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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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现身在幽冥贪狼眼皮下,依旧面无表情,淡然的道:“也唯有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哈哈哈”幽冥贪狼如同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猖狂的笑声席卷方圆百里。
“不说你没有那个本事置我于死地,就算有,你真的敢吗,别人不知道你,老夫好歹活了万年有余,却对你再了解不过,你真的敢肆无忌惮的破坏这天地规则吗?”
“你真的了解我吗?”钟宁轻笑着,右手探出,罚罪之刃缓缓浮现。
随着他剑锋一扬,霎时间万丈血光暴涨,染红了这方天地。
“老夫不信,老夫乃天地大妖,若是老夫死在你的手中,你便打破了规则,你的存在立刻会被知晓!”
幽冥贪狼本是傲世苍生的存在,可这一刻它真的怕了,但它却仍有赌的余地,双首高昂,如啸动乾坤之势,它周身散发出无穷的黑色瘴气,甚至扭曲了这方空间。
血光一时间被瘴气排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钟宁目光一冷,再次一剑劈出,霎时间血光再涨,与此同时,自那血光中延伸出无数的粗长触手,抽射而出,搅动着四方瘴气,又齐齐鞭挞而下,轰击的幽冥贪狼皮开肉绽。
如此对峙片刻,幽冥贪狼挣扎着嘶吼,竟发现那些触手将它紧紧缠绕,一身妖力如被禁锢,它深知不敌,再僵持下去,被绞杀掉也不是不可能。
“哼,就算你敢下杀手,老夫想跑,你还拦不住!”
幽冥贪狼冷笑着,不再挣扎,它全身随着那些触手而急速蠕动,仅是几个呼吸便化为小山般的粘稠体,下一刻轰然炸开。
立刻无数的各色魂体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哈哈,老夫本体便是万魂凝聚而成,只要有少部分能成功逃脱,老夫就还能卷土重来,若是你抓的过来,就尽管过来吧!”
无数的声音汇成这一句话,伴随着鬼哭狼啸,传递八方。
“说过了,会杀掉你,不过,你不会死在我手中就是了。”钟宁面目表情的望着这一幕,平淡的收起了罚罪之刃。
就在此时,四面八方突然传来无数声惊恐的惨叫。
那是大量的彼岸黄河的河兽,围堵在八方,此刻现形,立刻兴奋的冲向那万道魂体,成围剿之势,吞噬着幽冥贪狼每一个部位。
“该死,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逃快逃!”
“完了,老夫的万年妖力!”
不论幽冥贪狼如何的求饶,那些河兽也只是吞噬魂体,饥肠辘辘的它们很快便吃尽了所有魂体,幽冥贪狼,此等天地大妖,彻底消逝在天地之间。
随着钟宁伸手一招,那些吃饱喝足的河兽立刻化为道道流光,隐没在他手掌心中。
“宁哥哥,那些魂体”寒寒一直望着这残忍一幕,终于忍不住开口。
“都被感染为幽冥贪狼的一部分,只能随其消逝而泯灭,没办法再救了。”
钟宁轻叹着,望了眼不远处姜辉的尸体,目中有着一丝无奈,屈指一弹,立刻一道火焰飞出,将那尸体彻底化为灰烬,尘归尘土归土。
“是人不像人,像人不是人,人心难测,无外乎不到最后不见本质。”
钟宁感叹着,手掌一翻,那张截获的传讯符就静静的躺在手心中。
“弟子齐志,与杨朔师兄此去固封,奈何妖孽势大,恐凶多吉少。”
这声音自传讯符中传出,而随着钟宁运力,传讯符化为灰烬,立刻出现第二道传音。
“不负师叔祖所托,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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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老师(一)()
时值正午,翠山之上。
“不行,这太危险了,老师绝不同意!”女子背对着悬崖,脸色有些发白,可面对着三个孩子,仍是强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这女子名为席丹,二十六岁,大学毕业后来到这翠山支教,至今已经两年。
事情起因是张瓜的母亲重病卧床,久治不愈,以大山里的医疗条件,已经无法让其康复,席丹不止一次拿出自己微薄的薪水帮助这个可怜的家庭,奈何,根本是杯水车薪。
最近,张瓜的母亲更是严重到已经频频呕血。
而前不久张瓜发现山顶的峭壁生长着一株白色的灵芝,他曾听村中的老人说过,白色灵芝是救命的良药,几乎药到病除,才十一岁的张瓜顿时就动了心思,就在今天,找来了同村的两个同学,带着绳索,就打算爬到峭壁,采摘那株白灵芝。
发现张瓜几人翘课而闻讯赶来的席丹,立刻将他们拦住。
“老师,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求求您了。”张瓜哭了,焦急的他干脆跪在了地上,一旁的两个同学也手足无措的望着席丹。
“不小心掉下去,一定会没命的,你们年纪还小,老师绝对要断绝发生意外的一切可能。”席丹冷着脸,雷打不动。
“我们绑好了绳子,只有我一个人下去,绝不会有危险的,老师你相信我,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娘。”张瓜哭的眼睛红肿,他知道老师是为了他好,但他不能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席丹听他所说,也是心里一软,可回首望去,便是那万丈深渊,她的心重新硬了起来,强迫自己不再颤抖。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在张瓜那绝望的目光中,席丹深吸口气,接着道:“老师下去,帮你摘来。”
虽然明知道那白色的灵芝也未必能治好张瓜母亲的病,但在席丹想来,她作为老师,就一定要给孩子希望。
“所有危险,都让我来背。”
席丹打定主意,从张瓜手中抢过绳子,就绑在自己腰间。
张瓜顿时一急,忙道:“不行的老师,您感冒还没好,身子虚,这几天给我们上课都够勉强了,您不能”
“什么不能,你不想治好你妈妈了?”席丹瞪了他一眼,拉了拉绳子,确定足够坚韧,便让另两个同学将绳子另一头绑在不远的大树上。
张瓜见劝说无果,心里又担心母亲,只能怀着感激与忐忑的心情忙活起来。
不久后,一切准备完毕,由三个孩子拉着绳子,席丹胆子又大了不少,抓着凸出的岩石,便往峭壁下爬去。
奈何她有病在身,力量极小,大半的时候都是靠着绳子。
那株白灵芝距离山顶十米远,在一块凸起的大岩石下面,席丹能清晰的看到那露在岩石外面的一个小角。
当终于来到那岩石之下,席丹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么大一株,看来是有年头了,没准儿真的能管用。”
席丹笑了起来,哪怕有十分之一的希望能治好张瓜娘的病,这趟下来也值了。
她紧抓着绳子,费力的伸出手去,终于摸到了那株灵芝,与此同时,她不经意的向下一望,那是不知多少米的高空,冲击心房的眩晕感直令她哆嗦不止
“啊——”
突然的一声惨叫传来,张瓜等人大惊失色,他们顿感绳子一轻,立刻扑到悬崖边上向下望去。
除了那块巨大的岩石,什么都看不到。
“老师!老师!”
张瓜三人吓得脸色惨白,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席丹的脑袋从岩石后冒了出来,只见她满脸汗水,双手紧紧扣住岩石边缘,正仰起头,艰辛的望着他们。
“绳子被岩石磨断了,再往下放放,让我抓住。”
闻言,张瓜虽然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人命关天,却是最先回过神的,急忙往下顺绳子。
席丹抓住绳子,在三人全力的拉拽中,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山顶。
似是笃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精神很快就恢复了,脸上带着笑容,自怀中将灵芝取出,递给了张瓜。
一个月后,距离翠山百里远的一座高峰。
钟宁站在山顶,望着那漫天稠密的乌云,面色无悲无喜。
而在他手中,那把罚罪之刃,却躁动不安,那血光荡漾间,似是在积蓄极强的力量,要划破这天际。
“果然重铸之后力量大增,除掉那狼妖还只是牛刀小试,便已如此不安分,若是开刃之后,见了更多血,岂不是随时都会反噬。”
钟宁眉头轻皱,将罚罪之刃横在眼前,平淡的打量两眼。
“还没有开刃就这么厉害了!”寒寒小心的凑上前去,踮着脚观望,大眼睛中满是惊讶。
突然那血光暴戾的一闪,吓得寒寒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随即她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别别,还是别开刃了,反正宁哥哥这么厉害,也用不到它。”
“这可不行,这罚罪之刃可是我的一部分,它必须安稳。”
钟宁正说着,手中血刃蓦然朝天一斩。
顷刻间,随着血光暴起,高天的厚重乌云立刻四分五裂,随着阳光洒下,彻底烟消云散。
此刻的罚罪之刃,发泄了这一击,终于安稳了不少。
“需要一个分量足够的祭品。”钟宁望向了寒寒。
“什么?”听到祭品,寒寒顿时毛骨悚然,小身子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那祭品有些特殊,需要引出来,而在这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言于此,钟宁似笑非笑的望着寒寒,“该你出场了。”
“去哪里?”寒寒问道,心里却松了口气,祭品什么的,应该不是自己。
“向东而行,离此百里,到了地方,找到祭品也不难了。”钟宁的话音落,他的身影已经随风消散。
这令得寒寒很不满,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去了那里,到底该做什么?
就在她如此想时,半空中飘下一块指甲大小的血色水晶,落在了她张开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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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老师(二)()
宁静的小山村,在村东头,是一所简陋的学校,看那建筑,顶多能做到遮风挡雨,这时,随着一位佝偻的老汉敲响一面破锣,也象征着到了下课时间,年纪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愉快的奔出课堂,在范围不大的小操场上玩乐起来。
此刻天上盘旋着成群的乌鸦,正饶有兴趣的望着这群孩子,其中一只乌鸦的口中还叼着一块水晶,那水晶泛起红光,此刻闪烁不停。
乌鸦们齐齐望了眼水晶,随即向着地面落去。
距离学校不远的小树林中,漆黑的羽毛迎风飘散,寒寒打量着手中的水晶,又望了眼操场上的孩子们,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我们席老师人可好了,那次我生病来不了学校,是席老师冒着大雨来到我家给我补的课。”
“还有我,我脑子笨,学习不好,席老师对我很有耐心,总是鼓励我。”
“席老师从城里回来,总会自掏腰包,为我们买很多好吃的。”
“她平时很温柔,在督促我们学习时,人却很严厉”
寒寒只是好奇那位年轻漂亮的支教老师,随口一问,孩子们立刻围在她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诉说起来,看他们那欢喜又感激的样子,总之是要表达出这位席老师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这样啊”
随着上课的锣声敲响,寒寒若有所思,很快就上前拽住落在后面的一个孩子,问道:“那你们这位席老师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同寻常?要是有的话,就是一个月前,老师帮助张瓜摘来了白灵芝”
那孩子似是起了兴致,拉着寒寒小声道:“我跟你说哦,张瓜娘病重,村里老人都说熬不过十天,可吃下了那白灵芝后,第二天就能下地干活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村里都传,白灵芝没有那么大功效,肯定席老师是个仙女儿下凡,这才治好了张瓜娘。”
说到这里,似是怕被老师责骂,那孩子一溜小跑进了教室。
随后的时间,寒寒又跑到翠山上转了转,尤其是注意到长在峭壁上的那块据说生长过白灵芝的大岩石,她不禁皱了皱小眉头。
“席老师?白灵芝?祭品?”她感觉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村里的学校放学了。
那是一条通往邻村的小路上,由于地处偏僻,人户很少,从这条路回家的孩子就那么两三人。
张瓜由于母亲前段时间康复,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此刻走在路上也不着消停,与同学们打打闹闹的一路跑着。
“你是张瓜?”
这声音自道边传来,张瓜不禁停下脚步望去,发现是白天来到学校的那个叫寒寒的小女孩,只见这小女孩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就让其他人先走,随即露出一个邻家大哥哥的笑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