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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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问皇上,太后有何证据?会不会是匡皇上的?”齐南天眸中隐忧甚浓,大胆的说道:“若皇上没有亲眼见到采薇姑娘,微臣以为不可全信。”
“太祖爷的密旨!”尹简道,他一字一句,重瞳阴蛰,“当年朕入冷宫后,尹哈没有杀朕的最大原因,并非师出无名,难以向天下人交待,而是他想从朕身上得到太祖爷的密旨!此密旨至关重要,为太祖爷亲笔手书两份,一份为传位密旨,另一份则是关于凤氏前朝长生殿的秘密!为免被尹哈搜走太祖爷真正的密旨,朕就以送采薇定情信物为由,将密旨转移到了采薇手中,高半山入宫以前,曾是名锁铁匠,擅长各种难锁,朕设计了一个双开锁,画好图纸交由他秘密打造,高半山不负朕望,用白域雪山的千年寒铁打造出了一个无法熔炼无法砍破的带锁铁盒,朕将密旨亲手锁进了铁盒中,但打开锁的唯一方法,是采集朕与采薇两人身体某个部位的尺寸形状来制作双钥匙,而当年朕只告诉了采薇关于她那一半的解锁秘密,现今,那秘密以及铁盒,都在太后掌握之中。”
听君一席话,齐南天瞠目结舌,他震惊了许久,才得已发出疑问,“如此说来,皇上也不可全信啊,倘若在采薇死之前,太后便已得到了暗藏密旨的铁盒及一半的解锁之秘呢?”
尹简摇头,笃定的口吻,“不会的,铁盒朕是早给了采薇,但解锁之秘是在出事的那日午时,朕才告之采薇的,而朕昏睡后,高半山一直和采薇在一起,直到后来才分开,采薇是没有机会出去冷宫泄密给太后的,且她并不知道铁盒中是太祖爷密旨,总以为是朕送给她的定情首饰。如今,太后能解开一半锁,必然是从她口中得知的,且测量了她身体那个部位的尺寸,若她真死了,逻辑上就无法讲通,况且那日她的尸体失踪了,这也是个有力的证明!”
“皇上,那您争位时所倚仗的太祖爷传位密旨,是……”齐南天迟钝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由此惊骇得脸色大变,可余下的话,他没敢说,一个“假”字卡在喉咙里,就像卡了根随时能要人命的鱼刺!
尹简眸中幽光闪烁,他缓缓勾唇,声线冷冽,“密旨内容自然为真,朕亲眼所见过的密旨,怎会有问题?”
闻听,齐南天额头渗出细汗来,许多事,无需点破,已然了悟,他略一沉吟,拱手道:“皇上,为今头等大事,便是想法子找回铁盒,找到采薇姑娘,对么?”
尹简端起早已凉掉的茶盏,轻抿了口凉茶,头脑愈发清晰,“不错,朕不可能总受制于人,铁盒与采薇,缺一不可,朕必须夺回来!”
“皇上,恕微臣斗胆直言,采薇姑娘乃皇上心中明月,皇上重情之人亦多年不忘采薇,可时过境迁,这五年当中,采薇姑娘究竟变成了怎样的人,谁也无法预料,且这段旧情易被太后利用,譬如昨夜之凶险,皇上……还需多加警惕为好!”
齐南天言毕,便撩袍跪在了地上,叩首请罪,“微臣该死!”
尹简见状,忙起身从御案走出,弯腰亲扶齐南天,言笑宴宴,“无妨,南天一心为朕,朕心如明镜,怎会降罪于你?快起来吧!”
齐南天谢恩起身,神态极为恭敬,只听尹简又道:“南天,朕待采薇虽有情意在,但已不复当年单纯的儿女情长,冷宫大火那日,朕身中的迷。药,是否采薇所为,采薇是自杀,还是他杀?采薇的尸体,又被谁人带走?她是否原为尹哈的人,对朕施美人计诱朕交出密旨?又或者她对朕一心一意,从未做出背叛朕的事,却惨遭人杀害……这诸多解不开的谜,早就令朕无法对她释怀,后来叹她已死,无法解密,是以心中总是耿耿于怀,总是惦记着她。但昨夜,朕没那么糊涂,初时自是震惊,可转念一想,朕便猜到来者不善,且不论真假,太后的毒招必然用在了那个能乱朕心的‘采薇’身上,因为知晓朕与采薇关系者,只有寥寥几人,又尤属太后的嫌疑最大,故朕将计就计,原打算擒了活口拷问,谁知……呵呵,孟长歌那小子竟抢了先,立下了救朕的大功!”
忆起长歌,顺带忆起东偏殿昨夜种种,尹简唇角略勾了勾,心头甜涩参半,无以言说……
闻听,齐南天眸中浮满惊色,“皇上英明神武,微臣钦佩!”
“呵,是以不论付出何种代价,朕必要见采薇,生见人死见尸,朕必须弄清楚,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尹简眼中划过一抹残冷之色,“另外,铁盒密旨若泄露,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朕绝不能给太后这个可能扳倒朕的机会!”
真密旨随着采薇那时的死讯失踪了,夺位时他别无选择伪造了假密旨,幸好他自小跟着太祖爷习文练武,模仿太祖爷的笔迹之能,足可以假乱真,骗过满朝文武,方才一得大业,称帝继位!而另一道有关凤氏前朝长生殿秘密的旨意,他还不曾查看,便更不能被太后得到!
齐南天拱手,深目灼灼,铿锵有力的道:“皇上是否已有应对良策?微臣肝脑涂地,愿为皇上分忧!”
“有!”
尹简沉沉吐出一个字,眸光清透,却隐隐泛着肃杀之气……
……
午时。
阳光明媚,风轻云淡。
议事结束,君臣二人步出上书房,随侍太监郭顺立刻迎前,“皇上,沐妃娘娘差人来请皇上,张嬷嬷已候多时了。”
尹简拂了下袖袍,淡淡道:“传过来。”
“是!”
很快,沐妃宫中的管事嬷嬷上前跪地见礼,“奴婢参见皇上!”
“娘娘何事?”尹简沉声,余光扫过齐南天,他摆了摆手,齐南天会意,拱手告退,先行离去。
张嬷嬷谨慎回话,“昨夜皇上传谕,着娘娘侍寝,娘娘便一直等着皇上到来,一夜不曾合眼,今日觉身子不适,奴婢们欲为娘娘请太医,可娘娘不允,深怕惊扰皇上,但方才娘娘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奴婢不敢再耽搁,便速来禀报皇上,请皇上作主。”
闻听,尹简眸色一紧,方才记起昨夜他与长歌欢好,将沐妃抛之脑后,且未派人传话给沐妃,按后宫规矩,他未来,沐妃自是不敢先睡,没想到这一夜不眠,倒给熬出病了!
“朕去看看。”尹简提步朝外走,同时淡声吩咐,“郭顺,速传太医,为沐妃娘娘诊脉!”
“奴才遵旨!”
郭顺立刻领命,高半山昨夜受伤,暂时便由他顶替侍候帝王,这难得上位的机会,他格外珍惜,跑得比兔子还快。
岂料,长廊那端,一粉衣宫娥的身影,却疾步奔来,隔远瞧到那抹明黄,她情急的呼喊,“皇上!”
尹简步伐一滞,回身之时,面色不变,袖中的大手却已紧攥,沁蓝来此寻他,定是长歌出事了!
果然,沁蓝近前,因奔跑过久过快,脸色红润,气喘吁吁,只见她福身一礼,细声禀道:“皇上,孟公子昏睡不醒,奴婢大胆上前一探,发现孟公子他……他竟发高烧了!”
尹简听之一震,忧色浮上眼底,但目光扫落在身后的张嬷嬷脸上时,他褐眸微微暗敛,只道:“沁蓝,你且好生照料孟长歌,沐妃亦是病重,朕先去瞧沐妃。”
“是,奴婢遵旨!”
沁蓝心中暗讶,但她未敢迟疑,嘴上连忙应下,待听得脚步声抬头时,但见尹简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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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婚期定,冥冥中注定()
大楚。
此时,京都。
靖王府。
厚重的帘帐,将透进磨砂屏风的些许亮光完全遮掩,整个内室昏暗不明。
酩酊大醉一夜,直到这次日午时,床上的男子,才渐有醒来的迹象,而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微干的唇瓣急切的蠕动着,发出细若蚊蚁的呓语,“丫头……”
“王爷!”
守在床边的侧妃梁氏和许氏欣喜的连忙争着探前身子,殷切的说道:“妾身在呢,王爷有何吩咐?”
孟萧岑缓缓掀开眼帘,一惯沉静的墨眸,此刻沾染着几许迷茫和慌乱,他神情僵滞须臾,瞳珠忽然转动,迅速扫视着屋子……
然而,他眸底浮起的期盼,随着冷清的气息灌入大脑,逐渐消失,转化为蚀心的绝望……
做梦呢,丫头没有回来,她远在大秦,在那个年轻皇帝的身边……
可他怎么会……怎么竟梦到他在吻她,那么热烈的吻,是他平生都不曾体验过的感觉,仿佛他的唇齿间,至今还残留着那属于她的清新味道……
怎么能够?他是她的义父啊,他大她十五岁,他纳妃圆房时,她还是个乳娃娃,个头小小的,只够到他的膝盖,两只雪白的小手很喜欢抱他的脖颈,然后把小脑袋往他颈子里拱,嗓音是小孩子特有的软糯甜腻,“义父,长歌想吃棉花糖……”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十五年的光阴岁月,快如白驹过隙。
而他精心抚育的小丫头,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并且长得与夙雪愈来愈相像……
“王爷?”
“王爷,妾身服侍您更衣洗漱吧。”
“王爷,这是醒酒汤,您喝点儿吧,喝了就不会头疼了。”
“……”
梁氏和许氏你一言我一语,争抢着表关心,陷入恍惚中的孟萧岑,一动不动,可眼角却隐约泛起了湿意……
两位侧妃察颜观色,渐渐安静下来,紧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不知她们的王爷夫君在想些什么。
“退下,叫管家进来。”许久,孟萧岑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眼中浮起惊色,连忙福身道:“是,妾身告退!”
语毕,便莲步往屏风外走。
“长歌……”
喃喃一声细语,忽然从身后传来,两人一震,继而面色泛白,脸上各有难堪和嫉恨之色……
若没记错,自从靖王府的小霸王孟长歌失踪后,靖王孟萧岑便再没有与妃妾同寝过,其中,他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不在王府,后来回府,也始终一个人独居,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爬上他的床。
整个靖王府后院的女人,一夜之间全体失宠,女人们在胡乱猜测之下,便把原因全归结到了孟长歌身上,但孟萧岑却说,因他即将迎娶靖王妃,是以才休养生息。
可方才,孟萧岑在无意识的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她们不难听出他语气里饱含的思念之情……
可是,孟长歌毕竟是个少年啊!
两侧妃走出主卧,心境久久难平……
不久,管家奉命到来,“王爷,您醒了。”
“嗯,本王先沐浴。”
泡在温泉中,孟萧岑后仰着头,管家给他捏着宿醉后疼痛的头部,清澈的温泉水,映出他一脸的憔悴,他淡淡说道:“本王稍后修书一封,你派人即刻送往大秦,交给离岸。”
“是!奴才明白。”管家应声道。
昨日君王赐下婚期,七夕吉日,他将大婚。
这个消息,他想亲手写信告诉丫头,哪怕她会伤心,也好过她从别的途径得知。
昨夜,他心中郁结,整宿的喝酒,想着那张他分不清是长歌还是夙雪的脸,他喝醉了,然后睡着了……
梦里,他在吻一个女子,还是那张相似的脸庞,可他竟清楚的知道,他吻的是长歌,而不是夙雪……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昨夜,在他婚期赐定的夜,他的丫头却**给了那个年轻的帝王……
命运,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令他后来半生,追悔莫及……
……
帝宫,东偏殿。
长歌烧得迷迷糊糊,时而似身在火山,时而又似掉进冰窟,身体忽冷忽热,她难受得口中呓语不断,“冷……热……”
沁蓝唤了几个太监,迅速抬了热水进来,危急之下,她请莫可速找退烧药煎熬,她则浸湿巾帕,紧张的给长歌进行热敷,心头格外忐忑自责,她该早点发现长歌生病的,昨晚见她似头晕的样子,她欲探她额头,结果被挡了回去,她竟粗心的没起疑,谁晓得今日竟严重成这样!
可麻烦的是,由于长歌女扮男装,连太医也无法宣来诊脉,这就令人感觉很棘手,因为谁也不知她发烧的同时,会引起哪些并发症,更不知长歌的身体,除了发烧外,是否还存在其它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