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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伎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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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戈至此还未出声,只是见这把玩纸扇的玄衣男子身形颇是熟悉,就是记不起是何人,待此人移下纸扇,她瞧清了他的脸,当下便是一惊,这人见了她,也唤道:“桃戈丫头?”

    “中中书令大人?”

    上回王敏慧欲带她去往夫子庙参观王谢两家以文会友,她原以为必能见到王献之,不曾想还未到夫子庙,便出了事故,本以为再见王献之委实不是容易之事,可偏偏老天爷又安排了这么一出,这回王献之竟是自己到王府来了!

    桃戈惊喜得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站着,彼时陶渊明听闻王献之如此唤,急忙回过身来,见了桃戈欢喜唤道:“桃戈姑娘。”

    听唤桃戈望去,见是陶渊明,心下不免忐忑,这个陶渊明,每回见了她,不是说什么肌肤之亲的事,就是提亲的事,这会儿王献之还在,她可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出格的话。

    她忙道:“陶公子寻我有何事,不如待会儿再说吧。”

    陶渊明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桃戈说罢,便满带笑意朝王献之走去,问道:“大人口渴么,可要吃些茶?”

    王献之正想回方才已喝过,谁想桃戈直接走至几案前,抬手颇是优雅的执起茶盅,这便往他适才用过的茶盅里头注入茶水,他见如此也不好拒绝,便不曾说什么。

    桃戈倒茶之际,始终垂眸注视着王献之,那小眼神儿,果真满满都是爱意。

    王献之却不曾察觉,只是见茶水已注满,而桃戈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忙道:“茶溢了。”

    “哦,”桃戈恍然回神,忙收住手,放下茶壶,执起茶盅,鲜有如此殷勤的将茶奉上,王献之接过茶,就此饮下,而后自己将茶盅放下,桃戈走过他跟前,拉来一把椅子紧贴他的椅子,随后坐下,侧首凝着他,异常柔声细语,只问道:“大人今日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王献之道:“我与陶生一同过来,是为见琅琊王,谁想来得不凑巧,王爷竟不在府上。”

    他所言来此是为见司马道子,而非拜访,足可见他平日里不屑与司马道子来往。

    桃戈回:“王爷不在府上么?想是早朝被陛下留在宫里了,晚些时候便会回来,大人不妨在此等候片刻。”

    “我正有此意,恰巧陶生也说寻你有事。”

    陶渊明被晾在一旁许久,这会儿王献之言此,他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忙走到桃戈跟前,笑道:“桃戈姑娘,是在下寻你来的。”

    一句“在下”,语出强调,他这分明是不高兴了。

    桃戈见他这般,也不好再将他推回去,只好也回他莞尔笑容,问道:“陶公子寻我何事?不妨直说。”

    陶渊明取出一只极美的玉镯,给了桃戈,言道:“姑娘收下这只玉镯。”

    桃戈正狐疑,陶渊明已将玉镯送到她手上,又言:“这玉镯是在下的母亲留下来的传家之宝,是要交给在下的妻室的。”

    听言桃戈忙将玉镯还给他,道:“传家之宝为何要交给我,你应当听你母亲的,交给你的妻室才对。”

    “是,这只玉镯本该传给亡妻,可亡妻还未过门便已不在人世,在下曾许诺娶姑娘为妻,这玉镯自然该交给姑娘。”

    听及“亡妻还未过门便已不在人世”,桃戈心里头便有了一丝不祥,问道:“亡妻是何人?”

    “兰陵萧家的三小姐,与在下有娃娃亲。”

    桃戈瞠目,那不是她么!

    “你既然这般喜爱萧素,又为何轻易许诺娶我为妻,萧素离世不过四年而已,你便如此轻薄,这分明是对她不敬!”

    桃戈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提及萧素的异常,可陶渊明已察觉了,问道:“姑娘怎知亡妻名为萧素,又过世四年?”

    听此,桃戈面色轻变,陶渊明又道:“看姑娘与亡妻年岁相仿,你们应是朋友,不过姑娘放心,在下对亡妻必是尊重的,她虽未过门,在下也将她的牌位立了,就放在我陶家的伺候里。”

    闻言桃戈更是瞠目,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冷静下来,不言不语最好。

    “桃戈姑娘,”陶渊明又唤,桃戈抬眼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而后苦笑一声,又低眉下去。

    王献之在旁,原本听得一头雾水,可如今听够了,也明白此事始末,他知桃戈定然不愿嫁,于是解围,同陶渊明道:“陶生,这桃戈丫头既是不愿嫁你,那你又何必强求。”

    “先生不知,在下曾与桃戈姑娘有过肌肤之亲,先生也知在下并非轻薄一人,当下便许诺了婚事,如今在下是履行承若来了。”

    桃戈抬眼,道:“你那日分明是故意的,倘若你碰了我的手便要像如今日这般阴魂不散的缠着我,那我宁愿将手剁了!”

    “碰了手便要娶她,”王献之顾不得多少,一时也忘了礼节,直接揽着桃戈的肩便吻上她脸颊,道:“那我这般,是不是更该娶她了?”

    王献之这般,又可知司马道子正好从外头回府,见此情景,当即紧蹙眉心,起先是僵住,而后又加紧了步子,急急忙忙的朝这儿走来,看样子气得不轻。

    桃戈侧首怔怔凝着王献之,王献之仍未放手,单是望着陶渊明,却见陶渊明瞠目结舌,他方才回过神来,也回首,一见桃戈怔怔的模样,连忙收回手,直道:“失礼失礼,桃戈丫头,我这般年纪,都能做你叔父了,你不介意吧”

    王献之说这话,桃戈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见他开口,忙作娇羞状,起身跑开了,她却不曾看见司马道子冷着脸走过来

第三十章 吃味() 
桃戈那般娇羞的跑开,而视他如无物,司马道子自然更是吃味,彼时王献之与陶渊明见桃戈跑开,皆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便也自然而然望见司马道子顶着张冰山脸走进来。

    王献之见了司马道子,似乎略显不屑,回过头来不再看他,陶渊明却是不同,毕恭毕敬的作揖道:“元亮见过王爷。”

    陶渊明言语间颇是冷淡,想是叫方才王献之那般轻薄之举给气着了。

    司马道子正在气头上,也视陶渊明如无物,不理不睬,直接越过他,走至王献之跟前,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王献之睨了他一眼,却不曾起身行礼,只道:“我带着陶生来,自是寻你商议正事。”

    司马道子这才回首瞧了一眼陶渊明,而后又望着王献之,这时目光似乎愈发凌厉了些。

    “本王今日不得空,不想与你商议所谓的正事,若真有什么正事,便改日再议,”司马道子说罢侧身望着茹千秋,道:“千秋,送客!”

    陶渊明愣住,茹千秋已走来请王献之走,王献之颇是从容,淡然笑问:“你就这样待你的大姐夫?”

    司马道子转身背对他,也并不言语。

    待茹千秋将他们二人领出了前厅,司马道子本想就此回离思院去,可他终究还是想见桃戈一面,这便要出去追桃戈。

    哪知就这一盏茶的功夫,他出了前厅时,已望不见桃戈的身影。

    彼时桃戈正在回南苑的路上,面色泛红,看来娇羞不已。还未走至上回害得陶渊明落水的锦鲤池,便望见刘氏站在池边,拧着眉心,神情颇是不悦,而周媪跟在她身侧,也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她察觉此二人恐怕有些异常,正想寻一处躲起来探探情况,谁想周媪这时转过头来,她慌张间,就此走到身侧不远的假山后站着。

    周媪掉头将四下里头仔仔细细的扫了一眼,方才回首颇是谄媚的凑到刘氏身边,道:“刘姨娘,那个雅鱼逃了。”

    雅鱼周媪何故如何鬼祟的同刘姨娘提起雅鱼逃逸之事

    “什么!”刘氏脸色大变,急忙又道:“你说雅鱼逃了!她不是被锁在南苑的柴房里?那柴房的门锁着,王爷也派人整日看着,把守如此严密,她怎会逃出去!”

    桃戈原本一直怀疑雅鱼逃走,恐怕是有刘姨娘从中相助,而今听闻刘姨娘此言,看来此事与她并无干系,那雅鱼到底是谁放走的

    说她是自己凭着那瓶不知来历的醋逃出去的,这说出来,即便旁人信了,她桃戈也断断不会信!

    周媪却是摇头,看来略显惶恐的回道:“老奴也不知”

    未等周媪说罢,刘氏便微斥道:“你不知?你既是听到了风声,为何不打探清楚再回来禀报!”

    周媪委实慌张,忙道:“老奴方才已去打听了,南苑的人回了消息,说雅鱼是用醋烧坏了锁,才逃走的。”

    刘氏听言斟酌一番,而后极不悦道:“用醋烧坏了锁,这话你竟也信了?果真是老糊涂了?”

    周媪不敢接话,刘氏又道:“锁在外头,她在里头,她那双手莫不是能穿墙?还能把门外的锁烧坏了?”

    闻言周媪仍不敢回话,雅鱼定是被人放走的,此事她不是没有想过。

    刘氏道:“那牵机药可是咱们给她的,倘若她同王爷说了,那咱们俩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桃戈闻言面色轻变,那牵机药是雅鱼掺进她的茶里头的,此事她曾有怀疑,却始终觉得雅鱼没有那胆量,却不曾想,此事不单是雅鱼做的,连刘姨娘也有掺和!

    是了,刘姨娘从一开始便想杀她,她早该想到会是她!

    “可她已经逃了”周媪说话间颤颤巍巍。

    刘氏见周媪这般模样,委实觉得她窝囊,于是剜了她一眼,道:“我不管她是谁放走的,我只要你抓住她,到时就地杀了。三日之内,她若不死,你趁早为自己准备棺材吧!”

    周媪唯唯诺诺的应了,刘氏说罢拂袖而去,周媪也连忙跟上去。桃戈却仍站在假山后,即便刘氏与周媪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中,她也纹丝不动。

    她在想,那牵机药既是雅鱼自己下的,那绿衫,便是她害死的,与她桃戈又有何干!

    可确切说来,雅鱼根本不知刘氏给她的是牵机,她至死都以为,刘氏给她的,单单只是**药。

    桃戈又琢磨了会儿,方才转身欲要回南苑去,哪知方才转过身,陡然见司马道子冷着脸站在她身后,她由此便是一惊,硬是打了个颤,她怨道:“人吓人,吓死人,怎么你过来也不吱声儿啊。”

    司马道子听言并不回话,仍是板着脸,桃戈见他这般,思忖不知他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站在她身后的,也不知刘氏与周媪方才之言他又听到没有

    桃戈见他不回话,这便迈步欲要越过他,这时司马道子方才冷淡的问道:“你喜欢王献之?”

    那晚子霁询问起桃戈心上人是谁,桃戈便回了她是王献之,司马道子原本便知此事,桃戈也不避讳,回道:“你早知道了,今日还问,是不是多此一举。”

    司马道子蹙眉,不知不觉朝她走进了一步,直接道:“你不可喜欢他。”

    桃戈噗笑,“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说话间又朝她走进了一步,司马道子很是强硬,在桃戈看来却愈发无理了。

    桃戈不愿理会他,便要离去,司马道子伸手拉住她手臂,依旧冷冷道:“我说真的。”

    这下桃戈也微恼,回身将他的手推开,道:“你喝多了!”

    “素素,我是认真的,你不可喜欢他,更不可同他在一起,”司马道子言语间已软下三分。

    “为什么!”桃戈愈发愠怒,走至他跟前,抬眸望着他,斥道:“仅是因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么?你们士族子弟,就那么在乎门第贵贱?”

    她已误会了他的意思,司马道子紧蹙的眉心拢得愈发紧,道:“他是我姐夫,你是我”司马道子本想说桃戈是他小姨子,可转念一想,如今萧氏不在府上,此事尚不是时机说出来,他便住了嘴,只得道:“你是我的客人,你们岂可在一起!”

    “你们士族出身之人,只会自诩门第高贵,从来都视平民为下等人,”桃戈欲远离他,是以说着,便往后退了两步。

    若论门第贵贱,桃戈与王献之一样,同是出身在高门大户,并不轻贱。

    司马道子见误会愈发深,无奈之下,口不择言,道:“素素,我的意思,他是我姐夫,是我皇姐的驸马,我皇姐一向心狠手辣,你若时同他在一起,定免不了遭罪。”

    真是为了哄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桃戈仍不高兴,置气道:“不要你管。”

    说罢便转身,一抬脚,一落脚,忽闻“噗通”一声,她竟是走进了池中。

    她当真是昏了头,竟忘了身后就是锦鲤池

第卅一章 伤根() 
桃戈落水,自是仓皇,在水里头扑棱几下,原想着大概能自己上岸去,奈何不会游水,只好挣扎着,陶渊明曾言这池水浅,可那仅是于他而言,而今这池水都已经漫过她的脖子了,她要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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