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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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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斥候都在马上朝他捂胸弯腰,以示尊敬。

    而那白发男人独自靠近,一时之间让使团的护卫们不知是该攻击,还是该放行。

    终于,没有得到明确的指令,护卫们犹豫着,迟疑着,却没有一人放箭。

    那人就这样气定神闲的停在了不远处。他摘下了蒙在面上的白色面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的异族面孔。

    那双绿色的眼眸清透又漠然的注视着他们,用一种口音古怪的官话,开口慢慢道:“南秦官员,是哪些?”

    见他透露出了可以沟通交流的意愿,北燕和南秦的使团头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过了半晌,南秦礼部尚书侍郎罗修才缓步而出。

    他的神色虽然惊慌,却还算是沉稳道:“我为大秦礼部尚书侍郎罗修罗理明。”

    白发少年语气生硬道:“我为察尔罕国之王,乃哈赤之子,黄金家族的王子,撒罕纳斯。”

    虽然中原人习惯性统称他们的生活范围为西疆,但对西疆人来说,他们的实际控制范围并不确定,多是逐水草而居。他们也不叫自己西疆人,而是自称察尔罕国人。

    而听他报上了名号,似乎有礼可循,罗理明心中一松,心想也许可以商量商量。

    所以他虽然心中不悦,却还是微微作了一揖道:“未知是王子远道而来,多有失礼,还请见谅。只是不知王子来此有何贵干?”

    撒罕纳斯弯腰摸了摸黑马那油光水滑的鬃毛,却没有回答,只道:“我此行只为南秦之人而来,北周——还是北燕?你们可以走了。”

    听了这话,使团之中一阵骚动,但因为礼义廉耻之类的守则,许多人虽然心有所动,却不敢当最先出头的厚颜无耻之徒。

    见状,撒罕纳斯冷冷一笑。

    这时,另有一西疆骑士,从远方驱马而来。待到近前,他呼喝一声,扬手便将手中提取之物抛入了人群之中。

    众人定睛一看,才愕然惊叫着发现这是那一开始冲出去求援之人。他被追上斩杀,即意味着他们不会有援兵出现了。

    这个事实,令使者团中的所有人都是心口一沉。

    “不走?”而见现在都无一人后退,撒罕纳斯冷笑道:“那就都留下吧。”

    说罢,他便准备调转马头,转身离去。但这时,姚玉容终于刷出了一张聆音察理,她一把拍在了这少年身上,深吸了口气道:“等一下!!”

    撒罕纳斯倒还有些闲心的停下了。他转身用碧绿色的眸子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谁?”

    凤惊蛰沉声道:“我家公子乃谢家之子。”

    “谢家?”撒罕纳斯微微一顿,“三门五姓的谢家?”

    言罢,他思索了一会儿,举起马鞭指了指姚玉容,咧嘴笑道:“你出列。我要把你带回王庭,瞧瞧所谓的三门五姓,究竟有什么不凡之处——怎么,你还不动,莫非是想要为其他人陪葬?”

    闻言,姚玉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的回答道:“我只是担心,王子殿下你一时不察,铸下大错。”

    聆音察理,鉴貌辨色:

    几日前,乃哈赤收到月明楼伪装成顾家的来信,言明乃是阮家家主阮向武之妻顾纤纤娘家之人。他们惊闻女儿一家之变故,不敢相信。多年来一直在追查可疑之处,最终发现灭门惨案乃是南秦皇室卢氏授意所为。

    阮家乃黄金家族庇护之族,多年来一直以为为流寇所害,为此乃哈赤震怒不已,听闻近日南秦将派遣使团进入北燕,便派出幼子撒罕纳斯率领百人骑兵,劫杀南秦使团,以示报复威慑。同时断绝南秦与西疆修好通马之可能。

第一百章() 
“铸下大错?”撒罕纳斯轻轻一笑;俊美非凡。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说说,究竟是怎样的大错?”

    姚玉容犹豫了一瞬;回头看向了凤惊蛰,为了以防万一;她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起拽出了包围圈。

    左右的斥候正要将他们分开;撒罕纳斯却似笑非笑的抬手制止了自己的手下。

    他有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保护护卫的。”

    “我不是他的主子。”姚玉容解释了一句。

    她走到了撒罕纳斯的面前,直视着他绿色的眼眸,随即又谦恭的垂下道:“我有关于阮家的事情,要对你说。”

    撒罕纳斯微笑着看着她;然后挥了挥手。

    一瞬间,箭如雨落。

    伴随着声声惨叫;姚玉容愕然的下意识就想回头去看;却被凤惊蛰坚定的挡住了视线。

    他抬手挡在了她的眼前;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姚玉容便神色僵硬的顿了半晌;才转回头去。

    “来,你说。”只见白发少年看着他们的互动,微笑道:“我可没有说过,要等你说完再杀,对吧?好了;阮家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姚玉容似乎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气,自空气中飘散了过来。她微微颤了颤睫毛道:“我只是知道,关于阮家小姐阮盈盈的一些事情——她还活着。她曾跟我提及当初阮家灭门一案,多年来也一直在追查凶手,最终确定凶手似乎藏身于北燕。”

    撒罕纳斯盯着她看了半晌,“阮盈盈?这么说,她在南秦?”

    “如果我说是,难道王子殿下还要率军去把她抢过来不成么?”

    闻言,撒罕纳斯哈哈大笑道:“听你的语气,似乎与她颇为熟稔。既然有谢家公子照拂,我又何愁她过得不好呢?”

    “这个消息,我会上报给父王。至于你,就欢迎谢公子和你的护卫,来我们察尔罕做一趟客了!”

    使团覆灭的消息传开之后,震惊北燕与南秦。据说,西疆此举是为了报复卢氏。因为当初南秦皇室想从西疆买马不成,便命令秘密部队屠灭阮家。

    坊间将此事传的一板一眼,言之凿凿的好像他们当时就亲自在场,亲眼围观了一样。

    这让卢湛一下子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场舆论噩梦——天象异常,箴言出世。皇室的权威前所未有的剧烈动摇。

    好不容易才停歇了下来,如今居然又来?!

    在他因为谣言万分头疼之时,又接到了北燕谴责质问的文书,字里行间都是控诉北燕使团全是受到了南秦使团的牵连,才会惨遭杀害。

    这就导致关于长宁,冶德,乌镇三城的扯皮,不仅要推迟一段时间,而且变得更加麻烦了。

    不过,根据发现了现场的人检测,尸体中并无谢安与其侍卫的身影。

    也许他们逃走了,可周围并无多出的马蹄印,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被掳走了。

    消息一出,整个九江城的女性皆是一片愁云惨雾,嚎哭不止。

    而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凤十二便请示谢温,要不要率部前去搜寻。但谢温沉默了良久,才神色颓丧的摇了摇头。

    “有什么意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早说了要她不要去她却非要坚持如今被西疆掳走,我们不熟地形,如何深入草原?就算深入草原,又从何找起?万一碰见西疆人,如何打得过?又如何逃得走?再说”

    谢温犹豫着道:“若是西疆人对她无礼,她女儿身的秘密,如何掩饰的住?女儿身一旦暴露她又如何再能回来?”

    他说完之后,凤十二垂下了眼眸,缓缓回答道:“是。”

    谢温不会来救她。

    这件事情姚玉容并不惊讶,甚至有些自嘲的发现,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她没想到,之前她就想了一下什么时候能来大草原上旅个游,结果居然这么快,就达成了这一目标。

    而且,别人来西疆,都怕遇上察尔罕国的牧人——这些人放牧为哨兵,上马为骑兵,下马又能肉搏,还极度排外——但姚玉容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有察尔罕国的王子在边上,就非常符合那句老话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她尽可以肆意的观赏周围的风景,欣赏那辽阔壮美的草原风情——那湛蓝无云,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那柔缓如女人横卧的身体曲线般的青翠山丘。

    而若是倦了,还可以干脆闭着眼睛骑在马背上,随着马信步由缰。

    这算是一种优待。

    这优待,是几天前,他们刚刚被俘之时,姚玉容挑战获胜的战利品。

    毕竟女扮男装的身份,让她必须更加紧密的保护好自己。

    阮盈盈的母亲就曾因为被人抢走,而不得不远走关外。

    华夏历史上,被抢之后还能回来的,姚玉容也只知道一个蔡文姬。

    不说别的,就算在现代,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动漫,女性角色被掳走,总会出现“此处应有本子”的浮想联翩。

    奇怪的是,人们经常在受害的女性身上开玩笑,对她们的遭遇津津乐道,以此为梗,却从不会去谴责施暴的男人的兽性。

    说来好笑,之前她在谢府之中,感觉自己好像备受重视,算个人物了,但此刻她才发现,其实那毫无意义。

    在生与死之前,所有人的确不分富有与贫穷,高贵与下贱。

    死亡是绝对的公平。

    也许是因为草原太过广阔无边,人一下子便能明白自己的渺小。

    那些膨胀起来的,妄想起来的,怠惰起来的,看不清自己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全部冷却了。

    理智告诉姚玉容,谢温恐怕不会来救她。

    她理解,因为难度太大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一旦她的身份被揭开,“谢安”的价值便会大打折扣。而若是这个消息是从西疆流传回去的,人们就会忍不住的想——为什么九江没有人知道谢安是女人,而西疆人却知道了?他们对“谢安”做了什么?

    进一步,人们就会怀疑,若是谢安是女人,那么谢武之后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对谢家来说,是巨大的丑闻。

    到了那时候,比起这些会让谢府“蒙羞”的传闻,也许谢温会觉得,她死在西疆更好。

    总之,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谢家花费人力物力,深入草原将她和一个月明楼早已放弃的人救援回去。

    也许只有她的小伙伴们会担心和牵挂一下自己——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这时,姚玉容忽然有些庆幸,那时候没有带上初九和初二了。

    他们不用如此深入险境,她就不必时刻担忧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还好,凤惊蛰那时挡住了她。她没有亲眼看见使团的尸体,如今的心情,虽然仍然沉重,却不至于满脑子都塞满鲜血淋漓的噩梦。

    于是,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随意调笑轻侮,姚玉容向这群人中最强壮的勇士提出了挑战。

    草原上流行的摔跤她当然不会,她也不准备硬靠自己的短处去攻敌人的长处,所以她站在原地,说只要他能够碰到她,就算她输。

    她数了数自己手上的三张岂敢毁伤,很是笃定的与这位勇士约定:“你只有三次机会。”

    理所当然的,姚玉容赢了。

    作为胜利者,她有权在俘虏的身份下,拥有起码的体面。

    但现在,除了“如何一直保障自己的安全”“想办法离开西疆”“是返回南秦还是继续前往北燕”等问题外,她又多了一个更大的危机:

    本系统秉持帮助突发式穿越者在异界尽快立足,保障基本人生安全的信条,一直以主动的形式呈现在穿越者的面前,推荐彼此联结。

    但,为了平衡与和谐,系统也会自动装载在游戏局中其他人的精神之中,只是以被动的形式存在。

    若其他玩家不曾发觉,则系统将永远不会被激活。

    近日,敌方势力主公“月明楼楼主”之一“谢籍”似有所觉,每一回合的自动托管正在趋于取消。

    请注意,若谢籍察觉到系统存在,双方将同时使用“千字文”牌组进行对战。

    谢籍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一看到系统的提示,姚玉容就心中一紧。

    他居然察觉到了系统?他居然能察觉到自己精神里有个系统?

    是因为她这边总是刷牌刷的太多了么

    可是谢温就毫无反应啊!

    但仔细一想,这似乎也并非毫无预兆毕竟,这局游戏中,敌对势力,是出过牌的

    比如六岁入学什么的

    只是这些牌似乎是系统设定好了的自动托管式出牌。

    姚玉容想过,这大概是因为月明楼的规章制度早已经规定好了每个年级会做些什么事,所以她到了那个时间点会自动触发。

    不过,自从三年级月明楼的课程改革之后,敌方势力就再也没出过牌了。

    现在谢籍还是若有所觉,并不是真正发现也就是说,她尚且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作出应对。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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