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八号当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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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抱着手肘,道:“被我们带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还不如她说的自我了断。”
无情皱着眉,手里握着扇子,向冷血问道:“所以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在寻死了?”
冷血轻声道:“嗯。”随后便转身走了,
“冷血,你怎么走了?”追命在后面喊着,冷血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这下怎么办啊?”追命只好作罢,转过身来向无情和铁手问道。
无情叹了一口气,道;“只好一路上守着,别让她找机会寻死。”
合上身后门的徐惠,背靠着门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本能地忽略掉脑海中那些属于楚映雪的记忆,心口不断地抽痛着,痛得令人窒息,完全没有在得知陛下殡天后毫不犹豫服毒自尽时的心满意足,就像她说的那样,没有陛下,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只会是生不如死。
入夜后,追命端着放在徐惠门口许久未动的饭菜又下来了,跟坐在大堂里的铁手道:“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在到京城前她就能把自己给饿死。”
铁手皱了皱眉,道:“等无情和冷血他们回来,我们再商量怎么办吧。”
“也就只能这样了。”追命有些丧气地道,“也不知道冷血是发了什么疯,整天不对劲的,无情跟着去找他也没回来。”
而追命口中久出未归的冷血正在城里的一间小酒馆喝酒,他的眼角发红,大口地灌着酒,眼眸似大漠中受伤的孤狼般,孤高,冷傲,以及深埋眼底的伤痛。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道清越的声音在冷血头顶上响起,他知道来的人是无情,但也未抬头,只继续喝酒。
一只修长如玉般的手挡住了他欲要拿起的酒坛,只听温润清淡的声音继续道:“你喝的已经够多了。”
冷血一默,道:“但我还没感到醉。”
无情一甩袍子,在冷血旁边落座,道:“你总不能在回京城的路上每夜都灌醉自己。”
冷血捏着酒坛的手一用力,瞬间坛子化为齑粉,他红着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情又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你和楚姑娘认识不过一天,就已经对她动了心。”
“没有一天,也许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冷血冷冷道。也许从将她救上来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陷了进去。
无情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却很快收了起来,情之一字,从来不在于时间长短。
“你应该告诉我们的,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不会不帮你的。”无情诚恳道。
冷血此时黑沉沉的眸子被烛光照的幽深,“我若是个江湖侠客,也就带她离开了,但我是神侯府的人,京城四大名捕之一”
“你要知道,无论什么事,都会有转机的。”无情搭上他的手腕,安慰道。
冷血和无情回到客栈后,得知徐惠一天未进水米,不禁一默,在跳脱的追命和铁手问道该怎么办时,冷血已经端起了饭菜上楼,轻轻叩了房门两下。
连着叩了几声,都无人回应,冷血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一掌破开房门,闯进去只见徐惠柔弱无依地伏在床边,冷血的心如坠冰窟,面色大变,飞快地到她身边,探其鼻息,发现还尚有微弱,心里才不像方才那么惶恐,伸手将其抱起,想要出门找大夫,无情他们也跟上楼来,见状,无情道:“先让我看看。”
冷血对无情的医术还比较信任,便依言停下来让他把脉,无情两指按在徐惠的手腕上,不过片刻,神情已是松了些,道:“只是多时未进水米,身子虚弱才晕了过去,你先把她放床上,我去药铺抓两副补元益气的药给她服下便好了。”
闻言冷血小心地将徐惠放在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无情出去买药去了,留下铁手和追命一脸不明所以,这是发生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了么?
看着冷血一副眼里只有楚姑娘的样子,知晓喜欢一个人的什么样的追命震惊不已,拉着铁手就出去了。
“冷冷血他居然喜欢上楚姑娘了。”追命震惊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铁手听到这话,原本合抱在胸前的双手也放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他那个样子我怎么看不出来?”追命夸张地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道。
“可可楚姑娘她是”
话没说完就被追命打断了,“这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可你忍心让冷血看着他喜欢的女人死吗?”
“是兄弟,就一起想办法。”追命抬起手一把勾住铁手的脖子,劝道。
铁手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追命暗暗一笑,冷血有喜欢的人了,那一心崇拜冷血的紫云公主就不会再惦着冷血不放了。
“不过,冷血喜欢楚姑娘的事,姬遥花知道吗?”铁手忽然道。
铁手不提还好,一提两人都有点头皮发麻。
冷血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被三个好兄弟全都看破了,而且他们也已经决定好站在他这一边。
徐惠能感受到身体的虚弱,但她更多的是心灵上的麻木,绝食是宫里并不少见的一种自尽之法,至少死的不会太难看,至于难不难受,比起日夜精神上所受的折磨,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恍恍惚惚间,徐惠看到了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朝她走过来,穿着浅绯色的衣裳,梳着少女的发髻,即便容貌相同,却带着和她不同的天真活泼,冲她甜甜一笑道:“我是楚映雪。”
楚映雪眸子有好奇也有惊讶,还捏了捏自己的脸,道:“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哦,长的这么相,不会就是我的前生吧。”楚离陌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但徐惠却一言不发,怔怔的仿佛失了魂似的。
“姐姐,你叫什么?”楚映雪对她的这位前世很有兴趣地问道。
徐惠怔了怔,缓缓道:“我是徐惠,大唐太宗贤妃。”
“是史书上有名的才女啊,原来我的前世这么厉害啊。”楚映雪有些惊喜地自言自语道,
才女么,不过是个不如意之人罢了,徐惠自嘲了一句道。
“既然你来了,那这副身子就应该还给你了,我自当归去才是。”徐惠淡淡道了一句。
闻言楚映雪眼眶却微微红了,道:”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我的前世吗?命数是天注定的,而楚映雪的命已经到了尽头,我要离开了。”
徐惠见状秀眉微蹙,楚映雪又拉住了她的袖子,恳求道:“姐姐,我求你替我活下去好吗?”
徐惠摇了摇头,她自己都一心求死,又怎愿替人而活?
楚映雪眸子黯淡了几分,眼角湿润微微有泪光,道:“姐姐,可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好多的地方没去过,好多好吃的没吃过”
正说着时,楚映雪的身子竟隐隐淡了几分,徐惠一惊,抓住她的手,想留住她,只见楚映雪依旧笑着道:“我还没有找到我娘,我还没有”
楚映雪彻底消失,就连徐惠抓住她的手也消失了,徐惠一怔,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姐姐,可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好多的地方没去过,好多好吃的没吃过,我还没有找到我娘,我还没有
躺在床上的徐惠如鸦翅般的眼睫颤了颤,却还未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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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很快取回了药,吩咐店小二熬药,等药熬好了,让冷血帮忙给徐惠服下。这样一连两回了,到了晚上,徐惠才转醒过来。
出乎他们的意料,徐惠一醒来冷血就离开了房间,好像多待一刻都会叫他难受似的,追命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她睡着的时候守在人家床前一整天不肯动,就怕她没了,人家这一醒来你就逃一样地跑掉了,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冷血缄默不语。
无情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追命和铁手的肩膀,示意他们说,“想保住楚姑娘的性命也不是难事,是死是活只是我们回复上命的一句话,都是兄弟,怎么可能不帮忙?”
追命他们说的轻松,但四人都知道这就是走在刀尖上,一旦被查出来他们私藏在逃秀女,不仅是他们,甚至是神侯府都会受牵连。
但冷血还是怔怔地道了一句,“谢谢。”
追命手搭在他肩上,笑道:“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徐惠只觉一阵醒了又昏,昏了又醒,恍恍惚惚的,偶尔清醒的时候就看着窗子外的梨花,雪白如素,簌簌飘下。
无情就是在徐惠清醒的时候进来的,冷血不敢见她,追命和铁手与她又不相熟,说来说去,反倒是无情最适合过来送药,还有一些白粥小菜。
徐惠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她丝毫没有在意,只痴痴地望着那凋零了不少的枝头梨花,太液池那里也有一片梨花林,花开时节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无情放下药汤和粥,顺着徐惠的目光往外看去,也看到了窗外的梨花,微微一笑道:“等楚姑娘这两日好了,可以出去看看梨花的。”
徐惠怔怔半晌,却道:“为什么要看它,它都快落了,看也不过徒留伤悲。”
无情笑了笑,又道:“在楚姑娘眼里是花落,但在我眼里却是花开。”
徐惠喃喃道:“花开花落。”忽然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是死也是生,所以我死了,又活了。”
无情被徐惠的这一落泪忽然有些无措起来,他虽心思细腻,却也不善解女子心意,只好温声安慰道:“楚姑娘,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
徐惠没有理会无情的离开,她阖上眼眸,又忆起陛下的样貌,心中的痛楚难以自已。
许久后,冷血突然听见楼上徐惠的房间里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脸色一变,飞快地越上楼,撞开房间,只见徐惠素白纤细的手正拿起床边小矮桌上的一片碎瓷。
“你这是要做什么?”冷血抢过徐惠拿着的碎瓷片,声音寒彻如冰,生生带着一道戾气,刚踏进房间的无情听道这一句,也忍不住心里打了个颤。
徐惠没有说话,她只是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揪着素色的衣襟,苍白的脸上又带起几分病态的红晕。
看到她这样子,冷血想走进一步,但又触及她疏离冷漠的目光又生生忍着停下了,方才从徐惠手中夺下的碎瓷片攥在手里,却丝毫不觉疼痛。
好在还有无情,赶到床前给徐惠把了把脉,把完后给了冷血一个放心的眼神。
铁手和追命也进来了,见到这情景,也是不明所以,“怎么了?”
倒是无情先开了口,也打消了屋里因冷血浑身的低气压而有些紧张的气氛,“楚姑娘,你不用担心,出逃一事我们已经想好了,神侯府会上告说秀女楚映雪坠崖身亡,世上再无楚映雪此人。”
徐惠在看到冷血夺过她手里的碎瓷片后,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但也无心去多解释她只是手不稳一时不小心摔碎了碗。忽然听到无情的话,她不免有些诧异,虽然不知当朝何年何月,是何律法,但秀女出逃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极重的罪行,眼前这位温润似玉的白衣公子说出这话,要为她隐瞒身份,抹去罪行。其他的几位相貌不俗青年男子也无一人出言反驳。
“你你们就不怕被我牵连?”徐惠鸦翅般的眼睫颤了颤,她也不去揣测明明素不相识却要帮她的意图,只是实话实说地道了一句。
无情温和一笑,墨色的眼眸似乎微微亮了亮,带着柔和的光芒,道:“那要看楚姑娘愿不愿意活下去了?”
活下去?若是一天前,她离魂到这具身体上时,她必定是决绝地选择赴死,但几次寻死未果,让她有些心神俱疲,而梦中楚映雪的出现就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敲了一下,她徐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再死一次么,她感到累了,她的执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良久后,徐惠秋水般的眸子泪光点点,但她自己似乎感觉不到眼中的泪意,犹疑却最终坚定道:“我我想活下去。”
“那好。”无情的笑依旧温和,而他话音刚落,便想起了玉石碎裂的声音,
“这是什么?”徐惠望着冷血松开手落在桌上的玉石碎屑,道。
无情道:“那是你的秀女铭牌,既然楚映雪已坠崖身亡,那属于她的秀女玉牌也不该再留于世上。”
徐惠不禁对他的小心谨慎多了分赞叹,她眼眸微垂,轻声有礼道:“多谢。”徐惠知道这是救命之恩。
无情又道:“楚映雪已经死了,姑娘还是再取个名字为好。”
徐惠不禁一怔,楚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