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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子难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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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顿时胶着下来,想来若是找不到马胜,这案子怕也是定不下来了。府尹叹口气,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

    “马胜在此。”浑厚的男声压下了府外的喧哗议论之声。来人青松匀纹长衫锦缎,金李翠玉腰带束身,头顶上的镂空成金冠熠熠生辉格外扎眼,他俊美的眉目紧蹙,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押解着一个男子。

    男子头发蓬松散乱衣衫破破烂烂,满身剑口。他双腿无法动弹,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几乎是被那两人一人夹一边拖着进来的。

    看到那人之后,站在黄夫人身边的黄邙目光呆滞,不自觉扯了扯黄夫人的袖子。“母,母亲”

    黄夫人一个眼神及时横扫过去,虽然及时制止了他的话,但黄邙眼中的那抹惊慌是一时掩饰不去的。瞧着这个儿子,黄夫人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若非他乃是黄家唯一的嫡长子,她如何会费这些心思。

    来的还真是快,物华牵唇笑了笑。封琛,封家二子,平素里性情温厚,但是,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他只是脾气温厚,绝非是只没有脾气的兔子。

    物华笑了一声,向着身边的秦相笙道了一句。“走了。”

    秦相笙目光尚且还在封琛的身上,听到物华这么说,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就走?”

    物华只是低咳嗽了一声,并不多加解释什么。“封琛来了,黄邙便再没有翻盘之机了。”顾子清想了想,点了点头。

    秦相笙顾子清他们跟在物华身后挤出人群,秦相笙问道。“现在去何处?”

    顾子清仰头瞧了瞧天色,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闻言,秦相笙转头瞧他,啧啧了两声。“家有娇妻,怕是先前,陪我们吃饭吃的都不安心罢?”

    听到此言,顾子清笑了笑却不反驳,只是拍了拍秦相笙的肩膀,意味深长。“若是你日后遇上心仪的女子,便会明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八字如何书写了。”

    秦相笙面带不屑之色,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去做你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物华的目光则在京兆府外转了一圈,只见原先停靠在那第二条巷子口的小马车已经不见了踪迹,他目光之中飞速闪过些什么,只听这时,秦相笙兴致盎然的提议道。

    “许久未曾去过花满楼了,物华。”他对着物华挤眉弄眼。“不如,我们去瞧瞧罢?明袖姑娘想必也是十分想念你才是啊。”

    物华瞧着他那副模样,不由好笑。“走去?”

    “恩,这个提议不错。”秦相笙摸了摸下巴。“走吧,顺便逛逛。”

    天际染上淡淡的红色,待到日沉西山,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后,冷风飕飕迎面扑来寒入骨髓之中。直直灌入路人的衣袍中,行走的路人无不将领口袖口紧紧拢着,似乎这般能暖和一些。拐过几个路口,便是京都内最为繁华的东大街。沿途的热闹景象,似将这寒冷驱散了不少。

    物华颇感无奈的站在秦相笙身后,瞧着他弯着身子十分认真的不断挑拣着摊位上的饰品首饰。略微一思索,倒也随他去了。毕竟他平素里的配饰挂件,皆是订做,瞧见这些新鲜玩意,未免好奇些。

    察觉到身边不断凝聚过来的人群与目光,物华眸子四下扫视了一圈。那些一一投来的目光,不出所料皆是女子,目光在触及到她的后,就跟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装作无意的飞速的收了回去,而面上泛出的点点红晕却出卖了她们。

    瞧着秦相笙像是毫无所查,物华低声咳嗽了一下,眸子最后停留在隔壁的摊位上。

    倒不是这个摊主长的如何英俊,他穿着朴素眉目清秀,就那么静静坐在那摊子后,现在还拿着一把雕刀雕刻着什么。摊子虽小,摆放着的东西倒是不少,木钗、木雕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清一色的木雕品。他手法技巧都十分娴熟,动作很快。仔细瞧去,他摊位上的那些东西虽然不大实用,多是小孩的玩具,但却胜在做工精巧细腻。

    在这吵嚷的大街上,他能这般专心致志,定力真是强的让人叹为观止。

    就在物华出神之时,她头皮被扯痛,瞪向那个罪魁祸首,低声道。“你作甚?”

    秦相笙拍掉他伸出的手,左右瞧了瞧,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是嫌最近的流言传得还不够猛烈么?入耳的惊叹之声让物华眯了眯眼,用目光示意。“注意些。”

    秦相笙不为所动,小心翼翼的将她头顶的东西取下,像是怕被物华瞧见,他用袖子捂了个大概,物华只瞧见了那钗子上的那抹殷红,艳似桃花。

    他漫不经心的,“又不是第一次了,顾及那么多做些什么。”

    “我们越避嫌,指不定传的会越猛烈。”他拿起另外一只簪子瞧了瞧。不满意,又放下。“嘴张在他们身上,又无法让他人闭嘴,那么,我们又何须在意?”

    物华竟无法反驳什么,她眉头微动,飞速在摊位上扫视了一圈,又低头瞧了瞧秦相笙的袖子,学着他的模样,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秦兄,莫不是真被子清兄说的动了春心?”说着说着,物华抬头。“这才刚入冬,离春季还早的很。”

    秦相笙只撇了他一眼,便故意忽略掉了她的问话。

    物华瞧了瞧那摊位上,打趣道。“秦兄,你未免太小气了罢?”

    秦相笙低哼一声,“你懂些什么,我只不过是瞧中了这个款式罢了。若是当真遇上心仪,改日送到天品纵里,请人帮我改造一下就是了。”

    物华微怔,随即一笑。天品纵以袖里箭、惊弓弩这类的机关巧件闻名,虽说也承接这些改造的细活,但费用可不少。“你想将支发钗打造成什么样子?匕首还是袖里箭?”

    “唔。”秦相笙神神秘秘的一笑。

    物华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秦公子果然是财大气粗。”

    “去你的。”秦相笙笑着伸手推了推她。

    隔壁摊主终于雕刻完了手中的物件,这才抽空抬头,想要瞧瞧一直站在自己摊位前,不瞧物件反而兴趣盎然的瞧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身形纤瘦的男子站在距离摊子一步外的地方面含微笑的瞧着自己,男子半披半束的头发在空中与风共舞划出一个个优美的舞姿,而那双晶透深邃的黑瞳静静凝视着自己。

    “啊!小心!”尖锐的惊呼之声响起的同时,物华的大麾被人狠狠一拉,一个踉跄下坐到了面前的小摊位上,她衣袖浮动间,将摊位上不少东西扫落地面。

    下一刻,马扬蹄嘶鸣的声音擦过他的耳朵。“哒哒。”

    物华眼睁睁瞧着那高扬的马蹄从自己眼前飞掠过去,只差分毫。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马匹身上的温度,待物华反应过来,胸膛下的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跃,一种行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油然而生。若非是她被人身后一拉,这马想必就从她身上踏过去了。

    这马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站在路中央。

    物华眉毛紧蹙,抬眼向着马上那人瞧去。就那么一眼,她便怔在原地,再也移不开脚步。

    马背上的男子身穿着灰底流符纹骑装,系着同色腰带,背脊挺得笔直,墨发用紫色绸布紧紧扎高,露出半张英俊的侧脸。他的侧脸俊朗而熟悉,他飞速的与物华对视了一眼,发觉物华没受什么伤,他便调转了视线,专心控制身下的马匹。

    只是他座下的那匹马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一路走来,已经磕磕碰碰撞倒了许多的摊位,不过好在没撞伤人。他紧紧抓着马缰,努力控制着那匹发狂的马。

    从物华这个方向,似乎隐约瞧见了他紧紧抓着马缰的左手臂袖上染红了一片深色。想来是那个地方的伤口崩裂开了。

    那马受到牵制,烦躁不安的踏着步子,似乎想要将马背上的男子摔下来,可这么来回数次无果,它扬起蹄子,高声嘶鸣,毫不停留的向前奔去。

    没想到,竟是在如此状况下,打了一个照面。物华的眼神恍惚,面上不由浮出淡淡的苦涩。为了这么短短的一眼,在其背后到底堆积了什么,付出了什么,没有人会清楚。

    物华低喃出声,眼中无数种情绪翻涌着。十三年了。。

    转眼十三载。

第六章、花满楼中() 
“咳咳。”就那么怔怔望着那个方向出神,竟被迎面扑来的灰尘入鼻,物华弯腰咳得不能自已,眼中也不知为何带着盈盈水光。

    “物华,你没事吧?”手被人扶住的同时,背脊处传来一下下的拍打。

    物华抬起头来,对着颇感担忧的秦相笙摇了摇头。坐着喘息了片刻。

    “物华,你若无事,便站起身来吧?”瞧着物华还赖坐在人家摊位之上,那个摊主也呆愣的瞧着物华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相笙尴尬的提醒道。

    物华压下心中的诸多心思,这才察觉自己的屁股下面很是膈应,她连忙从摊位上站起来,那摊主已经在捡取着散落在地上的各色小玩意了。若非是这摊主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怕是会被那马踩死。

    定了定神。“多谢兄台搭救之恩。”

    那摊主身形一顿,像是听到,又似没听到。物华瞧了那摊主一眼,从袖中掏出了三锭白银放置在摊位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小谢礼,不成敬意。”物华的话音未落,便被迎面吹来的冷风灌入喉口,顿时咳了个昏天暗地。

    秦相笙还待说什么,但瞧着物华的模样,便什么都忘了。待到那摊主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捡起来,面前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那摊位上孤零零的白银三锭,从那缝隙之中似乎能瞧见那白银底下似乎压着什么,那摊主不动声色的伸手将白银收进了袖子上,顺带将那白银下压着的东西一并收了起来。再抬头,那两人的身影已经堙没在了围观人群之中。

    待缓过气来,物华轻声低问。“不逛了?”

    “路上风大。”说着,秦相笙抬头瞧了瞧天色。“再逛,天都要黑了。”

    “你原来晓得。”

    秦相笙不答话,灿灿的笑了笑。忽而,他面有愤愤之色,先前他只顾得去瞧物华到底受没受伤,一时忘记去瞧瞧那纵马之人是谁。“也不知到底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还敢在这风口浪尖下肆意纵马。物华,你可瞧见了?”

    物华眉眼一动,低声应了一句。“未曾。”

    秦相笙点了点头,想来物华也被那一出吓得不轻,没瞧见便没瞧见吧。“黄邙那桩案子刚刚完结,且不论结果如何。”他轻哼一声。“也不知是那个不长脑的,还不知避讳。”

    “我倒瞧着,未尝有如此简单。”

    被物华反驳,秦相笙很是疑惑。“此话怎讲?”

    “如你所言,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就算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再如何不长脑,也应当不想做第二个黄邙。”物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秦相笙一思索,“倒是这个理。”

    此时,身后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小三声音之中颇感疑惑。“我怎么瞧着,那人很是眼熟啊。”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前头走着的两人听见,秦相笙顿时回过头,瞧着他。

    小三小四常年累月跟在秦相笙身边,来来往往之下,只要与秦相笙接触过的公子哥,他多多少少也是认识那些管家公子的。

    “你瞧见了?”

    小三点点头,苦恼的扶着额头。“我瞧着十分眼熟,却硬是想不起来。”他不由嘟囔一句,“要是那个呆子在,应当晓得的。”

    被他如此一说,物华这才发觉,跟在秦相笙身后,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人,少了一人。她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啊!”小三突然一拍巴掌,“哦,我道是像谁。”

    “可不就是祺王殿下么?”

    “祺王殿下?”秦相笙讶然,转眼瞧着物华,一时颇感摸不着头脑,想到先前的咒骂,他面有尴尬。“他。怎会当街纵马?”忽然明白了物华先前的意思,黄家刚刚栽了进去,祺王殿下再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档口做出如此之事。

    见秦相笙明显是误会了些什么,物华心中衡量了片刻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由他去了。

    花满楼分为前后两院,前院是为三层楼阁,第一层大厅,第二层则是包间,第三层则是姑娘们自己的房间,而后院的景致小楼,则只有花魁才有资格居住。这两年名声大噪,不少人闻声而来,导致花满楼夜夜笙歌座无虚席。

    由于这两年常来,秦相笙又能算的上是个俊雅公子哥,再加上脾气温和出手也算大方。他这么一张脸,就活脱脱成了一个金字招牌似得,一踏进花满楼,他便被诸位姑娘围了起来。

    反观,物华这边则空无一人,竟是无人眷顾。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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