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为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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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玉自信没有任何纰漏和破绽,净痴不会知道的。
可净痴的小眼神儿分明就在说,别装了,我看出来了。
玮玉疑惑的看着净痴。
小哥看她看净痴看的入迷,不禁双手在玮玉面前晃了晃。
“玉儿,你看什么呢。”
玮玉冲着小哥嘿嘿一乐,开口道,“他好奇怪哦。”
小哥回头看了一下玮玉说的净痴,却看不出有什么奇怪。
“哎呦,反正没你奇怪啦。”小哥一点儿也不中肯的说了一句。
玮玉没什么表情,只是净痴笑了。
“小师父,你醒啦。”
小福从外面进来,看着净痴,说道。
“小福。”
净痴礼貌的问候了一句,并且适当的退了半步还微微颔首。
这个举动把小福吓了一跳。
“小,小姐,来,咱们吃饭了。”午膳的时间过了,可玮玉想要饭凉一些再吃,小福才这会子过来了。
“好啊。”
玮玉笑着下了床。忽视了净痴一直眉眼带笑看着她的模样。
小福也注意到了净痴的不对劲儿,难道那一口血给净痴小师父吐傻了?
小福假装没看到净痴注视自己的眼神,专心照顾小姐吃饭。
第九十二章 装傻原因()
自从小姐醒来以后,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说也不对,小姐不是变了一个人,是变得……幼稚了些?
小福说不上来。
昨日连大夫冯姐姐都给小姐把过脉,都说找不见小姐的脉搏,不肯相信的小福又在小姐出恭之后替小姐把脉。
却是找到了。
之后又将连大夫请了回来,连大夫直呼惊奇,本是摸不着的脉搏,却是又摸到了。
冯妍也觉得奇怪,又试了一试,真的摸到了。
许是之前脉搏太过微弱,这才忽略了吧。
小姐是命苦的,本是不受喜,养在了乡下,来了柳家又遭人排挤,更有人追杀她。现下好不容易那些事没了,她却又生了怪病。
连大夫说她这病奇怪,不是一般药物能治好的,还有可能适得其反,倒不如这样养着,许是能好的快些。
连大夫名声在外,他这样说了,柳重桓没有不这样做的道理。
小福刚服侍过小姐吃饭,小哥他们也回去了,二小姐红菱却是不知道听了哪里的消息,得知了玮玉生病,还带了补品前来。
“二小姐。”小福欠身。
“前些日子我遭罪的时候,你家小姐也过来看我,如今你家小姐病了,我也没有不看的道理。”
红菱这样说着,抬抬手示意小福起身,又示意身后跟着的丫头把带来的补品放下。
“小福替小姐多谢二小姐了。”
“怎么就你,你家小姐呢?”
小福仍欠着身子,回答道,“小姐在屋里呢,小福这就叫小姐出来。”
“不必了,”小福话音未落,红菱便道,“我进去看她罢。”
说着,红菱抬脚进了屋。一进屋就看着十三妹妹诺诺的坐在床边,见她来了更是慌忙低下头去。
“小姐,二小姐来了,还不过来问好?”小福语气温柔,生怕吓到玮玉。
玮玉又坐了一会儿,好半晌才起身,学着个模样给红菱请了安。
“起来吧,”红菱道,“听说你病了,也就没管什么时候便来看看你。”
玮玉两眼看着脚尖儿,点了点头。
“二小姐来小姐就很高兴了,不用分什么时候。”小福在一旁说道,怕小姐这样的态度怠慢了红菱二小姐,二小姐会不满。
“你个奴才!有你说话的份儿?”红菱却不领情,当年指破。
小福赶忙低下头去,“奴婢知错。”
红菱又看向玮玉,缓了缓,上前拉住玮玉本是要缩回去的手。
“来,坐下,”红菱道。
说着,她也坐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她对众人道。
那些丫鬟们没有不听的,低着头出去了。小福看了看小姐,有些犹豫。
“怎么,我说的话还不顶事儿了?”红菱侧眼看她。
“不敢,小福告退。”小福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菱的背影,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红菱与玮玉二人。
红菱没放开玮玉的手,盯着玮玉好半天,才松开。
“上次你来看我,我就说了,你是个好命的。
生个病都能跳过主母,直接去寻了父亲……十三啊,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红菱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似乎成了自言自语。自从上次挨打之后,红菱看开了许多事,性子虽依旧泼辣,可做起事来越发稳重了。
“家族设宴为你,山林行刺为你,连密室都为你打开了……啧啧啧,十三啊,你别装傻,你快来告诉二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玮玉在心底感叹了红菱的敏感程度。这些事儿原本都没什么,不过红菱却能看出其中通性,有能找出关键点,这就很不容易了。
玮玉身为当事人知道这些自然不觉得奇怪,可一个没有参与此事的人,要想明白这些就困难了。
可红菱说的这样,玮玉也想过,为什么都是针对她?
家族宴会不说,那只是柳重桓对自己一开始的身份有误,才请了全族的人吧。玮玉反正是这样想的。
可……玮玉想不明白一点,即使再怎么尊崇无终,且在无终告知他要给玮玉一个正常的生活下,还如此兴师动众,搞得全族皆知?的确有点儿说不过去。
其实这个理由,也是一开始玮玉觉得自己是一个替代品的直接原因。
因为做法太过刻意,就好像要亮明她的身份一般,给那些明眼人去看看。
红菱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她了,既然不是替代品,那还能是什么呢?
就是因为她身份的亮明,才有了后来敌人觊觎,在山林行刺一事的发生。
红菱看了她半晌,也不能从她痴痴傻傻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唉…”她叹口气,“不知道你是真傻假傻,反正我是被骗多了,已经分不清了。”
红菱感叹道。
玮玉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红菱又说了一堆无非都在问她到底是谁的话后,傻傻一笑,算是揭过去了。
红菱心底里咬着牙,她倒是不觉得玮玉是真傻,心道这死丫头还真能装,但碍于她真正的身份,红菱又不得不忍着这口气。
问的她口干舌燥,玮玉依旧是闭口不言,红菱想了想,还是缓一缓,看玮玉能装的下几时。
红菱走了,小福连忙进屋瞅瞅她家小姐有没有事儿。
“没有呀,她问我,我是谁。”玮玉如实回答,直直腰板,看着小福。
小福眼眸一垂,“二小姐怎么还问这个小姐就是小姐,是我家的小姐啊。真是,还把小福撵出去……”
后面的话小福没说了,但是她似乎要表达她关心玮玉的态度。
玮玉听到这里,知道小福也是不信她的,觉得她是装傻。
其实玮玉也不想这样的。
只是现下小福和冯妍都对她真实的身份有了怀疑,若再不自保,就很难从无终或者其他人手下逃走了。
或许……只有无终。
那天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小福对冯妍的那个眼神她注意到了,这更足以证明,小福是无终的人,而冯妍更是无终的人。
这两个人还同时知道她的秘密,若这两个人知道的东西凑在一起,她不是苏唯也得是苏唯了。
一想到这里,玮玉的心就揪了一下,到底,到底该怎样,才能让她们两个永远不能开口?
第九十三章 又是一秋()
越王看了折子,知道无终一党的人早晚会坐不住,央求他放了无终。
就连一些老臣,也让越王以大局为重,让无终重回政治。
本来这件事还可以压过除夕,可现下连秋末都没过去。
淮南的韩家的确给他带来了那个叫沈卿的可以证明无终有罪的那人,可无终的势力有多大,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人物可以决定的?
且那沈卿也说了,这点儿小事还扳不倒无终。想要彻底打压下无终这一股子势力,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那沈卿说的有几分道理,且又是韩家人费了力气从柳家救出来的,越王对待沈卿一人,颇有些看重。
只是……等级越高权利越大,觊觎他的人也就越多。那韩家根本不是越王真正可以信任之人,无终想到这点,不知道是替他的养父该笑还是该愁。
当年母妃身怀六甲从西北柔人族南下寻亲,逃过西晋灭族之灾,可全族被灭一事,是族人的血海深仇。
无终的母妃不会忘记,更不会让无终忘记。
无终始终记得,那深宫内的一个暗红宫门之内的母妃,对于西晋的痛恨。这种痛恨从肚子里传给了无终,民族的荣誉,始终让无终以吞并西晋为一生之目标。
在此事上,无终绝不会姑息放过。权利,必须握在他的手上。
西北曾经的柔人族,以母为尊,奉行一夫一妻的特制,却不像中原一般以男子为尊就要看低女子,他们讲究的,是男女平等的基础上,给予女性更多的尊重。她们是生命的创造者,为族人繁衍后代的圣人,理应得到更多的尊重。
当年无终的母妃受辱,成为东越先王一妃嫔,亦是冒着被九泉之下的全族人取笑唾弃为代价,要为全族人报仇。
无终因瞒着众人,成了他人之子,所以失去了柔人族主的权利。
而东越先王,也就是无余的父王,无终的养父,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爱妃所生,竟是他人之子,更不知晓除去一子,她还生下一女。
这位被隐瞒了身份女子本该是柔人族新一代的族长。
但事与愿违,世事无常,这女儿最终逃不过一情字,竟同无余有了骨肉……
那无余,注定是东越的王上——也就是说,这女子又是妃嫔之身,这样的人,是不配统领全族的。
索性,她的骨肉……
为了民族的荣誉,为了全族的深仇,无终必须将这个孩子保护的很好,很好。
至少,要一个安身之所。
无终反复思量了自己的计划,确定无误之时,越王身边的总管德安来了。
重新踏入天地的无终,看了看泛黄的叶子。
青燕那时候说过什么来?
秋末是她的生辰。
无终笑了笑,在德安的带领下,离开了这座关闭他大半年的宫殿牢狱。
……
一杯果儿酒下肚,玮玉觉得这胃里暖暖的,啧啧啧。
那是很多年前了吧。
还在淮河。
花雨楼里,那两个姑娘忽的就较劲儿起来,扰了玮玉的生辰酒。其中一个姑娘,玮玉是看着她死的。
那个允芯杀的。那允芯两次嫁人亦未嫁出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东越的王宫,当不当她的公主了。
被杀死的那姑娘叫……莲花?她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倒是厉害。
玮玉瞥了一眼从门口进来的小福……嗯,她身边的这个也厉害。
“果儿酒?小姐,你从哪里搞到这个的?”小福拿过玮玉手里的酒杯,嗅了嗅,蹙眉问道。
“嘿嘿。”
玮玉冲她傻笑,就当了回答。
酒不醉人。
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许多事似乎还没有答案,可是模糊的轮廓上,又有了解释。
宋禹始终没有消息,被柳重桓关起来的苏韦也不知去向,还有被韩家救走的白齐,那个醒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小骗子净痴。无终想要隐瞒的人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玮玉想到这些尚未解答的问题,无奈的笑了笑。
“今儿是我的生辰。”
她想说出来,还是忍住了。在王宫里的时候,她过生辰,也没藏着掖着,太医院的青燕也是知道的,允家是无终的,那青燕是允家的,也就是无终的。
苏唯当年的事,没有无终不知道的。
这小福,也是无终的。
现在想起来,当年的苏唯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观赏的鸟儿,明明都知道斗不过那些人类,还要被他们当做逗趣儿一样耍的转。
玮玉只是笑笑,小福只当她是胡闹,且夏末的时候生了病,病坏了脑子,才会对果酒儿感兴趣。果酒儿虽带着果字,可也带着酒字啊。
夜晚入睡的时候,玮玉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一开始去史书上魏君海的府邸的时候。
那魏君海还想吞并西晋南楚呢……
“哐哐哐!”
“哐哐哐!”
……
玮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起来。
玮玉立即让自己清醒起来,敲门声这样大,冯妍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