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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胭脂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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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何不顺了她的意要了她,然后顺手牵羊纠出幕后主使?这样……………”

“够了,这话也是你问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月无影生生打断,惊诧于月无影的失态,欠了欠身道:“侍琴逾越了。”

“你下去吧。”捏了捏额心,月无影感到前所未有的累,眼前浮现出那个在水边嬉戏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阵混乱,长叹一声,背手不语。

屋外,长夜慢慢,风声萧瑟。

月无影并没有亏待她,只是把她关进院子软禁起来。屋内纸墨笔砚琴棋书画样样俱全,除了自由月无影几乎把他所能给的都给了她。

蝶舞苦笑一声,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又拿起案上的笔画了几笔,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禁不住笑起来。心想,也罢。反正出不去,在这练练字也不算一件坏事。想毕,铺纸,执笔,竟真的一比一划得练起字来。

直到日落西沉,蝶舞才扔了笔,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纸团,无奈的笑了笑,练了一天,手腕都酸了却没有多大进展。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嚷声:“小姐,你不能进去。”

“大胆,你们这些个奴才越来越放肆了,连我也敢拦。”

蝶舞诧异的走出门外却见寒烟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院子,突然见面略有些尴尬,偷眼瞧她,却见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知那晚的事她已经知道,索性大大方方的作了邀请的动作::“姐姐,还不进来?外面风寒。”

听到这话寒烟似乎也感觉到傍晚的凉意,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依言进去。

一进屋便被满地的纸团吸引住,俯身拾起一团,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舞字,虽然不太好看却别有一番风骨,不知想起什么只望着那字发呆。

蝶舞见她拿着自己写的字发呆,想起写得实在太糟忙从她手中抢过来,把她推到座位上,自己却到旁边的桌上瓶瓶罐罐的找起来,一会又翻出一个茶杯这才砌了茶放到寒烟面前,见寒烟抬头看他,尴尬一笑:“我没想到会有人来。”

寒烟不在意的接了茶,“咦”了一声,却在手中打量起来,蝶舞见她面色有变,不禁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妹妹竟不知道么?”把手中的茶放下,按下心中的黯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茶杯是杯中的珍品,去年皇上赐给相爷一个,自己一个,我以前没见相爷用过,没想到却是在这里。”

闻言,蝶舞扬了扬眉笑道:“他是欺我不识货吧。”这话蝶舞说起来怨气十足,听在寒烟耳里却是暧昧至极,又想起那个舞字,虽同音不同字,心里还是不舒服的。正在沉思间却听蝶舞说:“姐姐今日找我不是与我探讨这茶的吧。”

被她一问,想起今日来的目的,朱唇微张,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蝶舞见她面有难色也不催促;伸出一根白玉脂般的葱指漫不经心沿着晶莹润泽的白瓷轻轻滑动。寒烟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妹妹,姐姐没求过你什么,相爷难得有喜欢的女子,你………………你就答应了他吧。”

蝶舞一惊,急忙抽出手,慌乱中那茶杯晃了晃,几滴水珠溅到手上,几丝灼热从手上传来,顾不得痛,满脸惊诧的问向寒烟:“你说什么?”

寒烟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只是她发问自己不便驳回,耐心解释道:“你再宴会上救了相爷,相爷倾心于你,你却拒绝了,我虽不知不知妹妹有何原因,但是妹妹即亦倾心于相爷,何不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到这里竟再也说不下去。

皱了皱眉,不明白月无影为何这样对外宣扬,转眼看到寒烟一脸的黯然,叹了口气,柔柔的说道:“姐姐你又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我并不倾心于他,又怎会嫁她一说。”

寒烟吃惊得抬起头,蝶舞仔细一瞧却见她眼里已布满了浓浓的水雾,只听她说:“那妹妹那个舞字又是何意?”

“舞字?”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团,心想也许可以借助她离开兀自笑道:“原来姐姐误会了,我只是羡慕窗外蝴蝶漫天飞舞,这才无意识的写了这字。”

那寒烟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看蝶舞的样子也不像为情所困,又听到她说羡慕蝴蝶翩飞,当即明白蝶舞是想离开这里,于是私心做崇,内心一片清明,胸闷也好了许多。

寒烟诸多表情都看在她眼里,突然想起几曾何时两人姐妹相称,心无芥蒂,现在却是这般情景,冷笑一声:“姐姐,妹妹可否问你一件事?”也不等她回答径自说下去:“可是月无影叫你来的?”

寒烟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头别向一边:“不是。”

随即明白只是做戏给月无影看,了然得应了一声,心想当初自己怎会觉得这女子可亲可爱,微叹了一声,声音中甚是怜悯:“姐姐一直在利用我吧。”见寒烟吃惊的看着她,苦笑道:“我虽不知你的身世,却也明白一个深闺小姐怎会认一个地位低下的丑奴做妹妹,除非是月无影会意而你也正好趁此机会利用我亲近月无影,否则不会做出这种失身份之事。你一直演得很好,是我糊涂了。”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伤感。

寒烟听她说的动情沉默了一会却冷声说道:“妹妹何必说的如此无辜,你不也一直在利用我,我们同是一类人,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蝶舞不明白刚才楚楚可怜的人为什么突然变脸,想到这人一直在演戏心下释然,听她说的一席话想来也和月无影一个心思,随即冷了脸:“姐姐也该回去了吧,待的时日多了不怕相爷起疑?”

寒烟也不生气,优雅的起身全然没有病态之感,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说了几句话,蝶舞闻言大吃一惊!

第七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寒烟回头嫣然一笑,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不是那个丑奴吧?”

蝶舞听她如此说心中震撼,只是不知她如何得知,脸上依旧不露声色冷声说道:“是不是与你何干?不送。”却看寒烟冷冷一笑像一个骄傲的孔雀般走了出去,心中大大感慨自己彻彻底底的看走了眼。

待屋内只剩她自己;才发现天色已晚,朦朦胧胧的月色照进屋里,洒在身上,突然觉得一切似是幻觉,仿佛着月光不是真的,屋内所有的摆设不是真的,就连自己都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像得太多,关了门抿着嘴自嘲的走向书桌。

长了灯,温暖的橘黄色立即溢满整个屋子,坐在桌前重新铺了一张纸,一手持袖,一手执笔,墨已涨满了笔锋却迟迟不能下笔,停在空中久了才猛然发现雪白的宣纸上已落了几个墨点,笔上的墨仍然滴滴下落,降到纸上激起一片墨花。

突然想起寒烟临走时那得意的神情,心中一阵烦躁,心想那寒烟不可能知道自己灵魂被掳的事情,若是知道早就把自己当作妖怪了,哪还能对自己演戏,另一个可能就是她发现了真正的丑奴,随即一想也不对,自己的身体分明就是丑奴,难不成她找到了丑奴的灵魂?暗自琢磨了一番,结果越想越乱,不由气恼的把笔仍在纸上,那笔身的汁水本就饱满,被她一扔犹如泼墨般洒在了纸上,笔痕滑过,留下一片黑暗。

蝶舞越看越恼,起身大步走向屋外,一开门身形却立即顿珠。

门外那人一身蓝衣,玉树临风得立于月光下,风起,花落,飞舞,朦胧之间竟不似凡人。只见他一脸错讹的看着自己,随即温柔一笑,那笑如沐春风,让蝶舞觉得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人前虚伪的面具。

月无影看着立在门前冷冷看着自己的蝶舞笑道:“怎么,不欢迎?”

蝶舞看着他嘲讽的一笑:“月奴当真三生有幸,这相府的大人物今晚都跑到小女子这里来了?”

月无影似乎也不在乎她冷言相讥,自顾自的走进屋内,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走至书桌前坐下,看了看地上的纸团,又看了看桌上那一道墨迹,沉思一会执起笔龙飞凤舞的画起来,蝶舞见他画得入神,终于禁不住好奇走了过去,见他笔锋犹如水中蛟龙、行云流水,忍不住赞叹,笔罢,却是一颗劲松傲然立于悬崖峭壁,劲松苍劲有力,显示出画者伟大的气魄,笔法刚柔并施,干湿得当,刚才那一张废纸在他笔下仿佛重新有了生命,心想这人果然财貌兼备。以为他就此罢手却不想他沾了沾墨将笔交至蝶舞:“你来题诗。”

蝶舞心想果然善者不来,低头见他白皙的手上沾了许些墨迹,更显得骨感有力,晶莹剔透,不禁看得有些失神。忽然听月无影轻咳一声,随即脸上一红,心中尴尬,脑中哪有半点诗意,又不好推托,别过眼轻声说道:“我说你写。”

月无影一愣随即笑道:“也好。”语毕摆好架势等蝶舞念诗。

蝶舞勉强一笑,开口吟道:“咬住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吟完见月无影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复杂,一时分不清其中含义,心虚的一笑,只在心中祷告郑板桥不要告自己抄袭才好。

蝶舞被月无影看得不自在,若在平时她早就瞪回去,只是自己抄袭别人作品不免有些心虚,当下被他看得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月无影见蝶舞难得的手足无措不仅莞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见她一张俏脸被昏黄的灯光照得越加柔和,半张粉嫩的脸上腾起一片红晕,眼捷低垂,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一阵少女所特有的体香在暗夜中远远的传播,只觉沁人心脾。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暧昧,忍不住上前一步想把她揽进怀里,这时桌上的灯罩里发出啪的一声,两人瞬间回神。月无影有些懊恼,心想今天怎如此失态,晚上失常的跑到这里已是不对,刚才对她竟会有非分之想!

蝶舞并没发现他的异常,见他底了头不知想些什么,突然记起他们现在的情形似乎在冷战,今天竟能在一起吟诗作画,越想越怪异,怕月无影又想出什么套子让她钻于是心中警戒,冷声道:“相爷怎么有空过来,难不成又是月奴设计好的?”

月无影听她话中嘲讽之意,俊眉一样,心中怪她故意破坏气氛,加之今天无故失态跑到这里来,腔中也积了一团怒火,不由怒道:“难道本相冤枉了你不成。”

蝶舞也失了冷静声音大了几分:“我只知道自己好心救人,别人忘恩负义而已。”

听了这话月无影倒冷静了下来,把笔抛向桌上嗤笑道:“好个忘恩负义,本相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忘恩负义。”说完宽袖一拂,决然而去。

蝶舞看着那蓝色身影渐渐远去,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惹怒他自己还有出去的可能,惹怒了他岂不是连门都没有,有心叫住他又放不下尊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抹蓝色消失在夜色里。

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夜异常的漫长,看了看桌上,那幅画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也在慨叹事情变化如此之快,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却在只几字片语间反目成仇。

刚才月无影气急把笔随手一扔,墨撒了下来落在画上,将画面的美感破坏至尽,心下惋惜,见那墨汁位置奇特,灵机一动执起笔画了起来,不多时,几只蝴蝶跃然纸上。因她平时极喜欢在自己的书上以蝴蝶做标记,画起来更是轻车熟路,虽然用毛笔效果减半,却也不乏轻盈灵动,仿佛随时会从纸上飞下来。

满意的扔下笔,见夜色渐深,虽无睡意却也无聊至极,只得以睡觉打发时日。

蝶舞没想到月无影说的这“真正的忘恩负义”来得这么快,清晨刚刚吃过饭就见两个汉子闯进来。一人蒙上了她的眼睛,二话不说架起蝶舞就走。

待到眼前恢复光明,却见自己置身地牢里,一阵腥臭味传入鼻底,压住腹内强烈的呕吐感,凝了凝神开始打量四周环境,地牢地上铺了些稻草,只是牢内阴暗潮湿加上稻草时间放得太久早已腐烂,蝶舞被扔在稻草上,只觉半个身子都湿透了,打了个冷战,起身蹲在地上,只让双脚着底,尽量避免与稻草接触,再看洁白无瑕的纱衣早已被腐烂的稻草染成黑色,上面甚至还沾有动物的排泄物,一阵恶臭在自己身上发出,如此刺激又近距离的气味让蝶舞的眉头攒成了小山。她终于体会到得罪月无影的下场,不仅怜悯起他的政敌来。

牢内几个人见一身白衣的蝶舞被扔进来不由哄笑起来。其中一个见了她的容貌撇了撇嘴:“我倒是什么绝色呢,原来是个丑八怪。”其他人听见又是一阵哄笑,一个大胆的上前仔细看了看蝶舞,见她一身狼狈样露出口中黄牙,笑道:“不用担心,你一会就和我们一样了。”声音有些沙哑却还可以听得出是个年轻女子。

蝶舞看了看面前这个灰头土脸发如稻草一身黑衣的女子,笑道:“不知姑娘是怎么进来的?”那女子一愣也笑了,那人一列嘴,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迎面扑来,蝶舞强自忍住才不让保持面色不变,女子一看像发现新奇事物似的,招手叫那几个过来,蝶舞看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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