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抢男主也是够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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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在这事上动手脚?”
程慕神秘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月老祠转转,我的庙我都没见过,罪过罪过呦。”
时远仰头翻了个白眼。
二十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月老祠进香的善男信女纷至沓来,热闹非凡。
荆天宇送尤秀汐进了祠堂之后,自己随意在周围溜达着。
瞥了一眼几步开外大大的一个“卦”字,荆天宇咧了咧嘴摇头准备走开。
“公子,请留步。”
荆天宇不知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愣了愣,慢慢转回了身,就看见那“卦”字旁一副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脸和蔼地对着他笑。
荆天宇走向了那个老者,开口即言:“师父好,在下一向不信这神佛之说。”
听着这话,老者并无变色,依旧是那副和蔼的样子。
“公子不妨先算上一卦,信与不信暂且都放在一边,毕竟这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都在个人意愿罢了。你信,它便真;你不信,它也不过虚妄而已。”
荆天宇似懂非懂,只觉这老者的话深含禅机,他半信半疑地算了一卦。
看着老者不时地皱眉,荆天宇心下也觉得几分不安。
“师父,如何?”
老者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公子,福生祸祸变福,一切看淡即可。”
语毕,老者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荆天宇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祥,出门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转身大步走开。
这鬼怪之言果然不可信。
身后的老者见他走远,收了卦布立刻走人。
荆天宇心下生气,看着地上的石子都不顺眼,直接一脚踢开。
这石子滚呀滚停在一人脚边。
“恩人?你们这是——”
这人正是程慕。
“当日听说你们今天要来这月老祠我也没甚在意,不过今日实在在你府上呆得憋闷,正好想起这事,便来这儿看看,”程慕突然脸上一红,“顺便求个姻缘。”
荆天宇:“……”
时远:“……”
“咳,荆公子这是……心情不好?”
程慕试探地问了一句。
知道算卦一事,程慕表现得格外气愤,不过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站在旁边的时远硬是忍着,没当着荆天宇的面翻白眼。
这演技,啧啧,骗人跟真的一样,一套一套的。
难怪程慕会有装大师连眼都不眨的“狐朋狗友”——物以类聚啊。
他出神这会儿,荆天宇便被程慕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公子也莫要忧心。哎呀,这转着转着都累了,不如公子同我们一起去祠里厢房歇息一会儿?这还愿一事现下过程冗杂,估计尤姑娘出来还得一会儿,咱们歇息歇息正好等着姑娘。”
“好。”
荆天宇也着实又气又累,就直接向祠堂左边不远处厢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程慕给时远使了一个眼色,跟了上去。
时远摇摇头也紧随而去,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事没事。
荆天宇推开离祠堂最近的厢房门,里面已有了人,正当他转脚准备进第二个,被程慕拉住了衣袖。
“公子,今日这祠堂人满为患,估计这近处的厢房都有人占了,咱们不如直接去最远的那间吧,说不定离得远没人去,咱们正好碰碰运气。”
“……嗯。”
荆天宇觉得这话有理,走过一间间厢房直奔最后而去。
程慕看着前面的荆天宇,轻轻叹了口气。
眼见着快到地方,荆天宇脚下更是快了。
不过,这门竟也是关着的。
荆天宇狠皱眉,今日真是晦气。
他正准备拂袖离开,突然听得自房中传来微弱的一句——
公子,奴家好生想你。
这话在荆天宇这个只爱慕过尤秀汐一人的毛头小子听来确实有些露骨,但这并不是他停下的理由。
他停下,只因这声音万分熟悉。
他敢肯定——这是尤秀汐,他的此时本该正在祠堂中还愿的未婚妻的声音。
而且,这吴侬软语他也曾听过好多遍,音犹在耳。
不过此时,这满含情意的话不是对他说的。
荆天宇虽这么想却万万不愿相信,他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个怎样美好的人儿,她对自己的情意自己也是为之动容的。
这是假的!对,假的!
像是急于要抹杀假象似的,他猛地推开了门。
第30章 月老牵根线(五)()
“天……天宇,你……”
看见荆天宇的时候尤秀汐很吃惊,反应过来之后她猛地从一人怀里退开。
“不是你想得那样,天宇,我,我只是还愿完不见你人到这里休息一下,刚好碰见了沈公子。”
被称沈公子的人见情况不对嗖得从荆天宇几人旁边溜走。
荆天宇红着的眼眨了眨,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放了下去。
“我们回家。”
他什么都没再说,搂着尤秀汐就走,像是把程慕和时远给忘了,理都没理。
看着两人走远,时远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妙。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程慕站在原地没搭话,眉头皱得很紧。
他似乎低估了荆天宇对尤秀汐的感情。
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晌午回到荆府也没听说荆天宇和尤秀汐回来后有什么动静,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跟没发生似的。
不过,只有尤秀汐自己知道,荆天宇有些不对劲——
他不仅对此事绝口不提,竟还对自己越发的好了。
为此,尤秀汐也是有所收敛。
程慕他们暗中观察确实没发现尤秀汐再有什么动作,规规矩矩地连院子都没出。
可要这样下去,火神的情劫可是怎么也渡不了了啊。
就这样,离二人婚期越来越近,程慕和时远也是心里越来越着急。
然而,本性难移,狐狸终究没忍住还是露出了尾巴。
次月初一,离婚期还有六天。
自月老祠那日之后,程慕暗中观察了这十日,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虽然尤秀汐在荆天宇专门安置的单独的院里住着十天没出来,可有一个仆人总是进进出出,频繁出现。
见得多了,程慕就格外盯住了他。
昨晚,程慕更是发现了一件事——
这仆人昨天傍晚进去就没出来!
程慕觉得自己不能忍了。
今日掐指一算,这仆人今晚还会再来,所以,他今夜不由分说直接拉了荆天宇过来。
荆天宇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说什么,心里总觉得自己不待下去会后悔。
结果——
那仆人真的进去之后没再出来。
夜晚的风吹得人有点冷,可荆天宇一点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心死命凉,眼中什么都看不清。
他脚下混混沌沌地往那院子里走去,对程慕的话理都不理。
也许,是他此时根本都听不见了。
“你快走,一会儿别——”
床上的美人悠悠转醒不忘半起身推推枕边人,却被离床两米远圆桌处看过来的视线惊得再说不出半个字。
荆天宇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坐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有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腿脚已经没知觉了,指甲陷进肉里有点疼。
枕边人见美人突然脸色苍白,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公,公子,”男人吓得脸色也是变了,连衣服都没穿就直接连滚带爬了下了床跪在了荆天宇脚下。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人的错,小人错的……”
叩头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砸地有节奏却很沉闷。
荆天宇没说什么,直接一脚将人踢开,“滚。”
这“滚”字平平而过没什么声调,听不出来他的情绪到底怎样。
那人拿起床边的衣服跑了出去。
房里顿时死一般的沉静。
最终还是尤秀汐先出了声:“天宇,我……”
“停!”荆天宇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喊了出来,顿时双眼血红。
“秀汐,我荆天宇活到如今,只喜欢过你一人。看你跳舞,我高兴;听你唱歌,我高兴;更甚是你一开口说话,我都满心欢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你却这般对我!”
尤秀汐也哭了出来,穿着里衣就跪在了荆天宇脚下。
“你起来!你别跪!你一跪,就让我觉得肮脏!”
荆天宇激动地浑身颤抖。
“天宇,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天宇,天宇……”
“你滚!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荆天宇把她踢开,转身背对着她,不再看一眼。
尤秀汐看着这决绝的背影,想着自己这下走了就什么都没了,她猛地沉下了心。
“砰!”
听见声音转身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尤秀汐以头撞上了墙。
看着那满头的鲜血,荆天宇猛地慌了。
“秀汐,你怎么样,秀汐……”
荆天宇抱着她,说话都不利索,泪水滴落,砸在尤秀汐毫无血色的脸上。
料到不好的程慕,这时带着时远进了来。
看到进来的两人,尤秀汐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白死。
“天……天宇……事情……都是他,他们一手造成的……”
“的”字落地,程慕猛地瞪大了眼,虽说确实有自己的插手,可这结果是她咎由自取的啊,怎么怪上了自己。
时远更是觉得一惊!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可这尤秀汐的话说得让人害怕。
可荆天宇见怀中人闭眼之前还要提到程慕两人,深感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突然,他想到之前那次去月老祠还愿碰着他们之后就被带着撞见了尤秀汐和男人抱在一起的事情,此次更是程慕不由分说就带着自己看这出戏,结果——
秀汐死了。
对!一定是他们一手陷害的秀汐!秀汐这不过是以死明志!
荆天宇看着程慕和时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十分的凶狠。
“是不是你们从头到尾陷害秀汐的!这下她死了,你们满意了!”
“你,你是不是有病!”
时远听着这话实在气不过。
“一定是你们!当初你们救我也是假的!你们这些坏人!我要送你们去见官!”
程慕眼见荆天宇情绪不对不相信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这下尤秀汐死了,火神的情劫应该是可以渡过了。
不然,先走吧。让他冷静冷静。
这样想着,程慕在荆天宇扑过来之前猛地施法带着时远离开。
之后,荆天宇确实平静地安葬了尤秀汐,可他心里对程慕和时远的恨却不少反增。
半月之后,火神渡劫成功,重返仙位。
众仙恭喜一时纷纷送礼,他一一派仙侍回礼,只有程慕——他是亲自去姻缘府感谢的。
第31章 月老牵根线(六)()
程慕看着自打进来一句话都不说只端着茶杯的火神,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茶怕都凉了。
“时远,去给火神殿下换杯茶。”
“不用。”
时远脚下一顿,第二步没再跨出。
“我今天是专门来感谢二位的,尤其是上仙您,”火神嘴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感谢您帮我成功渡劫。”
“火神客气了。”
“呵呵,感谢您害死了我的未婚妻。”
程慕猛地皱眉——这是?
“真诚感谢。”
不待程慕再说话,火神直接起身大步离开。
“程——上仙,他这是……怎么了?”
程慕顿了足有三分钟才开了口:“一般神仙渡劫成功后会不记得渡劫时发生的事,除非——渡劫人心中有很深的执念。”
时远一听,心下顿时明了。可如果是这样——他和程慕怕是会有麻烦。
他看向程慕时刚好撞上程慕看向他的眼神,四目相对,两人均是皱皱眉。
这下,怕是不好过了。
可过了足有半月,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真是怪了。
这半月程慕也是忙坏了。
下凡两月天上虽也就过了两个时辰,可这姻缘簿足足堆了一桌,牵线牵得程慕眼睛都快花了。
时远在旁边看着程慕揉眼,有些心疼。
程慕揉了几下后又拿起了针。
时远正要劝他休息一会儿,要出口的话直接就变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