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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子难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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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儿!”跟来的月妃将手中的婴儿交给稳婆,走至景天承的耳边厉声喝问。“你乃将来的一国之君,现在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瞧见景天承怔在原地,月妃口气缓和下来柔声安慰。“母妃知晓,你与琼儿的感情深厚,但莫孜然的医术之高绝,想必你也清楚。母妃带他前来,就是为防万一。你不信其余人,也该信莫孜然才是,毕竟他与琼华情同兄妹,定会全力以赴救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高悬的明月不动声色的移形换位。

    “咚——咚!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物华仔细数了数,已经五更了?今夜想来不会有消息传来了,还是让烨华回去睡一觉,物华从书中抬头,瞧见烨华已经静静趴在了书上睡着了。

    这么睡,也不怕着凉。物华本想起身替他披件衣服,可下面传来的黏湿感让她心中微惊,瞧了一眼斜靠在门帘处已经睡过去了的绿绕,她一时竟不敢动弹。

    今日是多少号?九号?

    在这种情况下,她竟来月事了。

    物华捂住肚子,终于知晓为什么云书瞧见烨华的时候反应不对,一般情况下云书会将月事带提前准备好,今日烨华在这。她根本无法将月事带拿进来。

    现在该怎么办?

    察觉到她的衣服已经湿了,物华皱了皱眉。

    没办法,只有让叫醒烨华,让他回去睡了。

    她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她的腹中就跟被刀绞似得,痛的她冷汗直流。她手指微微颤动,将头埋进手肘,现在绝对不能叫醒烨华。

    或者是因为感染了风寒的缘故?这次的痛经竟比以往更甚一些。

    就在此时,她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推门的吱呀声将绿绕给吵醒。她睡眼朦胧的望向门口,摸了摸酸痛的脖子。“云书姐。”

    “恩,你今日守夜辛苦了。”云书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绿绕嘿嘿傻笑。“云书姐姐,你这么晚来做什么?你现在可不同以往,应当多加休息才是。”

    “我睡不着,来瞧瞧。”云书瞧见了书桌上趴着的两人,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这里交给我,你去吧。”

    她缓步走到了物华的身边,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衣服,本想替物华披上。物华偏过脸,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给烨华披上就好。

    云书瞧着物华苍白的面色,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走到烨华的身边,将手中的衣物作势要给烨华披上,状若无意的磕碰上了烨华的手肘。

    烨华睡的本就浅,云书这么一个动作下顿时惊醒过来。初醒状态下,他眼神迷蒙的从书桌上抬起头来,茫然的四顾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哪里。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这么睡了一会,他的手臂很是酸痛一时无法动弹,缓了口气他偏过身来瞧云书。

    “云书姐、你进来可是得了消息?”

    云书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衣物收好。“小公子大可放心,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娘娘诞下一位小殿下。”

    “真的?”烨华转过脸,见物华也坐了起来,他顿时笑道。“哥哥,我们有了一个小外甥。”

    物华点点头,并未说话。只是若是仔细瞧去,便能发觉她身体微躬,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

    “哥哥,你很热?”眼见物华的额角冒出了细细的汗水,烨华颇感疑惑。

    “没有,只是今儿事多,有些倦了。”物华捂嘴打了个哈欠,面色苍白尽是疲惫之色。“既然已有消息传来,烨华你也该安心去睡了,明儿我们一同去探望琼姐。”

    “恩。”烨华迟疑了一下。“哥哥,你当真没什么大碍么?”物华的面色太过苍白,就连声音都有些软弱无力的,让他颇感担忧。

    “没什么。”

    “云书,很晚了,你替我将烨华送回去。”说罢,物华便用手撑着额头。

    “是。”

    烨华瞧了瞧疲惫的物华,又瞧了瞧一旁的云书,摆摆手。“不必不必,清引居离我那不远,不必让云书姐姐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是。”

    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之声,物华强撑着精神换了套干净衣裳。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感受到身边有人坐下,但她太过疲倦,也就懒得想那是不是自己一时臆想了。

第十九章、一夜梦魇() 
物华眼前一片朦胧,待到她缓过神,愣愣的发觉自己赫然站在一个破庙之中。

    破庙不大,物华在破庙之中转了一圈,供奉大佛头部屋顶处有细碎的光落下来,经过风吹雨打后足足有一人高大的佛像残破不堪,应该放着贡品烛台的长桌上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一块破旧的黄布遮盖,黄布上蒙着一层厚灰。四处不漏光不漏雨的角落里,地面上都堆积着一堆堆的稻草。看来这个破庙应该是常有人驻足。

    恍惚之间,物华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的时候。

    两道黑影进来,两人皆穿着黑色衣裳,紧裹在身上的紧身黑衣将他们的身材线条清楚的勾勒出来。他们的袖子上,用暗金色的线绣着一个图腾,针脚细腻精致,闪烁着隐晦的光线。

    领头的女子四周环视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样子。突然她冷笑一笑,随即目光一凝落到了由黄布遮挡着结实,上前几步,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黄布被她削断一截,桌子摇摇晃晃之间,露出里面蜷缩着的人的脚裸。

    女子喝了一声,“出来吧,我们知晓你藏在哪。”

    停顿了片刻,见那其中的人并没有出来的迹象,女子冷哼了一句,毫不掩饰话语之中威胁之意。

    “要是不出来,下一剑,就不知道到底会削在哪里了。”

    经由女子如此威胁之下,那脚的主人终于是有了动静。

    女子眉眼之中隐有傲色,瞧了身侧站着的男子一眼,那男子大约身高八尺有余,身材紧致魁梧。头顶用黑布包裹,留出一双狭长的眼睛,那眼中,什么都没有,目空一切冷然一片。静默打量着从长桌下爬出来的人。

    她一点点从桌下爬出,身上的男装血印斑斑,面上的血迹掩盖去了她的容貌,她眉心死气涌动,怕是活不久了。但与身体不同的是,她有一双很是出挑的眸子,光亮剔透的比之那些奇珍异宝也毫不褪色。

    在她出来的那刻,长桌被一道剑芒切断,轰成两半,重重落在地上。

    她回头瞧了一眼,被扬起的灰尘呛到,掩唇低低咳嗽了几声,无力的靠在坍塌的长桌的桌脚上。气若游丝,声音低哑。“不知两位到底有何事?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打扰我的清静?”

    “你可曾见过一个黑衣人?”

    “不曾。”

    “真不曾?”女子上前几步,目光锐利。

    那人摇了摇头,像是半分力气都没有的样子。

    女子冷笑着,提着手中凌厉的长剑,正欲逼近。那一侧一直未曾说话的男子却是伸手拉住了女子,在女子回头之时,摇了摇头,声音冰冷毫无灵魂。“就算你不动手,他也命不久矣。”

    “可是。”女子还待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男子转身便走,只得跺了跺脚,回头瞧了那斜靠在桌子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一眼,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便追了出去。

    等到两人出去,那人身后的长桌桌布被人轻轻掀起一角。

    一道黑影从长桌后钻了出来,像是只灵巧的狐狸

    黑衣人拱了拱手,“多谢兄台庇护。”

    那人摆了摆手,掀了掀眼帘,声音细微。“你若当真谢我,便带我一程罢。”

    黑衣人明显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会得来这样的回答,他迟疑了片刻,才回复道。“不知兄台有何事?”

    物华站在边上看的入迷,突然脑海之中一阵眩晕,眨眼之后,她回过神来,面前的黑衣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替我寻个大夫罢。”

    黑衣人浅浅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抓住了物华的手腕。

    物华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黑衣人动作。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终究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长晶白玉瓷瓶,从其中倒出一枚通体雪白晶莹的药丸,送到了物华的面前。

    物华的目光才刚刚瞧见那个瓷瓶,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下,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脑中轰鸣一声。

    一觉睡下,物华翻身从床上坐起,额角冒出了薄薄的汗水。身上的衣襟已经湿了大半。头尚且还有些混混沉沉,说不出的疲倦。

    秋烜斜靠在床边,安静的瞧着她,眯眼笑了笑。“梦到了什么?”

    被秋烜的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物华身子微抖,缓缓转过头来。

    “哎,反应不用这么大吧?我只是来瞧瞧你而已。”秋烜目光微凝,面上不露分毫。

    “瞧什么?”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物华的声音一出口,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

    “面孔惨黄,嘴唇泛白,身体虚亏无力。”秋烜仔细观察了一下物华的面色,慢悠悠的说道。“一夜梦魇,想来也不大好受吧?”

    “还有,你紧抓着我衣袖的手,准备什么时候松开?”

    听他这么一说,物华愣了片刻,这才低头一瞧。她身体虚亏无力,但她的右手紧紧掐着秋烜的衣袖,用力之重,指尖都已经泛白。她的手一点点松开他的衣袖。恍惚间,想起昨夜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只被她抓着衣袖的手,他不会是坐了一夜?

    “松开。”秋烜的反手紧握让物华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有一种被钳制了的错觉。只是她初醒感觉疲倦,身体尚无力挣脱。

    秋烜眉头微动,松开手,陷入沉思之中。

    而物华因为刚从梦中清醒过来,心思紊乱,所以并未多问些什么。

    秋烜张了张嘴,发现物华正在出神之中,不晓得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微顿,身形隐没。

    物华恍惚间,手掌将枕头挪开一些,手指微按,从底下的小格子取出一只长晶白玉瓷瓶。这只瓷瓶里面,还装着两颗药丸。

    当初秋烜就是喂自己吃下了这个药丸,这才将物华这具毒入心口的身体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见这药乃是多么珍贵的续命之物。

    物华叹了一口气,心中思索着三年之期将近。是否应当将此物送还给秋烜?任由他离去?

    就在物华心中不断纠结之时,回头望去,房内却没了秋烜的踪迹。

    物华不自觉松下了一口气,喉口堵塞之感顿时褪去。

    现在秋烜既然没有主动找她要,那就表明他现在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如此的话,权当是暂时存放在自己这里好了。

    物华想通此处,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长晶白玉瓷瓶放回了原处。

    将东西放好,物华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窗台边上,眺目远望若有所思。没想到昨夜竟是梦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右相被人下毒,因为中毒深,再加上官居要职的缘故,根本不能随意离开京都。这具身体的原主便亲自为父试毒,但一片孝心却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满足。

    她在前往漓水涧的路上,被人截杀,尸体被任意丢在了乱葬岗上。

    好在,原主的一片孝心虽然没得到完善,但右相大人命大,被莫孜然救下了一命。

    按理说,原主为了右相大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右相这几年的态度也太过模棱两可。既没有表露出格外的喜爱之色,也并未约束过物华的一举一动。

    想到此处,淡淡的疑惑之色染上了物华的心头。

    其实她刚刚回到这右相府内,便已经察觉到了右相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只是那一年神经紧绷之下,竟是被物华忽略了过去,现在想想倒是奇怪的很。

    物华早早便听到了云书在外头走来走去的脚步之声,她换好衣裳,将门推开。“云书。。”她的声音在瞧见了门外站着的三人后戛然而止。

    “千雪?”她皱了皱眉头,她还奇怪云书为何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表哥。”林千雪瞧见物华推门出来,目光一亮,原本不耐的神色瞬间换上了灿烂的笑容。乌黑青丝用一支玉粉色的桃花钗子挽起一半,洁白光滑的脸蛋上冒着淡淡的粉色,一双灵动的大眼眨巴的欢快,身上披着今年最流行的珊瑚粉色的珍珠斗篷。

    “你怎的来了?”物华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在外头站了多久了?”

    “其实也不大久。”林千雪笑答。

    物华点点头。

    “表小姐已经在此等候了公子半个时辰。”林千雪身后的丫鬟笑着接话,目光有意无意的向着云书的方向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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