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第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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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同意。”顾念之也怒了,“秦女士,如果你是来求我的,态度最好放软一,有你这样跟人谈判的吗?”
“我从来不跟人谈判,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秦瑶光站了起来,声音又轻又飘,掺着风雪,冰冷刺骨,“既然你死不悔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拍了拍手,顾念之的房门倏然被推开,那几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给她打麻药。”
一个男子已经举起了手里的麻醉枪。
顾念之心念电转,立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揉身而上,用秦瑶光挡在自己身前。
拉着秦瑶光的两只胳膊一拽一卷,圈在背后,一边顺手掠过茶几上锋利的水果刀,抵在秦瑶光的咽喉处。
她一手绕过秦瑶光的脖子,用手里锋利的水果刀抵住她的颈边大动脉,另一只手被背后掐住她的两只手腕,在她耳边柔声:“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不客气了。——让他们都出去。”
“顾念之!你放手!”温守忆大惊失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惶的眸子在顾念之和秦瑶光之间看来看去,“你别冲动!”
“放开秦院长!”从门口冲进来的几个高大的男人也朝顾念之大叫起来。
秦瑶光怒极,“敢威胁我?!我从来不受任何威胁!”着,她奋力挣扎,两只手居然从顾念之的右手钳制中挣脱了。
顾念之握着水果刀的手下意识往后紧勒,秦瑶光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两手往前用力掰着顾念之勒住她咽喉的胳膊,同时提腿往后猛踹。
顾念之的膝盖被重重踹了一脚,疼得几乎站不稳了。
就在这时,秦瑶光双手用力,几乎要掰开她勒住她脖子的那只胳膊。
顾念之知道自己这时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就会落入秦瑶光手里,那时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胳膊狠狠往后带,而秦瑶光这时正好两手一滑,居然直接往那水果刀刀锋上抓了过去。
顾念之又在用力的时候,手上的水果刀往秦瑶光双手间一划一带,朝秦瑶光的手上狠狠割了下去,鲜血顿时如箭一般喷涌出来。
“啊——!”秦瑶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腕和手指根处鲜血淋漓,痛彻心扉,她一下子晕了过去,倒在顾念之面前。
温守忆猛地看见秦瑶光两只手血淋淋地垂在身前,看起来已经是废了。
她眼圈也红了,不假思索扑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顾念之,在她耳边大声:“你疯了?!她是你亲生母亲!你杀了你的亲生母亲!”
顾念之一下子顿住了。
“亲生母亲”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里回响。
秦瑶光闭着眼睛晕迷的面容,跟顾祥文潜艇里他死去妻子的面容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她在第一次看见秦瑶光的时候,就有这种令人心惊肉跳的猜测。
现在终于从温守忆嘴里得到了证实。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母亲是这种人。
她的感情无比抗拒,但是理智却告诉她,非常有可能是真的……
顾念之被温守忆抱着动弹不得,脑海里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她看着那举着麻醉枪的帅气男子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完了,顾念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越来越近,心一横,闭上眼睛,就要用那水果刀往自己胸口扎进去!
砰!砰!
只听两声激烈的枪响,顾念之全身抖了一下,但是她没觉得疼痛,只感觉到身后的温守忆已经松开了她,捂着胳膊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先前举着麻醉枪对准她的帅气男子也握着他自己的手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前落下一滴滴鲜血。
门口的方向,风尘仆仆的何之初举着枪站在那里,一脸戾色地看着屋子里的人,“都给我面朝墙蹲下,抱着头,谁敢动一下……”
他没再话,但是砰地一声枪响,刚刚一个企图做动作的男子已经被他打断了腿,嗷地一声叫,歪倒在地上。
别的人不敢不听话,一个个抱着头面朝墙蹲了下来。
只有顾念之还站在屋子中央,她定定地看着他,眼圈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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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一更五千字:第1477章《他来了,请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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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8章 捧在手心的主儿(第二更月票7500+)()
何之初神情清隽冷漠,只有在看见顾念之的时候,潋滟的桃花眼才微微泛起波澜。
顾念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手握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正对自己的胸口。
水果刀上,鲜血顺着雪亮的刀身往下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地毯上。
秦瑶光的血,温守忆的血,刚才那个举着麻醉枪被打断手腕的男人的血,还有那个被打断腿的男人的血,已经将整片地毯染得氤氲一片。
何之初眸子里泛起冷戾之色,举着枪,一步步走了过来,一边对顾念之张开怀抱,“念之,别怕,过来。”
顾念之的手渐渐松开,水果刀悄没声息地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她瘪了瘪嘴,从沙发后面绕过去,扑到何之初怀里,终于哭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何承坚的声音也从门口传了过来。
他威严地站在门口,几个拿着枪的勤务兵护在他身边。
何之初回头,冷峻地看着何承坚,厉声:“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费那么多事把念之接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去死?!这么麻烦做什么?直接一枪把她毙了,大家都轻松!”
“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何承坚被他气得几乎心脏病发作。
刚看见他的欣喜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温守忆握着自己流血的手腕,难以置信地看着何之初,转头看着何承坚,哀声求道:“何上将,秦姨……秦姨的手,被割伤了,快送她去医院吧!”
何承坚这时才注意到秦瑶光也躺在地上,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快叫家庭医生上来!”
何承坚一下令,家庭医生们很快带着医药箱跑到顾念之房间里,给受伤的四个人分别包扎。
秦瑶光双手被严重割伤,手筋被割断,手指也伤得很严重。
另外三个人都是枪伤,反而好护理一些。
一通包扎之后,他们四个人都被送上救护车,往秦家开设的私立医院去了。
另外那些秦瑶光带来的没有受伤的男人,则被暂时关押,由何承坚的生活秘书去审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念之从何之初进来之后就一直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何之初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从那边带过来的,皱皱巴巴,好几天没有换了,马上打电话叫了家里的裁缝过来,:“给顾姐准备几套家常换洗的衣服,还有各种礼服也要预先准备。”
那裁缝只看了顾念之一眼,就知道了她的三围尺寸,笑着:“顾姐身量比较高,我这里还有温姐做的几套衣服,就是裤子可能不够长,但是改一改……”
何之初唰地一下将一杯水泼到这裁缝脸上,冷漠地:“滚!你不会做衣服,多得是会做衣服的人。”
这裁缝在他们何家三十多年了,比何之初的年龄还大,这一下被他威胁要赶走,心里吓得要死,忙:“我是看何少着急,顾姐的衣服,我们一定会非常仔细地剪裁制作,绝对不会敷衍了事。但是顾姐眼看就要换洗,我们再快,也没办法一个时之内做一套出来啊!”
何之初拧着眉头,看见顾念之还是那副样子,低着头,并着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地面,心里微微泛起涩意,又极心疼她,一时也不再跟裁缝计较,挥了挥手,“赶紧去做,顺便给你熟悉的大牌时装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成衣送来给顾姐挑选。”
“是,何少。”裁缝忙答应下来,卯足了劲儿要将功赎罪。
他算是明白顾念之在何家的位置了。
过了七年,想不到一回来还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主儿。
那个温姐,恐怕要黄粱梦碎了……
他叹息着摇头,佝偻着腰,回自己的楼去了。
何家在帝都二环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自己家的大宅。
这个“大”,不仅是主宅占地面积大,就连花园草坪和各种家政服务人员以及勤务兵都有自己的生活区,是名副其实的豪宅。
这裁缝的手艺那是没得挑,现在那些在欧美呼风唤雨的一线大牌主设计师,很多都是从他这里出师的。
他自己不喜欢在外国人的地方工作生活,一直住在何家,为何家服务,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回到自己住的楼,很快给几个国际一线大牌的品牌经理打了电话,让他们送成衣到何家大宅来试衣。
何家的电话,让这些卖衣服的大牌品牌经理们趋之若鹜。
没过多久,一辆辆豪车带着他们的成衣送货上门了。
顾念之心情不好,那么多好看的衣服,她只随便看了两眼,挑了几套非常低调舒适家常的衣服和鞋,留着平时穿。
何之初不太满意,给她又挑了很多礼服和套裙,再加上当季所有的爱马仕丝巾,以及她用惯的爱马仕铂金包,Kelly包也要了两个,一黑一蓝,留着配衣服。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顾念之进去换了一身香奈儿少女线的休闲装,出来还是闷闷的,心情极度抑郁。
何之初见了,打电话叫来何家的美容顾问,吩咐道:“念之刚回家,你们给她做一下保养,再看看她适合什么样的护肤品化妆品,都给她挑好了。”
“好的,何少。”几个美容顾问对着何之初献殷勤,对顾念之也非常热情周到。
她们带着顾念之去做香氛治疗,以及全套美容保养。
何之初刚到家,就遇到这样的事,心情也不好。
强撑着先把顾念之照顾周到了,才去浴室洗了澡,换了家常衣服出来,看见何承坚已经坐在他的客厅里了。
何之初没有坐下,冷漠地:“今天怎么回事?你何上将家里有人持枪挟持人质,这安保已经形同虚设了吧?”
何承坚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叹息着:“今天确实是念之不对。瑶光要把医术传给她,让她好好听话做手术,她不肯,一言不和就拔刀相向。”完翻着眼皮看了何之初一眼。
顾念之只伤了秦瑶光一个人,何之初可是打伤了三个人,其中还包括温守忆。
起来,何之初的责任还更大一些,但何承坚只字不提。
何之初眉梢凝了一层冰霜,寒侧侧地:“这怎么能怪念之?她是正当防卫,你别给她扣帽子,我不依的。”
“好好好,是正当防卫。”何承坚对这个儿子其实疼得跟什么似的,“你什么就是什么。”
何之初抿了一下唇,:“另外三个人等伤好之后,要关押审查。——伤害念之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行行行,一个都不放过。”何承坚就跟溺爱孩子的老人一样,对何之初什么都言听计从。
何之初揉了揉眉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是满腔怒气。
“阿初,你能回来,我很高兴。”何承坚抬头看着他,微笑着:“我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剩下的日子能和你们一起生活,我死而无憾。”
何之初满腔的愤怒,被何承坚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抬眸看他,淡淡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是何承坚出手,将顾念之带回来这件事。
“为什么?”何承坚站了起来,眉宇间浮起一阵冷笑,“因为我希望你幸福。你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唯一的儿子能够幸福。”
“而我知道,你唯一觉得幸福的方式,是跟顾念之在一起。”
“所以我不拦着你去那边找她,甚至留在那边不回来也没关系。”
“只要你能跟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无所谓你们在哪一边。”
何承坚顿了顿,声音转而低沉,“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为她抛弃一切,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她,她却不跟你在一起!”
何之初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冷声:“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