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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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简俊脸黯沉,他想说那个冷血的丫头根本不可能关心他,可话到嘴边,却变成,“长歌真说过这话么?”心底,终究是存着希冀,哪怕是一点点奢望。
“奴婢不敢欺君!”沁蓝脊背挺得僵直,头上在冒冷汗,可嘴上却说得铿锵。
尹简眉头松动,紧绷的下颔线条明显舒展开来,甚至唇角噙了抹淡笑,“开膳。”
“是!”
沁蓝大喜,尹婉儿也眉眼弯出柔和的笑意。
又过半个时辰,良佑送来张太医开的药,尹简如法炮制,继续以吻渡药,给长歌喂完整碗后,他守了她许久,待药性发挥作用,再宣张太医诊脉,张太医喜笑颜开,“皇上,婉郡主总算退烧了!”
“会不会反复发热?”尹简不甚放心的追问。
张太医道:“有可能,不过再烧也不会像先前那么严重了,每隔两个时辰进一次药,再喝两顿,就会彻底没事了。”
“皇上!沐妃娘娘突然昏迷不醒,急请皇上!”
郭顺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尹简闻听,神色骤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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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收起你的虚情假义,我孟长歌不需要!()
日暮西斜,夕阳的霞光,染红了半个皇宫。
宫道上,一行人快步向前,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一抹橘色映射在居中颀长男子的背部,红与黄的重叠,墨色发丝的交叉,在视觉上,有种流光溢彩的美。
行至沐妃宫门外,郭顺尖声高喊,“皇上驾到!”
无数宫人匆忙迎驾,整整齐齐的跪了一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张嬷嬷跪于最前,她未敢起身,磕头道:“禀皇上,太医诊了脉,娘娘服了药却不见好转,方才竟昏厥了!”
尹简蹙眉,薄唇抿得极紧,他步伐极快的迈向沐妃寝宫。
穿过几道门,进得内室,宫女挑开珠帘跪请尹简入内,两名太医正在小声讨论病情,乍见到尹简,慌忙跪地见礼,“微臣叩见皇上!”
“沐妃病情如何?”尹简走向床榻,冷声询问道。
一太医立刻回道:“禀皇上,娘娘头闷心神不宁,乃昨夜受惊所致,微臣已开舒肝理气的药给娘娘服用,此病需要静养,本就不能即刻见效,方才娘娘醒来,问及皇上是否来过,宫婢照实作答,岂料娘娘听后,气血上涌,竟昏厥不醒。”
“现在该如何治?”尹简立于榻前,望着沐静雪苍白的睡颜,他嗓音沉了几分。
太医道:“回皇上,微臣二人商议,欲为娘娘施针,恳请皇上恩准!”
“准!”
经过一番金针过穴,沐静雪不久便悠悠转醒,朦胧的视线里,映入尹简的俊颜,她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虚弱的唤道,“皇上……”
“沐妃。”尹简反手握住沐静雪,轻声道:“朕在,白日政事实在太忙,朕抽不开身来,让爱妃久等了。”
午时,他并不曾来此,行至半路便寻了个借口打发张嬷嬷先回,他则直接返回帝宫,照顾长歌到现在,此刻会来,也是因为长歌退烧了,他的心放回了肚子。
沐静雪眼睑湿润,几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凄惶的低喃,“臣妾以为……以为皇上也不要臣妾了……”
“也?”尹简心思极其敏锐,他眼角一沉,眸光扫视向宫人和太医,“全部退下!”
“是!”
一殿人迅速退出,沐静雪方才有所反应,她惶恐的连忙请罪,“皇上,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尹简面容平静,他收回交握的手,习惯性的摩挲上拇指的玉指环,缓缓而道:“沐妃,昨晚你与宁太师独处了吧?你们谈了什么?”
“皇上……”沐静雪惊诧,她撑着床榻欲坐起身,尹简出手按在她肩上,“病着就别起来了。”
“谢皇上!”沐静雪垂眸,嗓音哽咽几许,她低低的说道:“皇上英明,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昨夜混乱中,臣妾被宗将军救走,后来与表哥……不,与宁太师独处了片刻,然后就被侍卫护送着回宫了。”
尹简褐眸微眯,语气平淡的令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哦?说下去。”
“是。”沐静雪点头,她十分明白,如今她能倚靠的人,只有眼前的男子,是以她深吸了口气,道:“宁太师问臣妾,是否已经爱上了皇上?”
闻听,尹简神色一凛,抿唇未言。
“皇上,您猜猜臣妾是怎么回答宁太师的。”沐静雪从被中伸出莹白的柔荑,羞涩中带着几分大胆,轻覆在尹简手背上,缓缓与他十指交握,她抬眸看他,眼波流转,目中情意分明。
尹简冷然以对,“你爱不爱朕,不在朕的考虑范围内,朕只问你,你表哥如今还在乎你么?”
语毕,他再次收回手,没有半分迟疑。
原本纳她为妃,只是将她视作棋子,后来她的温婉清丽,恬淡善解人意,令他从内心中把她看得比宋齐二妃略重些,他也曾考虑,待他铲除异已局势稳定后,便临幸她做他名副其实的后妃,可是……
可是后来,长歌横空出现,他的心,从此便不再受控的开始偏离,至今日,他想执手相携的人,已不可被替代。
所以,他断然打消了先前的念头。
沐静雪呆滞了一瞬,方才怔忡摇头,“不在乎了。表哥不要我了,皇上也……心中无臣妾……”
她如此说完,备感狼狈的偏过了脸,眸底愈渐润湿,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忍了再忍,终是忍不住的顺颊而落……
一惯清高的沐静雪,这是第一次,在尹简面前表现出了心伤的一面……
“好好休养。”
尹简神色无波,情绪并没有什么起伏,他亦没再多言,只抛下四个字,便起身离去。
沐静雪泪如泉涌,忽而嚎啕大哭……
昨夜,宁谈宣说,“雪儿,你既已为皇妃,日后便好好做尹简的女人吧,你我已再无可能。”
“表哥,你……你不要雪儿了么?”她惊问,亦是试探,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早知他们的指腹为婚,已化作烟尘,随风而去。
宁谈宣道:“因为我已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便走,不曾回头。
沐静雪是骄傲的,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她红唇扬起如花笑靥,“表哥放心,我也爱上了他,不再喜欢你了。”
可是,她爱上的男子,像天上的云彩那般,飘渺的令她抓不住……
……
长歌醒来时,床畔坐着尹婉儿,沁蓝又在外间炉子上温着鸡汤,而尹简……依然不在。
“总算醒了啊,长歌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尹婉儿喜不自胜,一会儿探她头,一会儿摸她脸,继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彻底退烧了,太好了!”
长歌扯了扯唇,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挺好啊,怎么,我又发烧了么?”
“是啊,你这病来得凶猛,真是吓死人呢。”尹婉儿嗔怪了句,扭头喊向外间,“沁蓝,快端鸡汤,长歌醒了呢。”
沁蓝欣喜,手脚麻利的盛好鸡汤送进来,尹婉儿已扶长歌坐起,在她身后垫了靠枕,长歌人虚着,可精神已大好,她温和的笑说道:“除了鸡汤,有狮子头么?我想吃一个,嗯……烧鸡腿也想吃,还想喝点儿酒。”
“不可以,东西可以吃,但酒不能喝,你还病着呢。”尹婉儿秀眉皱起,直接否决。
沁蓝舀了一勺鸡汤送到长歌嘴边,也笑着帮劝,“就是啊,正吃药呢,怎能喝酒呢?孟公子一天没进食,赶紧先喝汤润润胃吧。”
长歌无奈,只得张嘴喝汤,心中却格外怀念喝醉的感觉,只是在皇宫里喝醉,离岸怎么再背她?
喝到一半时,尹简回来了,殿门开阖,外面依稀有人请安的声音传入耳中,长歌放在被中的双手,蓦地收紧,连同她的呼吸,一并急促起来……
沁蓝暂搁下汤碗,迅速跪地,待珠帘从外面掀起,她便叩头见礼,“参见皇上!”
“见过皇上!”尹婉儿也福身问安。
珠帘处,尹简深幽的眸光,穿射而来,直直的定格在长歌脸上,他仿佛不曾看到旁人,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薄唇翕阖,隐隐透着激动的吐出几个字,“你醒了。”
“参见皇上!”长歌口中说着,身子一起,就地跪在床上,她低垂下头,将心中翻滚的情绪悄悄掩藏。
尹简顷刻间黯然了神色,他欲迈前一步,却被地上的沁蓝所挡,他方才抿唇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沁蓝起身,打算继续给长歌喂鸡汤,可手指刚碰到汤碗,却听得尹简道:“放着,朕来。”
“是!”
“沁蓝,朕的晚膳直接传到这儿。婉儿,你累半天了,先回兰蔻阁休息吧。”
“是,婉儿告退。”
沁蓝和尹婉儿陆续离开,殿房内静谧无声,长歌靠坐回原位,偏着头,盯着床尾方向,一言不发,表情平淡的似乎那人只是个陌生人,于她根本无关紧要。
尹简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他端起剩余的半碗温热鸡汤,舀起一勺自己尝了一小口,满意的微笑,“味道还不错,朕喂你喝吧。”
他的勺子伸过来,长歌却冷然一笑,“皇上的口水落在汤里了,奴才嫌脏。”
尹简的笑容,僵在嘴角,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重瞳深处,浮起浓郁的悲凉,捏着勺子的长指,因过于用力,而“咔嚓”一声,使得勺柄断裂……
那刺耳的声音,震得长歌心尖狂跳,她不由攥紧被角,想象着他下一刻会怎么收拾她,或极尽讽刺,或摔了汤碗,或暴力制她……
然而,在她不安的等待许久后,却听得他幽幽道出一句,“朕换一碗,你且稍等。”
长歌大口呼吸了几下,她猛然扭过头来,从他手中一把夺过汤碗,“咕噜”一口气不歇的把剩余的鸡汤尽数喝进肚子,然后将汤碗扬起,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摔在地上,那瓷器破碎的声音,比方才更令人心惊胆颤……
“滚——”
她一个字吼出,更多狠绝的话语,亦毫不留情的射向他,“收起你的虚情假义,我孟长歌不需要!你给我滚!我讨厌你,我看见你就想吐,就想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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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但闻铁血心狠,亦是痴情种()
尖锐的嘶吼声,在殿房中久久回荡,一字字,一句句,似吹毛断发的利刃,手起刀落,弑杀人心,未余半分情……
殿门开了又阖,那抹明黄身影终归离去,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很多年后,当玉殒琼碎,疏影横窗;当赋尽高唐,枕琴听雨卧禅房;当彼岸黄泉,只影天涯踏秋殇……
伊人何在?孤坐未央,但凭泪海淹没沧田……
黄昏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带着温凉入骨的冷意,吹散了颊边垂落的发丝,亦吹落了从眼角淌出的泪滴……
曲折的宫道,通向权欲的尽头,橘色光影中,尹简回身,清冷而望,只见帝宫在暮色残阳下,静寂而伫。
他迈步,沿湖独自而行,看月斜江上,云淡天长……
……
长歌藏在被中,第一次,哭得天崩地裂,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心上的朱砂生生剜掉,剜得心房,血流成河……
这世上最艰难的抉择,莫过于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犹如飞鸟与鱼,纵然相爱,又在哪里筑巢?
沁蓝奔进来,大吃一惊,她不敢说什么,匆忙收拾了地上的残羹破碗,然后直等到长歌哭停后,方才大着胆子近前,迟疑着道:“孟公子,御膳房做好您点的菜了,您……现在传膳么?”
“传。”
长歌闷声抛出一个字,抬手按在泪痕未干的眼角处,双肩几不可见的微微耸动。
沁蓝退出,心下宽松的同时,不免又含怨愤慨,这人倒真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