进,大家渐渐会意识到,在阶级矛盾面前,天主其实遥不可及;在坚船利炮面前,圣光已经苍白无力。所以,要想维持神权不坠,你们就要跟我出席这次开学典礼,给孩子们树立天主信仰,以保证年轻的一代不会抛弃教廷。我主抓教育,是为了存续爱国传统,是为了存续神佑体制。”
露认真直着腰,茶杯托在膝盖上,乖巧点头:“你说的对。扶持公立教育,能育成稳定输送人才的人文体制,这是社会的生命之源,比理工不遑多让。”她已经明白腓特烈的长远谋虑。帝国的理工已经略显败象,所以要文教来焕发生机。
“没人答应把公立设施变成宗教学校,我们都清楚。但我会尽己所能,允许公立学校开设赞美诗课程,斥资建立圣职者雕像,让学校蒙上宗教色彩。”腓特烈知恩图报。
“谢谢你。作为报答,教廷会公开支持你的正统地位。”维多莉娅面无表情地喝茶。
“那这次典礼,丹尼去吗?”腓特烈问憔悴的丹尼。
“我只想挥起我亲爱的小锄头。”丹尼暗示他想挖先知遗迹。他这些天被维多莉娅反复调教,早就把女朋友背上的地图背熟了,日思夜想地渴望破土动工。
“圣墟只有精灵国才有权力发掘。其他人擅自挖掘圣墟的话,都会被人道毁灭哦。”露歪头瞧着丹尼,笑眯眯地警告。她是专门监管这一块的。
精灵擅长考古科技,正在全力发掘精灵十国内的先知圣墟,努力复原古文明的神奇技术。为了保护大陆上未暴露的圣墟遗址,精灵国对内制订严格戒律,禁止私下开挖圣墟,以免导致军阀哄抢,掀起考古热潮。
腓特烈不敢吱声了。他赶紧撇清自己:“我的定律场发生器是两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总不归你们管吧?”
因为最近不需要战斗,所以小律进入休眠状态,积攒能量,等待配件升级。
露神官被他夸花茶好喝,正开心着,痛快点头说:“你的东西是圣殿骑士团遗物,所以可以不追究。”
腓特烈见她笑的甜美,却知道她出手的可怕,有种劫后余生的虚惊,赶紧站起来说:“那就走吧,你们这么美,一定会让人爱屋及乌地信奉天主。”
露神官笑眯眯地说:“糟蹋花茶就打死你喔。喝干净。”
腓特烈噗通坐下,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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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斯怕气死父亲,所以不敢在宰相官邸密谈,于是每次都赶赴央行公馆,去汇报战况。
在小千的秘密别墅里,维克斯和央行父子济济一堂地商讨大事。
“只能通过议会联名起诉的方式,用世俗法庭来审判他了。”碰壁以后,维克斯对拖沓的神职人员终于绝望,悲愤地转告布雷施劳德。
“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把我们的议员都煽动起来,半票通过起诉案!看腓特烈怎么跑!”布雷施劳德已经对腓特烈恨入骨髓。他咬牙切齿地拍板,发誓痛打落水狗。
小千自从追求腓特烈失败以后,就消极怠工,每次开会都站在吧台前调酒,兑了满满一大杯气泡果酒,自斟自饮,喝得脸蛋酡红。她处于奇怪的状态,对腓特烈的事情避而不谈,仿佛逃避现实才能让她舒服。
“小千殿下,您不是对腓特烈深恶痛绝吗?为什么独自坐在那边喝酒?”维克斯冒失地问。
“我恨他啊,恨死他啦,你们快商讨个好办法出来,我瞧着。”小千口是心非地摇手。实际上,她对那个吃了春药还能把持住的家伙充满好奇。这种既痛恨困惑、又酸楚得不敢去细想的神秘体验,还是她第一次体味到,尝起来就像酸甜的烈酒,熏熏地冲淡了仇恨。所以她的“恨”就像上级文件精神,只在口头上贯彻,却懒得往心里落实。
她征服阿尔萨斯和洛林以来,一路凯旋高歌,目空一切的胜利带来了独孤求败的枯燥。所以新奇事物是她最想要的东西,但是腓特烈是条伤口,令她刺痛得想到这名字就要饮酒。于是小千变成了一只绕着灯罩扑腾的飞蛾,害怕灼伤,偏被吸引,只有酒精能令她从挣扎中解脱。
她还必须和颜悦色,防止别人来安慰她。
“您也不过来参与商讨,该不是被腓特烈伤到心了吧?”艾萨克佯装莽撞,哈哈大笑。
小千也哈哈大笑,一声“什么?”拖得好长,以示惊讶,然后咯咯笑着佯装打他,和谐地反驳:“就你胡说,别让我再见到你。”她把氛围盘活得其乐融融,一直笑到筋疲力尽,才昂头慢慢喝光一大杯酒,等一线烈火滚进喉咙,烫得心脏失去知觉,才心满意足,继续浮起妩媚得体的微笑,微醺地支颊傲视别人。
布雷施劳德知道艾萨克在痛打落水狗,微微愠怒地盯了艾萨克一眼,示意他不许刺激小千,然后体贴地起立告退:“小千殿下喝了不少,小憩会儿有助醒酒。我们不便打扰,去书房议事吧。”
小千逞强挽留,一直挽留到门口,扶着门对他们的背影嚷了几句:“只是波旁加果汁而已啦!我又没醉!你们接着说啊!”看见那三个阴谋家跑着走远了,她才精疲力竭地关上门,双手犁开金色刘海,庆幸总算可以不用听“腓特烈”三个字了。
她靠着门下滑,跌坐在地毯上,抱紧膝盖,飘飘欲仙地喃喃:“一个人真好,如果永远能一个人喝酒就好了。”她醉靥酡红,头重脚轻地枕着膝盖,思绪便像惊马乱窜,脑子装满对某人的好奇、害怕和怨恨,浑然不知时间飞逝,打喷嚏才发现感冒了。(。)
431 公立教育()
小千遇到腓特烈之前,喜欢招摇过市,享受人群的簇拥;今天,她喜欢把自己关在客厅里,连窗帘都拉上,摔杯子踢凳子也不怕失态,难过时往床上一摔就可以。因为她没力气再粉饰华丽的自尊,所以躲进自闭的避难所,连孤独都有了安全的味道。
她觉得,腓特烈不简单,布雷施劳德很快就会来求助自己;但是在那天到来前,她会自卑地蜷在窗帘后面,连往窗外瞧都不许阳光照到脸。
而在书房里,针对腓特烈的下一步行动很快起草完毕了,因为根本就没有选择:他们只能和大腹便便的议员们抱紧成一团,联名起诉他。
“就看军部管不管这件事了。”起草完起诉状,艾萨克捧着草稿,忧心忡忡地说。
“你是不是蠢?”他爹过目一遍,立刻破口大骂,狠狠用笔把“被告人菲莉雅”划去,把纸笔往桌上一摔,怒斥:“你一边说着军部别管这事,一边把别人的心肝宝贝列成被告,别人怎么可能不管?!你怎么这么不长进?欺负一个就得了,别把后台硬的扯进来!长点脑子!重新誊一遍!”
艾萨克羞愧地坐下来抄写,完全无法反驳父亲。
维克斯痛不欲生地搂着头发抱怨:“他现在已经是陆军大臣了!什么时候才斗得过法里纳?”
布雷施劳德心力交瘁,被两个心浮气躁的年轻人气的肝火乱窜:“能不能别一天天总想着斗?你们都是蟋蟀吗?要伪装自己,要隐藏目的,要在少得罪人的前提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