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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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来一盘巴法里亚苹果。”尚不知死之将至的伯爵在二楼欢天喜地的嚷。
兰斯洛特买了苹果,准备端上去,却被奥托勋爵夺过盘子。奥托端着苹果上楼,阳光和煦地笑着:“我给哥哥端去吧。毕竟自从他回国以来,我一直冷落他,作为亲人之间的关怀远远不够呢。”
兰斯洛特和雅尼克神父呆呆地目送奥托走向楼梯口,心里翻江倒海,惊讶无比地暗想:“奥托真的会对亲哥哥那样好吗?他终于良心发现,开始珍惜亲情了吗?简直是浪子回头啊,简直感天动地啊!”
奥托优雅上楼时,扭头微笑,安抚地凝望这边的兰斯洛特,笑容像唱诗班的少女,圣洁无暇,阳光灿烂。
兰斯洛特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威廉堡终于能团结一致,共同对外了。
然后奥托笑盈盈的双目突然睁圆,布满血丝,宛如嗜血的野兽,充满狩猎的杀气。
雅尼克神父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梵典》都掉到地上。
奥托狞笑着上楼了。
“所以艾莲小姐,您是哈布斯银行…巴法里亚分行的视察官,是吗?”伯爵不知道危险将至,他还笑得春暖花开,殷勤地躲在公务里培养感情:“我非常关心分行负责的战争赔款支出情况,您知道的,因为要支付赔款,让分行的黄金储备快见底了——分行一关闭黄金兑换窗口,通货膨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现在有点焦头烂额,分行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台挽救经济的措施呢?”
莉莉听见伯爵说的高端大气,不敢打搅,睁大眼睛捧着啤酒,静静倾听。
这就是伯爵要的局面。既不得罪莉莉,又能请教艾莲,只有聊公务才能做到,简直效果拔群。
艾莲果然上当,歪头抽出一份计划年表,摆在桌上推给伯爵,认真看着年表说:“挽救经济你就别想了。这是哈布斯央行和巴法里亚分行草拟的赔款支付年表。你看,中央银行承担1。4亿赔款,巴法里亚分行承担1亿,黄金储备都拿去兑换外汇,流到战胜国的口袋里了,分行根本不会再次打开黄金兑换窗口了——达克永远和黄金脱钩,通货膨胀已经无法控制了,认命吧。”
伯爵蹙眉认真起来,没有说话,忘记泡妞,拿起年表细看。
忽然,一枚滴水的娇艳苹果递到了伯爵唇边,奥托勋爵柔声说:“你要的苹果。”
腓特烈扬起眉毛,低头看了一眼苹果,又扭头仰望了一眼奥托,看见弟弟居然一脸无辜,心里顿时嘀咕起来:“装出人畜无害的样子骗谁呢?他该不会在苹果里下毒吧?”
“不吃。”腓特烈伯爵坚定地摇头,继续看年表。
奥托微微一笑,亲昵地拽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低头“吭哧”咬了一口苹果,抿唇嚼完吞下,又将苹果递到伯爵唇边,心领神会地笑道:“这样你才肯吃吗?”
腓特烈伯爵低头看了一眼被咬过的苹果,心想:“看来没下毒,他才不会和我同归于尽呢。好想吃苹果,那就凑合吃吧。”
于是腓特烈一言不发地接过苹果,送到嘴里香甜地啃起来,专注端详重要的年表。
艾莲的眼睛睁大了。奥托看着伯爵;艾莲看着奥托,瞧见他咬过苹果的嘴唇红润如血,脸颊白皙如白纸,皮肤滑腻如花瓣,眉毛正得像画过,目光如水,无限温柔。开口却是轻飘飘的的男音,让艾莲惊呆之余在心里破口大骂:“雾草太漂亮了好吗,一个男的居然比女人还漂亮,天理不容啊!请问这位颜值怪是吃什么长大的啊?这么好看有什么秘诀吗,快传授给我啊,我这么丑是不是还能吃点什么补救一下啊?可恶!”
这是艾莲攥紧啤酒杯时的心理活动:嫉妒,满溢的嫉妒。
而莉莉已经天塌地陷地捧着脸,张大嘴巴几乎崩溃,六神无主地想:“活不下去了,完全没有办法竞争啊,一败涂地了啊!”瞧见伯爵一言不发地啃着奥托咬过的苹果,莉莉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昏天黑地的滚动重复着一句话“哥哥,这样你才肯吃吗?哥哥,这样你才肯吃吗?”
这是莉莉捧着脸发呆时的心理活动:悲伤,生命不能承受的悲伤。
他们之间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了啊!停下来,我的想象力快停下来啊!莉莉快把那种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赶出去!
然后奥托趁伯爵啃苹果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瞥了惊呆的艾莲一眼,四目相对,火花迸溅。千言万语,都在奥托的得意凝望中,无情宣告:看见了吧?你永远不可能和腓特烈这样亲的,懂了吗?碧池。
艾莲的嘴唇有些发紫,哆嗦着说不出来话。
然后,兰斯洛特和雅尼克神父惊愕地看见艾莲拎了包包,气势汹汹地往楼下走,不管不顾地执意离席,去意已决,腓特烈怎么留都留不住。而莉莉失魂落魄地叠着双袖,摇摇晃晃地跟在艾莲后面,也六神无主地下楼。
25 带着血性和勇敢抉择吧!()
腓特烈心急火燎地跟在艾莲身后挽留她,挽留客人的花招天花乱坠,冠冕堂皇的借口层出不穷:“别走啊!也许我们还能再详谈一下未来的经济规划……”
艾莲完全明白他的心思,此时却连陪他喝茶的心情都欠奉了,无奈地摇头拒绝:“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嘛?哈布斯中央银行如果知道我这样坦白,一定恨不得将我从董事会除名——巴法里亚地区已经被银行抛弃了,你们会永远使用一百亿面额的纸钞,直到你们习惯大萧条的物价为止。请自重。”说着,长发一甩,转头走向大门,背影洒脱得毫无留恋。
听见这无情的真相,正在喝酒的谢菲尔和技师们面面相觑,倍感绝望。
而腓特烈还在追艾莲,却被莉莉推了一下肩膀,气恼恨道:“你还追什么追,一辈子搅基去吧!”噘着嘴去追艾莲,都准备撑开阳伞了。
喝啤酒的雅各布看见这急转直下的一幕,两眼一坠,下巴掉地上,惊愕无比的想:“黄了啊,真的被搅黄了啊!伯爵殿下高歌猛进的约会刚刚开始就被搅黄了啊,看上去好像无疾而终了啊!奥托勋爵是怎么做到的啊,简直立竿见影啊!”
“伯爵真的要孤独一生了啊!”兰斯洛特也惊恐地石化了。
雅尼克神父似乎知道奥托做了什么,恼怒地瞪楼梯上的奥托。
奥托泰然自若地下楼,瞧着不怒自威的神父无奈耸肩,振振有词:“看我干嘛?伯爵身上太多任务了啊,他要练剑,要治军,要理政,还要安抚市民拉拢封臣蛊惑邻邦整顿经济,白天要巡城,晚上要对账,多忙啊,每一分钟都很珍贵啊,他说了要为了建立理想国而不懈奋斗吧?所以根本没有功夫来谈恋爱啊,早恋绝对会影响他的效率吧,会让他玩物丧志的吧?抱着苦修的觉悟,老老实实奋斗到三十岁再考虑恋爱不好嘛!我是为了伯爵好,他长大一定会感激我的。”
雅尼克神父怒火中烧地指着愤然出门的艾莲,恼火地看着奥托嘀咕:“果然是你干的!你就这么想让亲哥哥后继无人吗!”
奥托无可奈何地耸肩,委屈地扭头嘟囔:“我就送了个苹果。怪我咯?”
远处,莉莉用力甩开伯爵挽留的右手,绝望地挂着泪嚷道:“你都有他啦,还理我干嘛!变态伯爵臭基佬,花心大萝卜!再也不想看到你啦!”
“我的罪名只有一条吧?什么时候罗列成一大段啦!”腓特烈伯爵泪流满面地坚持着。
兰斯洛特和雅尼克神父同时逼视若无其事的奥托。
两秒沉默后,奥托终于承受不了目光的鞭笞,抵挡不住良心的谴责,飘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招供道:“好吧,我可能稍微引导了那两个女人的想象力……”
腓特烈徒劳地挽留了一阵,一直追到酒馆中间,才无力地垂手站立,目送艾莲走向玻璃门,迷惑不解地想:“我怎么就花心大萝卜了?”
在处理沃森后事的菲莉雅,瞧见这边的骚乱,蹙眉走过来,轻声打招呼:“艾莲娜殿下……”
“艾莲。”艾莲推开玻璃门,等待莉莉撑起阳伞来,扭头看着菲莉雅说:“西里沙公使就拜托你了。务必协商解决,不要给西里沙留下挑起战争的借口。”
“好的。”菲莉雅拧着眉,郑重答应,迷人的瓜子脸保持严肃,显得英气逼人。
“卧槽,你们互相认识?!”腓特烈脱口而出。
菲莉雅抱着漂亮的龙骑盔,一本正经地扭头看腓特烈,认真答道:“当然,我们都从维纳来。你喝多了吗?”
腓特烈心情正糟糕,听见“你喝多了吗”,气得亮了下拳头,义正辞严地刚回去:“你在质疑巴法里亚人的酒量吗?来试试啊。”
菲莉雅惊讶的抬了下眉毛,没料到连关心他都被抢白一顿,愕然之后恼怒皱眉,瞪他一眼,就转头问艾莲一些“您还回营地下榻吗”“最近不安全,您应该搬来公馆与我同住”之类的严肃话题。
突然,腓特烈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威仪凛凛的苍老声音:“我选中的继承人啊!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应当用行动消灭不利的谣言。于是抉择吧,在血性和勇敢中抉择吧,用无所畏惧的挑战精神去证明你宁折不弯的性取向吧!”
“卧槽?!”腓特烈哆嗦了一下,他现在对脑海中突兀出现的“抉择吧”三个字有了本能的畏惧。但是这次的声音苍老正义,孔武有力,不是奥托那种柔软邪恶的声线,让腓特烈多少镇定了一些。
腓特烈立马环视周围:菲莉雅一本正经地与艾莲讨论治安,而技师们绝对不可能使用梵克贵族的密语术。身后的威廉堡四骑士料想也不敢玩弄他们的伯爵。那么剩下的人选只有一个!
腓特烈扭头走向慈眉善目的雅尼克神父,蹙眉打量他,用密语术凝望问道:“你在对我使用密语术吗?神父?”
“我是你祖宗!给我好好用敬语啊你这个不肖子孙,去维纳留学4年,把基本的敬畏都抛之脑后了吗!”胡须雪白的神父牢牢盯着腓特烈,严厉肃穆地批评:“腓特烈,我的长孙啊!难道你已经忘记了祖父的声音了吗?如果祖父没有暗中归来,理想使者怎么会传递到你的手中?”
腓特烈险些泪眼盈眶,他嘴唇哆嗦着靠近威严的神父,喉咙里发出幼兽呜咽的“嘤嘤”声:“祖父,您没死真是太好了!您为什么要在巴法里亚的领地里隐藏身份呢?您为什么不早些出来与我相认呢?就算是一封飞书、一行字迹,都能让我欣慰无比啊!”
神父庄严凝重地抚摸腓特烈的蓝发,无声回答:“我若现身,战争将重启,而你会措手不及。多说无益,你准备好迎接公爵遗产的考验了吗?如果完成这则试炼,你将继承一处藏宝坐标,宝藏价值5000盎司黄金,抢夺过来,可以武装你拮据的军队,也可以在经济危机下扶植你的人民!倘若试炼失败,这批宝藏将归奥托所有。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恩!”腓特烈泪流满面:“遗嘱试炼终于步入正轨了,考验我吧,磨砺我吧,让我上阵杀敌,让我开疆扩土!”
“那么,拿出男人的血性和决断,迎接你意识深处最恐惧的挑战吧!”威廉公爵正气凛然地凝望孙子,豪情凌云地密语传音:“于是抉择吧,在血性和勇敢中抉择吧!用无所畏惧的挑战精神去证明你宁折不弯的取向吧!选项一:把菲莉雅的战裙掀起来直到丝袜的尽头!”
“什么?!”腓特烈变成一尊石像,一脸僵硬的震惊。
26 选择障碍症的治疗方法()
“选项二,把莉莉女官长的小裙子掀起来直到看清楚胖次颜色。”神父慈祥地继续说。
“什么!”腓特烈感觉大脑像生锈的机械,齿轮都转不动了。
“有什么问题吗?”威廉公爵义正辞严。
腓特烈扭头看了门口一眼,神采飞扬的菲莉雅正在认真阐述观点,火红的战裙矜持地坠在钢靴边,宛如一枚漂亮的铃铛。在她专注劝说艾莲时,长睫毛像蝶翅扑扇,精致的侧脸分外迷人。
“我去掀她的裙子的话,会挑起决斗的吧?那是中尉骑士长啊,跟愤怒状态的菲莉雅决斗的话,我会死的啊,绝对会死的啊!”腓特烈倒吸一口凉气,摧心断肠地拼命拒绝,向爷爷痛陈利害:“而且为什么又是这种刁钻的试炼啊,让我去讨伐叛军啊,让我去陷阵杀敌啊!我做好伤痕累累的准备了啊,我明明无所畏惧了啊!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去掀裙子啊!”
“连掀裙子的勇气都没有,你居然敢自称无所畏惧?”威廉公爵勃然大怒,掷地有声地反问:“镇压叛军,讨伐强盗,这种事情不过是领主的日常工作,你早已为此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这种毫无挑战的考核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