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为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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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上面前难免犯错,德公公啊,就瞧着错的大小惩罚了小安子,小安子也就记住了,再没犯过。”
越王给足了他耐心,听完了这些话。
言罢,宫殿里静默了好久。
静的小安子心发了慌,越王才开口道,
“今,特授德安之名,赐,内务总管一职。”
小安子整个人顿了一下,随即他的心若飞鸿一般,飘到了半空。旋即又落了下来,王上此时封他为内务总管,那么德公公呢?
“怎的?还不接旨?”
“小、德安接旨!”
德公公心头颤了颤,用尽最后的力气,直直跪在那里。
“王上……”他的公鸭嗓还是没变,一声王上叫的他鼻头泛酸,这个他两眼看着长大的王上,真要这样结束了他的老命吗?
越王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闭上双眼,道。
“德公公年老体迈,就待在寡人身边,贴身伺候吧,内务一职,交与德安管理便好。”
德公公深深呼了一口气,王上还没有放弃他……还没有。
“谢王上!”
深深一拜。
****
从永定宫出来,小安子,或者是安总管,像是从千斤顶下出来一般。
德公公在为他人势力做事,德安是知道的,但他人微言轻,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何况是他人,何况是整个朝廷。
虽不知德公公的背后势力是谁,但那每日从太医院送来的香料,还有每日王上吃的膳食,裕王进宫参政,王上王后关系日益恶劣……种种现象都表明了,有人在针对当今越国国主,且,在德安看来,这股势力中,裕王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他被封为内务总管,是越王向外表明了他是越王的人,那股势力,恐怕会盯上他,而他,要更加小心应对。
“小!安总管!”
德安回头,是德公公。
“德公公,有什么吩咐?”
“不敢不敢,杂家已经老了。”
从永定宫里出来的德公公,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说起话来都轻松了不少。
“德公公还年轻着呢!”德安笑着回答。
“杂家是想谢谢安总管方才替老奴解围,老奴在此,谢过了。”
说着,德公公便要跪下来。
“德公公不可不可,小安子受不起啊。”德安赶忙扶起他来。
德公公却执意如此,非要下跪不可。
“德公公糊涂啊!”德安无奈道,“若王上真有杀心,哪里是我一个小小奴才就可以左右了他的心思?”
一语惊醒。
德公公方才被压迫的太过厉害,最基本的对一个帝王之心的理解都想不到了。
一个帝王,想要杀人,还需要别人劝解?
他的确是糊涂了,德公公糊涂了呐!
德安见他的神情,就知晓他是明白了。其实德公公并不是老糊涂,只不过是做了错事,心中抓了麻,一时想不通罢了。
见他情绪平复,德安先行一步离开了。
德公公愣了许久,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德安已经走远了。
“如此……如此吗?”
他的公鸭嗓没有变,他的心,亦是没有。
****
“采温,采温。”
“采温。”
青燕连着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应答,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青燕。”
采温的声音由远及近,身影终于在夜色中显露。
“怎么这么半天。”语气不是抱怨,而是关心,担心采温脱不开身。
“王后睡得晚。”采温简单解释道。
“德公公死了。”青燕言简意赅,将事情结果说了出来。
“什么!”
“王上要太医院的人压下来此事,我是连夜过来的,先通知你一声。”采温三言两语解释了。
“怎么死的?”采温关心道。
青燕抿了抿嘴,回答道,“上吊。”
翌日清晨,德公公的尸体‘才’被小太监发现,太医院那边说是正常死亡,他太老了。
先王在的时候,德公公就在旁服侍了,越王这一代,他还是在,似乎没人记得他多大岁数了。
关于他的死,除去开始有人说,是德安抢了他的内务总管一职,德公公气不过,一时气闷背过气去之后,便无人再谈论他了。只知道他是两代君王身边的红人,谁跟着他都会被王上赏识,新晋的内务总管德安,就是他带起来的。
“回王上,那些谣言已经被压下去了。”
德安站在越王身侧,回禀道。
“可查出背后之人了?”越王问道。
“是太医院和凤栖宫的。”德安简洁明了的回答道,实际上,除了这两个地方的人,也没有别人再去从一个死人身上下手了。
“又是他们!”越王猛拍一下桌子,异常愤怒,到底何时?何时才可以打压下他们!
“王上息怒,他们如此做,不过是想打压奴才,奴才是王上身边的人,不比之前德公公……”
“住口!”
越王立即打断他。
“德公公忠心耿耿,如今已身死离世,不必再说什么!”越王面容严肃,神色中似有对德公公的不舍。
“德安知错。”
第二十七章 无终入牢()
柳家今日的气氛不太对劲。
玮玉路过廊下去上课的时候从主院出来的丫头都是一脸的阴郁。
“倒是怪了。”
玮玉道了一句,向教书的院子走去。
今日学的还是乐器,不过换了一种,不再是古筝,而是手鼓。
宋禹倒是蛮少接触这一类乐器的,不过当他将九少爷的情况报备上去时,柳重桓便建议他换手鼓这类的乐器试试。
音律不分乐器,总之都是节奏,也难不倒宋禹。
或许是之子莫若父,这手鼓敲打出来的节奏,小哥对其的反感程度倒是小了不少,除了觉得宋老师打手鼓打出了一种弹古筝的味道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玮玉倒是觉得这些乐器换不换没什么用,反正那些音调在她听来,都是一个样子。
宋禹对这一点很奇怪,九少爷对乐器的敏感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吗?
倒是相传西北那边的柔然一族,有些类似九少爷这样的人。对中原的乐器一度鄙夷,只觉魔音刺耳,倒是对自己民族的乐器热爱异常。
不过淮南距离西北柔然一族相隔甚远,宋禹也只是一想,便不算数了。
小哥虽是还听不惯,但已经较上一次的表现好了太多。出去今日有些情绪不太对劲儿,倒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宋禹也看出了小哥有心事,身为人师,自然要担起人师的责任。
“九少爷今日心情不好?”
小哥抬头看着宋禹,点了点头。
“方便告诉老师,是什么原因吗?”
小哥摇了摇头,宋禹也不再追问下去。
“人生本就是悲喜交缠,九少爷亦不能在伤心事中滞留太久,人应当往前看。”
宋禹慰藉道。
小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师有什么伤心的不愉快的事情?”
谈及此处,宋禹浅浅一笑,放在鼓面上的手收了回来,抄在怀中,回答道,
“悲欢离合,具都是伤心,不愉快之事。”
“老师?”显然,小哥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并不满意。
九少爷倒是聪慧,宋禹低眉浅笑,缓缓道,“老师曾有一个学生,她的离世,是老师最为难过伤心之事。”
玮玉心中一颤。
“对不起,老师。”小哥知晓提起别人伤心事是要道歉的。
宋禹没有怪他,反而提点道,“你既已经问了老师伤心之事,便该想到这是人心脆弱之时,且如此做来,会让气氛更为难过。所以,九少爷,你该如何做呢?”
“可老师也问了我的伤心事。”小哥反驳道。
“九少爷是以什么心态来问了老师的伤心事呢?”宋禹再次问道。
小哥沉默,他只是听老师说每个人都有伤心事,所以一时好奇的问了老师,并无其他心态。
“我知道了,”小哥沉思片刻,抬眼看向宋禹,“老师是为了帮我解惑,才询问我的伤心事。而我只是处于个人喜好,如此一来,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我说的对吗?”
“你的思维很敏捷,值得夸奖。”宋禹欣慰的看着小哥,柳家的九少爷,确实与众不同。
****
“今日怎的了?”
下课后,玮玉同小哥一齐回去,二人走在半路上,玮玉问道。
小哥没她个头高,看她只得抬头。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问我的伤心事?”
他倒是现学现卖,不答反问。
“身为你姐的关心。”玮玉正经儿八百的说道,表情还很严肃。
小哥抿了抿嘴,回击道,“玉儿,别忘记我知道你的身份。”
玮玉:……
“不想说算咯。”
玮玉不失尴尬的说道,故作轻松。
“唉。”
小哥低头思考了半天,随即老成的叹了口气,回头屏退了随从。
玮玉见状,也给小福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回避。
“我今天醒来时,听父亲同母亲讲,谷先生被关到牢里去了。”小哥低声说道,语气中流露出莫名其妙的伤感。
无终?玮玉两眼忽的眯起。
“怎么?”看出了玮玉的小动作,小哥问道。
“谷先生是?”玮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无终与小哥又不熟悉,小哥怎的会对无终产生什么感情?
“就是那日带你来的那位大哥哥啊。”小哥一脸的嫌弃,怎的这玉儿连谷先生都不知道。
玮玉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感觉。转念一想,这小哥的消息倒是来的很快,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过这事是我偷听到的,你可别与他人说。”小哥悄声提醒道,模样甚是谨慎。
“好。”玮玉连忙点头,一脸的假正经。
东越越王的弟弟坐牢了,这可不是小事,即是传遍了整个东越,也该是无妨的,这九少爷小心过头了。
玮玉唏嘘之际,忽的想到这是不是因为小哥听此消息时,也听到了别的什么不能对外讲出的东西,因此才这副作态。
“你还知道什么了?”玮玉试探性的问道。
小哥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了。”
见小哥神情,倒不像是说谎,应是玮玉想错了。
无终进了天牢,这真不是件小事,该弄清楚。
玮玉想到了早晨见到的从主院出来的被责骂过的丫鬟,或许从她口中能知晓什么。
“小哥。”玮玉唤他。
“何事?”
“下午的蹴鞠课,帮我和卫夫子说一声,来不了了。”玮玉扭扭捏捏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小哥疑惑。
玮玉冲他嘿嘿一乐,底下身子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的小哥连着头顶到脖子根都红彤彤的。
“好不?”
说罢,玮玉问道。
小哥一句话不说,开启暴走模式,小手一挥,带着随从跨着大步离开了,头都没敢抬一下。
“小姐?”
小福走上前来,方才她站的远,听不见她家小姐同九少爷说了什么,只知道小姐在九少爷耳边低语后,九少爷的脸就如同柿子一般的红了,旋即就似逃跑一般走掉了。
“走吧,下午的蹴鞠课咱们不去了。”
“为何?”小福不解。
玮玉冲她一笑,“张妈那里,就靠你了!”
“嗯?”小福有些懵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用担心呐!哈!”
小姐笑的不像是有好事,小福这心里发慌。
第二十八章 情感之情()
“只有宋先生问了你?”
下午蹴鞠课结束后,小哥回到主院里,林氏上来第一句就问他今日的事。
小哥点点头,眼眸却向下垂去,想着今日下午的时候,卫夫子问玉儿为何没来,他本是不想回答的,但身为男子汉,说到的事就要做到,且除了他,又没人知晓玉儿到底为何不来了,所以就羞着脸回答了。
“玉儿……十三她……来葵水了……”
小哥当时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低进土里,整个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发烫的。
卫夫子这老脸一听这话,也是尴尬一顿,没再多问什么,干咳了两声,当做没有发生此事一般,教小哥蹴鞠的踢法。
“小哥?”
林氏的声音将小哥拉回现实,只见他小脸红扑扑的,神色不定。
“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面前放大的林氏的脸,小哥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母亲,只有宋先生问了我为何伤心,别人没有问。”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