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不是妃-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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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高声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柳絮不敢开口说话,王承志看了谢容华一眼,沉声对外高声道:“夫人方才不小心被绊倒了,没你们的事,退下吧!”
等外面的人退下后,王承志恭敬地跪下,低声拜道:“微臣见过陛下,陛下深夜造访微臣府上,微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降罪!”
谢容华神情自若地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看向柳絮道:“多年不见,王夫人还是这么怕朕,听说你们第二个孩子都满月了,王夫人已为人母,又是王家的当家主母,遇事可要学着镇定些,毕竟,朕往后说不定会经常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柳絮面色微白,叩头道:“臣妇明白了!”
王承志小心地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你先下去看看若儿和婧儿吧!”
柳絮见谢容华没有反对的意思,她轻轻点点头,对谢容华拜了拜,低声道:“臣妇先告退了!”
等柳絮退下后,谢容华看向王承志,邀请道:“王大人过来坐吧,这里是你家,不必拘谨,和朕好好聊聊!”
“是!”王承志起身,走到谢容华身边安静地坐下,谢容华看了他一眼,低笑道:“以你的聪明,看朕这身打扮,想必也猜到了朕是偷溜出皇宫的,而朕来此找你聊什么,你心中应该也有几分计较!“
“此时各道州县正在举行秋试,科举改制一事虽已推行下去,但陛下怕有人从中作梗,让这推行有名无实,所以,陛下是为了寒族子弟秋试的事来找微臣的?”王承志低声答道。
“王大人果然很懂朕在想什么?朕可不想最后层层选拔上来的,都是些有才无德,败坏寒族学子名声的人。”谢容华轻轻叹道!
王承志点点头,答道:“微臣明白,这是第一次科举改制,选出来的寒族子弟会对往后的科举产生深远影响,陛下自然不想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这次秋试,虽然是杜大人主导,微臣也在监审官之列,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为陛下选出才德兼备之士。“
谢容华看向他,低声道:“这段时间,朕要你把各州选拔出来的寒族子弟名单整理给朕,包括他们的身世背景,朕会想办法一一核实,然后把结果给你,你动手将那些鱼目混珠之辈给朕全都清理出去。”
王承志没想到他会亲自做这件事,他点点头,道:“只是,自从微臣在朝上支持科举改制后,微臣身边就多了不少眼线……”
“你身边眼线重重,朕的皇宫何尝又少了眼线!“谢容华低笑道:”不过,如今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们爱打探便让他们打探吧,在秋试结束前这段日子,朕每晚子时都会来找你,你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直接交给朕,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你府上见面了,你夫人那边,也要和她交待好,她毕竟是柳弘业的女儿。”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共度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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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说的!”王承志斩钉截铁道:“微臣知道,陛下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大皇子殿下铺路,宸妃娘娘对微臣夫妇有再造之恩,陛下亦不因为微臣曾经是前太子的人而对微臣怀有猜忌之心,陛下肺腑相待,微臣定对陛下尽忠职守。“
他说着,站起身深深拜了下去,谢容华扶起他,低喃道:“朕知道,在满朝的贵族文官中,也许只有你,对珩儿是真心辅佐的,所以朕才让你做了他的老师。”
王承志听了他的话,心中触动,他低语道:“其实当年,若陛下不无故罢免了张先生的官职,局面也许不会如此,那时秦王府的学士大多都由张先生提拔而来,他们就是因为张先生被罢官免职赶出长安,才会与陛下之间生了嫌隙之心……”
“砰”地一声,谢容华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有血液混着茶水落下,王承志心中一惧,看向谢容华阴沉的脸,再不敢多言。
谢容华看向他,冷声道:“若王夫人快要死了,王大人认为的推心置腹的朋友却对你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让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王大人会原谅这个人吗?”他惨然笑道:“曾经朕对他有多么信任,当知道一切真相时对他就有多么恨,朕不需要自以为是为朕着想的人,若不是朕念着他往日的功劳,对他绝不是罢官免职赶出长安这么简单!”
王承志听了他的话,哑口无言,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年在洛阳,张玄策就知道一切了,他比他们所有人都早知道颜汐凝时日不久,可他还是劝说谢容华身边的人,让他们不要告诉他颜汐凝在洛阳救他的事,他明白张玄策的顾忌是什么,可他也懂谢容华心中的痛,秦王府的那些学士没有人能理解他因为一个女人将建国的肱骨之臣罢官免职,赶出长安的举动,自从张玄策离开长安隐世而居后,他们便对谢容华心生嫌隙,再不如之前那样对他推心置腹了。
他们的伯乐,因为谢珩的母亲被罢官免职,赶出长安,要让他们真心实意的对谢珩好,恐怕比让柳弘业对谢珩好还要难,这一切,也许就是天意吧。
谢容华收敛了情绪,站起身拂袖道:“时候不早了,朕也该回宫了,今晚我们就谈到这里,记住朕交待你的事,明晚子时,朕还会来找你。“
“是,微臣恭送陛下!”王承志点头应道,等他走了,他才打开房门,走到不远处的另一间厢房中,将靠着他儿子熟睡的妻子小心地抱回了房间。
王承志刚放下柳絮,她便惊醒了过来,她看向王承志,低声道:“陛下走了吗?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王承志低低一笑,问她道:“你为什么会认为陛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婧儿都和我说了,她喜欢大皇子,可是大皇子不喜欢她,你就护着她斥责了大皇子,让他要带着婧儿玩,你怎么这么大胆,连大皇子都敢骂?”柳絮不安道。
“我是他的老师,自然可以教育他尊老爱幼的道理,陛下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就半夜不睡来找我兴师问罪呢?”王承志无奈笑道。
“那陛下来找你做什么?”柳絮低声问道。
“这是国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坏事,早点睡吧!”王承志看着她皱眉的小脸,轻哄她睡觉,突然想起了谢容华的问题,若他是他,会原谅张玄策做的事吗?不会吧,毕竟,他让他失去的,是天下间再也找不到的至宝。
谢容华回到忘忧宫的时候,原本极力不睡的女人早就沉入了梦乡之中,他走到床边,将她往里面挪了一些,自己换了衣服后在外面躺了一会儿,已经快五更天了,很快,他就要起床准备上早朝了。
谢容华正闭眼假寐,身边的女人却突然蹭了过来,抱紧了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让他眉头微皱,他记得,曾经“她”睡觉时也是这样,睡熟了就喜欢找个什么东西抱着,有时候生了他的气,晚上不愿理他,可睡熟后还是会不自觉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他睡,然后第二天起来懊恼万分,他便回“她”一脸得意的笑,他愿意让“她”抱着睡,不代表他愿意让任何女人这样抱着睡。
谢容华毫不客气地抽出自己的手,将顾珩雪往旁边推了推,找了个枕头塞到她怀中,在他迷迷糊糊快睡过去的时候,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枕头,又靠了过来,抱紧了他。
谢容华压抑着怒气,推开她直接坐了起来,面对帝王的怒火,身边的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他看了看外面微白的天色,差不多该起床准备上早朝了,这女人不让他好好睡觉,那他也不用再让她好好睡了。
他想也不想地捏紧她的鼻子,顾珩雪呼吸不畅,恼怒之下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准备破口大骂,却在看到身边沉着脸的谢容华时一瞬间清醒过来,狗腿道:“陛下,你回来了!”
谢容华看向她,冷冷地笑道:“朕回来可好一阵子了,顾婕妤睡得可真香,时候也不早了,起来服侍朕上朝。”
他说着下了床,对门外高呼了一声,很快便有宫人捧着朝服和洗漱工具进了寝殿,顾珩雪咬紧牙关,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她哪里睡得好了,提心吊胆到后半夜才睡着,还没睡多久呢就被他弄醒了,这父子两怎么一个德行,都是要睡眠不足的她服侍他们穿衣服,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穿吗?就算不会,那么多宫女太监在,怎么就非要把她叫起来做这种苦力活。
顾珩雪皱着眉头,在宫女太监的帮助下为他换上朝服,当为他挂上那个又丑又旧的香囊时,她盯了它好一会儿,好心提醒他道:“陛下,我觉得这香囊和你这一身太不匹配了,不如换一个新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捏紧了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龇牙咧嘴,谢容华的眼中压抑着滔天怒火,对她冷声道:“不该顾婕妤管的事,顾婕妤不要多管,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说着,甩开了她,大步出了殿门。
顾珩雪揉着手腕上青紫的捏痕,在心中将他从上到下骂了个遍,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生来就是折磨人的,她昨天竟然会对这样的人动心,简直是她今生的耻辱。
紫嫣进了殿,问她道:“娘娘,要准备早膳吗?”
“准备什么早膳,我还没睡醒呢!”顾珩雪没好气道,“我继续睡觉,你过一个时辰叫我起来,别误了去昭阳宫请安。”
“是!”紫嫣低垂着眼眸退下,顾珩雪发泄一般揍了床上的枕头片刻,倒了下去,暗自祈祷道:“灾星总算是走了,以后可别再来找她了,太气人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后宫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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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当一连十天谢容华天天来忘忧宫留宿,顾珩雪夜夜为他站岗后,她觉得她快崩溃了,这哪里是宠妃的生活,分明还不如那些宫女太监,他们好歹能安安稳稳地睡一会儿,她每晚不能安稳睡觉不说,白日里还要接受各宫嫔妃眼中射过来的飞刀和她们明里暗里的怨气,她的脸色越来越差,那些嫔妃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柳江月还“好心”地送了她好些补品,暗示她身体不行,就不要日日霸占着皇帝,天地良心,她巴不得他赶快滚蛋,让她能安稳地睡个好觉,她不知道他怎么能精神这么好,晚上出去,白天还能和没事人一样上朝处理国事,可她实在是不想过这种一晚上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就要爬起来伺候他更衣上朝的日子了。
这一天和谢容华一起用完晚膳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和他反抗了。
“陛下,这几日臣妾去昭阳宫请安,贵妃娘娘见臣妾精神不济,身困体乏,赐给了臣妾不少滋补养身之物。”顾珩雪看了谢容华一眼,对他低声道。
“她既然如此体恤你,那你收下即可,这些事,不必和朕说。”谢容华头也不抬地道。
…………
等伺候他们的宫女太监都离开了,寝宫只剩他们二人后,她也不再和他拐弯抹角了,抢在谢容华去换衣前拦住了他:“陛下,这些日子,宫中有很多不好的传言!”
谢容华听了她的话,在桌边坐下,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那些传言很困扰顾婕妤?”
顾珩雪在他身边坐下,对他气愤道:”现在后宫都在传,说臣妾利用大皇子去骊山引得陛下注意,回宫之后又对陛下施展了狐媚之术,使得陛下眼中只看到了臣妾一个人。“
谢容华点点头,望着她笑道:“前半句不是事实吗?至于后面的,她们能从你身上看出狐媚之气,也是难得。”
我……
顾珩雪真想大骂他,她握紧双拳,边吸气边在心中对自己道:“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伤身!“
谢容华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他站起身,对她居高临下道:“顾婕妤没事的话,朕走了!”
“不行!”顾珩雪拦住他,对他道:“陛下,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后宫这么多嫔妃,陛下应该按规矩雨露均沾,而不该独宠后宫一人,后宫嫔妃,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嫁入宫中,陛下就忍心让她们年纪轻轻守活寡,这样日日盼着陛下吗?”
“顾婕妤倒是深明大义的很,看你这样,这话在你心里憋了很久了吧,你就这么想赶朕走?”谢容华笑道。
顾珩雪抿着唇,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她看着谢容华,不满道:“反正陛下今天给个准话吧,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臣妾也好有个心里准备,如今后宫诸妃对臣妾的不满日益加深,每次去给贵妃娘娘请安,比上坟还难受!”
谢容华听了她的比喻,大笑起来,道:“若柳贵妃知道你每次都带着上坟的心情去给她请安,不知她心中会作何感想?”
顾珩雪瞪