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第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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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阴世雄和马琦琦这时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在沙发笑得东倒西歪。
霍绍恒和何之初都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
“琦琦,你下学期还想不想修我的课了?”何之初先怼马琦琦。
马琦琦立即收了笑容,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点点头,“当然要,何教授,您一定要给我一个名额。”
何之初下学期开的课是限人数的,B大法律系从本科到博士生都打破头想求一个名额。
想要名额就给我注意点儿。——何之初的眼神如是说。
马琦琦心领神会:收到。
赶紧不再嘲笑顾念之。
霍绍恒也看了看阴世雄,“大雄,你还在停职期间,再有犯错,罪加一等。”
阴世雄也马上收了笑容,非常诚恳地表明态度:“霍少,小泽太过份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只有赵良泽醉醺醺地,一双漂亮的眼睛跟蒙了水雾一样,看谁都模模糊糊。
他大叫:“念之!跟你小泽哥喝一杯!还是我念之妹纸好,又乖又体贴!霍少,你忒不珍惜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追女朋友追得多辛苦,你勾勾手指头念之就过去了!哼!不公平!”
顾念之:“!!!”
她哪有那么好勾引!
顾念之怒了,正要反驳。
赵良泽又笑嘻嘻地指着霍绍恒说:“……所以啊,你活该被甩!”
阴世雄、马琦琦和顾念之一起白了脸。
只有何之初的唇角越来越上翘,潋滟的桃花眼弯了起来,笑意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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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愿赌服输(第三更求月票)()
赵良泽醉得东倒西歪,眼看都要从沙发上滑下去了。
只有霍绍恒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淡定地看着他。
阴世雄在旁边出了一身冷汗,终于一拳砸在赵良泽后颈,将他砸晕过去。
“霍少,小泽今天是悲喜交加,喝多了点,您别放心上……”阴世雄结结巴巴地为赵良泽说情。
顾念之也想说,可阴世雄悄悄对她摆了摆手,她只好闭口不言。
霍绍恒一点都没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站了起来,说:“……喝这么一点酒就醉成这样,已经是渎职。我送他回去,给他醒醒酒,然后让他交一份一万字的检查。后续处罚等他酒醒了再说。”说着,来到赵良泽身边,一手就将他拎了起来,跟拖麻布袋一样拖出去了。
顾念之:“……”
阴世雄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顾念之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追霍绍恒。
他看得出来,霍绍恒虽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肯定已经怒火万丈了。
只是做他们这一行的,都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像赵良泽这样突然发疯,确实挺不职业的。
正如霍绍恒所说,这是“渎职”。
惩罚大概不会轻。
阴世雄在心里默默给赵良泽点蜡。
顾念之却惦记着何之初手机里的那一段视频。
她还没搞清楚何之初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大雄哥,你和琦琦先走吧,我结完账也走了。”顾念之没有追上去,而是对马琦琦眨了眨眼,“琦琦,让你见笑了。”
马琦琦忙摇头,笑着说:“没事没事,我没事,你高兴就好。”
阴世雄想回驻地去看看赵良泽,借机帮他求求情。
“那我们先走了。”阴世雄拉起马琦琦的手,笑着对顾念之说:“念之,今年我带琦琦回我老家过年了,提前跟你说一声过年好。”
“啊?要见家长了?!恭喜恭喜!”顾念之由衷替马琦琦高兴,又说:“什么时候结婚啊?定了日子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要给你们攒红包了!”
“那是肯定的。你的红包少了我可不收!——念之,加油!”阴世雄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膀,朝何之初点点头,“何教授,劳烦您送念之回去。”
何之初两手插在裤兜里,矜持地点点头,“念之会开我的车。”
顾念之:“……”
阴世雄和马琦琦走了之后,顾念之和何之初也离开了包厢,去前台结账。
结果前台看了看账单,笑着说:“账已经结了,两位慢走。”
“已经结了?谁啊?”顾念之十分惊讶,向餐馆的前台要了签账单看。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霍绍恒”三个字,草得一般人认不出来。
当然,顾念之是认得出来的。
在她最迷恋霍绍恒的时候,还偷偷模仿他的字体写过字。
每天晚上做完功课之后,看着他的便条一遍遍临摹,虔诚又甜蜜,写着他的字体,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如今再看着他的签名,顾念之发现自己已经能心如止水了。
她放下签账单,记下了那个数目。
不算多,她自己能够负担。
有机会再还这个人情吧。
顾念之和何之初一起走出了餐馆。
他们两人都是开了车过来的。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
顾念之看了看自己的车,迟疑着说:“何教授,还是坐我的车吧。您的车,明天我带您过来一起取车。”
何之初用手揉了揉额角,点头同意了,“行,上你的车。”
两人一起坐上顾念之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开出了餐馆的停车场。
顾念之送何之初回B大的教授楼。
一路上,顾念之开始旁敲侧击,问何之初那个视频的事。
“何教授,您那儿来的那个视频啊?”
何之初开始没有理她,后来她问得多了,何之初才淡淡地说:“……你都瞒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念之:“……”
非常汗颜地低了低头,握着方向盘上了高速。
早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居然没有一丝心理阴影。
这胆量也算是练出来了。
顾念之感叹地吁了一口气,说:“何教授,我不是想瞒着您,我是怕您担心……”
“你知道我会担心,还做这种事?”何之初调出手机的视频,“你看看你,这是在玩火啊!”
顾念之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听何之初数落她。
“那个油罐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开?为什么只有石原株式会社的两辆车跟油罐车相撞?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连高速公路上都敢玩欲擒故纵?”
何之初的问题一连串扔了出来,顾念之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因为这件事一说确实是说来话长,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顾念之开着车,索性把车载音响打开了,流水般潺潺的钢琴声立刻充斥着车里狭小的空间,有股镇定人心的力量。
何之初发了一通火,见顾念之一言不发,更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
顾念之这时才陪笑着说:“何教授,您太言重了。我不是要瞒着您,其实我也瞒着霍少。”
何之初:“……”
对这个回答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心情奇迹般好转是怎么回事?
顾念之敏锐地察觉到何之初的心情已经好转了,才又说:“……我都是计算好的。石原家想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石原家想要你的命?!”何之初震惊地侧头看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顾念之也惊讶了,“早告诉您做什么?难道您能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收拾这家人?”
“这种人渣灭门就灭门了,还要谈法律?”何之初嗤笑一声,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做的事,有没有留下证据?要不要我给你收尾?”
顾念之闭了闭眼,无奈地说:“何教授,您想哪里去了?我真的没有动手做什么。我唯一做的,就是打电话叫了一个外卖,然后在油罐车快要撞到我的时候,突然加速逃离了被卷入十八轮大货车车底的命运。”
何之初皱着眉头一遍遍看着视频,还真就是顾念之说的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顾念之说的“叫外卖”是什么意思,但是突然加速这件事,视频上非常清楚。
顾念之确实没有做什么。
何之初松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轻重,我相信你在这种事上不会骗我。”顿了顿,继续问她:“你怎么知道石原家要害你?”
顾念之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何教授记得我前一阵子差一点把自己摔成半身不遂?”
“记得。”
“是石原太郎做的。”
何之初:“……”
“还有,石原太郎跟踪了我很久,收集我的行踪,打定主意要在今天制造车祸……”
何之初想起顾念之12岁那年的车祸,心里彻底软了下来,“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我没事了。”顾念之眉飞色舞地拍了拍方向盘,“我靠自己的力量将这祖孙俩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也解决了自己的心理问题!”
何之初用手捏捏眉心,有些头疼,但又有些骄傲,笑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念之。”
“嘿嘿,何教授过奖。”
“我不是在夸你。”
顾念之没有在意,继续问何之初:“我都坦白了,何教授您也要说说您从哪里弄来的视频吧?”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了。”何之初突然很在意称呼问题,“你可以叫我别的……”
“好,何大律师。”顾念之笑嘻嘻地换了种称呼,“您说啊。”
何之初叹了口气,手指在手机上摩挲,终于说了:“……其实,我曾经读的是电脑专业。法律是后来改的。”
“啊?这么厉害?”顾念之由衷地表示钦佩,“那您得教我几招。”
“以后有机会。”何之初一只手搁在车窗边上,撑着头,看着前方的路出神。
黑夜漫无边际,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
但这只是假象,事实上,太阳终会升起,苦难也有尽头。
顾念之的心情轻快起来,小声哼着歌,下了高速。
何之初犹豫了一会儿,说:“念之,我明天回美国,过年期间不会回来了。”
顾念之“哦”了一声,没有在意,“何教授也要回去过年吧?那我提前祝您春节愉快了!”
何之初点点头,本来想说他这一次回去会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回来陪她,再也不走了,可看顾念之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他又忍着没说。
打算从此以后留在华夏帝国陪着顾念之,是何之初自己的决定。
他不想说出来,让顾念之有心理负担。
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不是怜悯同情和施舍的感情。
如果这样她也不能爱上他,那他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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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950章 真男人(第一更求月票)()
哗——!
一盆透心凉的冰水泼了下来。
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赵良泽嗷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谁?谁他娘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正要开骂,冷不防看见了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霍绍恒。
俊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容颜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似乎刚才并不是他泼了他一盆冰水。
赵良泽的腿一下子软了,几乎在霍绍恒面前跪了下来。
霍绍恒穿着齐膝军靴,抬脚踹了赵良泽一下,将他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酒醒了?喝点酒就耍酒疯,你这个样子,我可以开除你。”霍绍恒不紧不慢地说,声音并不高,语气也不凶狠,但是听在赵良泽耳朵里,却恐怖无比。
“霍少霍少,我错了我错了!”赵良泽几乎要给霍绍恒磕头了,“我不该借酒装疯挤兑您……您要打要罚都可以,求求您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
赵良泽一瞬间痛哭流涕,深深地恐惧笼罩在他心底,他这才发现,什么恋爱失恋,都比不上要被特别行动司开除来得痛苦!
不管有没有女朋友,他的伤痛都是可以忍受。
唯独被排除在特别行动司之外,才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哭得跟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